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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熙说道:“大家都进帐篷啊,野外没什么讲究了。”
林老头说道:“我来守夜。”
林晓说道:“一个人守夜不安全,我陪伯伯一起守。”
“不!”李晚熙喊出来。林晓转过头看着李晚熙。
李晚熙神色紧张地望着林晓,嘴唇有些打抖,说道:“我、我害怕。”林晓说道:“那怎么办?”
李晚熙说道:“你和林伯伯一起进帐篷。伯伯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冷的天,受不了的,大家莫如挤在一起,有什么事可有照应。”
林老头一摆手,说道:“我没那么娇贵,再说我睡觉打呼噜了,那可不行。”林晓想起林子安的呼噜,笑道:“伯伯还是进帐篷睡吧,你的呼噜一起,估计什么都给吓跑了。”
林老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这小子就是揭我的底。”
在商量了半天之后,三人终于达成协议,一同进帐篷睡觉,在野外,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一个人守在外面,确实够戗,把火烧旺,余留的碳火应该可以支持到天亮。
帐篷里,李晚熙睡中间,说:“一边是伯伯,一边是大哥,你们两个要保护我。”
李晚熙钻的是睡袋,林晓和林老头盖的军被子。
林老头头一挨地,呼噜声就扯风箱一样的起来。半个小时后,李晚熙有一种想冲出帐篷宁愿被老虎咬的冲动。
林晓小声地对李晚熙说道:“我跟你换换吧,我睡中间。”
李晚熙小声答应了一句,和林晓调整了位置,隔着林晓感觉好了些。
在林老头的呼噜声背景音乐下,两个人开始感受到旁边这个人呼吸。
林晓的呼吸沉而悠长,李晚熙呼吸轻盈而平和,两个人心头都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终睡着了。
然而,就在刚刚入睡没多久,鼾声高起的林老头竟又开始不安分,东转西侧,侧过身抱着林晓。林晓睡梦中本能地躲避,头偏向李晚熙。于是,睡梦中,两个人都梦到了甜蜜的甘泉,忘情地吮吸着。
林晓先一秒醒过来,这醒是半梦半醒,他发现自己啄着李晚熙的两片嘴唇拼命地吮着,甘甜的泉水正是来自……对方。
林晓觉得这样不对,很不对,但无法放弃与对方亲吻,对方唇齿留香的感觉与喜多雪山上的无二。
李晚熙其实这时也醒了,她睡着睡着,很自然地依偎着这个可以给人依靠的男人身边。她发现自己的嘴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黑暗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烫,怎么能这样和陌生男人就这样呢?
然而,她也不想放弃,继续和这个叫林晓,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似乎有满腹心事,时不时瞟自己几眼还以为自己不晓得的男人亲吻。
啊,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李晚熙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次喜多雪山与那男人缠绵的滋味,天啊,一模一样!难道中国男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吗?
还是李晚熙最先恢复过来,不能让对方总得这个便宜,虽然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滋味,但作为女孩子,终究是有些吃亏。李晚熙的两片嫩唇离开了林晓的唇炫 …書∧ 網,带着微微的喘息声,就在此时,她听到这个林晓说了一句:“你带了氧气瓶吗?”
李晚熙快要晕了!
她有一种瞬间倒地的感觉,虽然她已经是倒在地上。
这个男人,居然就是与自己在喜多雪山上胡天胡帝的那个男人!这怎么可能?这太过巧合了,真是难以相信。李晚熙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晚熙长久没说话,林晓以为自己试探说出的这句话对方没有听明白,正要说对不起,不好意思的话,李晚熙的手掌轻轻地抚摩着林晓脸颊细细的胡茬子,叹道:“我那块手帕,还是没遮住你的脸。”
第四卷 大学与城市 第十二章 女人是老虎
人终究很难每时每刻都管住自己。
林晓不知道怎么办,知道李晚熙是那个女孩后该怎么办。他楞在那,脑海里不停地放映着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幕。
男女间肉体的纠缠,竟可达到那种地步?!
如果有一种爱从性开始,那么林晓似乎遇到了。那种爱,纯是做出来的,不需要言语,只要彻底放松,用身体去感触对方的心灵。这种奇妙感觉的积蓄,在某一种程度上说,使得林晓在面对来自……刘玲的诱惑,具有一定的免疫力。
那是种瞬间的奔泻,林晓曾以为相信那种感觉不会再有了,却没想到,再次遇到这个奇异的女孩。林晓苦等的总是等不到,而一些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却总是不期而遇,人生,就是这么叫人哭笑不得。
林晓彻底的傻了,失了下一步行动的能力,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傻得像一个小男孩。而笨拙往往与纯朴同义,他不动,李晚熙则先动了。
李晚熙探出手,牵引着林晓的手,伸进睡袋,探到她柔暖的绒衣里,那原本秀挺骄傲、温暖柔软的“小兔”,一下就在林晓的手里。林晓的手一哆嗦,却像被“蛇”咬了一般,林晓整个人僵住了。
刷的一声,李晚熙另一只手开始在拉开睡袋的拉链了。
这怎么能行?
“林伯伯睡觉即使是打雷、地震,他都不醒的。”李晚熙小声地说道。
想是她白天与林老头闲扯的时候聊到的。听李晚熙这么一说,林晓倒也确实想起这林老头是个雷打不醒的角色,但他心理上这一关过不了。
李晚熙忽然大声喊道:“林伯伯!”
林晓没被吓死。可等李晚熙叫过之后,帐篷里鼓荡的仍是林老头高起低落的超级呼噜声。
林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女方一扯,身子一半被扯进了睡袋。
这个女人可真大力气。
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唇舌交战,激情地吻在一起。
“不,不行。”在李晚熙的进一步动手动脚之下,林晓情急中说道。
李晚熙轻声在林晓耳边,说道:“我是老虎吗?”
