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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四处张望了一眼,沉入了海底。海底之下一个奇 怪{炫;书;网的东西散发着炎气,死死压住一个透明的魂体。魂体随海水一动一动,显然是在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外拔。他见到云霄,不由叫道:“救我一救!”
云霄往上望了一眼,海水正层层向两边分开,看来他不久就要到了。云霄有心将这人留给公孙轩辕,故意问道:“你是谁?为何被困在此处?”
“我是黄帝总兵柏鉴,为蚩尤
51、禹王九鼎 。。。
火器所伤……”
声音遥遥传开,公孙轩辕大惊失色,加快了分水的速度。柏鉴正絮絮叨叨地述说自己被困海底的缘由,蓦地见到一位青年男子破水而来。那男子的容貌他死也不会忘记,正是自己的故主黄帝陛下!
云霄退在一边,公孙轩辕落入海底,骈指一点,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霎时间将蚩尤遗留之物消融于无形。透明的魂魄如同水母一般飘飘悠悠,叩拜轩辕黄帝陛下,隐隐透出凄切喜悦之感。公孙轩辕叹了口气,言道:“当日我遍寻你不获,又算出你已阵亡,却不想你被压在东海海底,无法脱困,却是我之过了。”
“陛下何出此言!”柏鉴透明的双眼隐约透出一丝急切悲伤,“仆臣今日得见陛下,更为陛下所救,实为仆臣三生之幸!还望陛下不嫌,准仆臣侍奉左右,以谢陛下知遇、救命之恩。”
公孙轩辕隐隐有些自责,却开口道:“你已身殁,自该投冥界而去,如何还能留在世间?”他想到地府阎君,眉间隐有一丝不悦。
“柏鉴尊陛下旨意。”琉璃般干净的魂魄飘飘悠悠,出了东海,直往地府而去。云霄突然间想到清净福神之位,分出一丝神念,随柏鉴而去。公孙轩辕亦如此,不过他只是担心蚩尤为难。
柏鉴顺利投胎。
虽说清净福神兼封神台包工头不是什么好位子,可毕竟也是封神榜上留了名的——虽说此时各凭气运上榜,柏鉴尚且榜上无名——可她,是否还遗漏了什么?
倘若柏鉴因此得以逃脱,那么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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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东西之变 。。。
公孙轩辕见柏鉴已然平安投胎,敛去眸中一丝怅然之色,向云霄微微笑道:“我们该走了。”
云霄应了一声,随公孙轩辕出了海。公孙轩辕望着远方汤谷,不掩眷恋之色。云霄拉起他的手,柔声说道:“我们去看看扶桑。”
汤谷依旧,扶桑依旧,公孙轩辕轻轻抚摸着灼热的扶桑树干,低声说道:“回首万年,不忆前尘缱绻。”
“不如你再变回金乌,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听?”云霄高高坐在扶桑树上,两条腿一晃一晃。公孙轩辕纵身而上,与她并肩坐在一处,“你想让世人都知晓东皇未陨不是?……吹罢,我听着。”
云霄斜斜倚在公孙轩辕身上,手执白玉箫低低吹奏,腕上紫环迸溅出万点星光。公孙轩辕揽过云霄,让她枕在自己心口,轻轻摩挲着那只紫环。一枚小小的乳白色星子自云霄怀中划落,被公孙轩辕稳稳托在掌心。他低头看了云霄一眼,一双乌眸泛起浅浅金光。
“不如你好生在火云宫中呆足一千五百年,杀劫过后再出去。”公孙轩辕始终舍不得她涉险。云霄留在截教,定会插手截教神仙杀劫,还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变数。惟有留在他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箫声渐歇,云霄言道:“无妨,老师说我不在劫中。”
“荒唐。”公孙轩辕目光渐渐冷了去,“斩尸之人之所以不在劫中,是因为任一尸均可代本尊上榜封神。本尊虽无封神之虞,几场恶斗、几度惊吓是免不了的,更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除非三尸俱斩,成就混元圣人,历无量量劫而不灭,方可真正脱劫而出。”
云霄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封神劫可以用自己斩出的三尸作为替代品?那么除了三尸,是否还有其他替代之物?云霄想了片刻,眼中光芒渐渐黯淡下来。要与本人完全如一,要心神相牵、修为相当,还不能让本人受到太大影响,除了自身斩出的三尸分、身,根本没有其他替代品了么!
云霄气馁,蓦地想到女娲似乎还欠了自己一个因果,不如借此向她提一个要求。唔,还必须是合理的要求。更要紧的是,不能让其他人起疑心……
“我想去娲皇宫一趟。”云霄自公孙轩辕怀中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公孙轩辕思索片刻,蹙眉道:“去找女娲娘娘?……是了,她欠你一个因果。”公孙轩辕望了望云霄,欲言又止。
“放心,我只求女娲娘娘帮忙,不会牵扯到妖族身上,更不可能损妖族而利截教。”云霄隐隐猜到了公孙轩辕的担忧,起身望定了他的眸子,“我知道,你不仅是人皇,更是东皇。”
公孙轩辕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更多的却是动容。他拉了云霄起身:“我
52、东西之变 。。。
们这便前去。”
娲皇宫内,女娲端坐于高台之上,依旧圣洁不可亵渎。云霄轻轻叹了口气,将来意向女娲言明。女娲微微点头,道:“这份因果,我早该了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云霄请师姑应允一事。”云霄望着面色微变的女娲,一字一顿,“倘他日西方二位圣人欲对我截教不利,还请师姑牵制西方二圣,助我等一臂之力。”
“这倒不难。可凭我一圣之力,如何能够制服西方二位圣人?……啊,是了,倘真有此事,通天师兄自不会坐视不理。”女娲笑道,“我允了。”
云霄放下心底一块大石,她还真怕女娲追问下去:“如此,云霄替截教谢过师姑。”
“你既有此求,想必也是觉察到了西方教异动。”女娲自高台上下来,卸下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具,“你们来得正好,我要去灵界一趟,你们不如随我前往如何?”
