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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竟不肯替她解迷香。
苏羽云心头气苦。
想了想,又另找了个借口。
“爹,你瞧我这肚子,只怕不适合服侍太子吧,只会惹他生厌。不如,我们想想,怎会处理孩子再说。”
撒下一张大网15
心中默道,孩儿,你可别怪娘,娘不是不要你,娘只是在骗外公给解药。
苏老爷踌躇着,羽云说的倒也在理,把个孕妇送给太子,说不定会惹他发怒。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苏羽云回到苏家尽管经过乔装改扮,但是行为仍令人生疑。
哪有一个外人随便进入苏老爷房中,还进来这么久的理?
一直守在苏老爷家中蹲点的两个太子派来的侍卫便要进来瞧个究竟。
一看见苏羽云的脸,忙掏出怀里的画像对着她细瞧。
“就是她,她就是苏羽云。”
“没错,我们赶快带她去见太子殿下。”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交差了。”
“可不是么,再拖下去,指不定太子殿下怎样发脾气。”
这回,太子爷可真是发够脾气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如此难对付。
刚开始太子殿下还只是暗中派人去寻找,半个月前,终于按捺不住,在全国范围内大张旗鼓通辑她。
这回他们抓到了苏羽云,非但不会再担心太子殿下的责难,说不定反而可以落得一笔赏金。
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两个人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抓苏快去回去交差。
苏羽云看到房中的迷香,眼珠一转,凛然说:“等等。”
她的辞色极为严厉,两个侍卫闻言怔了怔,收回欲抓她的手。
眼前这位是太子看上的人,保不准在太子面前得宠,暂时可不能得罪。
礼貌地说:“苏大小姐,太子殿下等您等得急了,请马上跟我们回去吧。”
说到苏大小姐这几个字时,颇有挪揄之意。
好奇地将苏羽云看了又看。
眼前这个女子哪有一点象男人?
为什么过去她扮成男子,没有人能认得出呢?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也是有缘故的。
撒下一张大网16
苏羽云淡然说:“我要和我爹告别,你们先到门外去回避一下。”
两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苏羽云面色一沉,问道:“难道你们想探听我苏家的商业机密?”
两侍卫无法,只得退出房外。刚抬起腿,却“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口中大呼小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走不动路了,站也站不起来了?真是邪门了。”
“苏老爷,苏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羽云暗暗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房中耽久了,肯定会中迷香。
果不其然。
她刚才跟他们讲话,就是拖住他们在房中多耽一会。
再让他们出去,是试探试探看迷香生效了没有。
望向苏老爷:“爹,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苏老爷苦笑。
“羽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苏家扎根在东凌国,一大家人,拖家带口的,在太子的监督下,逃无可逃。
他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了。
倒在地上的两侍卫听得明白,敢情这苏大小姐想逃跑?
他们的赏金啊,可不能泡汤。
他们虽然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弹。
忙掏出怀里挂着的通信用的哨子,放到嘴边吹起来。
苏羽云滚下床,想把哨子抢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呜呜”声在房中响起,尖利刺耳,瞬间传出老远。
很快,房外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侍卫闯到门口。
见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地上的两侍卫答道:“我们中迷香了,房中有迷香,快把窗打开,带苏大小姐出去,别在房中耽太久。”
苏羽云知道完了,今日再逃不脱太子的魔掌了,不再想法子拖延。
对苏老爷说:“爹,我不要这些人的脏手碰我,你扶我出去吧。”
撒下一张大网17
心头阵阵凄凉,是她的亲爹要把她送给太子的,就让他亲手扶她出去吧。
侍卫们已经从外面打开了窗,灭掉了迷香,但一时还犹豫着不敢进来。
听她说自己出来,大喜过望,均站在门口等着。
苏老爷老泪纵横,扶着苏羽云起身,一步一步走出卧室,走上一辆等在阶前的青布四乘小轿。
苏夫人站在台阶前,眼中满是自责和惋惜。
苏羽云坐在轿中,掀开轿帘,却没有看一院子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苏家的人,有太子派来抓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看。
她在看院中的梧桐树。
梧桐树很大,树干足有两个人合围那般粗,有些树叶儿已经透出了些微的黄意。
看着看着,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爹把她高举在肩上,让她去够头顶的树叶。
“羽云,你就是我们家的梧桐树。”
爹笑眯眯的,仰头望着她伸向树叶的胖乎乎的小手。
胡子叔在远处微微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俩嬉戏。
真想把那场景定格住,定格在永恒的记忆当中。
苏羽云的眼睛模糊了,胖乎乎的小手突然没有了,爹和胡子叔的笑容也突然没有了。
胡子叔死了,用他的生命护卫她逃跑。
而爹对她说,苏家只能牺牲你。
是的,她是苏家的梧桐树,永远都是,苏家永远要她来承担,承担所有。
苏羽云放下了轿帘,闭上眼,感受着轿子的晃动。
感觉自己就象一只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只能无助地随着波浪起伏,随时可能被潮水吞没。
而可以让她依靠的岸,永远不知在何处。
轿子晃晃悠悠的,一直抬到东宫才停下来。
苏羽云在一个高大的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轿,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在一个宽大的躺椅上坐下来,身子还有些乏力,斜靠在靠背上。
房间布置得很奢华,却让人感觉很空洞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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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宫女站在房中,象是在等候她的召唤。
但她们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很麻木,象是抬进美女这种事她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苏羽云想了想,问:“请问,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过来?”
