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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毕竟不是天地初开时的洪荒,灵物的找寻无比艰难。云霄在连续接到通天与诸同门的上百次馈赠之后,决心自己种植灵药灵草灵根。而那地点,却是自己得到的青色小葫芦之内。
公孙轩辕知晓之后,索性将他养在灵界、命人仔细打理的一批灵植尽数移植过来。云霄几乎十日有九日要卧床歇息,公孙轩辕只好苦命地当起了照顾灵植的园丁。云霄每每心境不佳,便要轻轻戳戳自己腹中宝宝,感慨一番羲和的辛苦。
千年孕期满,云霄顺利地产下两枚雪白的蛋。蛋壳明显是灵气凝聚而成的气茧所化,至于里头养着些什么,云霄可就不得而知了。她如同往日一般,以母体灵气继续滋养着蛋内的两个小宝贝,不时戳戳蛋壳,计算着小宝贝们的出世之期。
终有一日,较大的那枚蛋释放出无穷无尽的太阳真火,几乎要将整个火云宫烧尽了去。亏得公孙轩辕一直守在旁边,及时控制了火势,方才没有酿成大祸。蛋壳在火光中化做莹莹润润的灵气流
74、金乌白乌 。。。
,被其间散发着万丈金光的小小三足乌尽数吞噬。三足金乌扑扇扑扇翅膀飞了起来,恣意释放着无穷无尽的太阳真火。
公孙轩辕一双眸子再度化为金色,用一团更为强大的太阳真火禁锢了小金乌。小金乌使劲蒲扇翅膀,却逃脱不了那太阳真火的禁锢。云霄索性招来一团天池之水,强行将那暴虐的孩子塞进去,如同当日羲和做过的一般,为他淬体。
陆压早早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他捧着小金乌看了半晌,眼中隐有一层水光,哽咽道:“今生陆压为兄长,当尽我所能,稍抱舐犊之恩。”
公孙轩辕勉强笑道:“却不知今生仍唤帝俊,可会招来天谴?”
小金乌听到“帝俊”二字,停止了扇动翅膀,分明极力再回忆些什么。可最终小金乌仍旧什么也没想起来,只觉得面前两位男子分外熟悉,便若曾经倾注了无尽情感一般。那两人分明一位是自己的父亲、一位是自己的堂兄,却比母亲还要亲切万倍。
“即便不招天谴,只怕也会招来有心人惦记。”陆压摸摸小金乌的脑袋,笑道:“原来父亲幼时亦同我等兄弟一般胡闹。”
“金乌一族出世之时,自会胡闹一些。”公孙轩辕笑道,“昔日我却比大哥更胡闹。”
云霄悄悄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那三人。自然,她没忘掉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云霄小心翼翼地捧了另一枚蛋,来到火云宫之外,小心地用自身灵气滋养。一道影子蓦地出现在身前,云霄抬头一望,却是孔宣。
孔宣笑问:“昔日我出世之时,你也是这般对我的罢?”
