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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我不知道,然后走了。
他在身后说:我忘不了你,我喜欢你。是你的出现令我的人生能完美,你等于我的一切。
我还是走了,又高兴又难过地走了。
发觉自己很喜欢两种感情,一种是高兴,一种是难过。它们是一对极简单的互对感情,我觉得我会因它们而变得简单。高兴时我笑,难过时我哭,太复杂的情感我不碰也不负累,虽然我有,但藏得很好。
与凌相处得很好,她敢和林娈正面冲突,为了我什么都敢。我自己告诉自己我为她可以付出一切,因为我爱她。
她说过她爱我,在我第一次看着她睡着说梦话的时候。那天她生日,我很想用她并不太了解背景与过去的我去陪、去爱她。可我担心,有天她知道一切时,我怕她恨我,很怕。
爱与恨,一对特别复杂的互对感情。
本来,不发生任何状况的话,现在我应该读高一了,可我才读初二,真失败。
开学的第一天,我又遇上了他。
“别走,等一下,我是想来告诉你,我同桌喜欢你,他要我代他向你表白。”他说话的口气与表情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并且一点也不温柔。
他不乐意什么?
“刑影,是吗?”我轻轻地说。
每次我去找凌的时候,他都在走廊站着,比谁都希望全世界只剩自己,又简单得一脸冷漠。
我喜欢他白得一塌糊涂的脸,像牛奶,好温馨。
“对!”他答得很不耐烦。
我看了看他,很哀伤又很气愤,说:“你不乐意什么啊?你看不惯别人喜欢我你就去跟他挑明一切,说我是个被人强暴过的女生,看他还敢不敢要……”
我难过,想哭,却没有。
“你以为我高兴看你出丑是不是?我不乐意,我确实不乐意,因为我喜欢你,我不要别人喜欢你。影是我的好朋友,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付出,我可以让出你。”他哭了,眼泪划伤了他的脸,我心疼,很疼。
伸手去拭他的泪时,我也哭了。
当手指碰到他的脸,背后有人走了过来,还拍着掌。
“真是感人,感人!”林娈的声音,她听到并且看到了一切。
“瞬,过来!你没听她说她被人强暴过吗?你还要她啊?是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你、缠着你?她已经不纯洁了,你要她多委屈啊!不能要她知道吗?她不仅被人做过,她还跟舞狼以前的老大上过床……”
狠狠地,很用力地,我把这两年多来受的怨与气与委屈与耻辱通通发泄了出来。我打她了,我忍心下手了。
林娈捂着脸,看着我,似乎在说:你终于不当我是朋友了。
“你打我?你别不承认?你打我?你不打自招,不是吗?你敢说没有,司杰亲口对我说的,跟我分手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啊?枫吟,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可你抢了我的男朋友,抢了我的清白,抢了我所有东西,你还不可恨吗?”林娈没有生气,可她哭了,更让我心疼。
“娈,我真的没有……”
她把那一巴掌还给我了,我们两清了吗?
可她打得不疼,只有我知道。
“我最讨厌你骗我了,我亲眼看见的还会有假吗?司杰床上你的香味是假的吗?你的衣服也是假的吗?他是为你自杀的,这够了吧!”
她走了,我哭了;凌来了,我走了,他还跟着我。
我没办法解释,没办法。
我只想走,可在校门口碰上了林或。他看着我,又看看离瞬,问我怎么了,然后对着离瞬笑了。
我想走,他却问我:凌给我她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意思?
凌给我她的是手机号码时说过,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第三个拥有我的手机号码的人将会是我会爱的人。
本能的,有林娈,我希望凌不要与林或交往,可我阻止不了了。
在外面逛到天黑,然后我去了酒吧。
“今天不是星期五,你请回吧!”我对着身后的离瞬说。他走到我前面,按住我,说:“没忘,不是吗?”
我点点头,进去了。
喝了很多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越喝越清醒。
离瞬陪我喝,喝得双眼很红很红。
舞台上有人在唱歌,在唱:
燃烧的爱情就像一盆烈火在心底
激不起火花就会一次次灼伤自己
也曾想逃避却是逃不出破碎的心
就当是游戏总又忘不了结局要追逐浪漫
真的需要多一些勇气说付出感情
你我都已吃了太多苦
未来的日子也许还是一样不如意
你是不是也不再相信爱情
我们都是伤心人都把真心交托给无心的人
一颗热腾腾的心宁愿满身的伤痕不愿变冷
我们都是伤心人都把自己的灵魂交给别人
一辈子只等一个爱人
——《我们都是伤心人》
莫明其妙地我哭了,而且哭得很大声。哭到一半时便向外面跑去,吐了一地,满是液体浑浊的东西。
离瞬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个杯,杯里有红色液体。
他很轻地抿了一口,再抿了一口。
夺过他手里的杯,我摔掉了,然后倒在他怀里哭去了。
哭完了又跑进去酗酒,他不拦、陪我。
直到我看不清离瞬的脸时,我想我可能醉了。他好像也醉了,我想是的。
我走到外面,不停地问自己: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一切就能重来吗?笨蛋!笨蛋!傻瓜!傻瓜!
