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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我啊,我找不到那个跳海的家伙。刚吹干的衣服又湿啦。”
羽化偏头不理她,转儿小璇又开始吹口哨。
“哎,这位姑娘也是你们的伙伴吗?”杏仁从旁走了过来,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袍子。
书岑一回身,喷火的身体展露在他的面前,待看清楚是一个陌生男子时,书岑忽然尖叫一声,玉腿如鞭扫出,一脚将杏仁踹出几丈远去。
羽化和转儿小璇哪想到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再看到那杏仁撞上一块岩壁昏迷,两人面面相觑,登时傻了。
书岑哪管那人死活,气呼呼从河络少女手中接过外衣穿上,“妈的,竟敢偷窥,等我穿好衣服就过去宰了他。”
羽化和转儿小璇一边一个抓住她的手臂,尴尬地说:“是误会啊。”
“误会?我被他占了这么大便宜去呀,你这地瓜,看我被人欺负也不帮我出头?”书岑张牙舞爪地奋力挣扎,业已将一对幻想短刃抽了出来。
羽化一手擦着冷汗,一手紧紧拽着她,“谁欺负谁啊?那人就是一个长门的修士啊,刚见面你就把人家打晕了。“
书岑这才停下来,回头问道:“真的?不是登徒子吗?“
“你见过谁家登徒子像他那么傻啊?”
杏仁终于醒了过来,脑子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看清面前站着三个人,他迷惑地摸了摸头,自顾自地笑了一下,“神灵终于肯降下苦难了吗?我的漫漫长路终于有了起点。”
“坏了,这家伙被书岑姐姐打坏脑子了。”转儿小璇扯了扯书岑,“快跑吧,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你就是蓄意谋杀呀。”
书岑嘿嘿一笑,蹲到杏仁面前打量了一番,直把个杏仁看得浑身发毛,那对蓝色的眼睛似乎藏着狠厉,就像猫看到老鼠一样。他瑟缩了一下,紧紧贴了岩壁,不自然地抽搐着嘴角。
“小子,我叫书岑,是来找寻长门修会的。“
杏仁讷讷点头,“哦,姑娘是想入会吗?可是我们长门修会的课程很苦的,看姑娘的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想必受不了艰苦的生活。我们不重物质,只强调精神的修炼,通过‘苦行’的方式让精神凌驾于肉体之上,最终在死亡的大门前微笑。。。。。。“
“打住!“书岑被他说得满头大汗,看他那样子似乎可以不知疲倦地说上几天几夜,”我不是来听你传道解惑的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老大在哪?“
杏仁下意识地点头,“哦,我知道了,姑娘是想找教宗大人释疑的吧?其实人生就是不断产生疑惑、不断解开答案的旅途,每一段人生必然经历痛苦,但所有的痛苦都是神灵降下的恩赐,我们如果领悟神灵的恩赐。。。。。。“
羽化和转儿小璇越发觉得刚才书岑那一脚是把这人踢出毛病了,眼前这人唠唠叨叨嘀嘀咕咕一个劲地说个没完,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种叫做“苍蝇“的生物,总是嗡嗡地在耳边萦绕不绝。
书岑终于暴躁起来,伸手又要拔刀。
羽化急忙将她扯到身后,笑嘻嘻地拍了拍杏仁的肩头,“请问,你知道人为什么生、又为什么死吗?“
正在滔滔不绝的杏仁顿时色变。
第241章 教宗不准
海水撞击着山崖,飞琼碎玉,羽化和转儿小璇胆战心惊地顺着窄小的山路往上走,两人几乎是贴着山壁在走,宽仅五尺的山路蜿蜒如蛇,而另一边就是海水。越往上走,离海面越高,风也更大了,两人哆哆嗦嗦不敢往下看,偷偷瞄了一眼立时脸色煞白,就像走在虚空里,脚下有点发软了。
“哇!”
当书岑戏谑地用手拍在河络少女的肩上时,转儿小璇吓得大叫起来,一把抱住羽化的腰,整个瘫软下去。
“哇!”
