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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琴甩了甩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老大你也知道,帅青他这个人啊…”
林晓知道了,穆琴是因情而烦。一路上,帅青可是对穆琴的呵护有加。
林晓心里笑道:那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思春?他们这个年纪,正是无法阻挡的恋爱季节啊。
林晓问道:“穆琴你怎么想?”
“我就是不知道嘛。”
林晓看穆琴忽露从未有的娇态,不禁一呆,还好没呆多久,没被穆琴发觉。
林晓想穆琴与帅青确是天作地造的一对,两个人站在一起,女的美丽动人,男的英俊潇洒,真是羡煞旁人。
林晓说道:“依我看,你们这般的年纪,正是恋爱的年纪,不要因为怕受到爱情的伤害而错过最好的恋爱季节。”
“老大你是这么看的吗?”穆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林晓。
林晓说道:“我就是因为错过了。”
穆琴忽然低头,低声道:“我其实想找老大这样的。”
林晓瞬间失语。
穆琴抬头看到林晓窘样,嫣然一笑,说道:“我开玩笑的,老大!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我的原计划是想一个比我大的男人,能像兄长一般照顾我呵护我。”
林晓道:“帅青不是很照顾你吗?”
“这不同啦,他还像个孩子。”
林晓忽然叹了一口气。
穆琴好奇道:“老大叹什么气?”
林晓说道:“穆琴,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看得出,你喜欢帅青,甚至已经有些爱他,因为帅青身上有一种沧桑男人所没有的帅气和阳光,你现在苦恼的是,他离你最初设想的那个高大、伟岸,能在生活上照顾,事业上促进的男人还有一定差距。你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你本性上抗拒一场没有理性分析在内的爱情。”
穆琴听林晓巍巍道来,每一句话都说到她心里。
事实上,她就曾对林晓应用过这种理性分析。
因为,林晓正是林晓自己所说的那种能够在生活上照顾、事业上促进,让人安全、安心的男人,可是,林晓并未喜欢上他身边的舒夜、舒大美女,而自己,与舒夜老师是同类型的女人,林晓不会喜欢上舒夜,自然就不会喜欢自己,穆琴很早有的这么一点小心思,也很早就被理智的她抑制住了,以致没有任何人察觉。而半年来与帅青的相处,这个阳光、快乐的大男孩对她的柔情呵护,让她渐渐感动,渐渐在她心中,有了他的影子,可是,这个时候,理性分析又冒了出来,若是爱情与事业相冲突,穆琴是会选择事业的。
穆琴这个年纪还不明白,世间大多幸福的爱情并不是第一选择,而是当时看来只是退而求其次的爱情。
林晓继续说道:“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女孩变成女人,男孩变成男人,我想,你应该多一些耐心,爱你的人他就会成长一位堂堂的男子汉。而你亲眼看到这个过程,难道不感到激动吗?”
老大的话说得很动听,是啊,最好的爱情,没有一下子就从天而降的理由。穆琴还想说什么,却听远处传来杜笑白嘶哑的歌声: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
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推着一板车缓缓从夜幕中走出,像某一部电影里的一个镜头。
帐篷中的这堆小火堆的火焰远远地映射出去,照到帅青的头上,坚实的手臂上,因他沁出的汗水反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穆琴看到帅青拉着板车,脚步有力地向自己这边走来,心头忽然获得一种塌实的感觉,也许,老大说的有道理。
林晓站起身,笑道:“让他们去买一点,谁叫他们拖一板车来了!”
很快,一丈高的火苗从堆着干柴冲天而起。
半个小时后,一只斤多重的小公鸡被架在了火堆上。
再过半个小时后,香味四溢,男生女生欢快地唱起歌曲,一支接着一支,道不尽的青春欢乐。
晚上十点半,在林晓催促下,众人进了帐篷。林晓进帐篷前用手机查询了一下天气,意外获知两天后中国中南部会遭遇冷空气袭击。两天后,不就是他们即将要冲顶齐云峰的那一天吗?幸好林晓为他们准备足以应付零下十多度的冲锋衣和睡袋,应该没问题。
林晓睡觉前照例给老宋那发短信,报了一个平安,对于他这个坐镇后方的幕后老板,有必要让他的下属自己自己的行踪。
林晓躺下来,想着横山那边的事。
段天的师兄温尔良已经答应了任横山职业技术学校的校长了。原来他一来横山职业技术学校考察,立时就相中了那一块风水宝地。
老宋对他的评价颇高,说是个干大事的人。
眼看与横山市政府签约收购横山职业技术学校就在这么几天了,温尔良可以马上走马上任。对于他这个校长,林晓是准备给他充足的财务权与用人权,要他尽展所长。
民办学校要想迅速发展,在选好校长之后,就要给他充分的权力,而不是权力分离。作为一校之长,至少是教学管理、行政管理、财务大权三样大权要抓在手里,否则,就会彼此牵制,林晓想:楚大不就是这样吗?周全校长主抓教学与行政,财务大权却落在路通手中,这样才形成楚大行政管理彼此牵制的局面,也许,周全校长本身是一个能用,却又是不能尽用的人。
夜深了,狗不叫了,鸡鸭进笼了,帐篷内,鼾声一片,伴着蛙声依旧。
第四卷 大学与城市 第二十四章 地震来临时
五月四号成功冲顶是意料之中事。
主峰齐云峰虽山势雄峻,却难不倒林晓他们,唯一令林晓有些担忧的是天气。五月四号早上起来一看,果如预报所言,天气变得异常寒冷起来。
林晓第一个起来,他准备到院子里舀水洗脸。一打开门,阵阵寒风夹杂着雾水扑面而来,林晓身子微微抖了抖,好象是要抖去刚刚蒙上的这层寒意。他看了一眼四周,新路村上下笼罩着厚厚的雾中,篱笆、人和狗,隐约可见,隐约可闻。
林晓估计气温与昨日相比,要降了十多度了,等到了齐云峰顶,那一定是寒风滚滚,寒意要更刻骨,可林晓并不担心,以他们的装备,足以应付这等恶劣环境。
林晓起来没多久,其他队员也陆续起来。他们推开门,见浓雾重重,发出各具特色的惊叹声,然后各自打水洗脸。
这个时候,老人路得海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刚采摘的菜,想是刚从菜园里过来,他要给这些年轻人做早饭,今天要登山,吃稀的可不行。
林晓心想:老头可起得真早啊。
昨天下午五点多一行人到新路村,老人路得海听说他们是楚大的学生,热情得不得了,一个劲地邀他们到他家住。
这时,李凤和穆琴走出门,看见门外大雾,夸张地惊叫一声,然后向众人问道:“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三位男生摇了摇头。
林晓看二女似乎没睡好,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
李凤点点头说道:“我感觉地板上有老鼠跑来跑去的。”
老人路得海接话道:“是啊,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老鼠多得不得了,好象是搬家一样热闹。”老人嗓音嘶哑。
林晓心下有些奇怪,就问帅青道:“帅青,你是生物专家,这是怎么回事?”
