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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踩在他的大脚上。“别动,就让朕这样静静地抱着你……朕很累很累,就让朕靠着你歇一会,朕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觉得身心轻松……”他温婉轻柔的话语带着些许的哀求,我心立时一软,他是太累了!年关将至,他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祭天地社稷,要祭太庙,要接见外国使者,要招待文武百官……忙了一天,晚上不休息,却又跑到师傅这里消磨了一个晚上……“皇上,回宫歇着吧!年关将至,事情很多,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没事便不要再到这里来了,我跟着师傅挺好……”“寻儿,你是在关心朕吗?朕再忙也想过来看看你,看不到你,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夜里再别想睡着!什么时候朕不用再找任何的借口,回到后宫便能这样抱着你……”他略带疲惫痛苦声音,唇竟咬着我的小耳垂不放,我生气地挣扎着身子,脚竟使劲地踩着他的大脚不放!他呵呵一笑,把我抱得更紧,“寻儿,朕不让你出宫,不让你见雪儿,不让你参加哥哥的婚礼,不让你迈出这个苑子……是朕害怕了,朕怕你再逃走躲起来,朕找不到,朕会发疯……朕爱你已入骨,朕不能没有你!寻儿,别不理朕,朕心里难受!”他带着痛楚的话语夹着哽咽,我心一痛,立时放松了身子,他猿背伸长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寻儿,等你的头发长出来,朕便带你去见皇祖母好不好?朕要你做朕的妻子,朕要与你白头到老,朕一辈子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他低低呢喃似魔音,钻进心里,丝丝缕缕地纠缠着,我心一揪,眼顿时一热。他是想与我象平民百姓家夫妻一样,相敬如宾,白发相守!没有帝王嫔妃,没有宫廷喧闹,只是单纯的两个真心相守的人!他要把他自己完全地交给我,从内心到身体,毫不保留……“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也能做到!”坚定仿若誓言般的话语,让我顿时泪流满脸,紧咬樱唇,无声地哽咽。他扳过我的身子,默默地深情地注视着我,指腹轻抚,滑过面腮,落在心里成了情!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却看到他的脸上竟也是泪痕一片……心一动,蓦地扒在了他的怀里无声悲恸,他抱紧我,心也是疼痛一片!“你不说话,朕就当你答应了!”许久,头上传来他不容辩解的霸道话语,我蓦地抬起头,他却一下子吻住了我。薄唇轻凉,急切霸道,我心一惊,使劲挣扎,无奈,满腹的话语便这样被他疯狂地吮吸进了肚子里,揉成水,烂成泥,变成了一粒坚实的爱的种子!
院内,高大的榕树下,漆黑的夜色中,石太医抬头望了望浓稠深邃的夜空,脸上竟一轻,喃喃道,“夜朗星稀,明天定是个好天气!”
第五十五章 除夕夜
除夕终是到了,可整个一天便只有我一个人孤寂地呆在院子里,宫墙外阵阵欢歌笑语钻入耳中扰得我心乱如麻!静静地坐在廊前,心空落落得难受!师傅到前殿当值去了,青夜和青冉也陪着师傅没有回来。唉,在这举国欢庆,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我独守着清风冷月,心却再难平静下来……短短时日,我便从心如止水,淡泊宁静的世外山涧复又回到风雨飘摇的宫廷,往事不堪回首,前途一片迷茫,我抚上心口,那里早已乱得一塌糊涂!不能生情,偏又生情,害了别人,却也伤着了自己……望着大门外随风飘摇的大红灯笼,心里感叹一声,今生该如何是好?
回头望着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心很是无奈!师傅和青夜他们今晚肯定是在前殿过了,可皇上又把年夜饭赏在了这里,师傅不能回来,我又不能到前殿去找他们,这一桌子的年夜饭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和味道!今晚是除夕,他定是会和他的家人嫔妃一起过了……想着这些许的日子他疯狂的举动,我便头疼地揉搓着额头,恨不是爱不是,见着他便恨,见不着便烦,总之,我一天到晚也没好受过!想着今晚他肯定是春风得意,姬妾缠身,心里却莫名地烦躁起来!自从上次离去,他便再没来过。只是那不停赏赐的东西却让我和师傅不禁咋舌惊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玉器,干果蜜饯,美味佳肴……甚至连各个国家的使节送来的稀罕物品也被他不轻不重地赏了来。那时候,我们四个目瞪口呆地躲在房门一边,望着络绎不绝进进出出送东西的宫女太监,师傅握在手里的那几两谢赏的银子捂了一天也没有送出去。不是送不出而是不知赏给谁?往常皇上也象征性的赏些物品,可那不过是些吃食罢了。可今年,皇上象是疯魔般,恨不能将整个皇宫的稀罕玩意全部地赏来。师傅本是清贫的医者,满屋子除了书便是药材,身边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往年留在身边的几两银子也足够谢赏前来宣赏的小太监的了,可没想到,今年前前后后的宫女太监竟有数十人之多,而且前来宣赏的竟还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安公公,师傅握在手中的那几两银子岂能拿出来寒碜人?可这大年关的,按惯例又不能不谢赏,师傅左右为难,最后跪谢过皇恩后,师傅竟很是拘谨难为地对着安公公恭了恭手,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不禁有些红嫣。我心一叹,转身回到厨房把自己做的糕点拣样包上一大包,用小篮装好,递到安公公的面前,诚肯地说,“这是青芫做的糕点,安总管若不嫌弃便带上些吃吧!这也是师傅的一点心意!”安公公面上一笑,心领神会,小心地接过竹篮,意味深长地说,“这是老奴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有心了,多谢!”