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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客人也是手脚无力,此时更怕他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只好讷讷应和。
“啊”的一声惨叫,锻钢刀从一人的手背穿过,直透甲板,老罗横起眉毛,无视那鲜血顺着甲板缝隙流淌,冷冷喝道:“好了,我老罗为人一向痛快,不要婆婆妈妈的,给我老实说出来!要是不的话,那就等着我把你们嫖女人的家伙给一分分剁碎了喂海鱼!”
羽化趴在船舷上,看着夜色下闪动粼光的海绵,波浪很静,远方的海域在视线里像是一块巨大的墨玉。他就这么睡过去了,从龙渊阁出来,这两个月总是犯困,据日轮说,这是龙血正在融合在他的体内,再过不久就能稳定下来了。
第688章 澜州霍北城
船到码头,这码头冷冷清清,在东陆海岸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羽化丝毫不觉得奇怪,搞走私的人,总不好明目张胆地跑去官方码头卸货,毕竟镇守海岸线的是当今雷烈王朝的柱石之一——端木成功。
端木成功的为人以“凶狠”著称东陆军界,虽然对于走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万一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船老大老罗就曾在他手下服役,对于这老上司还是心里没底。
随着船上有人吹起牛角号,本来冷清的码头忽然涌出了上百号人,人人都是半截衣衫在身,肤色被风雨打造成褐色,可这些人也个个都是健壮的汉子,看得出来力量都不小。
“小哥可别嫌弃他们,都是苦人家出身,出身不好才玩这拼命的活。”老罗指点着那些汉子,口气里稍稍有点悲伤,更多的却是欣喜。这些人,和他的子女没有多大区别。
羽化笑笑,“苦人家有苦人家的乐子,我看到的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啊,大叔以前大概也是军营里的好长官。”
老罗哈哈大笑,“什么好长官,狗屁,我就是个百夫长,有一回打海盗的时候伤了右腿才退伍的。说起好长官,那还得是端木将军!老将军今年大概也七十二了,凶得很哪,也不知道这些年火气收了没收,他对士兵可是爱护有加,吃过他鞭子的士兵就没一个记恨的。”
“原来大叔也吃过他的鞭子。”
“哈哈,就是,就是,可我也不恨,他打过我整整一百鞭子,就这样我也不恨,谁叫我当年冲动了一下,断送了十名兄弟呢。唉,老将军也偌大年纪了,到现在也没个接班人,累死累活一辈子,改天还是找个由头去看看他吧,也许他早把我忘了。”
说到这里,老罗的眼睛也不自然地眨了几眨,颇是难受。羽化低低地陪他叹口气,劝道:“大叔,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走私这活还是别干了,要不迟早被人黑了。”
老罗强作精神,点头,“是啊,总不是个事儿,这票完了就好好计划带兄弟们干点别的了。再说我这身份要去见老将军,怕是又要挨鞭子的。”
“能这么想就好啦。”羽化顺手牵了山羊过来,“那我就在这里下船了。”
“小哥到底是什么人 ?'…99down'”老罗脸色微微严肃,“能看出小哥不是一般人,可小哥也不像是有武技和秘术的样子,方便说么?”
羽化搔搔脑袋,有点尴尬,“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我身上背着归矣山堂的追杀令,也背着南淮清水庄的追杀令,还背着雷烈王朝官方的通缉令。。。。。。这个么,该怎么说呢?我应该算是个名人吧?”
老罗的眼睛一次比一次睁得大了,到后来几乎要把舌头都吐出来,半天半天才倒吸一口凉气,“真没想到我跟魔王是在这种场合下见面的,前阵子还听说魔王在宁州大闹来着。可魔王大人如今怎么是这幅模样了?说句不该说的,我手底下随便找三两个人也能把你拿下了,那可是上万金铢的悬赏啊。”
“要抓我么?”
老罗又是一阵豪爽大笑,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当魔王的料子,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丝恐惧,换做别人哪敢这么明说自己是“魔王”,又或者说他是非常自己这个“仗义”的人。
对了,就是仗义!
“好个魔王!我要是这么做,可就没脸混下去了。”老罗偏过头去,叫一声:“三子,去准备一匹马,还有干粮和清水,你的任务就是送小哥去霍北,听见没?”
那边一个精瘦的少年嘻嘻笑着应道:“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真是没见过你对谁这么客气。”
“少废话,你小子才多大?说得好像跟几十岁的人一样,还不快去?”
“得嘞,这就办。”
羽化笑道:“马就不用了,我有坐骑的。”
老罗一愣,“你不会是想说这只羊吧?”
