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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无邪在摇头,“没有我的份吗?“
羽化斜兜了他一眼,“如果我说去别人家偷东西,你也去?“
思无邪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为了这件事情,我在王狷家里磨了两个时辰的嘴皮子,舌头都起泡了,先喝口汤消消火气。“羽化笑嘻嘻地盛汤。
众人都是疑云大起,心说这家伙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的。
“捡日子不如撞日子,今晚就行动。“
子夜时分,两条人影踏足一家大户的门楼上,难得的月夜清华,远近蒙蒙发亮,预示着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道这家的主卧室在哪。“
羽化刚刚说完,默羽已是飞身而下,羽化暗自翻白眼,这个伙伴总是行动比思维还快的。
马夫从茅厕里出来,拎着裤子准备回房,猛听得身边风声怪异,一抬头顿时魂不附体。一男一女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面前,其中一个少女已是用短刃抵在他的眉心处。
“别喊啊。”
马夫不用那男子提醒也知道此刻不能大叫的,猛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就出来了,手一松,裤子就滑了下去。
默羽微微皱眉时,羽化笑道:“敢问大哥,你家主人的卧室在哪边?”
“大。。。。。。大侠。。。。。。”
“呸,你骂谁呢?我叫魔王!”
“啊。。。。。。魔王大人。。。。。。”
“嗯,乖啊,快说吧。”
“出了那道门,往右拐,直走,再过一道门,再右拐就是了。”
羽化很欣赏他说得简洁利落,于是也很简洁利落地打晕了他。默羽顺势一脚,把这马夫踢到墙角边上,二人即刻朝主卧室的方向奔去。
顺了马夫指引的道路,二人很快来到了主卧室的门口,结果却听到里面一阵呢喃,间或有女子的喘息呻吟,偶尔还迸出几个短促的高音。门外这两个偷听者顿时跳出丈外,各自转身,却都听见了对方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禁不住面红耳赤,一时间居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总算羽化冷静得快,小声问道:“怎么办啊?”
这次默羽反而没有直接闯进去,索性上了屋顶,留下个羽化原地发傻。
“得,还得我来做坏人。”
屋里的男女浑然忘我地战斗着,羽化很轻松就震断了门栓,而且没有发出声响,等他溜进了里屋,那对男女还在奋力厮杀。羽化就那么难堪地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要不要打断他们,同时又很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的动作。。。。。。
对于一个情窦早开了的大小伙子来说,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很有吸引力的,默羽自然是不会跟进来的,这要是换成书岑就难保了。想到书岑,羽化才惊醒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不啻于晴天霹雳,那对男女顿时停止了奋战,不可思议地看着旁边三尺外坐着的青年男子。那女子忽然惊叫一声,躲进了被子里去,那男的一楞之后身体猛一哆嗦,就此了事,后来好像达到了“不举”的境界。
羽化可没想过他以后会怎么样,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听说你进京之前,在柳林县搜罗了十万金铢,然后买到了这个官,麻烦你把官印和账本给我吧,我有急用。”
第319章 天启城的恐慌
承平帝嬴天意坐在龙椅里,目无表情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个文官,他的沉默就是这金銮殿里的天气预报,表示他现在正强忍着怒火。
嬴小白偷偷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心里发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那跪在殿上的三个官员,都在昨夜被魔王光临过了,这三个人,都被魔王逼着交出了官印和行贿受贿的证据,被魔王逼着今天上殿来痛陈“出兵天山的严重后果”。
嬴天意的怒火也就在这里,前天华尔兹的使者在这个大殿里说明了来意,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人发表什么反对意见,怎么才隔了一天就彻底变了?
