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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达伦·山
申明:本书由【霸气书库】}www。87book。com自。
卷七 吸血鬼杀手/周莉 译
献 给
雪莉和德里克——美女和野兽
争争吵吵的伙伴:
吉利·罗素和左伊·克拉克
台边前排看客:
克里斯托弗一伙
订一盘血淋淋的肥肠献给:
“剖肚拉肠者”凯里·戈达德-金奇
“毁灭女郎”克里斯蒂娜·科利内
引子
这是一个充满悲剧性错误的年代。对我来说,悲剧早在十四年前就开始了。那时,一个吸血鬼的一只蜘蛛迷住了我,它能表演各种令人吃惊的把戏,于是我把它从吸血鬼那儿偷了出来。虽然偷得很顺利,但之后的一切糟透了,我为那次偷窃付出的代价是牺牲了自己的人性。我装死离开了家人和故乡,作为暗夜里一种吸血生物的助手,与怪物马戏团一起周游世界。
我叫达伦·山。我是个半吸血鬼。
在经历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之后——那些事情太可怕了,到现在我还是很难相信那一切曾经实实在在地发生过——我还成了吸血鬼王子。王子是吸血鬼族的领袖,所有的吸血鬼都尊敬王子,听从他们的命令。吸血鬼族中只有五名王子——其他四位是帕里斯·斯基尔、米卡·维尔·菜特、阿罗和万查·马奇。
我已经当了六年王子。我待在吸血鬼圣堡(吸血鬼族的大本营),学习吸血鬼族的习俗和传统,学习怎样做个够格的吸血鬼。我还学习如何作战,如何使用各种武器。所有的吸血鬼都得学习怎么作战,但眼下掌握作战方法更是前所未有的重要——因为我们正处于战争时期。
我们的敌人是吸血魔,我们的血缘兄弟。在很多方面他们跟我们很相似,但与我们有一点根本的不同——他们吸血的时候要把人杀死。吸血鬼进食时不伤人——我们只从选中的人身上稍稍吸一点儿血,但吸血魔觉得进食时若不把猎物的血吸干是丢人的事情。
虽然吸血鬼和吸血魔相互敌视,但几百年来两个部族还是艰难地遵守了停战协定。六年前情况变了,一群吸血魔——在吸血鬼的叛徒科达·斯迈尔特的帮助下——攻击了吸血鬼圣堡,想控制王子厅。我们打败了他们(多亏我在他们发动攻击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我们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发动袭击,所以盘问了被抓住的吸血魔。
与吸血鬼不同,吸血魔没有领袖——他们的地位完全平等——但六百年前他们与吸血鬼分裂的时候,一个厉害而神秘的魔法师——小先生拜访了他们,交给他们一口火棺,躺在里面的人会被活活烧死,可小先生说有一晚一个人会躺进去,然后毫发无伤地出来,那个人会带领他们彻底打败吸血鬼,使吸血魔成为暗夜的绝对统治者。
盘问中我们惊恐地获悉,吸血魔王终于出现了,世界上所有的吸血魔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大战做准备。
袭击者被痛苦地处死了,那一刻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吸血鬼圣堡中传开了:“我们和吸血魔开战了!”打那以后,我们和吸血魔之间的战役不断,我们无情地打杀,一心要推翻小先生那黑色的预言——我们注定失败,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第七卷 吸血鬼杀手 第一章
王子厅内又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斯塔芬·欧弗——一个吸血鬼将军正在向我和帕里斯·斯基尔汇报战况。帕里斯是世上最老的吸血鬼,少说也有八百多岁。他白发飘飘,留着长长的灰白胡子,右耳在好多年前的一场战斗中失去了。
斯塔芬·欧弗三年来一直在沙场上征战,他简单回顾了这几年他在疤痕大战中的经历(疤痕指的是我们手指尖上的伤疤,那是吸血鬼和吸血魔共有的标记)。疤痕大战是一场古怪的战争,没有大型战役,双方也不发射导弹——吸血鬼和吸血魔只用剑、棍、矛这种近身作战的武器——只是不断地爆发零星的小规模战斗,三四个吸血鬼伏击数量相当的吸血魔,战斗至死。
“我们四个对付他们三个。”斯塔芬·欧弗说,他正在向我们叙述他最近的一场战斗,“但我的伙计们还嫩着呢,可那些吸血魔都是老手。我杀掉了一个,但让另外两个家伙逃掉了。我们死了两个伙计,另一个废了一条胳膊。”
“有没有吸血魔提到他们的魔王?”帕里斯问。
“没有,殿下。我抓住的那些家伙不管我怎么问,总是哈哈大笑,就是下狠劲折磨他们也没用。”
六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吸血魔王,但始终没有他的下落。我们知道他还没有换血——很多吸血魔对我们说,他还没有变成吸血魔,但正在学习他们的规矩——我们全都认为要想推翻小先生的预言,就得在吸血魔王完全控制吸血魔一族之前找到他,把他杀掉。
还有好几个将军在等着向帕里斯汇报。斯塔芬·欧弗一告退,他们就走上前来,但我示意他们退后。我拿起一罐热血,递给这位独耳王子。他笑了笑,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他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迹,他的手颤抖着——主持战争委员会的责任耗去了老吸血鬼大量的精力。
“你看今晚是不是就到这儿呢?”我问道。我很担心帕里斯的身体。
他摇摇头。“还早呢。”他低声说。
“你可不是小伙子了。”我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是暮先生。这位总穿着红斗篷的吸血鬼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我身边,给我出主意,鼓励我。他的地位非常特殊。他是普通的吸血鬼,没有一点职务,得听从职位最低的将军的命令。但由于他是我的监护人,实际上他是不在位的王子(因为基本上不管什么事我都听他的)。暮先生的实际权力仅次于帕里斯·斯基尔,但是没有人公开承认。吸血鬼的一套——形式至上!