女人吹着气在耳边,有种痒痒的感觉,更有一种醉人的气息,林晓说道:“这样不好,长辈在这里?”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天啊,李晚熙小姐不是要和他林晓在这帐篷里,就在林老头侧卧在旁的情况下做爱吧?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瞬间,林晓竟起了一脚把老头踹出帐篷外的“歹毒”念头。
“别,别,这样不好。”林晓仍是挣扎道。李晚熙的十指已经在在林晓上的身子来回的揉摸,真是有趣,仿佛是男女换位,李晚熙成了积极主动一方,而林晓,则是挡得十分辛苦的一方,此时此景,心理的尴尬与欲望之火同步攀升,李晚熙大觉好玩,不断“调戏”着这个又想又怕的“男人”。
伴随着林老头酣畅淋漓的呼噜声,两个奇怪的男女在睡袋展开了一场奇异的战争。
林晓被攻得欲火攻心,实在受不了了,连忙喊停,喘息着,说道:“李、李晚熙!”
“叫我晚熙!”李晚熙柔声道。
“好,晚熙,听我一言。”
“好,你说。”
林晓辛苦地说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什么意思啊?”以李晚熙现在的水平,还未达到理解汉语这等俗语的地步。
林晓就是要借这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说道:“这句话实际上是描述中国古代男子对性爱的渴望程度。妻子就是老婆,长年累月在一起,彼此太过熟悉,就会生厌倦,而小妾,你知道妾是什么意思?”林晓抛出问题,让李晚熙思考。
李晚熙脱口说道:“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小老婆嘛。”
林晓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小老婆一般年轻貌美,愿意刻意逢迎丈夫。”
“逢迎?”
林晓说道:“就是什么动作都愿意做。”
李晚熙咬了咬嘴唇,把烫得像火一样的脸紧紧地贴到林晓脸上,用蚊呐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我也什么动作都愿意做。”
乖乖,林晓辛苦建立起来的防线又差点失守,连忙说道:“不、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想不想听下面的呢?”
“我听哦。”李晚熙乖巧地点头道,对于学习汉语她也十分的感兴趣,就当是前戏。
林晓强忍着身体内剧烈的反应,艰苦地说道:“与小老婆做不如去偷,是因为,偷的感觉却更加刺激。”
“偷什么呢?”
林晓脑门子有些出汗了,说道:“别如说和别人的漂亮老婆做爱,既刺激,又可以给别人男人蒙上羞辱;再一个就是像我们这样在野外偷偷地做,别人可能察觉的情况下,也是非常刺激啊。”
“恩,你说得有道理哦。那我们开始吧。”
林晓又是一阵慌手慌脚,好不容易阻挡李晚熙的八脚鱼一般的缠绕,林晓说道:“我还没说最后一个境界了,那就是天天想偷但又偷不到,那滋味就更加厉害。”
李晚熙摇了摇头说道:“不懂,这么复杂,偷不着那怎么会有滋味呢?”
林晓急了,口不择言道:“譬如我们现在就是想偷偷地做爱,但都忍住不偷,明天,明天再偷,感觉一定更好。”再没有任何一个别的女人能逼迫的堂堂的林晓说出这些的话来,林晓话一出口,就羞愧得欲钻到地里去。
李晚熙想了一会,说道:“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把欲望存起来,明天连利息一起取出来,是这样吧。”
林晓大汗,说道:“我也没指就是明天,我刚才所说的明天,在我们汉语的这里的意思就是泛指未来某天的意思。”
“这么麻烦,我不管,那就明天,明天可不许撒赖,要不我就吃了你,回你们村子告诉全村的人说你强奸我!”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辩论”之后,二人终于达成明天晚上再做的“君子”协议,林晓终于暂时逃过了这夜的桃花劫,可李晚熙要求是他抱着她睡觉,这让林晓没办法。
啊,这一夜真是睡得胆战心惊,虽明知林老头睡得死沉却心里胆怯,说实话,林晓此时的心态,正应了小偷的心态。
夜深人静,人语渐无的时候,帐篷对面的那个小山岭上,两双绿荧荧像四盏绿色的灯笼,在黑幕中,随着山谷时不时飘来的云雾而闪耀不定。这一雄一雌两头老虎看了一会,摇了摇尾巴,悄无声息的下山,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第二天,在一阵鸟儿啁鸣中林晓醒来。林晓手按在地席上,突觉旁边空了,李晚熙不在!林晓转头一看,林老头还在酣睡。林晓赶紧探出头,正看着李晚熙穿戴整齐地站在篝火旁正拨弄着那些灰烬。林晓埋怨道:“你起来怎么不叫我啊?”
“我起来天已经亮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李晚熙依然是臃肿的大衣披着,而经过了昨夜,林晓却能清楚地想象出那大衣里藏的娇躯是如何的玲珑动人。此时,阳光透过松树的针叶照射过来,落在李晚熙身上,她甩了甩头,一头金色的秀发波浪一般起伏,与金黄色的阳光交相辉映,啊,这即将立春的日子里,阳光仿佛是照应人的心情,提前明媚了起来。
林晓看得食指大动,咽下口水,赶紧穿衣出帐。
林晓一边穿着一边想自己与李晚熙小姐关系的界定。林晓是个趋向保守的男人,但他也不是那种和女人发生一次关系就要娶她的那种守旧男人。这点点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切顺其自然吧。
李晚熙看林晓出来,喜滋滋地说道:“晓,我在想逢迎这个词了。”
林晓老脸一红,还好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李晚熙说道:“我们这样就是叫逢迎,汉字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