说完,竟对着我轻一恭身,我面上一赦,连连摆手道,“安公公客气了,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安公公若喜 欢'炫。书。网',今后我让青冉直接送到你房里便好!”不是想巴结他,只是不愿在这大年节里得罪他,师傅见拙,也不知这一篮的糕点有没有让他觉得寒碜轻薄?他毕竟位高权重身份特殊,我们并不是存心瞧不起他,实在是师傅一穷二白,实在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师傅一生为人清正谦和,视钱财如粪土,可我们做徒弟的总不能不为师傅考虑打点,毕竟这皇宫里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稍有不慎,即便是丢了性命也是见怪不怪的!经我这么一说,安公公两眼精光一闪,随即哈哈大笑几声,稍一恭身,“安平告辞。”说着,便紧握竹篮,转身离去。我面上挂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转过脸,看到师傅正用一种少见的意味的眼光审视着我,我心一惊,复又望了一眼安公公的背影,嘴里不由自主道,“师傅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们的谢赏是不是太轻了,安总管不会怪罪我们吧?”师傅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寻儿,你有没有发现安总管一直对你都很特别,不恭不敬,不卑不亢,却总是暗暗地维护着你……”“嗯?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他不苟言笑,城府很深,只是不愿得罪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好!难道他对别人不是这样的吗?”我轻皱了下眉头,望着师傅不解地道。唉,师傅深叹一声,望了望安总管消失的方向,意味地说,“为师在宫中三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始终看不透他!太上皇还在位的时候,他便是御前大总管,如今新皇即位,却依然对他信任有加……宫里大大小小的掌权太监基本上都是他的徒弟,不仅是后宫,就连朝廷之上一些重臣都够着巴着想结交他呢!你说说,他如今在宫里该是怎样的地位?”师傅说着,转脸意味地望着我。“那又怎样?只要我们不得罪他便好!我们与世无争,也没必要讨好他吧?”我回望着师傅不以为然地说。“如今后宫无主,整个后宫虽以洛贵妃为尊,却也不是皇后!后宫嫔妃若想见到皇上,没有他的默允,无论如何也是别想见到的!如今即使是洛贵妃见了他,也不得不恭敬三分!但他却从来不给任何人加以颜色……”“师傅,你到底想说什么?”师傅的话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于是,我扯着嘴角不耐烦地道。“傻丫头,你没看到安总管在你面前已自称‘老奴’了吗?他已俨然把你当成了主子……看来皇上对你已是后位相允了……”师傅说完,再不看我,转身进了屋。我站在屋门口,傻傻地呆愣了半天,脑子里全是师傅刚才的一番话,“啊,师傅,那我该如何是好呀?”回过神来,却发现师傅不见了,我赶紧高叫一声跑回了屋。
我的病很是麻烦,师傅想了很多招都没有起效。皇上至始至终都没过问过我的病情,可能在他的眼里,我最痴傻呆笨的样子他都能接受了,现在不长头发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依然尊从师傅的要求,往苑子里送来许多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只是师傅一直摸不透我的病根,所以也就没有特效的药物。唉,这本就是心病,又怎能是几副药石便能看好的?不过,为了安抚师傅,我每天依然乖乖地吃药吃饭。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都曾过来为我看病,他们和师傅共同研治了一种外敷内服的药,我吃下后直觉得整个人象是从里往外冒火一样,我跟师傅一说,几个老太医对着我的光头研究了好一阵子,最后便都默默不作声了,好象是这药里缺了几味罕见的药材,可能是极不好得,连他听了都直直盯了我好一会,脸上既是心疼也是绝绝!几位老太医对我很是亲昵,大家虽明明知道我是谁,却都一致装糊涂,吃着我做的糕点,喝着我泡的茶,把我唤来唤去的一点都不生分!我心高兴,嘴里抹了蜜似的,把几个老太医哄得整日高高兴兴的。不知为何,这样的日子却让我有种回归山林的自由畅快的感觉。
只是皇上却不再来苑子里。我知道,年前,太皇太后大摆筵席款待皇亲国戚以及朝中威望极高权势颇重的一些大臣的家眷,其目的大家心照不宣!自此皇宫每天歌舞升平,酒宴彻夜不散。师傅的话早已让我抛却脑后,我每天没事找事地忙碌着,只想让自己麻木地不去想一些费脑筋的事。听说,太皇太后在筵席的当晚便为皇上指定了几位国色天香的妃子,想必这些天,他定是忙得不亦乐乎吧!不愿去在乎,但夜深人静时,每每辗转反侧,使劲地告诉自己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可那飘渺的思绪却总也是挥之不去地围着他打转转!我捶着毫无睡意的脑袋,每每望着窗子到天亮……我这是怎么了?不该是这样啊!我又有何资格去胡思乱想呢!唉,心乱了,难道终是不能对他无动于衷吗?听说他纳了妃子,我心竟酸涩成这样!不愿承认,却终也是不能自欺欺人!心里依然还是在乎了他……虽表面上我依然淡泊平静,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那几欲压抑不住想哭的心却把我折磨得筋疲力尽,每次天黑守到天亮,我都把自己收拾得很利落,只是不愿再让人看到我的脆弱!这许多天,他终是再未跨入院子一步,但赏赐的东西却是有增无减地送来,大到精美的屏风摆设,小到奇巧的古玩玉佩,甚至连红灯和鞭炮都赏了来。师傅的屋子里堆堆的满满的,每每看到他老人家望着我一脸的无奈,我都轻一转身,仿若没有看到。对他的赏赐,我一件也不感兴趣,直觉得那满屋子的珠光宝气都不及他无赖玩劣的笑颜金贵!唉,何时,我也竟有了这许多的期盼和哀怨?真是不应该啊!我甩甩脑袋,对着清冷的空气深吸一口气,然后尽可能把一口浊气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