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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点点头,道:“石矶确是顽石所化,而且历经万年方才成妖,道行修为自然不弱,但是刚才举棋之间,贫道却忽有感应,那石矶恐怕此劫难免。”
师野天心中一惊,心中暗道:“那石矶虽然被我吸去了一半的修为,但是在那后宫之中,除了申公豹,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怎么会有劫难呢?”当下问道:“什么劫难?真仙还请明示。”
太乙真人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龙纹铜镜,向师野天道:“此宝名为鉴天镜,可照见千里之外人与事,师兄弟请看……”说着手上聚起一片乳石仙雾,向那镜面之上抹去。
“操!真神呐……简直比那太空摄像机还牛!”师野天心道,那鉴天镜上一阵金光掠过,徐徐显出朝歌城的景象来。
接着,师野天看到了熟悉的摘星楼高耸的鹿台,那铜光一转,己转至了后宫之中。
镜头流转,师野天看到自己的极乐馆大门紧闭,门上仙暗印没有人动过,心中开始放心。此时,那镜光却己转到了后花园中。
“操!这是怎么回事?!”镜头徐徐停住,后园深处,一具酷似人形的巨石仰躺在那里。师野天眼起头来,向太乙真人道:“这是什么?”
“就是那仙妃石矶娘娘……”太乙真人呵呵一笑道。
师野天置疑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便是她的原形?”
太乙真仙点点头:“正是!”
师野天听到此言,便无意识的向手抚胸前,触到微凉的那块灵玉,心中暗道:“玉璐……你的仇人己死,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也去了我一口恶气了!”
想到此处,又向那镜中望去,却突然发觉镜中多了一人。那人身着紫袍官衣,站在那巨石片刻,悲笑一声,便即隐去。师野天自然认出此人,赫然正是那国师申公豹!
此时,就连太乙真人也不禁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那鉴天镜,想了想,又道:“师兄弟可知道,那镜中之人是谁?”
“操!你这不明知故问吗?自己师弟的模样你还认不出来?”师野天心中暗笑,道:“正是昆仑之徒,当今国师申公豹!”
“不会……绝不会……我那申师弟绝不会入朝为官的!这其中定有原由!”太乙真人喃喃道。
“操!我以为你们真仙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师野天想着便道:“那果真是申公豹,不过却只是申公豹的一个入魔分身而己!”
太乙真人不禁失色,不敢置信的地道:“师兄弟,你说什么,入魔分身?”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真仙不必吃惊,待小弟慢慢向你道来!”
当下,师野天便将他率军征伐东夷,在梦女峰百草崖间遇到申公豹与紫凌烟,然后申公豹如何误食了百草魔丹,虽成就分身法术,但是炼出的分身却己是魔非仙,而且将原身打伤不得不返回昆仑之事一一道来。当然,他其中隐去了那关于东夷圣教的一些事情。
“如此说来,这个申公豹只是个败类而己!”太乙真仙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不再去管那鉴天镜,自顾自说道:“贫道听闻,那百草丹乃是神魔同生,魔丹既己被我那申师弟食掉,不知那神丹现在何处?”
师野天呵呵一笑,道:“也是天意如此,我入那百草崖底取这百草丹之时,两丹被蛇血所污,小弟便用河水洗净,没想到那神魔两丹却换了颜色!这也是那申师兄误食百草魔丹之因!”
太乙真仙对师野天深信不疑,良久也叹一声道:“天意如此啊……不过这也算成就了师兄弟的入圣仙根,师兄弟己得元始师尊真传无上玄功,日后定当福报非常,造化远大……”
师野天呵呵一笑,心中暗道:“怎么这太乙真人与那姜子牙说得话一模一样!”当下自谦道:“真仙过奖了,野天生性不羁,成能什么造化?”又转口问道:“石矶修为甚高,到底是何方仙圣竟然将她打回原形!”
太乙真人微笑摇头不语,却道:“也是那石矶命不该绝,遇到我太乙真人,自当救他一救!”
师野天心中一惊,石矶害玉璐的恶气刚出,此时却见这太乙真仙欲要救她,当即冷冷道:“兄长乃是真仙,如若救了这作恶多端的石矶,岂不是有污了真仙名声!”
太乙真人哪里察查不出师野天的怒意,当即笑道:“师兄弟切莫恼怒,我虽不然那石矶何处得罪于你!但是,她与我这乾元山金光洞的过节,却要了结!师兄弟放心,我虽然救她,但决不会轻饶与她便是了!”
师野天见太乙真人这样说,当下也无话可说,只是道:“好!那我就看真仙如何发落这石矶!”
那太乙真仙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挥,一道金光望天而去。
师野天注视那鉴天镜中的石矶原形,却忽见一道金光闪过,那块人形巨石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正暗自纳闷,只听太乙真人道:“师兄弟,请看这里!”
师野天转过头去,原来那块巨石己被搬到了这金光洞中。
师野天看了看那石矶的原形,又看了看太乙真人,看他如何救这石矶。
谁知,太乙真人施法运回石矶原形,却不着急施法救她,重新坐回棋盘之前,拈起刚才未下的那枚棋子,轻轻地置于师野天给他预留的生门格上,笑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师兄弟……承让了……”
师野天对太乙真人要救石矶的做法不喜,此时更牵连到这棋局之上,见太乙真人果然入了生门,将自己的棋势打破,却冷冷一笑道:“并非如此吧?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却是输中有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是失得机巧。此棋小弟未必就是输家!”说着拈起黑子却望那太乙真人的棋势中插去。
“哦?有趣……有趣……”太乙真人一惊一笑,“太乙倒要领教一下师兄弟的妙棋了!”两人你来我往,就在那一盘残局上对弈起来。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师野天刚才是故意放太乙真人一条生棋,而此时心境己变,不再留情,而且他刚才留的阵眼之中,更有其它破法,在劣势之下只着了几子,棋势立变,转弱为强,黑棋又将太乙真人的白棋圈住。
不多时,棋盘渐满,而黑子棋锋强劲,白子招架不住,步步萎缩,原来大片的地盘眼见就被师野天的黑子所蚕食得所剩无己。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推秤认输,“师兄弟果然是悟性极高之人,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之法,贫道受教了!”
