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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子殿下他,他死了?”怡兰吓得双脚发软,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首。
“死了又怎么样?”洛晚晴嗤笑,夏侯绝夺了她的贞洁,她决不允许她身上存在污点!
“为什么要杀太子殿下?他和小姐你是……”夫妻,怡兰越说越小声。
“他要杀我,我怎么不能杀他?”洛晚晴有些不悦地说道。
怡兰听此,很快就镇定下来。
“小姐,那我们还回不回去东越?那太子殿下的尸首怎么处置?不如趁现在没人看到,把尸首埋了。”
怡兰一脸悲怆,若是被人发现是小姐杀了太子殿下,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是万金之躯,丧命于异国,怎么可以随便埋了,当然是带回东越,入葬王陵。”洛晚晴诡异一笑。
“小姐?”怡兰不解地看着洛晚晴,把尸体带回东越都腐烂了。
而且现在没了太子殿下庇护,小姐又不能操纵亡灵,回去东越无疑是死路一条。
“寒月穹影杀了太子殿下,本宫身为太子妃,当然要为太子殿下报仇。”洛晚晴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夏侯绝。
怡兰一愣,看着洛晚晴,忽然感到一阵惊恐,小姐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深明大义,睿智聪慧,但现在她觉得小姐变了,变得狠毒狠辣,不择手段。
“怎么了?”洛晚晴皱眉地看了怡兰一眼。
“没、没事,小姐,我们快回去东越吧。”怡兰有些闪缩,连忙道。
找来了马车和棺木,把夏侯绝的尸体放进棺木里,然后带回东越。
640。赤色之莲20
延城,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一般人都无法出城或进城。
七天的时日,行宫里的医士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夜宸虽然还没醒来,但气息已经好多了。
“真是奇迹,这人不仅意志坚强,还有神明庇佑。”医士只能把结果归根于神明。
“心脉伤得如此重也能治好,经脉应该也能重塑。”另一名医士若有所思。
于是,几人连忙去找治疗经脉的圣药。
春日的煦风拂来,扬起了纱幕。
屏风后的浴池里,传来细碎的水声,是从后山引来的山泉之水。
彩衣轻声进了寝殿,闻见水声,于是在纱幕外止步。
“何事。”屏风后飘出一道轻淡的声音。
“尊主,青岚公子的伤好了。”彩衣说道,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说得不够清楚。
“嗯,秋桐呢?”穹影漫不经心地问道。
“秋桐小姐伤了筋骨,并无大碍,休养一个月便可痊愈。”彩衣细说来,想了想,又补充道:“青岚公子伤的是头部,伤还没好,但因祸得福,淤积在头部的瘀血散去了,已经恢复了神志。”
彩衣说完之后,殿里便没了声音,只余下沉寂。
良久,又传出细碎的水声,是出浴的声音,然后是衣袂拂过的穿衣声。
穹影披着未干的墨发,从屏风后出来,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任由清风吹干发丝。
“彤云回来没有?”
“大概下午申时能到。”彩衣回道。
“嗯,下去吧。”
“属下告退。”彩衣心中暗想,尊主好像还没说怎么安置青岚。
阳光散落在窗台上,煦风拂来,扬起了发丝。
直到头发完全干了,穹影才起身,走到床榻边,掀起纱帐。
“夜宸,你已经睡了我的床六天,害我只能到对面的寝殿休息。”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语毕,便放下纱帐,走出了寝殿。
殿外草木茂盛,鸟语花香,一派春意盎然。
…………
下午申时,彤云准时来到行宫,在议殿恭候。
这七天里,穹影第一次走出寝宫,往议殿去了。
“参见尊主。”彤云俯身,毕恭毕敬地问候,一月多的时日,她去了东越,又回来了。
“嗯。”穹影坐到主座上,抬了抬眼帘。
“请尊主恕罪,属下只找到了药源。”彤云仍然俯着身,呈上一个小锦盒。
彩衣接过锦盒,交给了穹影。
彤云又继续道:“此药是东越王族的秘药,名为‘失魂丹’,专门用于抹杀人的记忆,忘却往事。属下未曾找到解药,听闻此药…无解。”
说到这,彤云心中抹了把冷汗,一个多月前夜宸公子就被下了这药,那夜宸可能再也记不起一切,其实她觉得只要夜宸还是忠于尊主,即使记不起也没关系。
穹影打开锦盒,里面装着数颗白色的丹药,她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到旁边的案几上。
彤云没听见穹影说话,她心中更猜不透尊主是什么意思,于是又道:“尊主,属下认为把失魂丹给医士研究,兴许能制出解药。”
“不必了,给无心玩玩吧,至于解药,有无也罢。”
“呃?是,尊主。”彤云难免诧异,尊主之前让她前去东越找解药,现在不要了,难道夜宸不需要恢复记忆?
