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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坎修特悠然发出一阵消魂荡魄的笑声,中断了这位双头恶魔自己与自己之间永无休止的争吵。她扭动腰肢,带着万种风情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去,亲亲热热地搂住双头恶魔其中一根触手,按上了自己的丰满胸膛,嗔道:“好啦好啦,什么你你我我,难道罗丽塔不是我们共同的女儿吗?别忘记,只有当你们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恶魔主君狄魔高根才能够存在。为了力量与地位,有些事情我们不该分得那么清楚的,对么?”
两个头颅同时对望一眼,在眼神交流中暂时同意了再次订立休战条约。当然这条约能够维持多久那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阿穆尔恨恨地哼了一声,道:“既然海斯拉蒂你对这个凡人那么有兴趣,那就把他交给你吧。”语声掷地,阿穆尔立刻闭上眼睛,竟是已经陷入沉眠。
海斯拉蒂耸耸肩,搂着美坎修特转过半身,正面面对着曹子文,叹气道:“无论如何,现在我们总算能够干些正经事了。可真是不容易。好吧,未经我同意,就夺走了我可爱女儿第一次的凡人,报上你的名字来。”
“耶鲁·比尔德。”曹子文心中默念《金刚经》以舒缓过度紧张的心情。他竭力让自己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站在一个和对方平等的地位上来进行对话,冷冷道:“你就是罗丽塔的父亲狄魔高根?”
“正确来说,我是组成狄魔高根的其中一个人格海斯拉蒂。不过对于你们凡人而言这点没什么意义,是的,我就是狄魔高根。不过,耶鲁。比尔德?”狄魔高根嘲弄道:“这不是你的真正名字吧?哦,我可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谎,那是相当严重的侮辱。虽然你本来的名字发音实在是古怪,我根本念不出来,不过……”
恶魔主君顿了顿,忽然改为使用心灵感应,直接用自己尖锐如针,锋利似刀的轻笑之声送进了眼前这名不自量力的凡人脑海中,道:“曹子文,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对不对?呵呵,呵呵呵呵~~~哦,我再来好好看看,你究竟还隐藏了些什么秘密?地球?一个异晶壁系的位面?嗯嗯,真奇妙,是个拥有神奇技术的国度呢。火云邪神?佛祖释迦牟尼?不好,我不喜欢,这个异晶壁系的神,非常地讨我的厌。不过它很强大,不是吗?哦?还有?你竟然是~~”
曹子文惊怒交集,心中震撼早已无以复加。在这名强大得远远超乎想象的恶魔主君面前,他感觉自己简直就和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任何分别。一切秘密都不再成为秘密。狄魔高根的精神如同无形大手,肆意翻弄着自己所有记忆。无数过往在地球上生活的画面,此际同时在脑海中如走马灯穿梭,而每次画面变换,都带来了刮骨抽髓,万剑穿心似的极度痛苦。有什么办法,有什么手段可以阻止这恐怖恶魔的掌握?曹子文的拳头颤抖着,紧咬牙关竭力凝聚精神,构筑出一道又一道尽可能坚固的墙壁,去阻挡入侵者窥探自己隐私。他的心还没有屈服,甚至比狄魔高根以往所遇到过的任何一名敌人都表现得更加顽强!
