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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那女人又过来,叫了肉肉一块出去,一直到黑里才回来。双应见她回来心焦火燎地问:“到哪搭去了,咋黑了才回来?”肉肉说:“秦家玩了会。”双应慌忙问:“咋就上了秦家?玩甚了?”肉肉说:“邻村的大姐说想打会麻将,正好三缺一,要我凑个数,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双应问:“都是和几个姨太太玩的?”肉肉说:“嗯,是二太太和三太太。”双应愣了半宿,说:“以后尽量少去,咱攀不起有钱有势的人家。”肉肉似乎听出了些甚,点点头,闷不愣声的上炕睡了。
夜里,肉肉梦了个梦,梦见一只白狐流着涎水,趴在自己的腿旮旯不住地舔,之后,白狐就和自己耍弄起来,那番情景,好似和双应耍弄一样愉悦。醒来后,肉肉脸红心跳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起,肉肉想起夜里白狐的事,觉得蹊跷好笑,想跟双应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心里就念叨:“日怪,真是日怪,人跟畜生咋就耍上了!”这之后,但凡肉肉想起白狐一事,就会感得春心荡漾,通体骚动。
后来,肉肉去了花腊梅家,听房老太说起白狐的事后,心下更是惊奇:“原来白狐是通人性的。”
隔了几天,那女人又来叫肉肉打麻将。肉肉起初不愿去,可经不住那女人两片嘴唇的煽动,跟着又去。
三太太庄俏早就等在那儿,见干姐姐和肉肉来了,忙招呼入座。肉肉因为上次来过,也就不生分,随意坐在炕楞上。庄俏过来抓起肉肉的手,眯着眼说:“啧啧,看我妹子这白嫩嫩水葱儿的手指,保养得多好啊!一看就晓得是男人们心坎里的宝贝,心头儿上的肉肉。”肉肉笑笑没作声。一旁的那女人接着说:“要我说,做窑姐也好,比起有些姨太太一辈子守空房,至少还是有男人疼的,虽说是一夜情分,可实实在在的在做女人。要不是老鸨盘剥,窑姐倒成了老爷,嫖客反成了姨太太,好不似文水县里出来的武则天。”庄俏听着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瞪了那干姊妹一眼,说:“光晓得让自己腿旮旯的两片肉舒活,真是那样,不就成了五房里那个逃匿的狐狸精了吗?要我看,能穿金戴银,能供自己使唤的丫头婆子成群才是女人最大的福分。”那女人晓得自己说漏了嘴,谄笑着说:“呸呸呸,看我这张没遮拦的臭嘴,尽说些没道理的荤话,还是干妹子说的有理。也是的,瞅瞅肉肉,虽说不是大家闺秀,有钱人家的奶奶,可这一身打扮,哪一处不是显得妩媚动人?谁说不是呢,见过世面的女人就是和乡间的土婆姨不一样。”
说话间,二姨太淑漪推门进来,说:“呵呵,都到了,叫姐妹们等久了。”
庄俏放开肉肉的手,说:“二姐,忙甚了?不是约好的时间?来迟了,可要罚的!”
淑漪笑笑说:“三妹说笑了,还是饶了我罢,我刚要过来,水妮就找上门来,说近几日身子不'炫'舒'书'服'网',月水来了都是些血疙瘩,心里慌得狠,想问个明白。”
庄俏一听,吐了口吐沫,狠狠地说:“活该,都是些骚货,没明没黑的折腾,两片肉不烂掉才怪了!”
