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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导致如此,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那名皇太后口中“净使脾气倔性子、不依著皇上的性情”的石静嫔。石静嫔由於不受皇帝宠爱,因此连累到了她的亲生女儿若兰格格。
他说过,欠她一命他绝对会回报!
迎娶一名根本婚姻无望的女子,他相信,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报偿。
至少,她能因为这个婚姻避开宫中的蜚短流长。同样的,对他而言虽然得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却能报她救自己一命的恩惠——
策凌相信,结婚,对两人而言应该是各取所需、两全其美的最好方式!
不过他知道那倔强的十格格要的不会是同情——
他回想起她酡红的脸蛋,笑意在他的俊脸上荡开……
他将永远不会让她知道自己是同情她!
永远不会。
夜半三更,颐静的坐骑在城郊一所别苑停下。
她换了男装头上还戴著帽子遮脸,守城门的人不知道她是女人,再加上她给过银子对方自然乐意放行。
“呀!”
勒住坐骑後颐静才刚翻身下马,突然在黑夜里被人搂住腰肢—
她惊呼一声,同时间男人火热的唇已经压上她……
“唔……策凌!”她陶醉地低喃。
她知道,这个火热的男人正是她的情人,策凌爵爷。
两人自从一个月前李氏牵线,在别苑见过面後,几乎每夜在这所别苑内幽会、共宿缠绵。
他们每夜恩爱,缠绵非常,海誓山盟在这一个月的无数爱夜里,几乎都被说尽了!
“为什么现在才到?”他问,不情愿地放开她。
“还不够晚,我怕——”
“怕什么?你迟早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他灼亮的目光盯著她。
在那炯黑的目光下,颐静就要被那眼眸中的热情烧化了。“可我听说,皇太后想给你指个皇格格?”她黯然地道,顺势滑开他的拥抱。
“那又如何?”策凌沉下眼。“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亲耳听见这话,颐静心口涌起一股狂喜。“真的?”
“当然。”他伸手想揽回她——
“可是皇太后的命令,你能不从吗?”她若无其事地闪过他的拥抱。
策凌敛下眸光,她若有似无的抗拒让他不再主动。
“你想要名分?”他沉声问,眸子里的热情渐渐冷却。
颐静垂下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光。“当然不是,”她可怜兮兮地低喃:“我要的是你,如果我计较名分就不会由著你每夜里那样……那样拥著我了!可如果你迎娶别的女人,那么我为你的牺牲又算什么,那将叫我情何以堪?”
他缓下眼,眸光又转热。“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就算皇太后要我娶别的女人,那只是名分上的分别,我可不要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何况我绝不会亏待你,回到大漠後,我会给你更好的名分!”
大漠?颐静皱起眉头。
“你想回大漠?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京城——”
“大漠是我的根,有朝一日我当然得回去。”
颐静眯起眼。
原本她对於李氏的话还有些疑虑,因为她实在太迷恋策凌了!他英俊的脸孔与魁梧的身材,都让她深陷不可自拔—
而这些日子来她也慢慢了解策凌的骄傲与脾气,倘若她真的听从李氏的话嫁给八皇子,就一定会失去策凌……
可现在,一听说他居然想回那鸟不生蛋的大漠,每夜到了幽会时刻她体内就会蠢蠢欲动的热情,瞬间竟然完全冷却!
“你会跟我一起回大漠吗?”策凌若有所思地问她。
颐静回过神。“当、当然。”她朝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策凌伸手想拥抱她——
“我今儿个不方便。”她躲开。
“不方便?”
“就是……就是女人家每月不方便的事。”
他露出释然的笑容。
原来她抗拒的理由是因为这个。“既然这样,今夜你就不该来。”他低柔的语调充满爱怜。
“可我想见你。”她娇声道,柔情似水地。
“我送你回去,你应该早点休息。”
“可是……”
“不许拒绝。”他翻身上马,然後在她耳边低喃:“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咱们的关系。”
他轻踢马腹,马儿就在小径上轻快地奔驰了起来……
颐静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就是策凌最令她著迷的地方!他是最英俊迷人的男人,夜里就是最温存的好情人!
她多庆幸自己是他唯一所爱的女人——
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所有女人最想要的男人!
即使今夜她已经下定决心嫁给皇八爷,她也决定不会放手让策凌离开自己!
这一夜月色昏暗,若兰趁著月光隐蔽的时候,悄悄溜出皇宫後门。
宫门在她身後掩上。若兰拉紧了身上的斗篷,头也不回地朝城西方向而去。如今已是子夜,街道上店门上一片阴暗冷清,她一面走一面搜寻著脑海里的记忆,心蝶带她来过那间药铺,她不该忘记那药铺的位置。
今夜她额娘的哮喘病又犯了!
宫里药局给的药一点用也没有,虽说皇宫里收藏的名贵药材如驴胶,参茸、虎骨等都是最上好的,然而那些药是给皇上、皇太后与贵妃娘娘们用的,她额娘的病虽然不必用到那些名贵药品,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只能分到一些混充的劣质品。
这就是宫人的悲哀,如果额娘生的是个皇子,也许命运还不至於落到如此。
若兰低著头在空旷黑暗的街道上快步行走,她尽量不去想那些灰暗悲伤的事,因为额娘要依靠她,她必须比一般人还要坚强而且乐观。
为了医治额娘的病,逼得她必须冒险到宫外买药,每一次在宫外的药快用尽时,她只能使银子到敬事房疏通,请守後门的公公夜半为她开门,让她出宫到宫外的药铺买药,头一回要不是心蝶带路,她根本连出宫後该往哪儿走都不知道!