然而狄魔高根并不在意。在自己占压倒性优势的绝对力量之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它只是轻而易举地随手便将那一道接一道的墙壁全部摧毁,然后专心致志地检视着这些对它来说是太过新奇的记忆,以至以,竟完全忽略了四周环境的变化。
散播四方的佛光蓦然不安地闪烁起来了。火云戒内的万华金龙夺与琉璃戒刀,再度与罗丽塔体内的那柄奇异法器产生共鸣。圣洁祥和的醇厚灵力,沿着手臂源源输送,得到外来助力的曹子文骤觉脑海中刺痛忽然为之一轻,被强迫浮现的画面也登时为之模糊。当此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再顾不上追究根由。当即结迦跌座,双手捏成了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的起手梵印〖一心印〗,艰难万分地,从唇舌之间吐出了第一句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
第一百二十章:四面楚歌
纳邦德尔时柱上的火焰,经由魔索布莱城首席大法师贡夫。班瑞之手重新燃点,是八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腾升至巨大石柱中段位置的熊熊火焰,正向全城所有卓尔和类人奴隶们宣告着,此刻已是幽暗地域的中午时分。假若置身地表世界,一切黑暗与罪恶,都将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而沐浴于太阳所散发热力与光芒之下的人们,也能因此而得到安全感。然而,这里是永远沉沦于无星之夜的幽暗地域。白天和黑夜,都不过是个虚幻的概念而已。黑夜并不比白天更加危险,正如白天所发生的阴谋与杀戮,也不会比黑夜更减少半分。
今天并没有任何阴谋,绝对没有。因为班瑞主母已经抛弃它了。这位本身即被誉为魔索布莱城命脉的第一家族主母,曾经企图借助杜垩登家族之手,将危害整个卓尔社会秩序与和平的罪魁祸首——扎赫瑞斯家族连根拔起。但是非常可惜,这个计划失败了。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胜利,最后终于因为种种变故而惨遭失败。于是,发现无法用秘密手段达成目标的班瑞主母,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她不再玩弄任何掩人耳目的小把戏,而决定改以最强硬,同时也是最光明正大的手段。不将扎赫斯家族的所有贵族全部赶尽杀绝,便誓不罢休!
班瑞主母或者已经是全城最出色的阴谋家,但是可以向罗丝神后发誓,在推动针对扎赫瑞斯这个新兴家族而发动的连串行动之中,班瑞主母自问非但没有丝毫野心,更是完全的一心为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作为既得利益者与统治家族的主母,以班瑞主母的目光看来,班瑞家族就代表了魔索布莱城的最高秩序与和平。而任何胆敢挑战第一家族地位者,都是向整座卓尔城市,甚至是整个卓尔社会挑战的万恶之徒。假如不加以制止,任由扎赫瑞斯肆无忌惮地发展势力下去的话,那么维系了魔索布莱城自建城以来整整五十个世纪的整体价值观,都将如同建筑于沙砾上的宫殿般,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
传统、秩序、规则、固有价值观。这些东西在班瑞主母的眼中看来,甚至比起家族利益和个人权位更加至高无上,不容侵犯。
全副武装的军队,从占据着全城制高点的奎拉索平原上开出来了。以班瑞家族除必要驻防部队以外,所有可动用兵力之半数的五百名精锐战士为核心,再整合了诸如执政议会其余八大家族、达耶特独立佣兵团、还有二十个以上低阶小家族所派出的援兵,组织成一支合计总兵力为一千八百人左右,阵容严整的强大讨伐队。从高处俯视而下,这支燃点起了无数火把的军队,便如同长蛇般蜿蜒不绝。声势之浩大,实足惊人!他们在最尊贵的第一家族主母统率之下,高声颂唱着献给罗丝神后的赞歌,径直开往扎赫瑞斯城堡所在方向。
现在,整座魔索布莱城都沸腾起来了。每个人都对这支庞大军队报以敬畏的目光,并且重新巩固起自己对于班瑞的忠诚之心。而之前那些曾经因为曹子文的强势存在而产生的动摇,则早已被抛到不知道哪个地心大峡谷里去了。
沿途上,这支军队的数量一再地增加了。代表家族主母身份的蓝光魔浮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终于演变成超过全城家族总数三分之二以上的主母们,都跟随到了班瑞主母的身后。而最尊贵的第一家族主母,则始终紧抿着嘴唇,神情严肃。连半个怜悯的眼色,也不给予身后这帮无足轻重的墙头草。
正确而言,也并非所有的主母们都加入到了军队里去。因为从奎拉索平原班瑞城堡到望族高地的扎赫瑞斯城堡,这段路程实在是不够长,至少不足以让所有的家族主母们,全都赶过来,当众向班瑞家宣誓效忠。可是这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聪明的卓尔女性们自然会立刻就想出其他办法进行补救。所以,其结果便是当讨伐队到达目的地时,班瑞主母一下子就发现,跟随在自己身后黑暗精灵的数目,比起出发时,已经足足暴增了五倍!