云霄亦笑,言道:“亏你还记得。这孩子似乎有些先天不足,他大哥早已破壳而出,他却……”
话音未落,只听得轻微的喀喀声响。蛋壳微微裂开了一条小缝,而后一缕白色的火光自缝隙间渗出,一点一点地融化了蛋壳,而后尽数吸纳了去。
云霄摒了呼吸,看着那裂口一点一点便大,渐渐显露出其间的小家伙。小家伙倒是十足十的三足乌,却披了一身雪白的绒羽,口中喷出细细的白色火光,消融吞噬着滋养自身的灵气蛋壳。
还真是白色的三足乌!……云霄好奇地伸手碰了碰,软绵绵的触感令她瞬间失神了去。唔……果然与当日自己所想一模一样……
小白乌将蛋壳吃尽,三只爪子在云霄掌心轻轻地挠。没有半点尖锐的感觉,只是有些痒。小白乌在云霄掌心蹭了蹭脑袋,细细软软的声音传了开来:“母亲……”
嗯、嗯、嗯?云霄有些担忧起来。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哦,不对,究竟是雄的还是雌的?倘若是雄鸟,这样可不大妥当,将来化形之后可就……嗯……
74、金乌白乌 。。。
小白乌歪歪脑袋,冲着孔宣软软地喊了一声父亲。
孔宣明显在憋笑。
云霄赶紧道声抱歉,捧着新鲜出炉的小白乌入了火云宫,声音远远传了开来:“那是哥哥,不是父亲。唔,硬叫叔父也可以,毕竟他弟弟是你师叔……”
孔宣笑了笑,亦入宫内。只不过,他先拜会了伏羲、神农二人,方才光明正大地入了公孙轩辕屋内。此时屋子里乱得一团糟,一只纯血的小金乌飞至半空中,向小白乌扇了一股又一股太阳真火;小白乌吐出一缕缕白色火焰,勉强在自己周身布下了防护。白火虽然微弱,却胜在绵绵不绝。小金乌扇了一会,觉得累了,扑腾着翅膀飞到公孙轩辕肩上,骄傲地俯视着小白乌。
小白乌亦扑棱扑棱翅膀,飞到云霄肩上站定,毫不示弱地反瞪了回去。云霄终究是矮了一些,小白乌瞪了片刻,一撇头,顺着云霄手臂走下,钻入衣袖之中,不见了踪影。
孔宣摇摇头,笑问:“可曾起了名字?”
“未曾。”公孙轩辕言道,转头望了望停留在自己肩上的小金乌。小金乌高昂起头,大声说道:“帝俊!”
孔宣一噎。
“换一个可好?”陆压终究是有些担心,“不如……”
“不换!”小金乌蛮不讲理。
公孙轩辕将小金乌取下,笑道:“帝俊便帝俊罢,难道我们还护不了他周全不成?”言罢,他向云霄袖口望了一眼。只听得袖口之内传出细细软软的声音:“楚笙,我唤楚笙。”
云霄闻言,微微一怔,只怕又是一个前世执著的孩子。只不过,难道合他夫妻二人之力,还护不了这俩孩子周全不成?更别说身边还有许多大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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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佛道再争 。。。
云霄掰指头算了算,自己自有孕到现在,也不知过了一千两百年还是一千三百年,总之人世间已经朝代更迭了数轮,而今当是盛唐之期,倒是可以下界看上一看……
人皇得子,众仙不免又要道贺一番。云霄自公孙轩辕口中得知楚笙的性别之后,担忧之心大增。她倒不是担心自家儿子成了断袖,只不过看起来太好欺负,日后只怕要吃些苦头。至于大儿子,暂时还轮不到她操心。毕竟在她体内经过柔和的灵气滋养,又有天池之水淬体,暴戾之气也消解了十之八九。二儿子听话是听话,可哪有时时刻刻黏在母亲身边的儿子?
恰好公孙轩辕提议,要让大儿子到她的世界中去历练一番,横竖不会受到太大伤害,也不会闯下太大祸来。云霄心念一转,索性将小儿子也送了进去。至于他二人在那里会生出什么事端,她也不想太过追究,横竖还有自己收拾残局。
却不知人间是什么时日了?
云霄这个念头一冒出,便再也收不回去。她按捺不住,向公孙轩辕提出了下界的建议。公孙轩辕沉吟半晌,方才说道:“过些时日罢,莫要在这节骨眼上下凡。过了这一段,我陪你下界便是。”
云霄一怔,也不去掐算天机,只问:“怎么了?”
