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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你怎么还在外面呢?”盎发现我了,他的神情不像与恒在一起那般自然,有些僵硬。
他在我身边坐下了,看着我,又拍拍我的肩。盎从来都那么神采奕奕,到哪儿都同样,很少沉下脸或低下头,更少心情变坏。
今天的他,好像见到我就变得沉闷了。今天的人,真怪!他看我看得眼里盈满泪珠,他可是很少哭的,至少很少在我面前丧失他一向的坚强。
“盎……”我拿下了眼镜,放在手里,不去看盎的那个方向,因为我看不起。
“凌……”
“我知道她怎么了,你不用说了。之前我们是以恋人的身份认识对方的,我们没说过以后还做朋友,所以分便罢了,大概连朋友也不是了……”握了握手,手里的眼镜也动了一下。我把眼镜换了,换了另一种颜色的了,这样也许会好一些吧!那副凌时常帮我擦的眼镜,我把它锁在了柜子里,不准备再拿出来,因为上面有太多凌的气息,戴上以后,镜片上满是凌的身影,看不进别的东西。
“影,凌的伤很重,你为什么不去看她?她现在情况很糟,她需要你……”盎站到我面前,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凌有或陪着,这很好!她从来都有或,我算得上什么呢?她连摔伤了第一个想见的想到的人都还是或,我凭什么去看她?她已经不再是我,不,她几乎从来就不是我的,是或的,没错的。”和当初一模一样,我吃我自己兄弟的醋,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低下了头,我看见了自己的手,手上戴着或给我的手链,他说那是友情兄弟情的见证,我们不需要歃血为盟,让情谊如链上的环扣一样永远扣紧就好了。盎手上也有,一模一样,因为他仍是我们的朋友,仍当我是朋友。只有我想过不要手链,两次冲动想把它还回去,可是没有。也许我只是来不及,我会在忍受不了那一刻,亲手扯断它的。只有我想不当他们是朋友,因为我躲到没法躲了,我只能躲他们了。是我自己的亲朋友,亲兄弟逼我去躲的,我盛情难却,我无能推却。瞬的手链,好像从来都不曾戴过,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绑定游戏,他说当他戴上手链那一刻,一切的情谊便全部都终止了。
终止?瞬总是跟所有人反向而走,除了她。
“不想见凌是吧?那瞬你见不见?那个你喜欢的女孩你见不见?”盎的语气与神情全变了,有些讽刺的意思,看我的眼神像厌烦。
他又坐了回去,又站了起来。
他还以为我所喜欢的那个她对我来说那么简单,单纯的喜欢是不会灼伤我的。在梦里,我把她一遍遍地幻想,直至她的脸真的记不起来为止。
瞬给过我她的照片,我才能够记住她那么长时间。
“我知道他们都回来了,并且很相亲相爱地回来了。”也许,只有凌不知道我的心一直有所许,许给我兄弟的人,许给那个离我远去的人。
“影……你到底是怎么了?”盎握紧了拳头,可却把它伸进到口袋里。
“没事,很好!”我站起了身,戴上眼镜,却分明地看到梦中的那张脸出现在眼前,让我发慌。
“吟,吟……”盎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叫得很小心,并且缓和了神色。
她很快地走到我面前,又转到盎面前,难过的样子让我们心疼。她好像在向每个人乞求什么似的,凝聚的伤悲写满了一身。
我还是紧张了,脸渐渐发热,心渐渐变冷。
她抬起头,努力地收着眼泪。
盎轻轻拍了她的肩,她抖了抖,越抖越厉害。
“瞬呢?”
