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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骷髅的瘦男打开床前的灯,扣扣鼻屎,叽咕一声:
“妈的,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叫的那麽难听,还让人睡不成?”
如猪的胖女人也不睁眼,不耐烦骂道:
“没用的东西,叫的比你好听,快睡!老娘明天还有客人!”
刘建成死了,赵计纯为了不想整日躲着警察生活,便聪明的尾随老道士回深山老林“修身养性”去了,他可不管老道士姓谁名谁,只要能逃脱法网,做个乞丐又有什么?
可是刘建成的老爹--刘力在干什么?
诗曰:
家主迎客贵在诚,魔门劫杀却朦胧。
不为钱财丧心力,只把性命拉甍中。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春去夏再来,物换星移,人世变迁不定,混乱的生活还是生活,非一人之力可以改变!
王子魔的二尺白刀放在桌上,被枯瘦的右手按着,右半边脸却被一顶油光发亮的大黑草帽倾斜遮住。
惨白左脸上像蛤蟆般的眼睛闭着,昏暗的灯光下,那眼似铁钉镶在银盘之上,煞是吓人!
他像是在想些什麽,没人知道。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小矮子为什么要用破帽子盖住自己的半边脸。
王子魔当然不仅有一只右手,他的左手里拿着块发霉的硬馍,他这人就像这块有毒的馍馍一样,以往谁惹了他就必死。
可这里是明珠酒楼,大上海天字第一号酒楼,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这里是刘力的地盘!
铺着透明薄膜的桌上,有一桌扑鼻的香菜,菜旁也有淳淳的美酒。
然而,王子魔却动也没有动,眼依旧闭着,连茶水都没有喝,双腿蜷缩在板凳后。
巧小的身材缩着,似冷不冷。
却是在慢慢地用银白的钢牙啃着这一小块他自己带来的霉馍。
黑草帽不是很吓人,但是却在无形中透出一股死亡的阴冷气息,和王子魔矮小的身子一样,似软弱,却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人!
空旷的明珠酒楼,灯光昏暗,只单人合抱便能搂下的木桌边,仅有王子魔一人。
时间过去的很快,眨眼间,三更已到,月上中天,凉风习习。
王子魔似乎有些不耐烦,缓缓的抬起右手,只是他手中依然握着那把短刀。
他现在像是小孩,玩弄似的抽出刀身,刀光一闪,他手中的馍馍成了无数碎片。
“你,想和它一样吗?”
这是王子魔用沙哑的声音说的,他像是自言自语,但楼上却搞出了点动静,因为有人踏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朝王子魔而来。
“子魔神君,呵呵,你也会落得如此地步?”
王子魔抬头,费劲全身力气,睁开一只眼睛,绿豆大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摇摇头。
此人,头光如滑石,油脂不多,但耳朵只有一个,下巴掉了,鼻子也塌了大半,眼睛却是和狐狸的一样,光亮有神,漆黑不见底,仅此一点更比狐狸多了几分兽性的味道。
他叫刘力,这个上海的实际主人,整个城中所有生物的生杀大权皆在此人一身,他是市党委主席,市长的结拜大哥,市监察局局长的表兄!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刘力看着眼前这个矮子。
头顶一顶黑色草帽,眼睛只露一个,脸小如成人的一张手掌,耳朵和猫的差不多大,鼻子小的如豌豆,嘴巴薄如一条皮筋,脸骨内缩,丑态毕露。
刘力道:“你真的是王子魔?”
王子魔迅速闭上右眼,右手中的刀已经不见踪影。
眨眼间,楼上的灯已经开始变化。
灯外的玻璃,哗啦一声全部碎了,可,灯还在亮着,这可能吗?
刘力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为什么?
任谁都不能让灯外的玻璃粉碎而不把内部的稀有气体弄散,想要不让气体散掉,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东西把气体裹住,什么可以裹住稀有气体?
当然,肯定是真气!
谁的真气有这么强悍?
不用说,一定是王子魔。
刘力呵呵笑道:“子魔神君请恕罪,小人不是故意出言坏神君名声,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子魔,伸手,攥拳头,紧接着再松开手,手中多出一把刀,这刀正是刚才打碎玻璃罩的那把。
刘力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俯身在王矮子身边,小声问道:“神君,小人做事一向低调,今日小人请神君来,是想让神君您帮我除掉一个人。”
王子魔缓缓把手放回桌子上,左手动了动帽子,没有说话。
刘力见王矮子不理他,便转身一跪,下拜道:“请神君劳累一趟,就这最后一次,我刘力定不再追究追究曾经的的债,想必,这次的决定,您我的哥哥也会同意的。”
王子魔动容道:“仅这一次,也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次。嗯,这回,是哪个活腻的蠢货?”
刘力见王子魔终于开口说话,喜得是狠狠拍着自己光滑的头,右耳抖动着,鼻子也跟着颤抖,起身猫着腰道:“神君金口一开,定是马到成功。”
王子魔不厌其烦的怒道:“少废话,说,是谁?”
刘力呵呵眨着眼,点头哈腰的言道:“小人打探过了,是‘煞刀双雄’的后人,他叫赵计纯,长的和张飞极像,是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不过现在身在何处没人知道,小人能力有限。”
王子魔道:“他身法如何?实力已达先天了吗?”
刘力道:“他原本只是江湖二流的混混,不知怎的,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白脸。赵计纯在我儿寿礼上杀了我儿,留下了三个字‘赵计纯’。听目击者谣言,赵计纯已经练成金钟罩,刀枪不入,水火难侵。虽不比先天宗师,却难缠得很。”
王子魔道:“此事到此结束,明天,留人头于城门口,你可验收。”
言罢,闪身没入黑暗。
刘力嘿嘿一笑,狰狞道:“杀我的儿,我就让你脑袋搬家!”