嬴赤炎在一旁也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比其父亲更加难看,实在是很想拔刀砍了这三人。可是他需要冷静,再冷静,不给他人留下冲动无礼的印象,因为,他最终需要的是——帝位。
这一天嬴赤炎都不知道是怎么散朝的,他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太清宫,一缕阳光打在了脸上,微寒的风让他醒了过来,才知道原来已是黄昏。
希望这些人的声音很小吧,雷烈王朝大皇子苦恼地想着。
然而第二天。。。。。。
有五个文官上书呈言,要求不要出兵天山。
第三天。。。。。。
只有两个官员是同样的要求,可这两个人让嬴赤炎更加烦躁,这两个是军方的将领。。。。。。
可是嬴赤炎终于知道了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魔王”这两个字变成了皇长子的心头之刺,每每念起总有一股刻骨的仇恨涌进脑海里,若不是因为魔王,也许三弟嬴铁寒的刺杀行动就成功了,也许就没有嬴铁寒孤身逃亡的悲苦之途,皇室的冷清,唯有和三弟一起同饮才能找回一点温暖,而这么微小的温暖如今也不可得。嬴赤炎愤怒地将手里酒杯抛了出去。
可是酒杯没有在地上砸成碎片,有一人轻轻接住了它。
“殿下的心境如此混乱么?”
嬴赤炎看着这个中年文士,轻轻叹息,“鹤鸣先生请坐。”
鹤鸣施施然坐在他的对面,笑道:“如此良辰,殿下可否让鹤鸣陪饮?”
“先生请。”
鹤鸣自顾自地倒上酒,一口喝尽,“是难得的好酒。”
“先生此来定有道理教我。”
鹤鸣淡淡回道:“特来贺喜殿下。”
嬴赤炎一楞,“敢问这喜从何来?”
鹤鸣笑着反问:“殿下可曾记得哪些官员在太清宫上书劝皇帝罢兵?”
“自然记得。”
“那么请殿下秘密将这些人请至府中,或是殿下亲自登门拜访。”
嬴赤炎皱眉,“先生恕我驽钝,不能解其中道理。”
鹤鸣斟满了酒推到他的面前去,“鹤鸣曾经说过,武韬公嬴天和兵锋锐利,与之决战不可当面迎之,当初公爷是败在后院起火。”
嬴赤炎点头不语,静等他的下文。
“然则殿下目前的局势和公爷没有太多分别,殿下缺少能有效谋划政局的贤才。如今魔王这一番举动,无疑会逼迫很多官员战战兢兢、惶惶不安,这便是殿下的喜事了。殿下是聪明人,该知道这些官员必然是有把柄落在魔王手上,只要殿下暗中放出点风声,那些官员怎么会拒绝殿下的巨翼庇护?诚然很多人看好二皇子蓝璞殿下,可是现在蓝璞殿下远在越州九原,所谓‘鞭长莫及’。”
嬴赤炎从他的自信笑容里看到了希望,脑子转了数转,已然了然于胸,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长揖,“先生实乃大才,得之我幸!”
鹤鸣离座还礼,“鹤鸣所学,当卖与识货之人。武韬公向日对鹤鸣非薄,只是不肯尽心待我,若殿下也如武韬公一般,鹤鸣自然撒手而去。”
“不敢有负先生。”
鹤鸣又是一礼,“还有件事情请殿下斟酌。”
“先生请讲。”
“鹤鸣数日前收到消息,小白殿下得知我在殿下处,已有杀心,我已安排了死亡的假象,殿下在外与人交谈,切莫说出此点。”
嬴赤炎长笑,“先生果然周全,日后我若有所成就,全赖先生。”
鹤鸣淡淡一笑,告辞离去。
“其实我挺纳闷的,为什么王狷给我的名单上就这么几个人,数来数去还不到二十个呀。这天启城当真这么清平?”羽化皱着眉头看名单。
小白苦笑,“我知道王狷这人自恃才华,却是没想到他做事这么狠辣。魔王哥哥,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朝中的高官?都是能和父皇直接对话的人呀,换做是一般的官员,哪有资格在皇帝面前说话?”
