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不知他这苦得再受上多久,他的内伤才会痊愈?倘若当初她跟着鬼医叔叔玩医术时能多用些心力,此时必能助他早脱苦海。
偏她好奇心极旺又天资聪颖,任何事只要让她留意个几回便能上手,因此养成她耐性不足的毛病;学东西只有三分钟热度,玩过即丢,啥事都只学了个三流。有良药时,她能救他,至于其他也只能望天兴叹了。
吼!一声虎啸突地响起。
“有老虎!”文判、武判相顾大惊。“快挡住它,千万别让那畜牲扰了少主练功!”
无奈林中非人类领地,老虎才是真正的山里霸王,在文判和武判挡住它前,它已一个扑跃朝端坐温泉里的屈无常而去。
“畜牲你敢!”文判和武判同声怒吼,只有袁紫藤无动于衷。
然而奇异的事情偏就这么发生了;老虎在靠近温泉三步远处突地煞住扑势,接着自顾自绕起圈子,瞧得文判、武判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虎在胡绕了数圈后,忽然落荒而逃。
袁紫藤目送老虎消失。“我在温泉周围怖了一个迷阵,让野兽不致袭击练功中的屈大哥。”
文判瞧向温泉四周那些可疑的竹签。“这些竹签就是迷阵?”
“对啊!”她点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不然你们当我刚才是在玩啊?”论心眼儿,这几个男人哪儿及得上她?
文判和武判脸上一红,讷讷不能成语。
“喂,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她问得自在。
两个大男人已懒得跟她生气,反正这千金小姐天生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比猪还懒。
“我这就去准备。”文判拉着武判转身欲走。
但是武判忽地想起什么似地甩掉文判的手,问道:“你既会布阵,那能不能布个大一点儿、守护功能强一些儿的阵式,以保少主不会受到任何人或兽的骚扰?”
袁紫藤连考虑都不用就直接摇头。
“是不能抑或不愿?”武判语气又沈。
“不能!”她毫无愧色地耸耸肩。“阵式这玩意兄我只学了个初级,深一点儿就不会了。”
“又是初级?”文判掩脸,真想哭。“我说大小姐,你医术三流、机关图谱三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会煮饭洗衣、多走几步路就要人背……”说到最后他的眼眶都浮上薄泪了,干么犯贱去请一尊菩萨回来供奉呢?全都是他的错!瞧,武判的白眼都快将他瞪穿了。
“我还会丹青、下棋、吟诗、弹琴、写兵阵、绘船图……”她扳着手指,连续数了两圈,又故意对他们咧咧嘴。“可惜也全是三流。”
武判已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便走。
“等等我啊!武判。”文判追在他身后离去。
袁紫藤吊眉吐舌给了他们一个大鬼脸。“我是什么东西都只学了个三流,统称下三流,但那又怎样?把我养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可是你们少主呢!”她回过头,给了温泉中人一记甜得可以滴出蜜来的笑容。“对不对屈大哥,谁让你把我宠坏呢?”
屈无常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无奈地对她摇摇头。“你喔!何苦去招惹他们?”
“没办法,谁叫他们让人看不顺眼!”她说得仿佛那全是文判、武判爹娘的错,谁让四位老人家给他们儿子各生了张怪脸。
“他们很讲义气,也很有胆识。”可算是他今生“唯二”的朋友了。
“所以我没整他们啊!”顶多气气他们。
他是拿她没辙的;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他欠了她两条命,情况更是不可能改变。终此一生他只会怜惜她、保护她,或者……如果上天肯垂怜、给他机会的话,他会爱她一生一世永不渝。
“你还要泡吗?”她搬来文判、武判留下的毯子等着他起来好遮身。
“不了,今天这样就够了。”温泉确实对他的内伤很有益处,他发现几处窒碍的穴道已有松动的迹象,但高温泉水却也让他腹部的伤口受不了,再泡下去他怕那道伤要复发了。
“那快起来吧!”她张开毯子等着他。
他苍白的脸上红潮一闪而逝。“你转过身去。”他一身赤裸,这不是一名未婚女子可以看的。
“为什么?”捕捉到他眼里的不自在,她粗鲁地大笑。“拜托!屈大哥,又不是没瞧过,现在你才怕羞,不嫌太晚?”
这会儿他脸上的赧红再也藏不住了。“紫藤!”
“好吧、好吧!”算她输了一回。“怕了你啦,我转身便是。”
她一转过身子,他随即踏着温泉水上得岸来。
她耳里听着悉悉卒卒的声音,好奇心又忍不住往上升。“好了没?”试探地问了句,她悄悄回过头。
“不许偷看!”喊完,他叹了声。这是什么情况?往常这句辞儿不是姑娘们专用的吗?几时轮到他这大男人担心春光外泄了?都怪他的糖娃娃好奇心太强了,连男人的裸体都想探究。
也许刚才真给她说对了;养成她凡事学个下三流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屈无常,没有他的宠溺,她的好奇心怎会飙涨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小器!”她轻啐一声。“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但会坏了你的名节。”他已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
“以前你还抱着我睡呢!那时怎不说会坏了我的名节?”老八股!
