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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斜眼瞟着思无邪,“怎么样?没人支持你,你就从了吧。“说完和书岑击掌相庆。
思无邪咬牙看着他们,“反正我就觉得这件事该做,对了,还有默羽,我这就找她去,就不信没人支持我。“
书岑窃笑着在桌下掐了羽化的腿,羽化疼得蹦了起来,随即醒悟,“等等,中午啦,先吃饭。思无邪,你去胖子老板那叫几个菜吧,咱们边吃边谈。“
思无邪点点头,“这倒是,肚子还真饿了,想吃什么?算了,就点我自己想吃的吧。“
思无邪出门的时候听到背后一阵笑声,急忙回头,“你们笑什么?很可疑。”
“怎么?还不让人笑啊?快去快去。”书岑冲过来把门关了。
思无邪只好下楼去了。
羽化推开窗户,笑道:“我这就去把默羽搞定。”
书岑骂道:“不许用美男计。”
羽化大笑着穿出去,翻身上了屋顶。上了屋顶,那羽族少女果然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雪花停留在她的青丝上、双肩上,她却像是没有知觉,只是定定地看着远方的天空。羽化呵呵笑着,几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托着下巴看天。
魔王心里想着这个样子的默羽实在是很有个性。
少女却想着这个魔王很像无赖。
然后他们开始比拼沉默的功力。
结局竟是默羽输了,她转了头问:“来问我意见么?”
羽化伸手捏出一个雪球,轻轻一弹,那雪球飞了出去,打中了街上一个小孩的脸。那小孩以为是同伴搞鬼,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同伴。同伴们笑着跑远了。
“不用问你意见吧?反正你只要点头就行,我现在就是想着怎么把思无邪拖走,这家伙一根筋,说动他可不容易。”
“我会打晕他。”
羽化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可爱极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决定了,然而晚上还有一次演出,羽化和胖子老板处得久了,倒也不愿意草草收场让他难做,决定演出完了和他说清楚,然后早上城门一开就走人。
演出依然是客人爆满的,可是演出的时间却短了很多,远不及平日的时间长,那是因为书岑安排的是一出短剧,早点结束就可以早点休息。可是客人开始起哄了,闹着不肯走,到底是书岑出马,一阵亘白冷风刮出,将这些人全都轰了出去。
思无邪拿她没辙,只好去收拾道具,然后默羽在他身边问:“那是谁?”思无邪偏头看过去,却觉得后脑一疼,意识立时模糊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羽化觉得这个少女越来越可爱了。
“可是这么打他的后脑,会不会傻掉?”
默羽悄悄吐了舌头。
书岑走过来挤开默羽,用脚又踹了思无邪两下,确定他是真的昏迷了,这才笑道:“没事,他本来就傻。”
羽化和杏仁笑着过来抬思无邪,然后一起哭丧了脸,越发觉得思无邪是夸父的血统,这体重至少也有两百斤。把思无邪抬到房里着实花了羽化和杏仁好大的力气,几乎是半拖半拽的,抬完之后两人已累得呼呼直喘。
“不成,这小子要是醒过来怎么办?得去弄条绳子绑上。”
两人又下了楼,那边书岑还在指挥着店里的伙计给她收拾道具。羽化坐在台子边上笑道:“还是不怎么踏实,要不要弄点蒙汗药?”
书岑点头,放声大喊:“胖子,你店里有蒙汗药吗?“
胖子老板一哆嗦,“我的小姑奶奶,我这是正经买卖,不是黑店。“
“我以为东陆的客店里面都有这东西呢,以前看你们东陆的武侠书里经常有这东西。”书岑嘟起了嘴巴。
就在这时,有伙计的声音传过来,“夫人,小店打烊了,您看是不是明天再来?”
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轻轻说道:“麻烦小二哥,我是来找人的。”
羽化的身体猛然间僵硬了,挑起了眉毛直盯着门口。
书岑和默羽同时发现他的异状,顺了他的眼神看过去,在门口,一个裹着翡翠软锦袍的女子盈盈站着。这女子青丝成髻,只插了一只玲珑银凤钗,尖尖的脸儿淡抹了香粉,浅笑嫣然时露了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看她时是笑容温软,却是有了悲伤藏蕴,倒也是另一种风韵。
“夫人要找谁?“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魔王’的人 ?'…99down'“
小二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羽化,这就侧了半个身子,正好让这女子见到了那戏台边沿上坐着的羽化。
书岑和默羽同时惊异,因为那女子的表情瞬间凝定了,转瞬后显得惊喜非常,嘴角拉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分明是笑得喜悦。再转头看羽化,这魔王的眼神柔软如棉,嘴角同样拉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竟和那女子一般的在笑,可是眼泪也同时盈*满了眼眶。
杏仁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顺声音看过去,却是书岑和默羽同时把一张桌子的边角给捏碎了。长门僧不由得打个冷颤。
“不准哭。”
“我不哭。”
“你就是魔王?“
“都是你逼的。“
“那好,跟我走吧。“
“嗯,走吧。“
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都看着魔王跟着那神秘女子出去了,就好像魔王突然被她施加了魔咒,全无一点抗拒的意思,反而还有种极欢喜的样儿。
杏仁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情状分明是大逆不道的,开始为魔王祈祷起来,因为在魔王和女子出去的一刹那,书岑和默羽同时消失在门外。
长门僧低头叹息,“这个魔王比那个大侠强多了,女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290章 故人,佳人
天启的冬天其实也冷,华灯初上不久,街道上行人就少了,雪地上的脚印错乱却清晰,雪已积上了两寸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羽化的心也咯吱咯吱闹哥没完。淡淡的月华照在雪地上,清清冷冷的亮,更亮的怕是只有女子手上灯笼里的光,这个光也是冷清的,羽化肯定自己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一个默契,常年习惯产生出来的默契。