“哦了,这小子和找死没分别!”羽化苦恼地骂着,“小小一个御史居然敢调查这么多上级,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死不要紧,阿颖守寡了怎么办?”
小白面现难色,“我也曾劝过他,可是这人榆木脑袋不开窍,希望这一次的变故能让他收敛点吧。”
羽化将名单揣进怀里,“不多说了,再干七票买卖就金盆洗手!”
看着他一脸雀跃的样子,其他人都觉得这个魔王其实更像个山贼。
“默羽,走吧,早点干完早点睡觉。”
然后小白很奇怪地看着羽族少女一声不吭地跟着魔王走了,心里纳闷这个姑娘到底是谁的跟班?
羽化和默羽走后,小白掩上了门,回头笑道:“杏仁哥哥。”
“嗯?你好像不怀好意。”杏仁凭直觉就闻到了不安的气息。
小白还是笑,“长门里面没有禁欲的清规吧?”
杏仁更不安了,“禁欲是没有的,可是长门一生都在寻求终点,有婚姻的人是极少的。怎么了?”
小白不住点头,却是笑个没完。
杏仁惶恐起来,“你不是想给我介绍姑娘吧?我可是有信仰的人。”
“轮不到我来介绍,杏仁哥哥在宫里养病的时候,有个叫‘绿珠’的宫女专门伺候你,父皇最近不知怎么就把她封了一个‘公主’,并且要许配给你。”
小白笑着说完,死死盯住了杏仁,果然,这长门僧侣脸色大变,额头处立时有冷汗沁出。
旁边的思无邪也惊得不知所措,然后怪笑着蹦到杏仁身边,“我就觉得你和绿珠有古怪,那几天你们整天在一起腻着,想不到啊,你这口口声声说红颜白骨的家伙也这么轻佻。”
杏仁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手忙脚乱,“哪有此事啊?那时候我重伤在身,再说也不是我要她来伺候的啊,后来我也只是跟她说长门教义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轻薄过她。”
“谁信啊?”思无邪大笑,“那天你还保护她来着,要不是你说话,她早死了。”
“我那是为了救人,就算是小猫小狗,有了危险我也是要帮的。”
“你就认了吧,有个媳妇又不是坏事。”
小白和思无邪笑个不住,开始倒酒准备庆祝。
这边厢长门僧侣不住地念叨着“这地方是不能呆了”。。。。。。
天启城的百姓发现最近夜里不太平,巡城司和治安所的兵马都在忙碌,就算是白天,各个高官的府邸外围也多了许多护卫,寻常人等要是路过其门,无不感受到杀气,这个天启城,似乎弥散了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百姓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短短五天,天启城的官场里充斥了恐慌,为官清廉一些的还好说,手上有些不干不净的官员整日里惴惴不安,惟恐有什么麻烦突然降临。二十名官员的大印消失了,很多文件都无法签发,直接影响了天启的政令发布,曾一度让六部的机构处于瘫痪状态。这却是魔王无法预料到的,可即便是预料到了,魔王又哪会在乎?
可魔王不在乎,御史王狷在乎,他的初衷本就是想缓解一下朝廷对待天山的态度,如今皇帝恩准不向天山用兵,这个魔王似乎还干上瘾了,每天都带回几个大员的官印在自己的书房里排兵布阵,看得他一阵恐慌。
“你是打算让我全家灭了九族?”
王狷是聪明人,直接把妻子推到了魔王的面前,阿颖是唯一一个敢和魔王叫板的人了。
羽化搔搔头发,“这不是挺好吗?你看啊,这都是上好的玉石,转手一卖,前阵子你家花费出去的就都赚回来了。”
阿颖气得一把拽了他的头发,“我叫你美,我叫你美!迟早把你头发全剪了!这都是朝廷的东西,谁敢买卖?你现在目的也达到了,还不给我还回去?现在治安都乱成什么样了?我昨天路过临侯的门前,那些侍卫都拔出刀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