641。赤色之莲21
穹影看了看殿外,树影拉得很长,天色昏黄,于是起身,回寝宫去。
彩衣连忙跟上,她还没走几步,穹影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不用跟着。
日落西山,她独自往西边走去,夕阳迎面而来,身后的影子很长。
穹影才走了没多久,就和倾君不期而遇,她出了寝宫的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
迎着淡金色的夕阳,狭长的眼睛泛出了和这春日一般煦暖的笑意,红色的衣裳也格外的华美,温煦。
“有空么?”倾君走来,绝美的华衣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连夕阳也格外的柔和。
“嗯,怎么了?”穹影如往常一般问道,似是关心,又似是无心。
“不如到花园里走走。”倾君看着她,眼睛里有些期待,七日没见过她,他有些不安。
“天色不早了,改天吧。”穹影看了看西边即将完全没落的夕阳。
山间,只余一点微弱的红光在跳跃,暮霭渐渐来袭。
“那好吧,不要忘记改天。”倾君淡笑道,他背着夕阳,神色有些黯然。
“嗯,我记得。”语毕,她又独自走了。
倾君没有移动脚步,刚才的笑容荡然无存,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最后,只余下一片空白。
那一身红衣仿佛融进了山间那点微红的夕阳,最后,被夜色吞噬,被夜幕淹没。
…………
天色昏暗,寝殿里空无一人,还没有点灯。
夜宸醒来,恍然间,脑海里的空白霎时被填满,忘却了一切的一月时日里,恍若一场梦。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记得了,却不告诉他,趁此戏弄他,甚至还让他以后都不用来。
忽然,看着朦胧的纱帐,那么熟悉的布置,他惊得立刻坐起来,惊愕地环视了一周。
这里是,她的寝室。
他正在她的床。上。
霎时,他风中凌乱了,甚至怀疑又是一场梦,不管是不是梦,他都不该逾矩。
于是立刻下床,旁边正好有他的衣物,他有些心虚地穿上,然后落荒而逃。
可是走了两步,他有些乏力,感觉不到一丝幻力,甚至是虚浮。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感到巨大的恐慌,他幻力尽失,经脉折断,也许再也无法修炼,甚至是成为废人。
夜幕降临。
纱幕微扬,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踏入殿门时,步伐一顿,然后径直地往寝室去。
夜宸僵住了,他有些想逃,可是双脚仿佛有千斤重,无法移动半分。
他认得出那脚步声的节奏,熟悉无比。
纱幕无风自起,在夜色里映出了她的身影,那样的飘渺,那样的神秘,离他越来越近。
“又不记得我了?”穹影终于走到他面前,幽深的凤眸里有一种叫欣喜的东西,很微弱,却足以让她的神情柔和下来。
“主人。”夜宸看着她,心中无法平复,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和微颤。
“怎么起来了?饿了没有?”穹影轻声问道,目光瞟向床榻,被子摺叠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皱褶,谁让他做这些事情的?
夜宸迟疑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至于饿不饿,他没感觉。
642。赤色之莲22
“那你要去哪里?”穹影疑惑地问道,既然没什么,他要去哪里?不想留在这里?
“没去哪里。”夜宸缓缓的答道,他能去哪里?他不会走的,只是他不能留在她的寝室,要不要告诉她刚才他在她的床。上?
“那回去睡下,还是我的床太硬了?”穹影忽然想起,她不喜欢太软的床,他可能会不习惯。
闻言,夜宸再次风中凌乱,她知道他在她的床。上?还是她把他放在她的床。上?那天她不是说,让他以后不用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穹影皱眉问道。
夜宸缓过神后,呼吸有些不稳,久久没有说话,他没有不舒服,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经脉重伤,也许再也无法修炼。
他有自知之明,她身边从不留废人,强烈的恐慌像毒药一般侵蚀他……
“怎么了?”穹影秀眉紧蹙,走前了一步,闻到一阵参药味,她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冰凉一片。
夜宸一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可是躲开之后,他就后悔了。
穹影也怔住了,僵持的手有些冰冷,他居然躲开她?她很可怕么?
“主人,对不起……”夜宸脸色苍白,心中后悔莫及,她或许生气了。
“回去休息。”她的眼睛有一丝阴沉,然后收敛起所有脾气,极其耐心地说道。
这次,由于他伤势极重,气息很不好,所以她原谅他。
夜宸还是没有动,她的意思是让他留在这里,还是离开这里?或许,无论是哪里,他都已经失去了资格。
“主人,我是不是没有了幻力。”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尽的恐慌,不是疑问,而是求证。
“不要紧,会回来的。”穹影眉心一皱,目光深沉。
闻言,夜宸脸色惨白,眼睛里的灰暗一片,指尖冰冷,微微一颤,泄漏了他的恐慌。
“不用害怕,会回来的,即使不会回来,也不要紧,没关系。”穹影忽然执起他的手,温和地轻声说道。
曾经无论她怎么样,父后都不会弃她而不顾。她残缺,病弱,犯错,暴戾,父后都会执起她的手,一遍一遍地安慰。
听此,夜宸一愣,心中的害怕依旧没有减去半分,反而有更痛苦的东西缠绕着他,他无法承受如此重的特权,能留在她身边的只能是强者,而不是孱弱的弱者,甚至是累赘。
忽然,一阵浓郁的参药味飘来,随着是进殿的脚步声。
“尊主……”彩衣霎时愣了。
透过纱幕,那里站着不是尊主和夜宸么?夜宸醒了?这消息太让人惊喜了。
不过,气氛好像有些怪异。
“愣着做什么?”穹影阴森的声音响起。
彩衣惊得险些打翻了药,连忙低下了头。
“尊主,医士说夜宸公子醒了之后就不用再喝参药,要换过新的药。”这些都是极品老参,补品中的极品,虚不受补。
“那还不去换!”
“是,属下告退。”彩衣速速离开了寝殿,这里太压抑了。
643。赤色之莲23
二人相望无语,夜色越来越暗,由于还没有点灯,若不是太近的距离,几乎都看不到对方。
“夜宸,不用担心,不用害怕。”穹影还执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颤抖,她知道他沉默又木讷,所以她先说话了。
“嗯。”夜宸点头,心中却无法平复,凌乱一片,如此的沉重,几乎让他窒息。
“回去休息。”穹影放开他的手,轻声说道。
“是,主人。”夜宸越过她,一步一步地往殿外走去,他几乎不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