然而出宫要使银子、买好药更要使银子,母女俩每月那一点月例银子就这样渐渐山穷水尽。
夜半出宫若兰—点都不怕,她唯—担心的是,—旦多年积下的银子用完了,到了那一天额娘该怎么办?
也因为这样她才会答应额娘到承德,就算不能唤起皇阿玛对额娘的爱,为了额娘她可以跪下求皇阿玛,甚至据理力争不借触怒圣颜,即使会赔上她的生命,若兰也不在乎……
远处一阵马蹄声让若兰停下脚步,她愣在原地等待片刻,直到确定那一阵马蹄声朝自己的方向而来,她赶紧奔到房檐下将自己藏到那一阵阴影里。
若兰才刚躲好,一匹黑色骏马潇洒地穿越街道,从她身边越过。马背那个男人的身形健壮奇伟,由於马匹奔驰的速度太过快速,因此若兰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脸孔。待马蹄声远去她才走出阴影,继续往她熟悉的药铺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若兰刚跨出数步,马蹄声却去而复返,这回骏马奔驰的速度比刚才还要迅速,快到让若兰找不著藏身地方,就已经来到她身後——
早在第一趟越过,策凌就已经发现那个包裹在斗篷下的身影。
他看得很清楚那并不是一道黑影,果然去而复返後,发现“黑影”已经消失,於是他确定那是个故意躲起来的“人影”。
什么样的人会在夜半出门,听见马蹄声还会故意隐藏起来?
他刚送颐静回府,一个在阴暗中的身影平常不会引起他的兴趣,然而他的另一个身分是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他有“保卫”京城的责任与义务!
更何况,今夜他保留太多未用的“精力”无处发泄,一个诡异的暗影正好提供他余兴节目。
快马朝若兰背後而来,一时间她找不到躲避处只好拔足狂奔,然而下一瞬间那匹马已经来到她身边,一只铁爪便抓住了她的背心——
第五章
一阵天昏地暗後,若兰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事!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直到男人的铁臂用力握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带向他强壮火热的男性躯体——
那股真实的威胁感,让勇气回到她的灵魂!
她回头,忿怒地瞪视那威胁自己的骑士,然而就在接触到那双透出些微惊讶的黑眸後,她红润的脸孔瞬间转白……
皇十格格!
策凌咧开嘴,一开始的惊讶已经转为兴味。
夜半时分,他的狩猎行动竟然抓到了一名“皇家”歹徒!
若兰当然认得出他——即使仅仅一面之缘,策凌爵爷的轻佻与放肆早巳深深刻印在她不以为然的记忆深处。
马背上快速奔驰,冷风朔朔,忽然吹落她的斗篷……
“律——”
策凌勒住了马,然後调头回到斗篷掉落的地方。
他翻身下马拾起她的斗篷,然後带著戏谵恭谨的弯下腰,将斗篷双手呈给马背上的佳人。“十格格,您的衣物。”
皇格格夜半私出宫廷是即使不是重罪,於名节却有极大的损害。然而高傲的自尊让若兰克服被认出的恐惧,她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拿回自己的斗篷,但手指不能控制的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忧虑。
策凌低著头,迷人的薄唇勾出—条嘲弄的弧线,不过若兰却看不见。
思索片刻,她决定开口打破沉默。“我出宫是因为——”
“嘘。”他低嗄地笑开。“在下无意探格格的隐私,今晚的事我会当做完全不知情。”
若兰冶若冰霜的神色,因为他这番话略为和缓……
她原本想说实话,现在看来她连实话都可以省略。虽然,她怀疑他如此宽宏大量的原因。
策凌柔声问:“让在下护送格格回宫?”
若兰咬住下唇,然後摇头。“我有事,还不能回宫。”
他眯起眼,然後露出英俊的笑容。“那么,在下可以护送格格到任何您想去的地方。”他道。
“我可以自己——”
“请格格不要婉拒在下的好意。”他柔嗄地道,然而语气却是坚定不容拒绝的。
她最终会成为他的妻子!
一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绝不容她名节有损。
换言之,他的殷勤与温柔,只在保护即将成为他的“私人财产”。
然而策凌此刻的想法,若兰并不知情。
她屏住气,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的请求,否则他大可以将自己送回宫,而她大胆悖礼的行为,明天一大早就会受到宫规的惩处,而她的额娘也会因此被连累!
“倘若爵爷愿意,那么就麻烦您了!”她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策凌咧开嘴。“格格太多礼了。”他炯炯的眼神盯著她,然後翻身上马背。“格格想上哪儿?”
““居仁堂”。”她答。
他看了她迟疑的侧脸一眼,挑起眉,他当然知道居仁堂是京城里知名的药铺。策凌没多问什么,当下一夹马腹往居仁堂的方向而去。
终於买到了额娘的药,策凌甚至将若兰送到皇宫後门口。
在他的协助下,若兰顺利滑下马背。“爵爷……今晚谢谢您。”
她是由衷感谢他。
若不是他骑马护送,今夜不能这么顺利买到药。
“下回格格缺任何东西,尽管请您身边的宫人捎信给过来,我十分愿意为格格效劳。”他话中有话地道。
若兰屏息片刻。她欲言又止,终於还是低下头匆匆说了句:“谢谢。”然後转身离开——
“皇太后寿辰,格格应该会上承德祝寿吧?”他忽然问。
若兰停下脚步。
他定到她身边,低柔地道:“在下十分期待,能与格格再见一面。”
她回头,看到他英俊的脸孔上,那一双紧紧瞅住自己的专注眼眸……
若兰的心忽然揪紧。“爵爷,您太放肆了。”然後她冷淡地道。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