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异能组的其他组员们终于都离开了,只有毕盛克走过札札身边时,低声嘟囔了一句:“祝你好运,朋友。”
“告诉我,告诉我我的过去!”
对着大海,风照原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照原,你,你究竟怎么了?”
重子轻轻地抱住了他。
“难道你都想起来了?”
千年白狐的声音幽幽响起。
风照原颓然点点头,在他用石门上的阵图挪移空间时,融汇了轨道还原秘术的原理,却无意中将他失去的记忆,全部还原!
他终于记起了过去!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鬼使神差般地送到了香港。姜涌码头,他被远卖非洲的那个码头。
“我是风照原。”
他的手微微在发颤,抚过重子丝缎般漆黑的长发:“我的家,就在这里。”
清水湾的酒店套房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桔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风照原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你终于还是恢复了记忆。”
千年白狐幽幽地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不愿知道自己的过去。其实和师暮夏在奥林匹斯山的一战中,你的记忆已经部分复苏了。”
“也许我的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只想逃避过去。”
风照原喃喃地道。
千年白狐心中蓦地一动,陷入了沉思。
“现在有几件事,需要理一下头绪。”
风照原的声音恢复了冷静:“首先,伊藤照付给我捕捉婴儿脸的定金,我要全部退回。”
尊将浓眉一皱:“以我们目前的实力,铲除飞天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还不准备和他们撕破脸吗?”
“伊藤照和法妆卿之间,虽然是互相利用,但一旦飞天流面临生死存亡,法妆卿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最好的方法,是先令他们窝里斗,然后我们再一一击破。”
风照原淡淡地说,他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注入玻璃杯中,他的眼神在晃动的酒波里波澜不惊。
“所以,表面上,我必需维持和飞天流的合作关系。”
“你真的比过去成熟了很多。”
尊将由衷地道。在知道自己悲惨的身世后,风照原还能这样周全地考虑问题,至少在心理素质上,已经无懈可击了。
“第二,南美的地下隧道,留下了太多谜团。罕高峰的死,奥马尔的失踪,布景台的玩偶,各种奇异的生物,在这些背后,又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当然,目前来说,这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
风照原挥动了一下手,地下隧道的离奇遭遇,似乎一下子就从脑海里被彻底挥去,这种当断则断的气魄,又使在场的人自愧不如。直到此刻,他们依然沉浸在当时那种怪异恐惧的气氛中。
“第三,札札腕表上的炸弹装置,你要负责解决。”
风照原把目光投向尊将,后者点点头,走到札札身边,微微一笑:“这个炸弹装置,主要通过手腕上脉搏的跳动来控制,一旦脉搏停止跳动,炸弹就会自动引爆。”
札札忧然大悟:“难怪手表不能摘除呢,他奶奶的,原来是用这个办法控制我们。”
“明白原理,拆除就简单了。”
尊将把手指搭在手表的金属壳底,有规律的振动,完全按照札札脉搏跳动的频率,既不能轻,又不能过重,同时右手闪电般地一拍,手表奇迹般地从腕上脱卸而出。
尊将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敲动表壳,皱眉道:“这个炸弹该扔到哪里好呢?”
“送它去异度空间吧。”
风照原伸手在空中划动,一轮淡红色的光晕顺着指尖出现,妖火呼地喷出鼻孔,沿光晕划出五芒星轨迹,众人屏住了呼吸,仿佛在看魔术表演一般,尊将手指一弹,腕表“嗖”地投入五芒星,转瞬消失不见。
好半天,札札才透过气来,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现在厉害得不像人啊,这是从哪里学来的邪术?”
“这小子说得对极了,邪术,标准的邪术!”
千年白狐酸溜溜地道,忽然想起赫拉,蓦地打了一个冷颤。风照原伸手在空中划动的手势,太像赫拉了。
“照原君,那你的父仇,准备怎么报?”
重子凝视着他,目光里满是怜惜和担忧。
“怎么报,杀过去,痛痛快快地解决啊!”
没有了腕表的束缚,札札神气活现,举起小拳头,晃了晃:“风柯野这种凡人嘛,老子我一个小秘术就让他翘辫子了。
尊将摇摇头:“风柯野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据说是东南亚首屈一指的黑社会老大,身边的保镖尽是秘术高手。当然以照原如今的能力,杀他绰绰有余。不过,你的妹妹……”
“我们需要一周的时间,全面了解现在的风柯野。”
风照原走到窗前,目光在夜色中渐渐朦胧。妹妹,这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第二章步步为营
在几十个保谍的重重,护卫下猜差走进了香措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
拉开窗帘,风景如画,湛蓝色的大海一览无遗。猜差轻蔑地撇撇嘴,泰国的岛屿,比这里漂亮得多了。
“嘀零零。”
床头上的电,话铃恰到好处地响了一名保镖接听电话,立刻又递给猜差。恭敬地道:“是风柯野的电话。”
“猜差先生,欢迎您的光临。”
电话另一头,传来风柯野浑厚而磁性的声音。
“我也很荣幸啊,能有机会和大名鼎鼎的风先生合作。”
猜差嘴角渗出一丝冷笑,要不是风柯野垄断了香港的毒品交易市场,打压价格,自己哪用亲自跑这一趟。
“风先生。青龙先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过了一会,才听到风柯野懒洋洋的声音:“我很忙,晚上见面时再说吧。”
猜差愤怒地几乎想扔掉话筒:“你的白粉收购价格太低了,金三角的兄弟们都吃不饱饭了。”
“卡塔”,电话被无情地挂掉了。
猜差狂吼一声,把电话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风柯野这头猪·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猜差怒骂道,胸膛急促起伏,这样的辱骂只能是无用的发泄,对于如今亚洲黑道的第一号人物,就连纵横,金三角几十年的老大青龙,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房门口,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他妈地进来,”
猜差吼道。从口袋里抽出雪茄,气呼呼地用媒纸点燃。
“您好,猜差先生。”
走进门的是一个清丽绝伦的东方美女,长发漆黑,手提一只沉甸甸的密码箱。雪白的手被黑色地箱子衬得宛如透明。
保镖们立刻将这个不速之客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
猜差贪婪地打量着对方,额头上的刀疤闪闪发亮。
“希望和,您做交易的人。”
美女看也不看四周如狼似虎的保镖们,平静地道:“我有五百万美金,可以买下你这次所有带来地货。”
猜差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美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如果我用十万美金,可以买下你吗?”