话一落,那女人哈哈笑了起来。肉肉嘴一抿,浅浅笑了笑。淑漪摇摇头,没说甚。
几人胡乱说了一通,就开始搓起麻将。
55。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五十五章 雨夜墓穴开
肉肉手气败,几圈下来,就把随身带的几个小钱输精光了,一脸的塌气。那女人笑着打圆场说:“没事的,没事的,人常说,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再玩几把,说不定就手顺了。”肉肉耐着性子又打了几圈,可是,不但没翻回本,而且还欠下了不少钱,就没心思心再耍下去,脱了一只手镯丢下,说声改天再玩,起身离了场。
庄俏抓起手镯,仔细地把玩起来。淑漪见状,打声招呼也走了。那女人起身关闭了门,神兮兮地说:“妹子,姐的眼力不错吧,是个出钱的主,看看,这货成色还可以,正路的。”庄俏点点头,表示赞许。旋即疑问道:“你说双应一个穷鬼,咋就能养得起一个窑子铺里的姐儿?看看那肉肉,细皮嫩肉的,除了会张腿接客,还能做甚?明摆着是个赔钱的货色。”那女人笑笑说:“看妹子多心的,听说肉肉是镇上烟雨楼的,保不中是三眼寡妇白送给双应做婆姨!如此美人,哪有男人不动心的,男人一动心,女人就成了宝贝,何况肉肉是窑子里出来的,炕上工夫肯定了得,还不把双应迷得神魂颠倒,要甚给甚?!”庄俏瞅着手镯,狐疑未消,说:“道理是这样,可总得有东西好给啊?”那女人说:“说不中是肉肉从烟雨楼里带出来的体己钱,窑姐也会思谋将来养老防身用。”
肉肉一脸沮丧回了家,见双应蹲在屋檐下抽烟,也没搭理,回屋闷坐在炕楞上发愣。双应转身回窑,问:“咋了?谁欺负你了?”肉肉摇摇头说:“没。”说罢,就落起泪来。双应急得好一阵问才晓得是咋回事,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甚事,没事的,改天到镇上再买一只不就是了,只是以后不要再和秦家的人玩了,实在想玩,我带你回烟雨楼,你和你的姐妹们玩还不好!”肉肉见双应没怪自己,破涕一笑,说:“还是哥哥懂得疼妹子。”话语间,脑里蓦地闪出白狐来,顿觉体内一阵骚动,激荡难忍,迷离着眼问:“哥哥想要不?”双应会意,嘿嘿一笑。肉肉也笑笑。
夕阳西坠,暮色沉沉。双应和肉肉鸾凤颠倒,痴迷在二人世界里。
窗外,悄悄地刮起了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院里的东西辟里啪啦的乱响。风过后,霹雳炸雷自空而起,紧接着着就是骤雨。雷声雨声此起彼伏,仿佛醉酒的天神在肆无忌惮的乱弹。
肉肉附和着雷雨声恣意喊叫,雷雨声淹没她的叫唤声,可双应却听得真切切的。
暴风骤雨中,双应和肉肉变着法儿耍,直到后半夜才结束。二人疲倦了,相拥着。双应搂着肉肉说:“以后咱夜夜都耍。”肉肉矫情地说:“妹子是你的女人,你甚时想耍妹子甚时就给。”
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此时,双应和肉肉感觉他们是秦家弯最幸福的一对。
暴雨后,秦家弯出现了少有的恐慌。家户里有的窑洞倒塌了,有的院墙倒塌了,有的井窖塌陷了……到处都是唉声叹气。
秦家大院里更是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接近午时,出去查看田地的秦旺慌里慌张的跑回来,一进大门就叫唤:“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塌了,塌了。”一宿没睡结实的秦霸川靠在椅子上正打盹,见管家慌慌张张的嚷着破门进来,没好气地说:“不就是冲塌了几亩地吗?用得着你杀猪似的嚎叫!”秦旺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坟塌了,秦家的祖坟。”
一夜的暴雨冲塌了秦家的祖坟,也冲出了秦霸川的愤怒。秦家几十口人在秦霸川的带领下,一起奔向墓地。墓地一片狼藉。几十口人踩着稀泥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一座墓的墓圪堆没了,墓碑也没了,墓道敞开一个大口子,直通墓穴。秦霸川颤抖着山羊胡子,在秦旺的搀扶下来到墓道口,向里一看,见墓穴里都是稀泥糊糊,颤动着嘴唇说:“坏哩,全坏哩。”说罢瘫倒在泥地上。