宫女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殿下在议事,大概晚上过来。你先沐浴更衣,准备好服侍殿下。”
“好。”
苏羽云微笑回答。
在来时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个太子殿下。
浴桶放好了水之后,苏羽云好言请求。
“我自己沐浴惯了,不习惯别人在身边,两位姐姐请到门外等候,可以吗?”
两宫女巴不得她这样说,假意推辞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象这样送进宫来服侍殿下的女子,实在太多了,太子殿下对她们的兴趣,从来就没能持久。
失去了殿下兴趣的女人,地位比宫女差远了,她们实在没有必要讨好这个主儿。
苏羽云费力地脱下身上有些脏污的衣衫,泡进浴桶,好好沐浴了一番。
然后换上宫女为她准备好的洁净的衣衫。
还好,这衣衫艳归艳,却还算保守。
可恨这迷香,连水都不能解掉,还残留在体内,害她行动非常迟缓。
只不过比刚中迷香的时候稍好一点,至少自己扶着东西还能走动。
她慢吞吞地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坐下来,拿起一只发钗,指向了自己的脸。
太子爱的是美女,应该对一个丑陋的孕妇没有兴趣。
只要毁了自己的容,这清白也许能保得住吧。
大不了他把自己杀了,一死百了,只要他不牵怒苏家就行。
发钗触碰到脸上,冰凉的气息刺痛了皮肤,苏羽云手一瑟缩,终于没能下手刺下去。
毁容说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是件易事。
尤其是象她这样美丽的女子。
想了想,换了种折中的方法。
(今日更毕)
本殿下就成全你1
放下手,在手臂上用力刺了一道口子。
鲜血顿时从口子里面冒出来,顺着雪白的手臂往下淌。
苏羽云痛得直吸气,忍痛用手沾起臂上的血往脸上抹。
脸上抹得鲜血淋漓后,又用一条浅色丝巾将脸缚住,往丝巾上也抹了不少血。
瞧着镜中自己染满了鲜血的样子,足够吓人,这才将伤药敷到手臂的伤口上,另取了块丝巾缚住。
放下衣袖,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了手臂的伤处。
苏羽云将发钗上的血迹擦干,塞进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的袖中。
万一这伪装被太子识破,她就真的用这发钗在自己脸上划几下。
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先前的宫女照例没有感情的声音。
“小姐,洗好了吗?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好了,你们进来吧。”
苏羽云平静地说,坐回到躺椅上,面向着门口坐着。
她要看看这两宫女的反应,会不会有什么疵漏。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两宫女出现在门口,打算将浴桶和脏衣收走,收拾好房间,等待太子殿下的降临。
乍一见到端坐在房中,满脸鲜血的苏羽云,吓得失声尖叫。
其中一个宫女甚至用手指着她,颤抖着说:“鬼啊。”
苏羽云不动声色地坐着。
宫女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们隔得太远,她得看她们走近了细看,会不会发现破绽。
门外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门外问:“出什么事了?”
宫女答道:“没,没什么。”
赶紧进门,关上了房门,她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过去甚至有人自尽,以死相抗。
当然,那都是极个别的人。
大部分人都乖乖地臣服在太子脚下,由抗拒转为奉迎,期盼着他能宠爱自己,混得个名份。
两宫女来到苏羽云的面前,惋惜地看着她满是鲜血的脸。
本殿下就成全你2
这么漂亮的一张容颜,就这样毁了。
看向苏羽云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说话的口气也放得尊重了些。
“这位小姐,其实你不必如此。殿下也就一时的兴趣,过了就放过你了,说不定还会恩准你出宫。唉,真是可惜了。”
一时的兴趣?
可他知不知道这一时的兴趣可能就毁了别人的一生。
苏羽云在心头冷笑,口中却淡淡地答道:“毁都毁了,就这样吧。”
“小姐,”宫女犹犹豫豫地问,“要不,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苏羽云摇头。
“不用了,一点小伤口,不需要上药。”
宫女悄悄舒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们其实挺怕敷药的,想象得到那张脸有多可怕。
转过身,忙着收拾浴桶,心头七上八下直打鼓,思虑着要不要去报告太子殿下。
想了想,还是先装作不知道发生了此事。
若被殿下知道此事,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免不了会迁怒她们。
听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毁了容,去禀报消息的宫女就被太子给痛打了一顿,还被罚了一个月月钱。
苏羽云也悄悄舒了口气,她的脸上没有破绽。
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拉开一道细小的缝,透过缝欣赏外面的风景,透透气。
她不敢将窗户开得太大,怕万一外面有人吓到人家。
两宫女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到外面去偷偷讨论对付太子的措辞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苏羽云一个人。
耳边却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象是极惋惜的样子。
声音很低,但她听得出来,绝对不是来自房中,而是窗外。
苏羽云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