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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白狐忽然道:“金书入体,未必是一件坏事。你体内已有属木地木矿灵,加上属金的金书,而嗜血眸能够映出物影,秉性像是属水,只要再来个土和火,你体内就是五行俱全,说不定能修炼成无敌地能量!”
风照原苦笑道:“光是金木就无法调和,你看金书钻入我的身体,分明就是想吞噬木矿灵,何况它根本就不受我控制。”
千年白狐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道:“等到遇见费长房,你再问问他吧。仙人的实力现在虽然不如你,但阅历经验远在你之上,也许他有办法。”
“也只好如此了。”
风照原无奈地叹了口气,和重子慢慢离开。反正有千年白狐随时监测金书,他也不必过分担心。但是这么一来,他脉轮内的木矿灵完全被压制,要利用木矿灵修炼成新的世界力,只能是妄想。
脉轮毅依然缓缓转动,里面的木矿灵紧紧抱成团,凝聚在一起。它们清楚地感应到了脉轮外的死敌,也意识到,只有不断增强,才能抗拒金书。脉轮内的明暗能量仿佛是土镶,而木矿灵是一株幼苗,金书则是一把斧子。只有幼苗长成粗壮的大树,才不会被轻易砍断。金木彼此相克,谁更强谁就能克制对方。面临生死存亡,富有灵性的木矿灵开始了疯狂成长。就像生物面临危险,会暴发出所有的潜能一样。
风照原无法想到,当初木矿灵进入他的体内。完全是被迫。因为它们地主人是植母。进入其它生物体内后,富有灵性地木矿灵会自动排斥,所以它们根本就不会繁殖成长。只是脉轮内的环境十分适宜,又有明暗能量的滋润,所以这些木矿灵才懒洋洋地生长起来。但要利用它们炼成世界力。结出世界,没有几万年根本就做不到。但现在木矿灵的生命遭到威胁,它们被迫积极壮大,共抗外敌。
金书等于帮了风照原一个大忙。
返回闪魄的居住巢,风照原才把发生地一切告诉了重子。
重子惊呼一声:“你现在没事吧?”
风照原摇摇头:“我现在倒是感觉很好。不过有这么一个异物潜伏在体内,心理上总会感到不太舒服。”
重子忧心忡忡道:“就怕它什么时候突然在你腹内捣乱,根本措不及防。”
风照原轻轻搂住她。安慰道:“暂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忙了一天,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等到重子在他怀里渐渐入睡,风照原也觉得有些疲劳,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像是生出了一对翅膀,向外飞去。
四周一片空旷,景物模糊,一根根打结的绳索忽然从他眼前垂下。遮住了视线。绳子像是用麻编出来的,每一个绳子上打结的数量也不同。风照原好奇地抓住麻绳。绳索群像一道帘子,悠悠地向后荡去。
绳索背后,幽灵般地浮出一座座雄伟壮观地建筑物。
那是几百座金字塔,密集矗立,高耸入云,其中有一座金字塔异常庞大,风照原徐徐向它飘去,金字塔的门倏地打开,等到风照原刚刚走进去,金字塔就消失了,放眼四周,竟然是一片绿色的热带雨林中。
一阵阵类似念咒地声音从丛林中传出,他看见了无数座神庙,犹如蚂蚁一般分布在雨林内。从每一座神庙里,都射出灿烂的金光,亮得人眼晴都睁不开。
所有的金光聚集起来,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本金书!
风照原仰着头,呆呆地注视着金书,空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翻过,金书的封面自动掀开,露出了金书的第一页。
文字、图案闪电般地出现,放大成无数壮观玄妙的画面,而风照原忽然就站在了这些画面的中心,看着四周风云变幻、沧海桑田。
轰然一声,四周万象敛去,一片漆黑,风照原发现自己就在金书里,而金书的封面正在缓缓合上,似乎要把他关在书内。风照原急得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浑身冒汗,原来只是一个梦。
“照原,你怎么了?”
重子清澈的眼睛正不安地看着他,衣袖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只是做了一个梦。”
风照原恍惚地道:“我把你吵醒了吧?”
重子柔声道:“我很早就醒了,你已经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了。我想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没有叫醒你。”
风照原心中一震,在梦中感觉只是一瞬间,怎么居然有二十个小时?平日里,他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就已经足够,今天怎么会睡那么久?想起梦中景象,能道是体内金书在作怪?
千年白狐道:“别担心,这个怪物很老实,正安安份份地守在脉轮边呢。”
风照原默察体内,确定毫无异常,才松了口气。他竭力想回忆起金书打开时,他曾见过的景物,但几乎什么都也回想不起来了,只有一样建筑物,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壮观宽阔的废墟广场,高耸的日塔、月塔,平坦的大道一直通向圆形的祭坛。
那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传说中的得道成仙之地——陶蒂华康城!
难道陶蒂华康城和金书之间,有什么神秘的关联?否则金书内又怎么会出现陶蒂华康城的景象?
风照原霍然站起身,沉声道:“重子,我要再去一次陶蒂华康城!”
重子微微蹩眉:“恐怕现在不行,尊将半个小时前打来电话,说是猎奇和师暮夏遇到了点麻烦,如果你可以抽身的话,他希望你能立刻赶去协助。”
第五章铜像之谜
顺着湄南河右岸向东,在泰国曼谷郊区的一座庙宇门口,猎奇不安地来回走动,还不时抬起头,向远处张望。
四周林木环抱,枝叶茂密,阳光和鸟鸣声从树荫里渗透出来,洒在地上斑驳明暗。一条小径从林中蜿蜒穿过,通向庙宇,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充满了宁静安谧的气氛。
忽然,猎奇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扭过头,冲着庙内大叫道:“暮夏,快出来,照原他们到了!”