师野天淡淡一笑道:“真仙过奖了!”
太乙真人想了想道:“师兄弟所言不差,这输中有赢,失得机巧……以贫道悟来,却是缘随天定,天意之中亦有虚实!也罢……也罢!我乾元山金光洞与这石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再也不提了!”又看了看那块巨石,点点头沉吟一下道:“不过,这石头己经运来,也不便运往他处,不如就在此作块封门石,也算那石矶作一个贫道的守门小妖吧!”
师野天见太乙真仙这样说,刚才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笑道:“真仙果真一颗玲珑道心,小弟自叹不如!”
太乙真仙忙道:“哪里,哪里……还是师兄弟心境高远呐!”说完,吩咐童子将那石矶巨石搬往洞外,再沏新鲜的极品仙茶上来。
那童子答应,便将石矶原形搬出。不多时己将两盏香气四溢的热茶奉上。
太乙真仙笑道:“师兄弟,此茶乃是这乾元山中蕴灵万年的仙茶,不但色艳味美,还有增加修为之功效,师兄弟请用!”
师野天端茶品了一口,果觉满中灵香泌心,妙绝无比,满饮了大口,这才放下茶盏道:“真仙,小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乙真仙笑道:“师兄弟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但有所问贫道知无不言便是!”
师野天才道:“刚才,真仙欲要先救下石矶,再论过节,不知那石矶到底与真仙有何过节,能令真仙念念不忘?”
第152章 … 太乙真仙(中)
太乙真人沉吟片刻道:“师兄弟有所不知,那时我那小徒哪咤曾经路过石矶山,见到她石矶的手下彩云小妖作恶,但激愤出手将那小妖除去。没想到石矶竟然护短找上我乾元山金光洞,趁机贫道云游四海之时,倾巢出洞,血洗我乾元山,我的三名护洞仙童都被她杀掉,而且还打伤了哪咤!我苦索她多日,也不知这石矶躲到何处去了……”
师野天听了暗自点头,听到血洗乾元山,不禁又想起梦女峰的事情来,当即道:“或许真仙不知,紫凌烟师姐也是被这石矶所伤……”
太乙真人叹一口气,恨恨地道:“此事我己知道,当日我接到讯息火速赶往梦女峰,却去迟一步,整个梦女峰也化作一片废墟……”又道:“贫道之意是将那石矶救活,然后受我七七四十九日祭炼之苦,解我心头之恨,告慰那些亡灵,不过刚才与师兄弟下那一盘棋后,了然自悟,也不再介怀了……”说着呵呵笑起来。
师野天一声苦笑,心中暗道:“操!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你这样,我拍手鼓掌还来不及,哪里会阻拦!”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道:“这石矶己经入了通天教祖的截教之门,此次无缘无故被杀,那通天教祖必要追查,真仙将石矶的原形搬到洞前,岂不是引火烧身嘛!”
太乙真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层,脸上一惊,但随即又笑起来,“阐截之争,己经多年,就算贫道杀了石矶,那通天教祖也段不会自降身份,找上门来与我等小辈要债!我又怕他怎的?”
师野天想想也是,心中暗道:“只是这石矶到底是谁杀的呢?”
而在此时,那申公豹己经超急速地奔往了通天教祖所在崆峒山通天峰上,这里终日云雾缭绕,不见天光,景色灰中带暗,一片荫翳之色。
通天教祖的通天殿就在这通天峰之巅,整座宫殿俱用黑石砌成,若不是那流金的光环,恐怕任何一人看到这座宫殿,都以为是魔堡无疑。
申公豹平素只听从石矶的安排,只见过那通天教祖一次,这次石矶被害,他不得不只身前来报信,不明所以直闯进来,刚入殿门只觉眼前一花,己被两名黑甲仙将拦住。
“何方妖孽,胆敢直闯通天圣殿,可曾有教祖召唤?”一名面色狞狰的仙将喝道。
申公豹虽然修为较高,但是却不敢与这仙将逞凶,笑巴巴地道:“两位殿使手下留情,我是大商国师申公豹,有十万火急之事前来报告教祖!”
那仙将上下打量了一番申公豹,点了点头,忽自怀中掏出一封书简来,递到申公豹手上,“一切教祖己经尽知,你只需按这书简上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教祖另有他事,不在殿中!”
申公豹接过书简,失望而去。
他此番没有见有通天教祖,心中闷闷不乐,又腾云头返回朝歌,这时纣王己经传召他进宫。
“大王传我进宫定然是石矶之事,也不知那妲己怎样隐瞒了真相。既然石矶不是妲己的对手,我的修为更不行,还是先看看那通天教祖如何吩咐再作定夺吧!”申公豹打开书简,扫视一遍,忽然暗笑起来。
原来,那通天教祖的旨意,是让申公豹接替石矶的职位,总领商纣一切行动,务必要扶正大商对付阐教,待灭了阐教,将封他为教中第一大护法。而那妲己杀死石矶一事,他俱己知晓,不过妲己却非截阐两教之人,要申公豹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申公豹心喜,暗道这通天教祖还算知人善任,当即心中有了十足底气,收起书简,径自鹿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