“你应该休息,”暮先生抚着帕里斯的肩对他说,“战争会持续很长时间,你不能过早地把自己累垮了。以后我们还需要你呢。”
“胡说!”帕里斯大笑起来,“将来是你和达伦的,我是过时的老东西了,拉登。这场战争如果真像我们担心的那样拖那么久,我是撑不到头了。现在我若再不做出点事情来,就再不会有机会了。”
暮先生正要反驳,但帕里斯举起一根弯曲的手指,让他闭上了嘴巴。“老猫头鹰不喜欢听别人对他说他还多么年轻,多么有精神。我没多少时间了,不这么说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要么就是说谎的笨蛋。”
暮先生歪了歪脑袋服从了。“好吧,我不跟你争。”
“最好别跟我争。”帕里斯哼了一声。他在王座上动了动疲惫的身子。“今晚是够受的。跟这些将军谈完之后,我就爬回棺材睡觉去。达伦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他能应付。”暮先生信心十足地说。将军们走上前来。暮先生赶忙站到我身后,离我很近,好在需要的时候随时给我建议。
天亮了帕里斯也没有去休息。将军们争论不休——他们负责研究有关吸血魔行动的报告,努力找出吸血魔王可能的藏身地点——几乎快到中午了,老王子才脱了身。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接着继续听圣堡中三位教练报告情况,他们正在训练一批最近才当上将军的普通吸血鬼。听完报告我得派两名新任的将军上战场去体尝战争的滋味。我很快结束了派将的小仪式——我得在他们的前额上抹一点吸血鬼的血,然后念叨一篇古老的战争祷文——在我祝他们好运之后,他们出发去杀吸血魔——或者去丢掉自己的性命。
接下来轮到吸血鬼们到我面前来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和要求。我是王子,得负责解决暗夜里的各种事务。虽然我只是个年轻的半吸血鬼,没有经验。而且我成为王子只是权宜之策,并不是因为德高望重;但每个吸血鬼对王子都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们尊敬我,跟尊敬帕里斯和其他王子一样。
最后一个吸血鬼离开了,我抓紧时间在我那挂在王子厅后面的吊床上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我就着水把一点半生不熟的腌猪肉灌进了肚子,又喝了一小罐血,然后再次坐到王座上,听取吸血鬼们新一轮的计划、策略和报告。
第七卷 吸血鬼杀手 第二章
一声尖叫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一个激灵,从吊床上摔了下来,砸在小石屋又凉又硬的地板上。我立刻下意识地伸手去拔始终别在腰间的短剑。一会儿睡意全消了,我这才明白过来那只是哈克特在尖叫,他在做噩梦。
哈克特·马尔兹是一个小人。小人是一种个子矮小的生物,他们为小先生干活,总穿着蓝色的袍子。哈克特从前是人,但他想不起自己以前是什么人,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年代、什么地方的人。
哈克特死后,灵魂被困在了地球上,后来小先生给了他一个粗矮的新身子,又使他活了过来。
“哈克特,”我低声叫道,用力摇了摇他,“醒醒,你又做梦了。”
哈克特没有眼皮,要是他睡着了,他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就会变暗,现在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大声地呻吟着,跟我几分钟前一样,从吊床上滚了下来。
“火龙!”他叫道,他脸上戴着的口罩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发闷——他每天呼吸空气至多十到十二个小时,不戴口罩他就会死。“火龙!”
“不是,”我叹了一口气,“你在做梦呢。”
哈克特用一双古怪的绿眼睛瞪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放松了,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灰色的大嘴,像一条锯齿状的大缝。
“对不起,达伦。我吵……醒你了?”哈克特问。
“没有,”我骗他说,“我已经醒了。”
我又跳回到吊床上,坐在那儿盯着哈克特看。他的确很丑,又矮又粗,死灰色的皮肤,看上去没有耳朵也没有鼻子——他的耳朵缝在头皮下面。没有嗅觉和味觉。他也没有头发,绿色的眼睛滚圆滚圆的。牙齿又小又尖,还有一条暗灰色的舌头。他的脸就像弗兰肯斯坦的怪物①『注:英国女作家玛丽·雪莱(1797—1851)所著《弗兰肯斯坦》中专攻秘术的瑞士科学家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物。这位怪物创造者最终被他所造的怪物杀死。后来弗兰肯斯坦成了怪物的名字。』一样,是一块一块地缝起来的。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帅哥——吸血鬼没什么英俊的!我的脸、手脚和身体上到处都是一条条的伤疤和烧伤的痕迹——那大多是在参加入会测试的时候落下的(两年前我通过了第二次测试)。而且我的头像婴儿一样光滑,因为我在第一次测试的时候被严重烧伤过。
哈克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两次救了我的命,头一次是在来吸血鬼圣堡的路上,我被野熊袭击的时候。另一次是在我参加第一次入会测试(那次我失败了)、与发疯的野猪搏斗的时候。看见他近几年来始终被噩梦缠绕着,我很担心。
“还是那个噩梦?”我问道。
“是的,”他点点头,“我走在一片无边的荒地上。天空血红。我在找一样东西,可我不……知道是什么。到处是布满尖桩的陷阱。有一条火龙袭击我,我把它击退了,可是……又冒出了一条,一会儿又是一条。接着……”他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哈克特现在说话比他刚开口时流利多了。一开始他说上两三个字就得停下来喘口气,但现在他已经学会了控制呼吸。
“有那些幽灵似的人吗?”我问。有时候他会梦到一群幽灵般的人追赶他,折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