“哈哈,猎奇你叫师暮夏叫得好亲热啊!”
沿着小径,风照原和重子相携走来,猎奇欢喜地迎上前去,多日不见,风照原身上流露出与过去迥然不同的气质,那就是完美。每一个眼神、步伐都充满了和谐,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带着冷漠,但仔细感觉,似乎又是一个充斥着玄妙和深邃的符号。
风照原不再给他有人类的感觉。
“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猎奇激动地握住风照原的手,重子对猎奇莞尔一笑,又对风照原道:“你还不知道吧,猎奇和师暮夏早已是情侣了。”
猎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过头,师暮夏正俏生生地站在庙门口,默默地凝神着风照原,双目犹如潭水,既清澈明亮,又给人深不可测的奇异感觉。在她身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黄衣僧侣,单薄的嘴唇,鹰钩鼻,一双三角眼不耐烦地翻动。
风照原用力拍了一下猎奇,眨眨眼睛:“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竟然把我们道门不食人间烟火的师暮夏也弄上手了。”
他向师暮夏打了个招呼,脸上微露诧异:“一年不见,师暮夏你竟然已经进入了秘能道的境界。”
师暮夏柔声道:“那还是你的功劳呢,上次在河图,我吸收了部分羽蛇族的本源能量,经过一年的修炼和无道师叔的悉心指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猎奇笑道:“何止是她,连我都快进入秘能道了呢。说起来,羽蛇族的本源力量还真是厉害。咦?奇怪,照原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暮夏进入了秘能道呢?”
风照原一愣。当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符号。于是就脱口而出,指明师暮夏已经进入了秘能道的境界。但他为何会这样判断,自己也不太清楚。
重子微微一笑:“照原现在的实力今非昔比,,眼力当然也跟着提高了。”
“今非昔比?”
猎奇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瞪着风照原:“过去你的力量就非常惊人,难道现在更厉害了?”
师暮夏凝视着风照原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恍惚,心中立刻生出愧对猎奇的念头,急忙收摄心神,道:“我们说正事吧,这次特意把你叫来,是因为我们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风照原心中一凛,以师暮夏今天的实力,再加上猎奇。居然还应付不了,可见此中的难度。
师暮夏身旁的那个僧人冷冷地道:“对你们棘手,对别人也许并不难。反正明天联合国安全总署的官员会亲临寺庙,有他们在,相信可以顺利解决,挽救阿玛主持的生命。”
风照原见这个僧侣说话的口气非常刻薄。不觉眉头微皱:“这位是?”
猎奇冷哼一声:“这位是寺庙的知事——格勒。请我们来的并不是这位格勒,而是寺庙的主持阿玛。”
师暮夏不卑不亢地道:“格勒,既然阿玛主持请我们天道联盟出力,则我们又接受了这项委托,当然会竭尽全力。至于你要请安全总署的人协助,那也是你的事情。”
格勒骄横地叫道:“安全总署的官员可不是我请的,而是我们的国王特意邀请的!”
风照原心中一震,这件事居然还牵涉到泰国国王,看来的确非同小可。师暮夏不再理睬格勒,低声道:“照原,我带你进去看望我们的委托人阿玛主持,再细说这件事的始末吧。”
泰国的寺庙绝大多数都是金壁辉煌,装修华丽,但这座寺庙却与众不同,简单质朴,没有任何奢华的修饰和陈设,显得有些清贫。因为地处郊外,又不知名,所以根本就没有游客光顾这里。在寺庙的主殿内,只有几株香冒着袅袅的蓝色烟雾,更添了几分静谧。
在主殿后的厢房内,一个中年僧人盘膝而坐,脑袋向左倾斜,目光沉稳而平静。
师暮夏道:“这位就是阿玛主持,我们的委托人。”
阿玛吃力地抬起头,看了风照原一眼,微笑道:“你好,非常感谢你有来帮助我。”
阿玛的头一直偏向左边,似乎得了什么怪疾,风照原问道:“这件事怎么会和泰国国王以及安全总署扯上关系呢?”
猎奇道:“事情是这样的,阿玛主持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的泰国国王普米。当时国王年幼,突然得了一种头痛的怪病,遍请名医也无法治愈。后来请了降头师,才说这是被一种罕见的毒虫咬伤所致,要想治疗,除了施展降头术之外,还必须饮用人的鲜血半升,作为降头术的媒介。但不是普通人的鲜血就可以饮用,而要和国王出生的年月、时辰完全相同的儿童。”
师暮夏接着说道:“光是这个条件的话,也许并不难,但这个儿童本身要具备一定的灵性,能够对降头术生出天然的感应,否则依然无法治愈。”
风照原恍然道:“后来他们找到了阿玛主持,而阿玛主持一定符合条件,从而救了国王一命。”
师暮夏点点头:“可惜事情后来的发展异常古怪,从那以后,阿玛主持和泰国国王普米之间,忽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应。有一次,国王骑马玩乐,不小心从马背上翻下来,左腿骨折;而就在当天,阿玛主持在藏经阁楼上寻找经卷的时候,脚下不自觉地一滑,从凳子上摔落,同样扭伤了左腿。国王二十五岁那年忽发高烧,阿玛主持也在那天染上重病,三天以后双方都自行恢复了健康。十年前,国王正式继位。而阿玛主持恰巧也是在这一天荣登寺庙主持。”
重子脸上露出讶然之色:“难道说,他们两个的命运完全相同?”
一直沉默的阿玛主持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