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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苏酒停下脚步,回头,与她离得很近。
赵梦溪大量了她一下,“你运气,真好。”
苏酒不明白的看着她,赵梦溪笑了笑,“你是天骄的姐姐,按理我也得叫你声姐姐,可是说实话,我有点不服气,你并不比我好,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受皇室的贵族教育,论什么,我都比你强许多。”
这种话,像小孩子的撒气话,没必要听,苏酒只觉得好笑,却又好奇想听听她接下去要怎么说。
“恩哼,然后呢?”
“我只是想说,你只是比我运气好罢了,先认识了他,要是我先认识的,穆先生一定会喜欢上我。”
上层人士的自尊心与高姿态,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可赵梦溪,不过是个许了芳心得不到回应又骄傲的大小姐。苏酒忽然间有点理解她,当然,也希望她理解,感情的事,从来不分先后。是不是你的,心知道。
“也许,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你出身是好,可也不会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我的运气,不是什么人都要得起。我耗尽了前二十几年全部的运气,或许只是为了遇上他,你要是过和我一样的生活,一定是撑不到遇上他。”
赵梦溪多少听过她的事,略略低了头,居然肯向她坦白,“他那天只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一点聊天的机会都没留给我。”
极不情愿的,有点委屈的,还是告诉了她,“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他跟我说,他有爱的人,我问他是什么样子,他说,哭起来,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样子,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我又说不让我父亲和他做生意,他居然笑了,说做人不能欲望太强,好东西拥有一样,就够了,他很知足。”
苏酒傻傻站在原地,这些,他只字未提,懵懵懂懂看着赵梦溪,不明白她这样替他说话是什么意思。
赵梦溪经历世事不多,单纯但并不天真,亦是聪明人,“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太羡慕你的运气,我希望,以后也能遇上一个这样的人。我真的,有点妒忌。”
苏酒微微一笑,“会的。世界这么大,总会遇上的。”
转过弯,突见天骄和穆衍森站在门口不知说什么,苏酒走上去,天骄调皮的笑了笑,“姐姐,我走了哦,可不敢打扰你和姐夫。”
苏酒追着撵着问他天骄和他说了什么,穆衍森随便解释了一下,她又问起赵梦溪的事,别的女人的事,他没兴趣,直接不搭理。她左右夹击,没完没了,是被她烦怕了,完全没办法工作,他收拾了东西回酒店,她还是不依不饶。
一使坏,她拔了电脑的电源还说不是故意的,还好他早就料到她那些小伎俩,备了份。
“算了算了,我们出去逛一逛。”穆衍森投降叫冤,“你妹妹还说让我对你好点,不许欺负你,从头到尾,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从来都是你作威作福,我忍气吞声,你现在厉害了,有人撑腰了,我更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天骄还和你说这些了?”
她帮他穿大衣,他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自己套上。
“可不敢劳您大驾。是啊!我出门遇上她,一上来就说你是冯家大小姐,让我且得对你好点,那架势,我都怕,你本事,什么人都跟你一伙,往后到了我家,又有衍柏,被你气死都没地儿伸冤。”
苏酒“咯咯”笑,进了电梯,钻进他怀里,笑嘻嘻的问:“我要是真把你气死了可怎么办?”
极难得的,他对着她开起玩笑,“那你记得给我立个最好的碑,最好是纯水晶打造,立在家里的院子里,旁边给我种些花,每天早晚来看看我。不要让我孤单。”
她一下子不笑了,严肃起来,“还是不要了,虽然我这人贪生怕死,但我不想死在你前面。其实,我挺害怕一个人的,我这么自私,还是我先好了。”
“也好,你不在,我再找个听话的。”
“你敢!”
“不敢不敢。”穆衍森楼主她肩膀,“我天天抱着你的骨灰盒,不让你孤单。”
“穆老二你少油嘴滑舌了!”
好在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拧起眉毛,“你能不能别这样喊我。”
“那我喊什么,衍森,阿森,森森,还要不要吃饭了!”
这一刻,他又开始头痛了,可怎么治得了她呢!
苏酒先走出电梯,大喊,“空调先生,我饿了!你快点!”
穆衍森随后走出来,却是笑呵呵的,似乎心情很好。
守在电梯两旁的侍应面面相觑了一下,又恢复常态,这位小姐对这位先生大呼小叫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奇怪。
两人吃了豆捞在街上散步,怕她冷,穆衍森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走了一会儿,在商业街附近,遇上个乞讨。一个中年男人,有手有脚的,跪在大街上。
穆衍森伸另一手摸钱包,苏酒拉住他,“不要给!”
