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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要把吃不了的菜,都送给宫外那些吃不起饭的人吗?”胤禟有些宠溺地对我说道。他真的放下皇子,阿哥的骄傲,在帮我做这件事吗?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只要随了你的心愿,你就不会再生气了吧?”胤禟握上我的手,软语轻问。他对我竟是这般地纵容吗?
“谢谢你!”我有些呜咽地叫道,感动的无以复加,主动地投进了他的怀中。其实帮不帮我这个忙,只是个小事情。关键的是他竟没有误会我跟十四。
“你相信我了吗?”我伏在他的肩头轻问着,随手玩着他领间的盘扣。
精神松懈下来后,身子也松懈了下来,浑身竟没有一丝的力气。我象一个得了软骨病的人一般,紧紧地依附着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懒懒地交到他的身上。
“绣心,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不过是看见十四抱着你,就有些受不了了。明显十四对你就是虎视耽耽的,我放心你却放心不下他。”胤禟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故意若无其事的问道。看他酸的都要倒牙了,谁还瞧不出来啊?
“是!我是在吃醋,我又岂止是吃醋,我都快掉进醋缸里了。”胤禟毫不掩饰地低吼道。
没想到他会如此的直接,我还以为他会死扛着不承认呢!我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轻笑,以往都是我酸的没了胃口,今天总算上略微抱了一点小仇。让他也尝尝吃醋的滋味!
“今生我只爱你一人!”我抬起头仰望着他,灿艳地笑着对他说道。
“绣心!”他激动的惊叫着,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伸出他修长地手指,挑起我的下颌,轻然地吻上我娇艳地红唇。
夜深人静,情人的火焰燃至天明。。。。
[第二部:第七十六章 赏梅]
天气越发的冷了,昨天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皑皑白雪,将大地装扮的银装素裹。宫里的房子空间特别的高,已然多加了两个火炉了,我还是觉得冷。懒在床上根本就不想起来,冬天,还是被窝里暖和。今日雪停了,红红的太阳挂在天际,红日映在白雪上,大地分外的美丽。
“格格,快起来了,咱园子里的梅花都开了!”百灵跑进屋子里兴奋地叫道,纯挚可爱的小脸上,神采奕奕。
“真的吗?”我忽地从床上惊坐起来,兴高采烈地问道。
一阵冷空气袭来,感觉鼻头一痒,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好冷!我赶紧缩回了被窝。梅花虽好,可小命更重要。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个时候出去,我不被冷死才怪。其实,我倒不是不喜欢下雪,其实我向往在雪地里,畅然嬉戏,已然很久了。在现代,我生活的地方,属于南方,几乎就未下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
“格格要是这个时候,肯离开她的被窝,那可就奇了。别说咱园子里梅花开了,就是咱园子里梅树结金子了,只怕咱格格,也懒得瞧一眼呢!”红儿端着盆洗淑的水,一脸戏谑地说道。
“别把我想的那般清高,我也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真结了金子,我衣服都不穿就跑出去摘去。”我悠然地轻笑着,满脸自嘲的说道。
“咱大清国,还有谁比九爷银子多?只怕万岁爷的国库也比不了。可是九爷几次来看你,你懒得起床,明明醒着,偏还假装睡着了。让九爷空等一阵子,悻悻然地回去了。人家九爷还直问我,他是不是哪儿惹你生气了。我总不好说,是咱格格,太懒了,不想起床吗?”红儿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我,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啊?怎么一点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好了,好了!人家不就说一句了嘛。你怎么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不就是让我起来嘛,我立马起来好不好?”我懒懒的抱怨道,意兴阑珊地起了身。百灵赶紧为我披上了外衣。红儿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在一旁抿嘴偷着笑。我只好假装没看见。谁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这个主子就服红儿这个丫头管。
踏雪寻梅,第一次踩在雪地上的时候,我的心情竟比想象中还激动,这就是雪吗?这个世界纯白地令人心醉。我不禁想起唐朝,朱湾的《长安喜雪》: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是玉沉削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格格真是好兴致啊!”一个尖锐地女音在我身后想起。是谁?我扭头一看,眼前这个女子,我貌似并不认识。怎么听她语带敌意呢?
我暗自思忖,能在宫里出现的年轻女子,不是宫女,就是格格或康熙老爷子的年轻嫔妃。眼前这个女子,衣着华美,举止不俗,似乎也不是宫女的穿着。我入宫小住已然一段时间了,不管是年轻的好,年老的也罢,康熙爷的嫔妃,我也基本上混了个眼熟。这女子脑后的头发,被梳成一条乌溜溜的辫子,一看就是个未成婚的女子。看她样貌,年纪应该和我相差无几。她是谁?怎么不经传唤,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清雅小筑’来了?这宫里不是戒备森严吗?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人走了进来呢?
“请问你是。。。。”我一脸疑惑的问道。仔细一瞧,怎么他还跟我有些许的相似。难道是我在泰郡王府的什么亲戚吗?