羽化跟着大叫起来,两手攀住山壁,很想把身体挤进去。
于是,这条荒僻的山路上,书岑得意的笑声像海鸟群飞一样冲上了天空。
只有杏仁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在前面带路,之前羽化提出的“人为什么生、又为什么死”这个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对于每天思考人生与星辰的他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他完全想不出答案。但同时又有点高兴,他恍惚觉得羽化是神灵派下来给他制造苦难的人了,而他,正需要苦难的试炼。
就这样在一路的笑声、一路的叹息声、一路的惊叫声中,四个人走上了高崖,转过一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片色彩斑斓的树林,参天的大树、纷繁的花朵,海风带来的味道在这里变得淡薄了。羽化等人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葱茏如春的景象,没有秋天该有的萧瑟,放眼过去,山林幽深,曲径条条,似乎这里经常有人来,那道路虽不是石阶,倒也平坦得很。
走过一程,前方忽然阳光充足起来,林中空阔了一片,围出了一方院落,却不是石制的,或用木、或用竹搭出的屋子呈环形排放了十几间,院中西北角最是奇特,居然有山泉流淌而下,顺着竹节管道进入一方小井,那水清新碧绿,似上好的茶叶泡出,犹带着丝丝的冷气。
不知名的鸟儿落在房顶上,不知名的小动物满院溜达,竟然不畏人,有两只松鼠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还在冲着他们做鬼脸。
杏仁抢前几步拉开院门,侧身做个“请”的姿势,三人也不客气,迈步走了进去。这时旁边有间屋子的房门开了,一个穿着灰白袍子的老者走了出来,他这一出来,彻底颠覆了“世外高人“这一传统的观念。
世外高人的确有着出众的外表,至少羽化知道自己的老师燕双飞平日里是邋里邋遢的,这一老者似乎在此境界上更上层楼,那灰白的长袍上油渍处处,像是从未洗过,难得的是他的须发倒算干净,居然打理得甚好,可那张山羊脸又像是总也睡不醒,半开半闭的。
老者略略地斜眼瞥着来访的人,将手中仅剩五根不黑不白的长毛的拂尘随手一摆,面色随之一肃,平生出一股仙长气派,“远来的客人啊,我们在此相见就是缘分使然,说出你们的来意吧,我会为你们一一解答。算卦解梦,我之所长。”
羽化等人从一个惊愕跌入另一个惊愕,老者前半句说得的确好,可后半句怎么听都像是江湖骗子常用的台词。
杏仁大是尴尬,几步跑过去,“老师,正经点好不好?你这样会把长门修会的名誉毁掉的。”
老者嘿嘿笑了起来,这一笑更像江湖骗子了。
羽化忍了笑上前行礼,“请问您就是教宗大人吗?”
老者点点头,走到那井边舀水漱口,从牙缝里捡出一小片菜叶,极珍惜地又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
羽化等人看得头皮发麻时,老者又走到院中木桌边上坐下,冲他们扬了扬手,“好了,可以谈话了。”
书岑和转儿小璇满不情愿跟这么一个脏得离谱的老头子说话,一起推了羽化上前。无奈的魔王只好独自应对这个老头子。
“我叫魔王。。。。。。”
老者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声嗤笑,“现在的孩子真是好大胆子,‘魔王’的名号也可以随便乱叫吗?若是让天山那位知道了,你的小命可就危险了,自从他管自己叫‘魔王’,现在九州之内谁还敢用这个名词?”
“哦,那我叫羽化。。。。。。”
“羽化?”
老者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上上下下打量起这个孩子,笑容堆上了面颊。可他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羽化忽然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这眼神让他想到了一些喜欢搞断袖龙阳的人,而很不巧,自己似乎就是被搞的目标,他悄悄退了一步。
“啪”的一下,老者抓住了羽化的手腕,羽化大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心叫不妙时,老者忽然哈哈大笑,笑得羽化冷汗湿了后背。
书岑和转儿小璇站在一边看得真切,都觉得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要发生了,笑嘻嘻地期待着。
“原来你就是羽化啊,你那大侠师傅还好吗?”