“就是这只羊咯。”羽化淡淡地说,丝毫不介意老罗和三子诧异的目光。
走私的密道是必须有的,穿过密道到达出口耗费了将近半天的时光,刚踏出出口还有些晕眩,羽化苦笑,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可现在这副身体,多少还是受了影响。
告别三子,羽化背着大包袱上路。这一路走过去,看到的是大大小小的山脉,道路还算不错,应该是被官方修缮过了,原因大抵还是为了兵马行进的需要。毕竟澜州是多山的,羽化经常看到不少马队运送货物,他随便选了一个马队跟着。马队的头倒也算热心,既然他不是劫道的,顺个路也正常,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别树敌。
当然羽化的出现也够抢眼了,普天之下大概也没人像他这样骑羊上路的。这一来,在澜州渐渐流传出一个“骑羊的漫游者”的故事了,而故事的开端却着实吓人,因为出现在故事里的人,叫做——端木成功。
这事发生在霍北城的城门口。羽化跟在马队的后面,远远看见一座高城,没等看明白就见马队停了下来。大家都开始整理货物,羽化私下一问才知道在检查货物里面有没有违禁品之类的东西。澜州是有名出贼人的地界,因为这里多山多树,许多道路都在相对狭窄的山谷,为贼人提供了天然的进攻条件。而马队也不是那么良善,往往一些马队还捎带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所以澜州各城对于马队的检查非常严格。
一行人走到了城门口,守军果然严格,一番检查下来没发现什么,却觉得羽化有问题了。先不说人骑羊是稀罕事,就羽化这幅模样也够瞧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眼睛里简直没人了,始终低着头不抬起来,而且身体绷得非常紧,满头大汗,看上去辛苦得很,好像得了重病似的。
守军觉得这小子大概是有重病在身的,而且一问三不知,完全不合作,守军们顿时觉得他有带着瘟病的可能。这就不能不过问了,必须留在城外,对于任何一个人口聚居地来说,瘟病都是极难缠的事情。可他们哪里知道羽化这是龙血的后遗症发作了,尽管现在这种火浪烧身的症状越来越少趋于稳定,可现在居然发作了,羽化忙着跟痛苦做斗争,哪有力气去和别人说话。
一个守军脾气上来了,伸手就推羽化,羽化是没动,可他却连续倒退几步,跌坐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触碰的那一下,仿佛把手按在了一块刚从熔炉里拿出的铁块上,那种高温十分惊人。
其他的守军当即围拢上来,羽化根本没办法看清周围,在羊背上使劲弯曲身体,只有这样才能让痛苦稍微小一些。山羊倒是出奇地坚强,仿佛根本不当回事,悠然地低头啃草。
守军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奇怪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现,一时之间也难以下个结论。但有一点,羽化跟随的马队就绝对不能通行。马队上下十几人也被包围了起来。
“让他们走,和他们没有关系!”羽化忽然低吼。
这低吼声不大,却带着逼人的热气,人们都看见他嘴里冒出的白烟,仿佛一只吞食了血肉心满意足的鬼。而此刻天色渐暗,寒风渐起,这个男子愈发显得诡异了。然而守军们更不能放过马队,马队上下想开口辩解都被刀枪逼回了话头。
马蹄声起,大地震动,不知有多少马匹冲击过来。守军们微微吃惊,然后撤到道路的两旁集体单膝跪下。马嘶之声纷纷而起,有人喝一声,“怎么回事?这个时间了还没有关闭城门吗?”
一名守军应道:“禀告大人,发现可疑人物,正在盘问!”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可疑人物?真有趣,我可是很久没有亲自过问了,今天重温一下也不错。”
随着声音,甲叶摩擦之声哗啦啦,一名顶盔冠甲的男子跳下马来。
守军立刻垂下头去,齐声唱喏,“见过将军!”
“站过一旁,我来看看是谁这么可疑?”这将军几步就到了山羊的旁边,细细一打量立刻锁了眉头,“好怪异的精神波动!这么乱的精神力都能活下来的确怪异!”
山羊甩头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喷出气,自顾自向前溜达。
“真是目中无人!”将军哈哈大笑,突然一伸手,直接将羽化抓过,举在空中,旁边守军刚刚叫出“将军小心”,他却只是微微有些诧异,随手将羽化丢在地上。
“小子,说吧,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体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好,你的精神力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坏,就我推断,你曾经是不错的武道家。关于这一点,我曾经得到一个情报,前不久,魔王大闹宁州,之后销声匿迹,据说被重创了,很巧,我手上还有一张官方的通缉令没有发布出去,小子,还要我说到什么地步?”
羽化愕然,被他一脚重重踩在肩头,一股气势沉沉压下,根本不能动弹。但这是发作的龙血之力渐渐消退,身体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变成满足的畅快,这表示身体被进一步优化了。
魔王叹口气,慢慢坐起,肩头那只脚分明在加重力道,但终于无法制住魔王。
“将军,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吗?”
第689章 又是怡红院
端木成功后退了。
军士们一片哗然,这个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后退的男人竟然后退了,传闻中他可是一个在皇帝面前都不曾后退的男人。骑兵们纷纷下马,刀枪在手就要冲上,这个军中的偶像,绝不能受到一丝的屈辱,后退一步也不行,他们必须为主帅增添少许的容光。
“不许动!”
端木成功扬手暴喝,众军止步,就见这男人猛地发出大笑,笑得那么爽快,好像碰上了暌违许久的对手。
羽化总算从龙血的煎熬中缓了过来,转身要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结果让他很是欣喜,因为这个将军居然和他一般高,极大地提升了他的自信,但稍加注意就不免心生寒意,这个将军绝非普通。
身量不高,却生就一张威严的方脸,白眉白发显示这男人已经高龄了,但那股精气神却澎湃而动,一股脑地压向了羽化。端木成功将眼睛凝定在羽化的脸上,嘴角勾起微笑,刚才吃了小亏,现在他要彻底压垮这个小子,即便这小子被人们叫做——魔王。
羽化觉得窒息了,这种将军百战血流成河的气势曾经见识过,就在天拓大江边境的清平镇上,他遭遇了另一位名动九州的将军——万骨枯,这两人的气势都是这样的骇人,所不同的是万骨枯的气势里有少许的悲伤,而这个貌不惊人的端木成功的气势里有无数的凶狠,仿佛认定了一个对手就会不择手段地击溃之!
端木成功终于错愕,他已经发出了最强大的气势,但面前这小子只是双肩一抖,他的气势就像洪水决堤一般从这小子的身边过去,这小子,已经成为中流砥柱!像这样的情况他曾经遇见过一次,就是年轻时他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