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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傲等人立刻追上小猫,不顾一切的向王宫而去。
迎面而来白色花絮,犹如一场雪色葬礼,悲伤成灾。
“主人得知后会怎么样?”无心自语喃喃了一声,眉间忧伤,厌烦的拨开飞来的花絮。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收拾起情绪,往焱凤王宫而去,主人得知后一定会去那里。
…………
王城中央。
三天三夜,火光冲天。
上千年的古国宫殿,被烈火掩没。千年基业,昔日一切的辉煌都被燃烧殆尽。
王宫的上空仿佛被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映着血红的火光,刺目至极。
沿着护城河周边,无一活物,唯独荼蘼和红莲不惧烈火,妖娆盛开。
漫天花絮,安静空灵,甚至连燃烧的声音都没有,只余悠扬的箫声在回荡,和花絮共舞。
细听之下,可闻,是一首夜曲。
709。盛夏花殇09
王城中央。
三天三夜,火光冲天。
上千年的古国宫殿,被烈火掩没。千年基业,昔日一切的辉煌都被燃烧殆尽。
王宫的上空仿佛被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映着血红的火光,刺目至极。
沿着护城河周边,无一活物,唯独荼蘼和红莲不惧烈火,妖娆盛开。
漫天花絮,安静空灵,甚至连燃烧的声音都没有,只余悠扬的箫声在回荡,和花絮共舞。
细听之下,可闻,是一首夜曲。
满目疮痍,看着被大火所吞噬的王宫,他们的心仿佛也被吞噬了,脆弱的颤抖。
“吱吱吱……”
小猫冲着大火呜咽,双目通红,眼角有一滴泪珠,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可怕至极。
“怎么会?”青岚不可置信地喃语,虽然他和凤非离接触不多,但被凤非离的风华所折服。
此刻,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就在那场血火之中。
玖歌微微一颤,未见到想见之人,心绪凌乱,他想见到她,却又不想她出现在这里。
他想把这个消息扼杀,永远不让她知道。
“彻查此事。”无心吩咐道。
三天前紫凤城遇袭,没有一点前兆,毫无风声,而远在南方的赫连玖歌却得到消息,从南旭到焱凤,起码也要十天时日。
“是,无心小姐。”暗卫立刻安排彻查。
玖歌目光一凌,有想把无心杀了的冲动。
忽然一想,凤非离死了三天,长老们和奇兵怎么样了?
“是箫声,听见没有?”景傲走上了护城河的桥,隐隐听见从火中传出箫声。
南宫辰等人走前了几步,也隐隐听见,心中一惊,是从王宫里传出来的箫声。
“非离没死,不然怎么可能有箫声。”景傲往火势走去,可没走几步,他就抵挡不住。
这样的炎火,比他的炎火还要猛烈,甚至已经超越八阶巅峰,并且不是一阵,而是一片火海。
这到底需要多强大的幻力才支撑得起,不停的连续燃烧三天?
“这是炎火,甚至连玄铁都能融化。”南宫辰不愿的说出这个事实。
“那怎么会有箫声?”景傲痛心疾首,仍然无法接受。
“凤氏一族的禁术,魔音?”玖歌剑眉一皱,人死了,魔音却不灭。
“东越王族,不得好死!”景傲突然吼道,满目寒光,一种深痛的仇恨疯狂地滋长。
玖歌神色冷峻,仿佛景傲在说赫连一族,他听着就厌恶。
本来,他会斩草除根,把景傲等人都杀了。
但此刻,他有些害怕了,怕穹影会恨他,甚至对他刀剑相向。
“吱吱吱……”
小猫双目赤红,狠戾的叫了一声,在回应景傲的话。
景皓拳头紧握,指甲划破了手掌,落下了几滴鲜血,心中也有一股仇恨。
而曾经对寒月穹影的仇恨,在不知不觉间流走了。
“与东越帝国誓不两立!”南宫辰放下狠话,无心说过东越存在得太久了,是时候消失了。此刻,他会付之行动!