眼前的场面实在是空前壮观。全城所有具资格被称呼为“主母”的女性们,没有任何遗漏地济济一堂了。现场除了军队以外,还有大量的贵族与平民。超过一万名的黑暗精灵们,将扎赫瑞斯城堡前的宽阔空地变成拥挤不堪。在这注定将是不平凡的一天里,魔索布莱城素来明争暗斗的黑暗精灵们,破天荒地首次同时集结在班瑞的名字之下向第一家族宣誓效忠,并且达成了至少是表面上的团结和统一。
尽管除了直冲天顶的宏亮圣歌以外,便没有任何人胆敢发出声音,但是这点小问题对于可以用卓尔默语,完整表达自己任何想法的黑暗精灵们而言,并不构成什么障碍。带着兴奋与敬畏,还有各种可说是不切实际,离题万里的惴测,黑暗精灵们狂热而快速地舞动着自己的手指,讨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从任何方面看来,假如没有神迹出现的话,扎赫瑞斯是注定要灭亡了。但是比尔德呢?耶鲁·比尔德·扎赫瑞斯,这位支撑起第十五家族,并且让它迅速如同奇迹般崛起的强大战士,会任由自己效忠的家族被毁灭吗?假如当两者发生冲突,那么这位武技长兼侍父,又究竟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魔索布莱城到达何种程度?
班瑞主母以残忍的微笑向喧闹人群注视,并且独自享受了这种呼风唤雨的美妙感觉好几分钟,并不作出任何指示去制止骚动。尽管是出于维护所有卓尔的秩序和法律的“公心”,但她依旧十分惬意于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且,班瑞主母也十分清楚。这个时刻拖延得越久,她的敌人们就将品尝到更多的恐惧与无助,对于取得胜利,也将更有帮助。
然后,班瑞主母便稍微抬起一只手,并且从魔浮碟上站了起来。她向上升去,一直升到了和扎赫瑞斯城堡,最巨大那根钟乳石建筑的阳台相持平的位置上。她的次子,年轻的丹卓则率领了二百名士兵在下方组成防御圈,将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都驱赶而开。
“扎赫瑞斯的艾丝瑞娜主母,出来吧。我!统治着魔索布莱城第一家族的班瑞主母,代表执政议会,向妳发出呼唤!”
经由魔法加以放大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隆隆震动,响彻天际。那呼唤声中带着不容侵犯的无上威严,而班瑞主母的身姿,此时此刻,看在地面那无数正抬头上望的黑暗精灵们眼内,便宛若神祗般威风凛凛!
班瑞主母的呼唤马上就得到了回应。两名女性,艾斯瑞娜和摩登迦,同时身披华丽长袍,肩并肩地现身于阳台之上,并且毫无畏惧地,正面直视着正站立于毕生权力颠峰上的第一家族统治人。
“班瑞主母。”艾丝瑞娜用同样巨大的声音,将自己的意志传达到全城所有人的耳中。
“是什么让妳到来?又是什么让妳召集起了如此庞大的军队?”艾丝瑞娜严厉地质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第一家族竟然对我们这个小小的扎赫瑞斯感到坐立不安,非得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是恐惧吗?因为可怜的老班瑞知道,自己的地位将摇摇欲坠?是因为可怜的老班瑞知道,自己的统治根基已出现裂痕?还是因为,可怜的老班瑞已经知道,自己在罗丝神后的面前不再受宠?”
“尽管放纵妳的毒舌吧,叛逆者!野心家!”班瑞主母同样冷笑着,因为胸膛中滂湃的正义感而丝毫不动摇。“无论如何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