公孙轩辕喟叹一声,言道:“你久居火云宫不出,又不曾查探过下界,自是不知。数百年前佛门在东方建了白马寺,前有鸠摩罗什东传佛教,后有玄奘法师西取真经,早将东方世界搅得一团糟。此时天帝正恼火着呢。”
云霄大奇:“老师与诸位同门却从未跟我提起过。”
“一来你有孕在身,需要静养;二来三清在人间的香火气运只剩下了一丝,九成九倒被天庭占了去。元始、通天二位圣人宁可顾着地仙界,也不愿去理会人间。老子圣人担着东方道教教主的虚名,信仰之力却远不如天庭一个小小土地,索性也就任由天庭与佛门去闹。”公孙轩辕一一解释。
云霄一愣,取经已毕,天庭竟没有太大动静?是天帝天后另有计谋,还是天庭实在是腾不出人手去对付?照那两位的性格,前者的几率似乎要大些。她向人界望了望,又算了片刻,喃喃自语道:“元和十四年……元和十四年?”
公孙轩辕望着惊愕的云霄,不免有些担心,问道:“元和十四年怎么了?”
云霄微微蹙眉,伸手一挥,凭空造出一面巨大的水镜,镜中正是人间之像。自梁武帝三度舍身之后,佛教在东方广为流传,一度挤压了东方道门,一向被视为正统的儒家亦有摇摇欲坠之感。虽有北魏太武帝与北周武帝二度灭佛,终究无法阻拦佛教大兴之势。而元和十四年,人间的大文学
75、佛道再争 。。。
家韩愈写了一封奏章,名曰:谏迎佛骨表。
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唐王当迎佛骨入宫供养三日,以表向佛之心?
云霄不知那位天庭至尊究竟有何打算,却明了他向来不是忍气吞声之辈。佛教“三武之难”,多半便是他的手笔。可佛教毕竟已经大兴,三清又是一片模棱两可的态度,只说圣人不好插手晚辈之事,却不知那位天帝要如何应对?
人教几乎断根,阐、截二教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弟子,三者勉强撑起了东方道门;天庭起先以神仙崇拜取代人族问道之心,本身便是一步臭棋;纵然三清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在东方世界沦陷之前,去帮天庭一把。对于那位陛下接下来的动作,云霄可是有些期待。
出戏时间太久,看戏成了习惯,也就习惯挑戏了不是?
人世间,唐宪宗浩浩荡荡地率了车驾,亲迎佛骨。民间向佛之意愈发旺盛,寺庙佛塔大肆修建,纵使寻常山野人家,亦备了佛龛香炉,老太太们手捻佛珠,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她们只向佛家乞求来世的好报,默默地积攒着一世善因。
渐渐地,佛教开始被东方子民以自己固有的思维诠释,佛教教义只留其表,骨子里却是各家驳杂的道。佛教在东方的气运一丝丝衰弱下去,表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旺盛的香火。佛祖释迦牟尼不解,却也只认为是东方气运衰微,连带佛教所得也渐渐衰弱了下去。可他佛门已几乎遍传了世界,他还有更大的对手要处理。至于这小小的华夏神州,暂且放下便是。
次年,宪宗皇帝薨。韩愈奏章上的“信佛皇帝皆短命”之言一语成谶,天下震服。再看《谏迎佛骨表》,字字珠玑,字字啼血,好一个洞悉福祸的臣子,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韩愈!
二十一年后的秋天,唐武宗诏命:天下佛寺僧尼并勒归俗。佛家称其为“会昌之难”,意为佛门在东土的最大一场劫难。僧尼还俗,香火不复,流传民间的小乘佛教因不带上乘道法,渐渐为乡野黎民所曲解,同化为东土自己的佛教。
天庭之上昊天只觉扬眉吐气,未免又动了别样心思。他托梦于后世帝王,又频频显圣,令得后世自称受命于天的帝王叹服不已。宋大中祥符八年,真宗尊昊天上帝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生生将“开天”之名安在了昊天身上,民间向佛之心减退,渐渐拜起玉帝来;百年后的宋徽宗政和六年,昊天又被皇帝尊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上帝”。虽说只有“大天帝”与“上帝”之差,却着实将玉帝之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