“那时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女子一生以名节为重,那是比性命更加可贵的东西,岂可轻忽?”他教训道。
她嗤笑。名节?那玩意儿一斤值多少银子?她才不在乎呢!微抬起头,对他勾出一抹甜滋滋的笑,差点儿连他的魂儿也一起勾走。
近一年,她成长地明显了,不再是五年前娇小纤弱的小女孩,身躯的抽长、伴随着窈窕的体形,她已渐渐有抹成熟姑娘的媚色。
那原本纯真甜美的微笑幻化成勾人心魂的酥甜,瞧着她清妍的娇态,常常会让他忍不住想碰她,若非此刻力不从心,他怕自己早已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屈大哥,想什么想得都呆了?”她碰着他的手,被那骨节突出的触感吓了一跳,他瘦好多啊!不知得再将养多久才能养回他原本的健壮?她应该开始请文判、武判准备补品给他补身了。
“紫藤,你回去吧!”他的身子渐好,一定会控制不住碰她的欲望。
“好啊!等你身体康复那天我便回去。”她赌气地鼓着双颊。他不会懂的,她多想待在他'奇書網整理提供'身边继续享受他的疼宠,她不要回家变回那只养在金屋里的笼中鸟,更不愿嫁到仇家去,坐上那严肃又无趣的仇少夫人宝座。
“紫藤。”瞧着她泫然饮泣的小脸,他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不喜欢我陪着你吗?”
“你以为我为何每月初一都非见你一面不可?”不喜欢?她真傻,他根本是爱惨她了!
“因为你想念我,如同我想念你的来访一般。”她说得那样诚恳真切。
他明知该拒绝的,却仍失控地将她拥进怀里。“紫藤,我不该这么做的,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虽然他的嘴唇是那样地苍白而干裂,但对她而言仍然充满了诱人的吸引力,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啊!”屈无常低吼一声,自制力霎时弃他而去,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攫住那想望已久的香甜。
她尝起来依旧是那样甜美醉人,比他日前意外获得的一坛百年女儿红更加香醇美妙。
袁紫藤在他身下体会到腾云驾雾的快感。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件稀世珍宝,那样为人所珍视、宝贝……她舒服地呻吟一声,以为自己会融化在他怀里。
然而屈无常却正好相反,那记呻吟唤醒了他的罪恶感。老天!他做了什么?轻薄她?他以毁坏她名节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他简直不是人。
他温柔而坚定地推开她,然后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巴掌,苍白的颊上立时浮起一个红似焰火的巴掌印,瞧来颇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她心疼得眼前一黑。老天!他竟将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一点小惩罚。”他还觉得太轻了呢!
“胡说。”她眼眶泛超薄泪。“屈无常,你给我听着,你既承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就已经是属于我的了,你无权任意毁坏我的东西!”
他浑身一颤,这言辞打击了他。
袁紫藤知道自己太强势,这对他们两人间的关系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但他是个血性汉子,只要义之所趋,他必会再干下蠢事。她永远忘不了初接到他重伤的消息时,那份心碎肠断的痛苦;当时她以为天地在她脚下崩裂了。幸好最后他好起来了,不过那份痛楚依然深烙她胸口,难以抹灭。她发誓不再承受一遍那种痛。
“我要你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永不再让自己受伤。”
屈无常愕然张大眼,在她严肃的面容下瞧见一抹深沉的关怀。她是那么担心他,为了他不远千里奔驰而来,只为救他一命!
他冷硬的心防龟裂得更加严重。她是如此地美好,叫他如何割舍得下?
咬紧牙根,他心痛得发抖。“我答应你。”他是配不上她,不过他可以担任她的护卫,守护她一生。“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你。”
听着他的允诺,她赶紧再追加一句。“不论是身体或者精神上,你都会保护我?”
“你的平安、你的幸福、你的快乐……凡是你的一切我都会保护。”包括她未来的夫君以及孩子,虽然那会让他心碎。
“君子一言既出驯马难追。”她与他互击一掌,立下盟约。
屈无常并不知道袁紫藤所希望的是何种保护?而如果他发现他最重要的任务将是保护她远离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势必会很后悔今日的一时失误。
★★★
为了让自己尽快痊愈,屈无常利用各种机会来锻链他的身体。
他亲自提水、砍柴、打猎……完全不要文判、武判的帮忙,并且每天泡两个时辰的温泉,终于,三个月后,他已隐约恢复了八成。
如今,他正赤裸着上身跟一棵大树奋战着,那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他必须将它们砍成烧柴适用的大校细碎的汗珠布满他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光的辉映下,发出璀璨的晶光。
袁紫藤趴在窗口上看得目瞪口呆。老天!他真是……他绝对是她生平仅见最威武英俊的男人。
她突然好想画画。如同每一位见着奇特景象的画痴一样,她迅速自房中搬来文房四宝,将桌子推近窗边,看着他卖力地挥动斧头,将那幕雄伟的画面一点一滴描绘于纸上。
去张罗吃食的文判、武判正好回来,难得没见她趴赖在屏榻上装死,好奇地走近一瞧。
“天哪!”文判的下巴落到胸前。“你干么画少主的裸体?”
“不行吗?”她只空出一只眼瞄他。“或者我应该画茅厕?”
“画那玩意儿干什么?”文判惊叫。
“那我该画什么?”
“山水花鸟,或者美人、明月啊!”
“为什么要画那些东西?”
“当然是因为那些东西好看啊!”
她搁下笔,要笑不笑地斜睨着他,当下将文判惊出了一身冷汗。相处数月,早知她不如外表般纯真甜美,实在是比恶魔还要邪恶。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袁紫藤越笑越开怀。“我只是想,咱们对于绘画的理念其实满相近的。”
“你也承认不该画少主的裸体了?对嘛!姑娘家怎能随便画男人身体,要画就画山水花鸟,这样才文雅……”“不,我不是那意思。”她一语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觉得既然想画,就该画最好看的东西,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