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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何尝心里不是酸楚,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姑娘想着被他骗一下,可是他终究无法做到。他又一次抚摸了姑娘的脸,“放心,我知道有人会来救我的,就像以前无数次在绝境里那样,我是魔王,当然是不容易死的了。”
“我宁肯没有人来救你的。。。。。。”
“我是不是该揍你屁股?”
这样的场景下有这样的对话,在旁人看来多少是觉得怪异的,已经有武道家快要冲到面前了,雪亮的刀剑正在渴望鲜血。秘道家的秘术提前于武道家抢先攻击过去,闪电、风刃、冰刺将羽化和路然玥周围全都封死,根本就无路可逃。
秘术收拢了恐怖的网,却有一圈蒙蒙的白光出现两个青年男女的身边。白光很快变成一个巨大的圆,所有的秘术降落在这圆形的光团上,爆开了五颜六色的辉彩。
秘道家纷纷愣住,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筋疲力尽的人居然有能力抵抗这么多秘术的攻击。那种光团,分明就是亘白的星辰力,可是亘白不是一种风系的秘术吗?这些不知星辰原理的秘道家怎么也没想到亘白本身是一种祝福的星辰,而羽化最擅长的就是空手画出亘白星图并使之具体化。
可是各种光芒消散的那一刻,魔王吐血了,血液喷出近丈,泼墨一般染红雪地。秘道家们总算是好受了一点,自尊心多少得到了挽救,更兴奋的却是武道家们,在夜沼这种地方杀了魔王,以他们的本事要消灭证据真是太容易了,天山上的那个大魔王肯定追查不到,他们可以放肆地下毒手。
“果然有人来救我了。。。。。。”羽化没有去擦嘴边血迹,反而微笑起来。
已经进入了自身攻击范围的武道家都听见了这么一句低语,他们觉得这个魔王大概临死前出现幻觉了,可他们却幻觉似的听见了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
“给爷受死!”
这是个奇怪的声音,明明是个女孩的声音,语气却是粗俗的男子口吻,武道家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王已经笑着躺在了雪地上。随后,几声惨叫接连响起,武道家们惊异地止住脚步回头去看,只见一团雪冲来冲去,没有人守护的秘道家们东倒西歪全体倒下不知生死。而那团雪更是在地面上划出了巨大的轨迹朝羽化的方向的猛冲。
雪团从两名武道家中间穿过,更从他们的刀剑的间隙穿过,毫发无伤。
“桃儿!我来了!”
女孩得意洋洋的声音在飞扬,雪团停止了移动,武道家们看得尴尬无比。那分明是一个河络的小姑娘,大大的脑袋上辫子不知有多少,更有大大的眼睛在散发着明亮的光,如同星辰,而她居然骑在一直硕大怪异的老鼠身上。这老鼠居然满身盔甲,女孩像骑马一样驱策着它。
“鼠骑兵?”有武道家认了出来。
女孩冷笑,“好见识,既然知道就给爷滚开!”低头又朝羽化呲牙,“嘿嘿,桃儿,又这么惨啊?你这魔王算是当到头了,连这些杂货都能欺负你哎。”可是看到他怀里的路然玥之后又开始骂人了,“怎么了又?这女人是谁?你这个花心桃子又招惹别人姑娘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哇,我不是教育过你别乱搞男女关系吗?唉,你教育好了也就是个流氓了。对了,我书岑姐呢?”
羽化心里涌起的温暖被她最后的一句问话给打得粉碎,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而后消融成悲伤的表情。
河络女孩霍地立起眉毛,从老鼠身上跳下来,一把拽住羽化的衣领,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巨大的吼声,“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很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书岑姐姐呢,为什么她不在你这里?”
羽化咬紧了牙,泪水却抑制不住。
“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河络女孩声音更厉。
明明是个小姑娘,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旁人看得莫名其妙,只有路然玥不悦地挑了眉毛,“你是谁?凭什么来骂羽化?书岑受了重伤,这两年一直没治好,可是这和羽化没有一点关系!”
“路然闭嘴!”羽化猛地吼起来。
河络少女仿佛被雷击中,倒退了数步,继而暴跳如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书岑姐姐那么厉害,没人可以伤害她!”可是这样的吼叫不能让她放心,一腔的兴奋就此化作悲痛,完全忘记了处境哇哇大哭。
“小心!”羽化大叫。
一名武道家挥刀就劈了过来,他身高八尺,刀重三十斤,走的又是狂猛的路子,自信这一刀能将小小的河络女孩劈成两半。
积雪飞起,重刀劈空,被地面的反震力震得手臂发麻,这武道家还没缓过劲来,脚面蓦地一疼,紧接着胯下要害剧痛,痛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可是眼前猛地黑了一黑,迎面一只小小的脚踹了过来。
其他的武道家们相顾失色,偌大的汉子竟然被一个河络小女孩踹出了近丈距离,口里鲜血狂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想必是没有命了。他们不在乎同伴减少了一人,他们绝大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女孩身上,刚才那一瞬没人看清小女孩的动作,而在常识里面,河络的制作工艺天下无双,鼠骑兵惯常偷袭扰敌,就是没听说他们还出产武道家,何况是这么一个高明的武道家。
“妈的!是谁害了书岑姐姐?快点说!”河络女孩操起银铃小锤指着羽化,“别告诉我是我惹不起的,我豁出不当阿洛卡也要给书岑姐姐报仇!”
“阿洛卡?”武道家们更加郁闷,除非是河络和别的种族发生了战争,否则阿洛卡是不会离开驻地的。
羽化却不能说的更多了,他熟悉这个女孩的脾气,一旦爆发开来,的确是说到做到的,不会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行,你不说也行,迟早我会让你说出来!”河络女孩重新跳上那奇怪的大老鼠,“我知道你不杀人,那么我来杀!今天我心情很差,你别拦我,杀人就杀人吧,只要是敌人!”