无心看着火光,忧心忡忡的自语:“主人,在哪里?”
710。盛夏花殇10
忽然,护城河上,待放的红莲在火光之下蓦然盛开,妖艳的花瓣,红似泣血,流动着魅惑的血色。
寒意来袭,冰与火的交融,火光摇曳。
黑色的袍角划过,扬起白色的花絮,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感受到那股冷绝冰寒的气息。
倾君和夜宸随之而来,眼看这一片滔天火海,难免的惊愕失色,始终来迟了一步。
“主人……”无心远远的看着她,微微一颤,不敢上前一步。
说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探不透她的情绪。
天地失色,残风,败叶,灰暗一片。
枝头上的荼蘼凋谢,漫天花絮,韶华胜极,昭示着盛极之后的凋零,颓败,死亡。
景傲等人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窒,此刻的穹影有说不出的奇怪,没有一丝情绪,却比她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穹影……”玖歌轻唤了一声,时隔两月有余,再见到她,他却没有半分喜悦,此刻他甚至不想见到她,不敢面对她。
穹影仿佛没有听到,一步一步的踏上护城河的桥,火光映进深邃的瞳孔,如红宝石般,冷魅冰寒。
她失约了。
被埋藏的记忆突然苏醒,无数的画面交错,聆君的笑,父后忧郁的眉目,非离执箫的样子……
一幕幕的过往,最终定格在消失的一幕,聆君在她怀里死去,父后的陵墓,眼前这一片火海,让她遍体生寒,无法呼吸。
河上的红莲竞相盛开,浓烈而忧伤,妖娆而悲绝。
“穹影……”玖歌走前去拦住她,想说些什么,但见到她的眼睛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是谁?”穹影目光微动,有一瞬的迷惘,毫无语调。
玖歌哑言,心痛至极,她怎么可以忘记了他?
“赫连玖歌?”穹影目光一凌,满身戾气,周围随之覆上了冰霜,冰凌横斜。
“穹影,我们回去。”玖歌轻声安抚,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的她很不好。
“让开。”丹唇轻启,没有一丝温度。
“不许去!凤非离已经死了,你去做什么?”玖歌微怒,难道她想去殉情?休想!
“死了?他不会死,他的箫声还在。”穹影看着火光,他常常在山间吹奏夜曲,熟悉无比的声音。
“那是凤氏一族的禁术,迷惑人心的魔音,你所听到的都是幻象,凤非离已经死了,永远消失了!”玖歌一字一句的说道,凤非离死了,却得到了她的心,这才是他不想凤非离死的真正原因!
“不要让再我听到。”穹影的瞳孔骤然一凌,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无数冰凌蓄势待发,她的手掐住了玖歌的肩头,指尖扎破了他的血肉,几乎把他的血液冻结。
穹影的身影微动,把玖歌狠狠的推开数丈远,独自往桥上走去。
步步生莲,红莲状的火焰在她脚下盛开,发丝被映红,随着火焰飘动。
景傲等人震惊无比,不可思议的看着步入火光之中的背影。
“主人……”无心面无血色,立刻追上去。
“姐姐!”倾君极不情愿的大叫一声。
“不要去。”夜宸突然拦着二人,沉寂的眼睛,看不清他是以什么理由不让二人去。
“主人她……”无心惊骇失色,六神无主。
“不要去。”夜宸毫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她会死的……”倾君冷静下来,满眼探究的冷看着夜宸,夜宸似乎知道她太多秘密了。
“不会!”夜宸神色微变,语气一沉,冷冷地打断倾君的话。
她最高深的幻术不是御冰术,而是没有温度的御火术。
711。盛夏花殇11
箫声越来越清晰,仿佛萦绕在耳边。
成片的赤色之莲盛开,拥簇在火海中,残艳,冰寒。
悠扬的音符溢出,如烟似幻,与炎火共舞。
金色的琉璃瓦上,有一支碧玉箫静静的躺着,幽绿的光泽,箫身剔透,碧绿色的游丝仿佛在流动,还有一丝格外鲜明的血丝。
穹影沿着箫声寻去,落在琉璃瓦上,俯身捡起玉箫,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有他的余温。