“他……他走了,走了……”她哭了,不知道是不是为瞬而哭的,只是哭声好绝望。
“我去看看。”盎是有意走的,因为他很下意识地看了看我,看到不认真为止。
站在旗台前,我们冷场了好一阵子,直到她不哭后,我们沉默了又一阵子。
我知道我的心在此起彼伏地跳动着,好似随时随地都会令我投降。
现在,我知道我又失败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她终于又走到了我的面前,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坦白我的爱。
她回来了,可仍然是回到瞬身边。是不是女孩都总这样,她们所想的归属是不是证明她们的所爱?还是每一个我所喜欢的人总这样,第一个想到的总不是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吗?还是……
在许多挫败面前,我失去了从未有过的爱的勇气,我爱不起,我只能一直等待来爱我的人,因为我不懂爱。
爱真的需要勇气,唱得真有道理。
阳光靠不近她,我依然靠不近,我从来都靠不近。
她先动摇了,她往我靠了过来,倒在我身上,脸色苍白。
即便是因为晕倒才接近了我,我也足够的满足了。我不知道脸为什么会发红,更不知道为什么心会暖起来,不知道。
瞬回来了,看见她躺在我怀里,他还是安然地走到我们面前。
“好好的照顾她,她比凌更爱你。”瞬冷峻的面孔上是一双充满冷焰的眼睛,看她的最后一眼,一瞬间变得春回大地,烈火焚烧。
瞬又走了,希望不会改变主意回来。
我会好好的照顾她。我把她带到旗台下,让她躺在太阳下我的怀里,听我的一切动静。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放过你,我很想告诉瞬,我要争取,那样瞬就会把你让出来……你为什么走了呢?为什么不让我试着给你些什么呢?瞬说你比凌爱我,那你为什么当初走得那么绝?我是真的忘不了,所以我才会接受凌,因为她是个好女孩。”我笑了,看着那么平静的一个她,笑到心疼,笑到良心泯灭。
试着靠到她的面前,让她薄弱不匀的呼吸轻喷在我发烫的脸上,让她和我一起绝望。
“我爱你。”我吻了她的脸,自满地笑起来,又得寸进尺地一点点用手指把她搂在怀里,用手臂把她圈进了我的“国度”。
她好甜美地紧闭着双眼,整个脸,包括嘴唇都变得惨白。我把她深深地抱住,在旗台下一直发呆,一直相信就算只能这样相爱,我也无怨无悔。
不是相爱也可以,不能相爱也接受。
把脸和她的脸贴在一起,让她的体温别太快溜掉,努力留住这一时刻我的自我感动。我总是莫明其妙地笑出来,总觉得自己既可恶又可怜,可怜现在只能这样可恶地亲近她的躯体,竟然不知道可耻。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十个世纪後出土发现,泥板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十)
更新时间2010…2…21 1:59:57 字数:3024
序曲: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的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真爱总是可以长久,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序言: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心中的泪,空中的雨,分也分不清;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找得到天涯人,找不到天涯心。
在遇到枫吟之前,一直我都认为人是没有真诚存在彼此之间的,至少我封存我的真诚,因为我不相信这颓败的人生与发霉的生活。
我们之间的真诚,不需要言语,不需要眼泪,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只有我们自己能看懂的眼神,一个只属于我们的自己的眼神。
也像是一种心灵感应,感应彼此内心的脆弱,感应大自然中无形的压力,有形的默契。
我爱她,我用我的灵魂去爱她,我们用灵魂相爱,因为我们都不干净,都厌烦不干净的身躯。
大家都知道离瞬是个厌世的好孩子,大家都把他当宝贝,大家都怕失去这样漂亮温柔的一个男子,大家都顺从他的意愿,大家都让他在一遍遍地重新回到生活里……
在别人眼里,我几近十全十美,在我眼里,我看不到自己,我只在枫吟眼里看到我自己。我真的很漂亮,一种肮脏的漂亮,一种亵渎灵魂的漂亮,一种失败的漂亮,一种仅供欣赏的漂亮。
一种虚伪的漂亮。
“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失望的一个人,让我感觉到失败,因为我爱你。”
枫吟的话刻骨铭心,因为我同样在她身上感觉到莫大的胜利。因为我征服了这样一个女子,一个我爱的女子,一个只爱一辈子,只爱一年,只爱一天,只爱一秒的女子。
天晓得我那么幸运,竟然能够为这样一个与我如此相同的女子奉献我的一切。
我不能够表达我的爱,因为我做不到伤害我的朋友。我想表达,可找不到方式。我想我现在终于找到了,找到了一种爱的表现形式。
找到的同时,我失却了自我,失去了我爱的人。
生活对我来说只有失望,失望到最后,连绝望也不经历便直接跃入万丈深渊,再也不想回来,再也不想回来了。
究竟是人生给我带来了悲哀,还是我的到来本来就是一种悲哀,一种跨世纪性的悲哀,一种从千门万户带过的悲哀。像我这种人,只配占有生活中的一种色彩,不是找不到希望的黑,就是一片空虚的白。我想过给我爱的人一种幸福的色彩,可别人帮我先做到了,因为我发觉我根本做不到。
我要的总是接近完美的一切。我一直在想,要不我就自恋地死掉,要不就自负地死掉。
一本网络小说上,有一个漂亮的整天幻想华丽的死亡的男子,最后真的死了,死得给每一个爱他的人留下了无尽的思想上的坑洞。
另一个同样追求华丽的死亡的女子,她曾经祈盼他不会老去,一直相信世纪末的才子不会老去。所以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也许是不想老去,也许是找到某一种华丽的死亡的方式。
不想老去,我不想。我不想做世纪末的骸骨,怎样死无所谓,只要能彻底了结就行。
有人说:一个人的童年将会决定他以后的大部分思想。
童年我没有,我的日子是过一天忘一天,我几乎没有记忆了。我想知道我的过去,我想知道我既然不受童年牵制那究竟受什么指引呢?我为什么厌世,我为什么在找到了真爱的时候还厌世?而又是为什么,我竟会要她和我一样彻底地在这个繁华世界消失掉,并且是在我们还很年轻的时候。
总会有某些原因的,可我找不到,连纹丝的缺陷都找不到。应该总会有的,应该是那些个东西造成这样的我的,应该是的。我知不知道答案真的至关重要,否则我会后悔我为什么活着的,因为我的身上承继了好多人的希望。
我不玩自杀的游戏,我会一次就让自己死去。我想看看我知不知道没有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