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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学了精神系魔法。
杜瓦尔除了风、火两系,对其它系也是一无所知。本来我是不可能接触到精神系魔法的,可偏偏斯特法诺给了我一本万法书。
说实话,那真是一本天书。
那蚯蚓一样的文字,简直让我看得头疼。
那字,杜瓦尔也不认识,也不真正懂得它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一个一个字的发音。八系魔法是相通的,就象佛教中的六字咒语:唵嘛呢叭咪吽。虽然流传甚广,却没有人真正解释它的意义。只好非常含糊地说,它是天地间最初的声音,蓄含着最原始的力量。八系魔法也是这样,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意思,但魔法师却可以读出它的发音。
这就是魔法学徒为什么必须要有一个高阶魔法师进行引导的原因。
个人的修炼是无法真正掌握魔法的。魔力测试就好象一个入学证,除了证明你能吸收、感受周围的魔法元素外,什么用都没有。即使你知道自已有魔力特质,没有导师引导,也休想自学成材。
杜瓦尔破译了精神系最初级法术,凝神术的发音。再根据他的经验,把魔法元素进行了上万次的组合排列,才终于掌握了它的节奏。
就象所有的初级法术一样,凝神术并没有攻击能力。它只是能让你对这个世界的的感觉更加敏锐而已。
也正是因为它,我才清晰地听到(戓感受)到加斯帕特他们在说什么。
尽管知道他们另有所图,但对我的影响并不大,反正大不了我就装哑巴。我死活不说他好话,他还能把我咋地?
第八章恒河灾民带来的震憾
曾经听过一个笑话。两个樵夫凑钱卖了个烧饼,吃了还是觉得饥肠碌碌。一个就说:你说皇帝的宫殿里是不是摆着两个炉子,专门烤烧饼,这边吃了,吃那边。另一个说:你晓得个啥,人家皇帝砍柴都拿着金斧头。
这就是层次。
因为生活层次的不同,眼界也随之不同。
在皇宫住了这半个月,所见到的都是满目繁华。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还真误以为这西荣帝国有多富有,百姓多么安居乐业。
谁知出了皇城才知道,恒水两岸那些逃避的灾民有多凄凉。
恒河决提是在夜间,许多百姓甚至来不及穿上厚一点衣服。一眼望去,赈灾区临时搭建的茅屋里污垢不堪,所有人都面黄肌瘦,神色木然。一间二十平方米的小屋甚至能挤进几十人。
我看见两个小孩因为抢夺一块发霉的饼子,而打得头破血流。
我看见一个断腿的老人倒在路边,腿上的伤口因为无钱医治,已经溃烂,肿得象个水桶,成群的苍蝇都在他身上盘旋。
一个姑娘因为衣服烂得无法遮住身体,只好用稻草盖住自己,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发抖,褐色的眸子全是绝望。
我还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母亲,坐在低矮的屋檐下,眼神空洞。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孩子拼命地噙着母亲干瘪的头,却再也吸不出一口甘甜的汁,最后吸进小嘴的居然是殷红的血水。
惨,太惨了。
到处都是震憾和心酸。
马车缓缓而行,我情不自禁抱着乔乔,乔乔也紧紧抱住我,也不知是她在发抖,还在我在发抖。两个偎依在一起的脸上全都是湿漉漉,也不知是她的泪,还是我的泪。
我们两个人在车厢里哭成一团。前面的加斯帕特不屑地瞟了我们一眼,低声自语:“女人,哼,真是麻烦!”
杰里夫和宫廷侍卫们都骑着高头大马,每个人的马鞍上都挂着一个口袋。每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他们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铜币,丢洒在地上,大声道:“这是仁慈的大王子殿下赏给你们的,知恩要图报,你们要记住加斯帕特这个伟大的名字,是他给了你们生存的希望!”
加斯帕特面带微笑站在马车的车厢门口,向围观的人频频招手。
用地球人的说法,这是在拉选票,贿赂人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是铜币,这也是个不小的一个数目。
加斯帕特如此慷慨,倒是大出我的意料。对他的厌恶,不知不觉中淡了几分。对他的评价,不知不觉中上升了几分。
当然也有漠然站在两边,没有参加满地捡钱的人。我听见一个少年对一个老人说:“耶特曼爷爷,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大王子殿下洒钱了,你快去抢啊。”
老人淡淡一笑,说:“这点钱有什么用?你没有听说吗,粮价又上涨了三倍。这些钱就算全给你一个人捡了,又能买多少米?迟早都是要饿死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耶特曼爷爷,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你去吧,捡一点是一点。你还年轻,你和我不一样。”
虽然缓慢,车队仍渐渐远离了这里,来到一块平地上。
这里的人更多了,马车根本无法前面。“妈的,怎么这么多人?!”加斯帕特皱了皱眉,命令侍卫:“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来两个人,扶我下去。”
所有人都下了马,围成一个圈子,把我和加斯帕特护在中间,向前面挤去。
许多饥民身上都很肮脏,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汗臭。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行,真是举步维艰。就连杰里夫脸上也有了汗,失去了贵族的矜持,不停地用白手帕扇着风,埋怨道:“真臭,这里简直比马廟还臭。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猪托生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们连肚子都吃不饿,又哪有条件换衣洗澡?如果是你,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半个月,保证比他们还臭。”“是,是。”杰里夫这才住嘴。
终于到了人海的尽头,在那里并排架着十八口大锅,每口锅都有磨盘大小。里面是可以照得出人影的米粥。一个长着山羊胡子、一幅管家打扮的瘦子,正扯着嗓子喊:“一人一碗,盛了就赶快走,发现偷嘴盛第二碗的,看见没有?”他得意洋洋地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不听话的,不但没有粥喝,每人再赏十鞭子。”
远远地,看见我们过来。他马上屁颠屁颠地凑过来,一脸媚笑:“哎哟,大王子殿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加斯帕特皱着眉,看了看乱糟糟的人群,问:“赫顿管家,这几天布粥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赫顿笑得眼睛弯成了月亮,他恭维说:“大家都把大王子殿下当作化身人间的光明神,又有谁敢闹事?只是……”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往年积压的那批发霉的粮食已经快耗光了,您看……”
加斯帕特回头望了望旁边的我,我回应了愤怒的目光。
他马上变了脸色,一皮鞭抽在赫顿身上,义愤填膺地斥骂:“什么发霉的粮食?你耳朵聋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要用发霉粮食赈灾?如果灾民病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混帐东西,我明明是说把新年的新米拿来赈灾,你竟敢阴奉阳违?!”