秦旺使唤众人在墓旁搭建了个凉棚,扶秦霸川进去休息。秦霸川缓过神来后,吩咐秦旺和金山清理墓穴里的泥浆。
泥浆太稀,人进不去。秦霸川遣散了众人,就和秦旺白天黑夜守了三天,直到墓穴有些风干,才唤来下人们动手清理起来。墓穴清理出来后,除了两具尸骨和一条腐烂的大蟒蛇外,甚都没有。
秦旺小心地伏在秦霸川耳边说:“老爷,棺材盖丢到边上,像是有人进过墓穴,奇怪的是棺材旁还有条大蟒蛇。”秦霸川阴着脸,一语不发,好半天才哀声叹口气地说:“这是龙穴啊!可惜啦!”随后又吩咐秦旺:“收拾好尸骨,嘱咐好下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秦旺看看秦霸川,迟疑地问:“那蟒蛇?”秦霸川说:“一并带上。”
回了大院,秦霸川把秦旺和金山叫过来,吩咐金山去临县请大法师,秦旺去警备局找大少爷。二人领命,各自驾着马车出了秦家大院,奔驰而去。
秦家大院因为出了事,乱混混了好一阵子。二姨太、三姨太、五姨太凑到一块,神色诡异的搬舌头。下人们也停了手头的活,凑到一起胡乱猜测起来。过了几天,众人见秦霸川回了大院,也没搞出大的动静,就稍作安静了。
隔了一天,金山把临县的大法师请来了。这个大法师就是会“夜”看的双头活羯子。这双头活羯子年龄约莫五十开外,枣红脸,额头长着核桃大小的一颗黑肉疙瘩,疙瘩上生着三根一寸来长的白毛。双头活羯子一到大院,就被管家带到了秦霸川的书房。秦霸川传唤了些酒菜,就和双头活羯子喝上了。秦霸川举杯致意:“秦某人又要劳累先生了。”双头活羯子一口吞下一杯酒,爽声说:“好说,好说。”秦霸川问:“先生需要秦某人做甚准备?”双头活羯子边喝边答:“简单,今夜里叫各窑里点盏油灯放置在门卷上就够了,等老夫夜看后再说。”
夜幕刚刚降临,双头活羯子就一动不动的睡在客房里,开始了他所谓的“夜”看。这“夜”看的说法由来已久,会看的人也大都分布在农村,几乎百里地里就有这么两三个人以此为生,只是本事高低不一,名声大小不同罢了。据说“夜”看之人,卧睡之后,灵魂出窍,游至阴间,能与阴间鬼魂沟通,查考阳间所发生的奇闻怪事,准得很。只是,出窍的灵魂不能长时间在阴间逗留,鸡叫前务必灵魂附体,要不然等天亮后就回不了阳间。
第二天一早,双头活羯子就去了秦霸川的书房,约莫一个时辰才出来。接近中午,秦旺回来了,趴在秦霸川耳根下耳语了一阵。秦霸川听完后点点头,就叫秦旺去招呼大太太等几个太太一并到书房来议事。少顷,除了四姨太曼黎外,几个太太陆续都来了,默不作声的按部就班坐下来。秦霸川一脸苍白,看上去一天里老了许多,见众人到齐了,就把祖坟被盗的事简单说了说。众人一脸的漠然,除了彼此看看,谁也不作声。
庄俏左右瞅瞅,见众人一脸的漠然,就强装正经的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说:“前村双应的媳妇肉肉穿戴好不一般,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们说怪不怪?”大太太瞅了庄俏一眼,鼻子一哼,说:“人家就是做了公主娘娘,跟你有甚关系!”庄俏一脸的不屑,说:“那可不一样,就双应的穷样,恐怕连个虱子跳蚤都养不住,更何况养得是个做过窑姐的女人!”
秦霸川似乎从庄俏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就问到底是咋回事。庄俏见老爷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心里美滋滋的,一五一十的把肉肉如何来大院打麻将,如何用玉镯抵钱的事全盘端出来,说着,就从胸口摸出一只玉镯来,递给秦霸川。秦霸川眼放磷光,仔细揣摸着玉镯,没等其他的人再说话,就叫众人散了。
屋里剩下秦霸川和秦旺。秦旺说:“老爷,和双头活羯子说的一样?”秦霸川吊丧着脸,似乎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来:“你说呢?”秦旺点点头,说:“老爷,您放心,我晓得该咋做了。”秦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