公孙轩辕称是。云霄踌躇片刻,婉辞。女娲也不强求,与公孙轩辕一道,又加上伏羲,一同去了灵界。云霄从混沌之上慢慢飞下,不由自主地望向西方。封神之劫还早,可她能做些什么呢?元始是不会轻易放过截教的。且不说二者所求相反,截教气运也是元始的一块心病。即便自己能从封神榜下逃出,即便幸而又幸,截教能自封神劫中逃离,元始只怕会再度打压截教吧。到时可不是阐教的问题了,最坏的后果是人教、阐教、西方教三足鼎立于天道之下……
云霄打了个寒噤,耳畔隐约传来一丝声响。她仔细听了听,似乎是西方教准提圣人。他不在西方极乐世界纳福,又跑来东方做什么?云霄再望一眼,准提所处之处,似乎是燃灯的道场,灵鹫山!
……不会那么巧吧……
云霄扯了扯嘴角,赶紧化为一抹白光逃离。离得太近,准提圣人必定能够发现,提前被强渡去西方就不好了。通天老师保佑,可千万别被准提抓走……
被云霄念叨的准提圣人此时面上挂了一抹最有诚意的微笑:“燃灯道友屈尊元始坐下修道,向道之心不可谓不坚。然元始天尊如何对待道友,道友当是清楚罢?虽明面上尊敬道友,却迟迟不传真法,道友乃是心思通透之人,又何必拘泥于阐教一家?”
准提这番话明显说到了燃灯心坎里去。他身为诸圣在紫霄宫听道的侪辈,却甘心屈尊侍奉元始天尊,其目的不过希望得圣人真传,将来亦可成圣而已。元始虽待他亦徒亦友,甚至将半个阐教送与他执掌,却始终不肯传他圣人之道。他憋了数万年的气无处发作,此时被准提一说,大有深得我心之感。
燃灯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依准提圣人所言,贫道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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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见鱼儿上钩,再度搬出他忽悠东方修士数万年的那一套:“贫道观道友与我西方教有缘,贫道与接引亦期望与道友共同探讨道法。我西方教海纳百川,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谁不知道你渡化的都是些号称“恶神”的垃圾?不过倘若准提肯提携自己成圣,入西方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西方教无人,自己一去定然高居三教主之位……燃灯思忖片刻,正色道:“道友切莫胡言,贫道此刻仍是阐教之身。”
此刻是,将来就可以不是了呗!准提诚恳地取出一串念珠并十卷佛经:“今日你我相见,大是投缘,此物便赠与道友。愿道友早日斩却第二尸,早日入我西方极乐世界一观。”
燃灯谦逊几句,接过了念珠及佛经,瞬间便感知到那是西方教精髓之物。倘说方才他对准提尚有三分不满,此刻却是多了五分感激。准提笑了一笑,言道:“道友若有心得,亦可与贵教慈航、文殊、普贤三位道友切磋切磋道法。那三位小友资质非比寻常,竟自己悟出我西方教金身之法,颇为可贵。”
……那三个小家伙居然修出了西方教法身?难怪最近都不来听道!燃灯忿忿。既然元始的嫡亲弟子都能修西方教之道,他又如何不能?
“贫道告辞。”准提圣人对燃灯行了半礼,唬得燃灯急忙还礼。那是圣人啊圣人!居然对自己一个小辈如此看重……相较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元始天尊而言,可好了不知多少倍!燃灯将心里对元始的三分愧疚减去两分,拿了东西回洞府参悟。
准提回到西方极乐世界,接引正合了眼悟道。他见准提回得如此之快,不由大感意外:“燃灯答应了?”
“我送了他一百零八颗念珠与十卷佛经。”准提明显兴奋非 常(炫…书…网)。
接引吓了一跳:“你疯了!倘若燃灯告知元始,你我俱要吃不了兜着走!”
“燃灯不会。”准提信心满满,“倘他归我西方教,当封上古七佛之首。对了,那几位‘小友’如何了?”
接引面上苦色更深:“还能如何?本修出我西方教法身,突破了万年桎梏,当高兴才是,怎知却终日愁眉苦脸,战战兢兢,最近几次讲道都逃了去。玉虚宫一止讲,一个个都松了口气。一面偷偷修炼我西方之法,一面又后悔对不起自家老师,难过得很!”
“向道之心,自无东西之说。”准提一脸严肃,“贫道还得寻个时机,将那几位小友渡化了来。”
“还要等?”接引不解。
“西方教目前尚且斗不过阐教。我等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元始不得不有求于我的契机。届时我夺——哦不,是渡化他几个弟子,也算了了这桩因果。”准提难得地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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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千五百年后东方当有封神之劫,到时我自可渡化些有缘人来此。东方封神,却是我西方大兴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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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一路东行,又回到了夏都。此时夏王禹已薨,传位于其子启,变“公天下”为“家天下”,开始了帝王之位的一路血腥杀伐。云霄见此间无事,索性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山头修炼。夏王朝一路传到夏桀,后宫妹喜为乱,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