“为什么?”
苏酒瞪着那健壮的流浪汉,很不满,“因为是他自己不让他自己的人生有价值,尊严对他们或许是可有可无,但不能一点都没有。四肢健全,你可怜他什么!”
她不是一向最仗义?走出去老远,穆衍森还是不理解。苏酒不许他回头,说:“我从前在火车站遇到一个小女孩,她问我要钱,我也没给,但是我给她买了吃的,我问她‘吃饱了想干什么’她说想上学,我又问上学为什么,她跟我说,上学为了当好人,不让别人要饭。一个人,再没尊严,心里也得有点追求。我不会白白花冤枉钱去救济可怜别人,命不好,是天意,可自己不争气,那是自作孽!”
有许久,穆衍森盯着前方不做声,她以为他是不理解,“我是不是很不善良?有时候,我总觉得,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我的同僚。”
“没有同僚,也可以有同伴。”他依旧盯着前面的方向。
苏酒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一对老夫妻,坐在椅子上,依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老婆婆鬓发灰白,眉开眼笑的,很幸福。
穆衍森走神,是因为想起那天谈话最后,马苏杭问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他想起自己说“我只是怕她,老无所依。”
他撑开大衣,裹住她,说,“我老了,你可不要不管我,要让我依偎。”
“好。”苏酒踮起脚,“我再也不会不要你了。”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住,凑到最近,他的脸近在咫尺,一秒,她主动吻了上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完全颠覆,周遭都是悬空的,只有他们两最真实,任万物变换,风起云涌,抵不过这一刹那,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已是永恒。
是忍不住,吻了又吻,他们,错过了多少这样的拥吻,唇齿纠缠间,尽是对彼此的眷恋。
他亦是抱的很紧很紧,几乎想要把她活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融合到一起。她只觉他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一切挤出来,就这么给吞进去。她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他也是极为狼狈的样子,却是笑着,仿佛从心底深出翻涌而出的笑意,一波一波,喜不胜喜,绵绵不绝。
“我们回家吧。”
决定要回北京,不过是他们先回去探望下老人提前商量婚事,等冯先生有时间,双方家长再约着好好见上一面。
苏酒其实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书,便再没几样大件的东西。剩下的,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看着他自己整理行李不顺手的样子,幸灾乐祸过后,苏酒有点内疚,她这要当妻子的人,还真是超级不称职。
过去环住他的腰,“别弄了,明天我收拾。”
“等你收拾,我要在这里落户了。”
“哎呀,我真的会收拾的!”
拉着他窝在沙发里,苏酒靠在他心口,柔声问:“我们以后在一起,我会气你闹你,你可怎么办?”
她倒是有闲心替他操心了,有那功夫,干嘛不想想怎么变听话点!可要是真听话了,那估计就不是她了。
“我就是希望你缠着我,跟我闹,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说走就走,不告诉我去哪里,再消失,我可真不原谅你。”
他越是说的正经苏酒反而笑了,“这世界本来就这样,谁也不可能保证跟谁一辈子,我最讨厌随随便便就说一辈子的人了!”
“我看上谁谁就得跟我一辈子!我爱的人,只能跟我一辈子。爱上我的人,也不会再爱别人。”
“你少得意,说不行我腻了就找别人去!你别以为我不敢!”
他笑的清清淡淡,“你或许还能找到一个能像我这样容你乱撒野的人,但问题是,你会找到像我这样肯花一辈子时间来奉陪的人吗?”
苏酒想,大概,是不可能会有了。
他的心跳很平稳,听着,也安心,她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心,聆听着。
或许也还能找出那么一两个男人能容忍她的一切,比如马苏杭。但,多了一个“忍”字,意义便完全不同,忍着忍着,总有一天,腻了厌了,会把她扔掉。
穆衍森,不会那么做的。
他是这世界唯一能容她的人,烦了,老了,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不用想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是能肯定,这个男人,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到。
飞机上,她不适应,什么都吃不下,很快便靠着他睡了,他小心护着她的头,睡着了也不老实,总把毯子扑腾掉。穆衍森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给她盖好。
旁边的老夫妻见了,笑呵呵问他:“女朋友?”
“不,我妻子,太皮了,总也不老实。”
“活泼点好,活泼点日子过的才欢乐。”
穆衍森看着她睡颜,心中温暖无限。
终于是,可以带你回家,我们,自己的家。
要的,不过是想和你,相伴,共老。彼此,老有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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