这正是:
杀人只为一时急,怒把人头认做瓜。
出手不留慈祥样,总有一遭身定踏。
王子魔迅速离开明珠酒楼,跳在一栋楼房的顶端,脚踏瓷砖,头顶明月,手中紧紧握住短刀,小眼睛四处乱转,帽子也倾斜往下。
此时,天已破晓,金鸡出笼,仰头鸣叫。
王子魔头一低,身影一闪,消失在蛋清色的黎明中。
赵计纯跟在老道士身后走了三里多路,离开市区,远离郊区,挤进一片松树林中,树林阴暗无光,又因为是秋天的清晨,所以露珠打湿了赵计纯的衣角。
老道士猛地回头道:“徒弟,你知道为师我叫什么吗?”
赵计纯愣在当场,不明白老道士的意思。
老道士仰头瞥着东边刚探出边儿的太阳,叹息道:“徒弟,以后你就叫为师老道士吧,为师也没什么好听的道号。”
赵计纯嘿嘿一声怪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盯着老道士怪叫道:“师父,你别和徒儿开玩笑,不是每个道士都有道号的吗?徒儿以后说不定也要师父赐个名号,不然,难道要我叫你‘老道士’,而我叫‘小道士’啊?”
老道士奸计得逞,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赵计纯的肩膀道:“走,道号以后再说,距离为师仙府不远矣。”
正待赵计纯弓腰尾随老道士离去时,王子魔从天而降,他双脚盘结在一起,黑草帽套在头上,左手高举,右手持短刀,对准赵计纯的脖颈,狠狠一绞。
赵计纯肉身强悍,一身实力已达到玄阴铁尸初期,普通刀枪难伤其分毫,更不用说王子魔不是宝贝的短刀。
短刀命中赵计纯的后脖颈,刀口就像碰到钢铁似的,发出叮的一声响,接触处擦出几丝火花。
何为僵尸?
活死人是也!
死人无视觉,无听觉,无嗅觉,更不会说话,不会有任何感觉。
赵计纯走着走着,突然感到后颈被物体狠狠撞了一下,顿时扭头望去,却无任何发现,于是摇头道:
“怪了,怎会这样?”
松树林里慢慢有了无数道极度暗的光线,虽然很暗,但数量至极亦可发生质变。
树林中光线缓缓强了起来,赵计纯总算把松林看了清楚。
这高约三至五米的松树皆是百年的古松,有些松树的树皮都已脱落,细针似的叶子长满整个枝头。
无数棵松树像妖魔鬼怪站立在赵计纯四周,蛋清色的晨昏已经被明黄色所代替,老道士在前带路,赵计纯避着太阳光尾随其后。
王子魔一击失败,也不生气,只是猫耳朵颤抖片刻,小而光的鼻子哼了一声,抬手按下黑色的破帽子,继续跟在赵计纯背后。
他见赵计纯四处躲避阳光,突然心生一计,既然他金钟罩无物可破,定然怕热,不如就依他皮厚,引他入阵,老道士实力高强,我隐身法终会被他所识破。
想到这里,王子魔闪身到老道士前方三十米外,设下一阵,阵按九宫八卦排列,分别为南、东南、西南,北、东北、西北,又有东、北两处方向,内设南离火,东木火,西金火,北阴火,中天火,此阵威力巨大,专门对付玄阴之体的物事,阴物入阵触动阵眼便即化血水,阵名“火化阵”,端的是遇鬼灭鬼,碰妖杀妖,对世间一切阴物皆有先天上的克制。
老道士领着赵计纯乐呵呵的踏步前走,赵计纯垂头丧气的跟在其后。
两人行走了足足十来分钟,见到面前出现一块拦路石,这石头高有两米,宽三米,算是真正的拦路巨石。
老道士背身言道:
“徒儿,你看,这石头有何特别之处吗?”
他希望赵计纯是个有大魄力的有大智慧有大理想的人。
欲知王子魔行事如何,赵计纯性命能否保住,请看下回分解,谢谢欣赏。
第四回 卖命只为谋生存 出生岂知因果狠
诗曰:
馅饼本是锅中造,修行乃是防心老。
便宜之事哪里有?脚踏实地无烦恼!
上回说到老道士诱拐赵计纯去观赏石头,赵计纯不觉有诈,动身前去,说时迟,那时快!
赵计纯纵身一闪,一道残影映入了躲在旁边树后王子魔的瞳孔。
王子魔心中暗惊,没想到区区一个样貌普通气质平凡的小子居然能有这般修为,但他却面不改色,冷静,极其冷静。
长有一副小道士面孔的赵计纯蹲在石头上,出手敲打着石头的顶部,笑呵呵的言道:
“师父,这石头除了颜色是红的之外,大也不是很大,小爷……恩,徒儿以前不出十掌便可把它拍个稀巴烂,没什么特别。”
老道士微笑道:
“错了,徒弟,这石头是红色的不错,但你说错了一句话,它很不寻常!”
赵计纯坐在大红石上翘起二郎腿,侃道:
“师父,恕徒弟愚笨,我跟本就不明白,还恳请师父解答一二。”
老道士看着赵计纯的吊儿郎当,也不生气,他原本也是和无赖没什么区别,只是哈哈的仰头望天道:
“人之一生,道路之远不可以年数去算,只论平常之人少者也可活上半百,寿者二百亦有余。吾见此石是在预示你生之一途拦路石不少,警戒你小心谨慎,切不可粗心大意。”
赵计纯听老道士这么一说,以前不明白的地方顿时明白起来,为何他会丧命于刘建成之手,皆源于粗心大意耳。
老道士其实的确有点悟徒弟的心思,只是随便的几句话,却让赵计纯领悟到生活的技巧。
赵计纯当初若不是轻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