皮鞭在赫顿脸上抽出一道血痕,他惊恐万状地捂着脸,还想:“我……”杰里夫说话了,他恶狠狠地站到赫顿面前,大声道:“你没听见王子殿下的话吗?把所有的粮食都换下来,快滚!”说完,有意无意地,他用眼角的余光往我这里瞟了膘。
赫顿管家这才明白过来,连声道:“是,是,马上换。”一溜烟儿地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伊莎贝尔妹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加斯帕特笑着说。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尖尖的、细细的声音:“菲丽希缇姐姐,菲丽希缇姐姐!”
觅着声音,我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瞪着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乔乔,却不敢过来。
“乔乔,你认识他。”
“是的,公主殿下。他是我入宫前的邻居,小艾本。”
“放他进来。”
侍卫们让开一条路,小艾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菲丽希缇姐姐,救救我爸爸吧。”
“艾本,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乔乔掏出手帕,给哭得象小花猫一样的艾本擦了擦脸。
“洪水淹了我们的村庄,我和爸爸逃难到了这里。今天早上来了几个人,说南山的矿场招收工人,不但管饭,每人一个月还有五银币的报酬。我爸爸一听就动了心,和好多年轻力壮的劳力去了南山。说的好好的,他让我中午去找他,看能不能赊几个馒头给我吃。可我去的时候,看见许多当兵的和劳工打了起来,我爸爸被绑在一根木桩上,浑身是血。菲丽希缇姐姐,看在我们同乡的份上,快救救我爸爸吧。”
乔乔为难地望了望我,她虽然是皇宫的人,但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人。她含着泪恳求我说:“公主殿下……”
这个时候,还有时间说什么呀?救人要紧。
“你带路。”我对小艾本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乔乔就跑。
“哎,妹妹,你这是……”加斯帕特愣住了,克里夫也跟着喊:“公主殿下,别跑,这里太乱了,危险。”
我哪有时间和他们瞎扯,连头都没有回。
钻出人群,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跟着小艾本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少大街小巷,艾本也停下来,指着前面说:“那就是南山。”
我再回头一望,除了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彼得。斯特曼带着七个人还紧紧跟在我身后,其余的人都没了影。
第九章女子防身术之撩阴腿
南山又叫小南山,是西荣帝国符禺山脉的一个支脉。山不大,呈马鞍形,遍布杻树和橿树,原本非常荒凉,但自从发现埋藏在地下的金矿后,几乎所有树木都被砍伐殆尽。一眼看去,就象一个丑陋的疤癞头。在这疤癞头上,有无数蚂蚁一样的奴隶在辛勤地劳作着。
在一片洼地里,一大群身强力壮的灾民正在与一些兵丁对峙。一阵阵怒吼象海波一样汹涌起伏:“我们是自由人,不是奴隶!”“你们答应我们的待遇呢,你们这群恶棍,这群骗子!”“给我们自由,放我们出去!”
一个贵族模样的男子大模大样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冷冷望着骚动的人群,忽然一抬手,身后的弓箭手一齐拉开了弓弦,一排排闪亮的箭簇就象野兽张开的牙齿,绷紧的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顿时静了下来。手无寸铁的灾民有些慌乱了,有人开始后退。
“再吵再闹啊,你们这些贱骨头!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人用手指掸了掸并没有沾上一丝灰尘的长袍,极其嚣张地说:“你们刚才不是闹得挺欢吗?怎么不说话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扫了灾民一眼,缓缓道:“我懒得和你们这些贱民废话。两条路,一条就是给我当奴隶,给我挖矿。说什么自由人?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就奴隶。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另一条就是死,我给你们自由,死的自由。我不在乎你们这几个人,这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从来不缺人!”
他又扫了一眼,身后那个绑在木桩上已经遍体鳞伤的人,冷笑道:“至于这个带头闹事的,我会一寸一寸碾碎他的骨头。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爸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