雪尘冲起,那老鼠的速度非常惊人,短而粗壮的四肢强猛地蹬击地面,瞬间就到了丈外,河络女孩挥起银铃小锤正中一名武道家的腰。骨骼粉碎的声音一起,那武道家喷血跌飞。
“一起上吧,爷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单挑!”
武道家们的自尊受了极大的刺激,再也无法克制,怒吼声中杀气再度凝结。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每一个武道家必须弯腰去攻击河络女孩,即便河络女孩骑在老鼠身上,也才刚刚到他们的胸口位置而已,这让他们的武技打了不少折扣。而这个老鼠非常怪异,也许速度比不上瀚州草原的烈马,却能在瞬息之间转变方向,灵活得像是一个球。
“这女孩是什么来头?”路然玥吃惊地问。
“算是书岑的妹子吧,她是书岑一手教出来的,北邙山和风谷的阿洛卡——转儿小璇。”羽化眼望飞雪之中的战场,河络女孩的身影渐渐地和书岑的影像重叠了,他泪如雨下。
第732章 都是你教我的
还记得上一次发疯是在东陆殇阳关,转儿小璇面对实力比她强得多的对手依然蛮打猛攻,那个小老虎的样子羽化都快要忘了,现在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里有这么多的武道家,每一个人拿出来都可以和转儿小璇做对手,偏偏骑在老鼠身上的河络女孩行动如风,那速度不是极限的快,却非常的诡异,总是出其不意地移动到他们的死角,而他们往往还要弯下腰去打她。
这注定了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给爷受死!”伴随着这样的战斗口号,转儿小璇挥舞着银铃小锤东征西战,她的银铃小锤又是魂器,这些武道家每次挥舞刀剑时都觉得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被吸扯过去,在这样的情况下,转儿小璇一口气放倒了九个敌人。
“这个女孩真是很顽强。。。。。。”路然玥低声说。
羽化自然是看出来了,相比起在殇阳关,转儿小璇进步很大,使用了魂器的她已经可以媲美高级武道家,然则那些经验丰富的“狩”不是好对付的,等到他们将攻击范围缩小、互相支撑之后,转儿小璇的攻击渐渐缓慢下来,而且河络打架靠的就是爆发力,这一轮激战,转儿小璇的气息已经乱了。
“丫头回来。”羽化叫了一声。
本来就占着上风,转儿小璇说退就退,老鼠晃了半个圈跑了回来。她呼呼急喘两口,问:“怎么?别说什么让我手下留情的话,我这口气还没出来。”
“你想气死我么?”羽化鼓了眼睛,“我以前跟你说过,打蛇要打七寸的,去把他们断子绝孙了!”
路然玥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转儿小璇嘿嘿笑一声,又冲了过去。
这一次的战斗呈现出让男人非常尴尬的局面,转儿小璇疯了一样专攻武道家们的胯下要害,有时候甚至宁肯暴露自己的空门让对方打击,可是谁又敢,或者说谁又愿意拿自己的命*根子去换河络女孩一条命?这些死都不怕的汉子最怕的就是以后没有神仙日子可以过了,其实天下男人都一样。
看着这个不要命的河络女孩咬牙切齿要绝人后路的样子,羽化自己都有点心虚,不过那的确是很好的一个方法,因为那些武道家明显感觉到恐惧了。
终于有人被弄得崩溃了,激战中有人被转儿小璇的锤子砸中了命*根子,所有人立刻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于是一声怒吼之后,武道家们撤退了。
“是个男人的就别跑!”
转儿小璇骑着老鼠得意地叫嚣着,这么做的结果却是让男人跑得更快了,转儿小璇冲过去一阵追杀,一身的怨气都发泄在那些大老爷们儿身上。可是等到她回来,却看见羽化跟那个羽族姑娘努力地往别处走,身边还跟着一只老大老大的鹿,不过那个鹿头上居然是发光的角。
“呀呀,还想跑?是个男人的就别跑!”转儿小璇气得大骂。
羽化哪里管她,低头继续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行动力的身体很快又虚弱下去,被河络女孩很快追上了。
“你跑什么?桃儿,心虚什么?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羽化噗通一下摔在雪地上,人事不知。
转儿小璇紧张起来,忙跳下老鼠过来查看,看了一会儿才知道羽化竟然伤得很厉害,而且。。。。。。“信不信我把你衣服扒光了吊起来?”
“信。。。。。。”羽化磨磨蹭蹭地又爬了起来,却赖死一样坐在地上,“有什么事你不能等我好点了再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依你的脾气不把天捅了才怪。就算我不拦你,书岑知道了还不是一样要担心你?”话说到这里,胸口疼了一疼,转儿小璇一个猛子扑了上来,骑在了他的身上。
“你还不肯说?”河络女孩举起了银铃小锤,这小锤顺风而长,在路然玥惊异的目光中变得和冬瓜一样大。
“你们哪一个要杀我,我都不会说什么的。”羽化牵出了勉强的笑容。
这么难看的一个笑容,完全不似以前那么温柔,悲伤到这个地步原来也不过是让自己笑上一笑,该哭的人早已哭过,可是转儿小璇却是哭了。羽化的脾气她知道,能让他这样笑的,必然是极难极难的难题了。
雪粉飞散,冬瓜大锤落在羽化的脑袋边上,转儿小璇整个趴在了他的身上。羽化还能怎么样,除了摸摸她的脑袋还能怎么样?哭得出来总还算好,哪里像自己两年哭不出来,每天每夜地煎熬在回忆里。
事情还是要说的,说完了过往,就到了深夜,转儿小璇没有去华尔兹大闹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