却温暖不了她指尖的冰冷,驱散不了她身上的戾气。
仿佛有什么从心底划过,压抑到窒息。
父后说过,这就是心痛,无心便不会痛,可肆意妄为,可凌驾一切。又说,无心者,只不过是一具躯壳和傀儡,无情无心,无欲无求,任凭摆布。
满目暴戾,血色弥漫,抑制已久的幻力喷薄而出,红莲状的火焰突然直冲上空。
风云变色,周围的宫殿轰然倒塌,火龙腾飞,仿佛毁天灭地。
袍角翻飞,赤发扬起,眉间那一抹冰雪化为戾气,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红莲业火。
焚烧一切的绝望。
黄昏,天边红霞似血,在天空流淌,不一会儿便吞噬了整片天空。
“怎么回事?”景傲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空。
八阶呼风唤雨,至于九阶,大概就是天地变色,甚至毁天灭地。
玖歌忽然感到一阵冰冷,心中莫名的不安,他从没见过她展现真正的实力。
此刻,他感到害怕,害怕会失去她,她太强大了,脾性太孤僻,他无法把握。
对她的认知仅仅局限于计谋和才智,而对她的内心甚至连一知半解都没有,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穹影在哪里?”南宫辰微微一震,走前了一步,迎面而来的不是温度,而是寒气。
“别去。”景皓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不想被人发现她的秘密,即使那个人是她曾经的未婚夫,也不可以。
箫声渐弱,满城颓败的荼蘼,哀伤的躺在地上。
火焰渐息,昔日金碧辉煌的王宫,此刻变成了一片残破的废墟。
最高的宫殿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手执玉箫,丝纹不动。
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孤绝共存,无论何时何地,生或死,亦如此。
天色渐暗,暮霭来袭,为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神秘的暮色。
黑夜,只为她而降临。
残月当空。
昔日繁华绮丽的紫凤城,被血腥洗劫一空,徒留一片死寂,萧瑟荒凉。
玖歌远远的看着她,想前去安抚,而他却是最没资格的人。
他宁可她痛哭或仇恨,也不要她没有一丝情绪,遥不可及,无法窥探,孤单得让人心惊。
殊不知,她眼中不曾有泪,流淌的血液是冷的,昔日的储君,无法猜测的帝王心,骨子里的是权力和杀戮。
她不会遵循玄天大陆的法则,更不是玄天大陆上的女子,无法做到柔情温软,有的只是一身权势,满腹计谋,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或许,她终究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
712。盛夏花殇12
死寂,笼罩在夜雾里,她背对着月色,看不清她的神色。
满城花殇,盛夏已至,荼蘼已败,她怎么可以失约?
护城河上,残月殇,红莲败。
她从黑夜里走来,踏过历经上千年,通往至高无上的长桥,步伐缓慢,却没有半分虚浮,反而气势慑人,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踏在人的心头,让人不敢逼视。
“主人,无心失职。”无心微微低下头,一丝不苟地俯身。
“尊主,属下失职,请尊主赐罪。”冷雨和彤云单膝下跪,笔直的背沉重的弯下去。
“是东越王族所为,东越才是罪魁祸首。”景傲满目沉痛,无心并无失职,她甚至没理由来焱凤。
冷雨和彤云不敢自辩半句,尊主让他们前来焱凤,并不为焱凤存亡,也不为雄图大业,但谁都知道是为何而来。此刻,他们死千万遍也不足惜。
“人呢?”
她的声音很轻,冷魅如昔,在夜色里溢开,如冰雪般砸在所有人的心间。
冷雨一僵,笔直的背部僵硬如铁:“属下无能,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