羽化一楞,“您认识我师傅?”
“几十年的交情啦,哦,对了,你这名字可是我取的,我们果然很有缘呢。”
羽化又是一楞,随即怒火填膺,“都是你干的好事!”
书岑和转儿小璇奇怪地看着生气的同伴脸都涨红了,而且一脚就横扫出去,直踢老者的脑袋。
老者似乎已料到这魔王会有此激烈反应,左手不慌不忙地护在右耳边,抓住了羽化的脚踝,“果然和你师傅一个德行,吃饱了就骂厨子。”
羽化有心撤回腿来,却发觉脚踝似被钢圈箍住,分毫不能动弹,心中震惊时嘴上兀自不肯服输,“你这江湖骗子,给我取这么个破名字,羽化羽化,人死了就叫‘羽化’!”
老者不以为意地笑着松手一推,“这个世界有不死的人么?当年我本来还想给你取个名字叫‘圆寂’的。”
羽化吃不住那一推,倒退了几步,脚下忽然一软,竟然跌坐在地上,听他说完又蹦了起来,指着老者继续吼,“那也是死了的意思!”说着话的工夫,双手一抖,两根食指上的木莲和厚土同时发动。
转儿小璇一咧嘴,急忙跳出小院去,等她站稳身体,忽然发现书岑早已跳了出来,而且还是拽着杏仁一起跳出来的。河络少女的自尊心又开始跌落下去。
院中鸟儿小兽四处惊散,木桌附近方圆五尺之地升起围墙,院外不远处一株大树枝条暴长,临空扭曲变成绳索,一圈圈笼罩下来。
羽化的本意是将这老者困起来,出出胸中恶气就行,哪知土墙里传出老者的声音来,“燕双飞真舍得给你啊,这木莲和厚土可是星魂兵器呢,落人那小子满天山都是宝贝,可也没有一件是星魂兵器。看来燕双飞是很疼你了。”
话音一落,烟尘即时爆开,这烟尘也古怪,竟然全数反卷向羽化。羽化又是一惊,一个转身已脱下蓝衫,晃在身前形成大幕,荡开了烟尘。烟尘过后,便看到老者被一圈圈的枝条捆了个结实,可他仍是端坐不动,笑得猥琐。
“总算抓住你了,先让本魔王打一顿再说。”
羽化张牙舞爪地走过去,却听杏仁在一边大叫,“小心啊。”
羽化冲他招招手,“放心,我不会下狠手的。”
杏仁更加焦急,“我是叫你小心啊!”
“哎?”
羽化不解地搔了搔头发,书岑和转儿小璇也在此时喊了出来,“小心啊!”
羽化更是不解,猛地偏头一看,木桌之旁人影全无,身后却有阴影涌出,这一下羽化终于明白过来,那老者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以为长门修士都是不会打架的吗?”
书岑和转儿小璇张大了嘴巴,就见那老者轻轻一振躯体,绑缚在身的枝条全部崩断,崩断的枝条抽在羽化的背上,将羽化打出丈许多远,趴在地上好一会儿起不来。
书岑和转儿小璇被吓着了,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羽化被人这么轻易地击倒在地,但这并不是说这老者拥有了像九州第一刺客月夜那样的襄武者境界,因为刚才那感觉并不完全是武道家的气息,一瞬之间的气息更接近于秘道家散发出来的星辰力。
“武道家,秘道家,都可以在最终的大门之前融合。”
老者重新坐回木椅上时,神情变得肃穆而安静,这时的他才有了世外高人的姿态,他淡淡地笑着,先前的猥琐竟也转化成温暖。
“且不论那边的河络小姑娘,河络一族天生充满了创造力,他们不喜欢集中精神来思考锻造之外的问题,那么就拿那边的西陆小姑娘来说吧。”老者转过头来看着书岑,“武道家身体里的气息偏向刚烈,秘道家身体里的气息偏向柔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