保镖们哄堂大笑,美女眉头微蹙,可依,然不动声色:“我给你的价格,比风柯野高了三成。”
猜差霍然站起,警觉地司道:州尔究竟是什么人?风柯野地敌人?还是警察?”
“都说金三角的猜差很蠢,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取消交易。”
美女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猜差狞笑着一挥手,保镖们恶狼般地冲了上去。
美女身形不动一蓬细密的银光从指缝间射出,“砰砰”,一连串桌椅翻倒的声音响起,保镖们东倒西歪,口吐白沫。
“如果我对你有敌意,你早就没命了。”
美女摇摇头,看着面露畏惧之色的猜差:“原本想送你一笔生意,可惜,你偏偏喜欢便宜那个吝无啬鬼风柯野。”
“你!”
猜差咬咬牙,犹豫不决,这一行的规矩是不与陌生人交易的,可是对方出地价格具有极强的诱惑力,再说,他火爆的性子实在难以忍受风柯野的鸟气。
“啪嗒”一声,美女打开了密码箱,花花绿绿的美钞出现在他面前。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金交易。”
美女淡淡地微笑着。眼角瞥过沙发上的行李箱,有说不出的冰雪寒意:“你知道,我可以不需要它们就得到你的货。”
半个小时后,美女走出酒店,钻入了停车场上的一辆豪华轿车。轿车发动,扬长而去。
“还算顺利。”
美女把装满白粉的行李箱递给风照原。
“谢谢你,重子。”
风照原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重子嫣然一笑:“这么一来,金三角和风柯野的矛盾就会自然激化。”
“我的银行帐户却少了一半的数字。”
风照原苦笑一声。
前排的尊将笑着回身,拍拍风照原的肩膀:“不要紧,凭你转移空间的超能力,可以去开快递公司。保证赚翻天。”
“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札札打趣道,他们都尽量插科打浑,让风照原的心可以轻松一点。就在上周,他们查到,风照原的妹妹半年前被送进了疯人院。
“照原,你不打算把她接出来吗?”
重子小心地司道。
“现在不行。”
风照原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那样风柯野会起疑心的。”
两旁的景物呼啸而过。尊将沉默了一会,摇起车窗:“照原,我觉得你有些变
“为什么这么说?”
“过去,以你的性格,会毫不犹豫地先救妹妹,然后和风柯野轰轰烈烈地决一死战。可是现在”,
尊将停顿了一下,毅然道:“现在,你似乎太冷静了,一步一步筹划报仇,像是在安排一颗颗棋子。有时侯,冷静和冷酷,只有一步之遥。”
风照原心中骤然一沉,这个变化,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一点点变得冷酷,只看结果,不论手段。是否进入秘能道的境界以后,只有水恒才是唯一追求的目标呢?
“接下来,我们该怎样行动呢?”
“等今晚猜差和风柯野会面后,就杀了猜差。”
“什么?”
众人满脸诧异地看着风照原。
“如果猜差死了,谁会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风照原悠悠地问道。
尊将立刻明白过来:“这一手厉害,但以金三角那帮人的精明。不会轻易相信这是风柯野做地。”
“但至少会起疑心,不是吗?”
风照原冷冷地笑了笑,尊将无声地叹了口气,风照原的一举一动,越来越流露出一种完美冷漠的风神,而这种感觉,他只有在法妆卿的身上见到过,作为知己,他不希望风照原会变成第二个法妆卿。
“今晚风柯野拿不到货,必然会和猜差起冲突。也会传到金三角去。这道不信任的裂缝,会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将风柯野彻底埋葬。”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道:州可况,风柯野不断在亚洲扩张势力,日本地飞天流也同样如此。只要我们添些柴火,相信会见到很有趣的局面。”
札札倒吸一口凉气:“老大,原来你连这个都算清楚了。”
瞥了一眼沉默的尊将,风照原双目灼灼,忽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说过地誓言。”
尊将身躯微震,目不转睛地与风照原对视。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面对旭日东升,眼中有光亮在闪动。
“少年的誓言,只需要青春地热血。”
风照原喃喃地道:“尊将,虽然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虽然青春走过,即使是最高深的秘术。也无法将它留住。”
“但有些东西,是水远不会忘记的。”
风照原摇下车窗,沉吟着道。轿车飞速疾驰,两边高楼的暮色阴影,忽明忽暗地撩过他的脸。
尊将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有札札满脸迷惑,瞧瞧风照原,又看看尊将,根本听不懂两人的对话。
第二天,猜差在登机回国前被刺杀。
“有人要对我下手。”
这是风柯野听到这个消息时说地第一句话。
他正在烧香,拜神。
神庙地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