“格格贵人多忘事,我们十二岁那年不是见过吗?”那女子‘冷哼’一声,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看这个情形,这个女子竟是以前绣心的旧识。不过以前的绣心,不是身体很不好,应该没什么机会见外人啊。那么眼前这个女子,是我的亲戚咯?我轻然娇笑,掩饰着我的尴尬。好{炫&书&网久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了,我都几乎都忘记了该怎样应对。
“格格,格格!”远处传来红儿的声音,不大一会儿,红儿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刚有点为难,老天爷就给我派救星来了。
“奴婢给绣心格格请安,给锦心格格请安。”有外人在,红儿都是一派面面俱到的。她一见我们,就恭身给我和哪个锦心福身行礼。锦心?我是绣心,她是锦心,这其中是有什么关联吗?我们合起来似乎就是锦绣的心。但是没听说,绣心有什么姐妹啊!
“不好意思啊!前些时候,我得了重病,很多人或事就记不得了。”我汕笑着说道。有些后悔今天这么早起来,梅花还没见着一朵,到碰见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一个?
“我说呢!绣心姐姐,你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呢?难道是因为姐姐做了公主,就瞧不起妹妹了吗?”锦心轻笑这说道。
看她一脸笑意盈盈,我怎么到觉得心里毛毛的。刚才我明明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敌意。难道是我的错觉?
遇到陌生人,我的直觉,就象一个高精尖端的雷达一样,一下就冒出来扫描了。这个锦心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爱恨交织。听她的名字,分明就是我的姐妹,貌似红儿对她也很熟悉。听她自称是我的妹妹,如此的有理有节,我又岂能失了风度?
“锦心妹妹,我不过是万岁爷,一时高兴,随口封的一个公主。若不是我病了,又怎么能忘记妹妹呢?妹妹可千万不要怪我啊!”对着锦心,我莞尔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学得这般的虚伪了。明明内心深处就十分的不喜欢她,看见她,我心中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没有拂袖而去,居然还呆在这儿,跟她亲热地寒暄着。难道人真的会随环境的改变而变化吗?
“姐姐,绣心姐姐。”锦心轻声唤我,我这才(炫)恍(书)然(网)回过神来。
哎呀!怎么就这一会儿工夫,我又跑去神游去了。我傻乎乎地对她笑了笑,掩饰我的一时走神。她似乎看了我偶些呆滞的蠢模样,心情反倒好了起来,亲热地拉上我的手。这小妮子,是个什么意思?见不得我比她好吗?她会只是单纯地嫉妒我当了公主吗?
“锦心妹妹,今儿我到园子里来,是来赏梅的。走吧,我后园子里有好一大片的梅树林,刚才小宫女来禀说,今儿早上梅花都开了。我们现在去瞧瞧吧。”我轻笑着说道。
我不管她是来干什么的,认亲也好,挑衅也罢。我过我日子,住在宫里,只怕她想见我,机会也是不多的吧!我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总不能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她,而打乱了我舒适,安逸的生活。
我从来不知道,独俏寒枝,异香沁人的梅花,会如此美艳的动人心魄。梅林中朵朵娇艳芬芳的梅花,凛寒绽放。万艳压枝,娇俏可人。那般美丽动人的风景,是我生平从未见过的。大自然竟是这般的神奇吗?只一夜,就又是另一番风情了。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不知酝籍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我闭上双眼,轻吟着李清照的《玉楼春》。
独自陶醉在梅花的魅惑中,几乎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令我十分头痛的人。轻嗅着满园的梅香,那样小小的一朵花,散发出的韵味,却如此的沁人心脾,让人舒适的难以用言语来表述。寒风刺骨,如此怕冷的我,却不以为意。
“绣心姐姐如此雅兴,锦心也借李易安之词来助助兴。”一旁的锦心开口说道。说完,不等我的回应,便也吟诵起来。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有偏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这是李清照早年写下的《渔家傲》,充满了欢乐的气息。同样是咏梅,她晚年写的《清平乐》可就要伤感多了。
“锦心妹妹,看来你对宋词是颇有研究啊!”我由衷地赞美道。
我欣赏有才情的女子,特别是在大清。满族的女儿善骑射之人颇多,对诗词歌赋了解者却甚少。象我这种半罐水,居然也公然混了个才女之名。但是对真有才学之人,我还是颇为敬重的。
“绣心姐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锦心一脸正色的说道,对于我的赞扬,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让我冷不防碰了一鼻子灰。正事,什么事叫正事?我有些诧异。我就说,平白无故的,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清雅小筑’中。难道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
“不知锦心妹妹今日有何贵干?”我平静地看向他,一脸地淡然。她既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总不好嬉皮笑脸的吧。那岂不是被她轻看了。
“二月初,便要进行今届的绣女选拔,我是应届的绣女。”锦心骄傲地看着我说道。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是自信心超强,还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吗?我悠然地瞧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去。
“这次绣女选拔,我一定要进宫。”锦心冷冽而坚决地说道。进宫?难不成她还想飞进皇宫这个大鸟笼里吗?是觉着我在宫里的生活,过的惬意吗?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只怕其他人想要遇到这种机会,也是不大可能的了。有些事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又怎么样?”我若无其事的问道。
貌似这件事跟我无关啊!谁还想把这大好的青春,埋葬在宫殿里。其实,对于选绣女这件事,我内心一直都是不赞同的。十三岁至十八岁的女孩子,多美的年龄!却必须要离开父母,进入皇宫里,能飞上枝头,成为人上人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女孩,要么指给王公贵族做小,要么就成为服侍各宫娘娘的宫女。虽有出宫的年限,却没有出宫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