帅青随口应道:“也许是老鼠感应到什么吧?”
林晓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就在这时,李凤和穆琴两个几乎同时一声尖叫,一只硕大的山鼠从她们的脚边穿过,仓皇得往村下跑去。
林晓笑道:“怕什么?不就是老鼠,我们在山上还不知要碰到什么猛兽了。”
穆琴说道:“怕是不怕,就是觉得恶心。”
用过早饭后,六人一路冒着狂风冷雨,沿着开在山脊的小路上山,下午四点半,终到山顶。
令众人失望的是,齐云峰顶上光秃秃除了一家破败的道观之外,剩下的就是呼呼吼叫的风声。
林晓敲着道门,一个邋遢的中年道士开了门,听他们一说状况,就引他们进旁厅扎起帐篷。
一切忙完了之后,林晓四处转了一转。大厅里供奉的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尊的泥胎像,由于有些年代,加上失修,三尊的外泥掉了不少。
三尊前摆了一个香案,一个香炉,歪歪扭扭插了几根香烛。
邋遢道士并不喜与人谈,交代了他们住宿地以及方便之处之后,就一个人诵经去了。林晓见这邋遢道士并未是什么高道,长相很是平凡,大概是一个伤心弃世人而已,林晓也对他没甚兴趣。
林晓想这也曾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不想败落成这样,中国土生土长的道教似乎缺乏一种与时俱进的精神。
由于浓雾缠绕,站在山颠,是无法感觉一缆众山小的景色,这多少也算是个遗憾。众人感叹着,林晓心里却有些轻松想着明日起来就可以下山,然后在新路村再住一宿,这是与路得海老人约好的。后天就可以骑车出新路村,一天后即可搭上接电视台来的专车回去,这次户外远行,也就到此结束,然后在学校老图书馆摆一个此行的汇报展,那也就圆满了。
与西藏之行比较,就挑战层面上说,林晓并未觉得此行有多大的意义,但对于林晓眼前的这帮年轻而言,一路上是欢天喜地。有他们在,林晓才感染到这份乐趣,林晓想:也许通过此行,某些人心中的爱火,得到助燃也未可知。
五月五号下午三点,当一行六人疲惫地出现在路得海老人家门口的时候,老人路得海已经准备好饭菜和热水。
老人翘起拇指夸这伙年轻人,背着这么重的包能在这个点下山,腿脚还真是麻利。
还没等大家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香味,林晓首先的反应的是:老人把他那骄傲的大公鸡给杀了。
这一餐,吃得分外的热闹,也格外轻松,因为大伙都知道第二天是一路下山,马上就可以搭上车回家了。
老人兴奋地和大家喝着他们自家酿的米酒,聊着自己的年轻时候的事没个完,谈起自己的儿子来没个完,老人说儿子在比帅青他们还小的时候,走出山区,也是考到了大学,现在也是在楚天工作,一晃三十年了。
奇怪的是,当大家问起他的儿子现在在哪工作时,老人却转了话题,似乎不愿意说。
晚上十一点,林晓他们在他们前一天住的二楼上睡。
躺在床上,林晓很快进入梦乡。
那湖水的湖蓝和晴朗天空的天蓝交相辉映。林晓有些奇怪,自己为何又来到这里?
那一趟,是他陪着已经枯瘦如柴的权叔回他的家乡。
去权叔家乡,是要通过一片宽阔的湖面的,那芦苇丛生,船儿荡去,水鸟不时扑楞楞从水面掠起。
那是怎样一个湖中人家?
贫穷和闭塞?!
权叔不行了,在外打拼了这么多年,想到落叶要归根,于是抱着残躯回家。
权叔最终埋骨家乡,权叔无儿无女,留下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给了林晓,若是没有这笔遗产,他林晓是不可能这么③üww。сōm快走到今天的这种状况。
从权叔家乡出来时,深夜,只林晓和船夫两个人,同样的乌蓬船,林晓仰望满天的繁星,想到人的生命真是脆弱。林晓后来闭上眼睛,躺在甲板上,想着权叔的恩怨是非的一生,也想着自己的人生,不一会,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