离瞬又跟出来了,我走多远,他走多远。
我去了我们认识的那片草坪,躺在上面,看星星在取笑我。
他躺在我身边,也看天。
“谁都看不起我,谁都取笑我,谁都不相信我……我没跟司杰上床,我只是一个人在他的床上呆过,我没和他一起,为什么林娈就是不信,为什么?我就是在这片草坪上被玷污的,满天星星都看过那下流卑鄙龌龊的一幕……没人会要我了,我完蛋了,我完蛋了……没人要,可笑……”我平摊着四肢,软草变得多刺,扎得我难受。
“我要,我要。”离瞬突然侧转过身,很模糊却很坚定地说着话,满是酒的味道。
翻过身,我注视着他。他的眼睛里的柔情蜜意有很多,嘴角的笑里满是暧昧不清的东西。
我只是模糊地记得,他的鼻尖碰过我的鼻尖,他的嘴唇贴过我的嘴唇,他的舌尖触过我的舌尖。
我们接吻了,而且用了很长的时间来结束这个动作。
我被吻住嘴吻到喘不过气,可又舍不得中止这种彼此爱怜的方式,只能难受得哼着声。
后来就没知觉了,我想我断气了。
凌晨两点五十五分,我们被露水吵醒了。头特别的痛,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三点二十分我们回到酒吧,互相搀扶着进去。
再次醒来是下午的一点,离瞬还在,我们躺在床上,互不干涉地解酒。
我叫醒了他,我们面对面地看着对方,笑了一阵又一阵。
离开借读的学校那天,我去找凌,然后走时遇见了刑影。我看着他,轻轻地对站在楼梯口地他说:对不起!我喜欢有勇气当面坦白自己的想法的人,所以我选择了离瞬。
他哭了,我立即心痛得无法呼吸。
眼圈好像也红了,可立马转身向下走了。
林或说我伤害刑影了。
“无所谓受伤与伤害了,我都要走了,我不能给他什么,他也不能给我什么,就让我们就此别过,有缘还会有机会的,麻烦你转告他。”
有缘还会有机会,会的,一定会的,没办法不会的。
离瞬送我告别了本不属于我的一切,我笑了,笑着说再见、说别过。
许多人都想要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自己去开创与打造。而我,只想问问爸爸妈妈,为什么给我一个这样的刑罚,为什么?
他们勉强凑合着彼此,直到我成年为止。其实跟原来的生活差不多,他们照样不理不问我的情况,只是每天回来看不见他们的脸,看不见可口的饭菜、温暖的灯光……
每个月的第一天,爸爸来看我,给我生活费与许多安慰;最后一天,妈妈来看我,也给我生活费,还给我备衣服备食品。
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再没有人来跟我计较得失,再没有各种刻意的陷阱,我活得很好。
我没回去看过谁,但每回星期五都会去酒吧呆上一夜,直到头痛了便回家。
他好久都没在酒吧出现,他在忙中考,很忙很忙。他也不会再去我家找我,他很忙的。
后来,变得只剩我一个人在家里自习。我没继续上学,我报自考,自己认真着,跟音乐一起。
中考前夕,离瞬来找我,我在房里跟计算机较真。他很兴奋地围着我问志愿,我一直没说话。
志愿?我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闷闷不乐地在我旁边坐着,然后替我的通讯录加人。
外面的天很晴朗,照得我的房间很亮,照得离瞬的脸很苍白,好似缺光的萎缩的某株植物。
他把刑影的所有资料都搬上了我的荧屏,我很不解地看着他这一系列莫明的举动。
“干什么?”
“他忘不了你,我看不惯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难过他的难过,他从来没这么勇敢地去喜欢一个人,我真的爱莫能助。我不想伤害他,更不想因为什么而与他的关系渐变。他讨厌我,对我有成见也没关系,我只要他能开心能笑,可是,可是我唯一不能让的就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隐藏着为难而淡漠的表情,也许我难过,又也许我高兴。
刑影的代号:白开水的余味。
我觉得如果是我能更改,我希望他的代号是“牛奶的替身”。
两天后,他又来找我,然后我的预言奏效了,凌出事了。
去看凌之前,我发觉自己变了,更发觉我是为了躲避刑影而改变自己。
凌说我变了,也许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发觉这种改变让我快乐也让别人快乐。
每一次回到海边,也许变得我越来越浑浊,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离原先预定的目标越远。
相信太多的理论与客观,变得好似把什么都改造了一般。排斥返回从前,从前的我被欺骗过,被友情欺侮过,被自己的意念折磨过。希望自己特别辉煌的当初变得黑暗,变得越轨,变得泛不起涟漪。林娈是我当初命运的捉弄者,为了她,我甘愿受那么多不是我该我得我应接受的惩罚,我是不是傻冒了,是不是啊?当初,我为什么愿意那样呢?朋友的伤害是对我的存在的价值的若干次贬低,是我的对她不够好才会换来这么多伤,也许都是我不好。
也许那一切都是我不好,包括司杰的自杀,我无力让事实改变,我什么都做不到。他是怎么自杀的,我比林娈更清楚,像刻在脑海里一般,想忘也忘不掉。
那段时间,林娈一直在唱着一首让我内疚的歌,一直唱:
我都醉了灯光在我眼里都模糊了
为什么还清清楚楚记得
那天那句要我把你忘了
怎么能忘了除非不呼吸
走到哪里才躲得掉回忆
离别总是让人怀疑着自己
连恨不恨你都不能决定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不好
是我不知道只有真心留不住男人一个拥抱
就算眼泪会是温柔的手铐
可是爱如果是求来的
我也不想要
是我不好是我还忘不掉
心痛只能用时间来消耗
毕竟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