羽化跟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长得快要迷糊了,他再一次承认是个路痴,可是他并不怕自己会迷路,因为眼前那人一直都会带着他。
“不肯到我身边来?”女子停下脚步轻轻地说。
魔王赶忙跑上前,呵呵笑着将灯笼拎在手里,“我来了我来了。”
“还是不懂体贴人,你永远长不大的?”女子继续走。
羽化红了脸,好在天色很暗,倒不至于被她看出来,“你大,你长大了,现在人家都管你叫‘夫人’了哈,你今年才十九哈。”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女子,女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羽化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急忙讨好地笑着,“不该说女人年龄的哈,嘿嘿,嘿嘿。”
“有两年了吧?”女子伸手揽住了羽化的胳膊,轻轻靠过去,“两年没陪你闹了,还是那个时候好。”
羽化涩了嘴,只能低声劝慰着,“没事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想说什么就说吧,阿颖。”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羽化见到她原是高兴的,可这一路走来,丝丝的哀伤从这童年的女伴身上散发出来,那么熟悉,却好像又那么陌生了。回不到从前的伙伴,是否开始体会了成长以后的痛苦?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痛苦,总是羽化不能袖手旁观的。
他们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又旁若无人地走在雪地上,可是房顶上跟踪了半天的两个少女却在皱眉,所不同的是,一个在低声骂着,一个在紧紧抿着嘴唇。
拐七拐八地走过了好几个街角,不知不觉间到了一家酒楼的门口,这却是一个毫无生机的酒楼。屋檐下两个灯笼寂寞地在风里晃荡,好像在提醒别人这里已是人去楼空,没有必要再进来了。
可是阿颖推开了门。
借了灯笼的光,羽化看到这里面的破落,格局仍是完好的,桌椅仍是整齐的,可是这也难掩里面的荒凉,嗅不到温暖的气息。他看着阿颖点燃了一盏油灯,像个幽灵一样走了过来。
“挺脏的,真不好意思招待你。”
羽化听出了她的苦涩,顺手一挥,劲风扫过,面前桌上的尘埃被他一掌扫净,接着连发两掌,又将两张椅子扫个干净。
阿颖将灯盏放到桌上,“你以前就爱帮我打扫卫生,也是这个样子。你怎么跑出来了?你那酒鬼师傅肯放你出来?他不是老说你才学了不到他一层的功力吗?”
“别听他瞎吹,我早已学到他三层的功力了。”羽化坐下来,好好地打量着她,初时的喜悦变得有些沉重,她的眉目之间没有了以往的任性。
“怎么?我是不是更漂亮了。”
“笑得这么干,你当我是笨蛋?到底你嫁给谁了?怎么我看你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是不是被欺负了?”
阿颖淡淡地摇头,“夫家没有人欺负我,只是碰到了一场变故,让我没办法笑得如意罢了。”
羽化凝了眉头,“该不会是阿颖你被哪家的纨绔子弟看上了吧?欺男霸女这种事我这两年见得可不少。”
“还是那么贫嘴,难怪孔夫子不让你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书。”阿颖笑了笑,“不过我真没想到那个什么‘魔王’就是你,见到你,我是舒服多了,这个月我几乎每晚都睡不着。”
“我觉得也是,我不在你旁边了,你哪能睡得着觉?”
阿颖终于笑得大声了,这让魔王心里好受了一些,能淡化这青梅竹马的哀伤,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他看不得阿颖没有笑容。
“那你呢?现在肯定睡得特踏实吧?你身边可是有两个女孩子呢。”
羽化大窘,“不是啊,只是同伴,一起上路的。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是贼心不死的。”
“莫要哄我,你脑袋里几根筋我会不清楚?我现在可是过来人了,那两个女孩子眼里有没有你,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行,我认了,我确实很久没想你了,可那是因为你先不要我的啊,我总不能就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
“到底要哪个?那个眼神凶狠得要杀人的?还是那个脸上没表情的?”
“其实。。。。。。。两个都。。。。。。”
阿颖伸手就捏了他的脸,恶声恶气地说:“你少想歪的啊,我可不答应你两个都娶。”
羽化疼得差点哭出来,急忙伸手去捏她的脸,“你放手。”
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放,笑声却在这破落的店里浮荡开去,屋檐上的雪碎了很多,簌簌地掉落在地。这样的时光,和以前在家乡没有区别,纯洁而天真。
闹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呼呼喘气互相瞪着,瞪着瞪着,阿颖的眼圈就红了,眼泪花了面上脂粉。
羽化急得用袖子去擦,“好阿颖,别哭了么,你都不让我哭的,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好歹也挂着个‘魔王’的名头,总能解决一些事情的。”
阿颖任由他擦着自己的脸,嘤嘤地收了泪。
可是这样的情状却被书岑和默羽看个清清楚楚,在屋顶上,她们各自弄开了一块瓦片。。。。。。
“居然敢调戏我家男人!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书岑双刃出鞘。
默羽轻轻按住她的肩头,“再看一会儿。”
书岑于是很纳闷这个木头居然会有偷窥的古怪嗜好。
“夫家姓王,在天启城也算是富足人家,我嫁进来本不是太情愿,不过我丈夫实在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很尊敬他,慢慢地也就有了感情,如今还有了宝宝。”
羽化一咧嘴,“那我不是彻底没希望了?也罢,宝宝人呢?我看看,得让宝宝叫我‘干爹’。”
“还在我肚子里,才三个月呢。”
羽化呵呵笑着,伸手就去摸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