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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我探头去望时,却看见了一张我想了又想,越想越高兴的脸。
是枫吟,我高兴地快步走到她身旁,一直在笑。
“我想把这个给你,用脚上的。”她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轻轻地开口了。
林或走到我旁边,一直看着枫吟。
“凌,你的脚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我扭转头朝林或吐了吐舌头又回过头看枫吟。
“拿着,我明天再来看你,再见,凌!”她把东西放我手上,笑着走了。
我听见她叫我的名字了,叫得那么好听。她转身的时候,我闻见了她发际传来的清香,特别淡的香气。
“喂!你脑壳坏掉了啊!”林或用力拍了我的头。
我捂着头,还在傻想,傻笑。
“她说她明天再来看我,林或,她说的,她说的……”拉着林或我一直兴奋地跳,可是我却看见他眯着左眼歪着头跟远处的人打了个手势,样子比我还开心。
我跟着他向远处的人打了相同的手势,还笑了。
“他是你什么人啊?”林或又拍了我一下头。
“我哪知道啊!你干嘛又打我?”我无辜地抱着头。
“不知道你朝他打手势干嘛?”
“打着玩啊!”
“我打你也是打着玩啊!”
“林或,你……”
我追着他满教室跑,跑得不亦乐乎,手里一直握着枫吟给我的药水。
回家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林或朝他比划什么的人,他和林或一同回家。林或送我回家,他也送。
他一直安安静静地走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淡淡地笑。
我认真地把他看了一下,长得很是那种安静的模样。林或问我怎么这么形容,我说:就是觉得他挺安静的,比你好多了。
然后我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他说:安静是因为内向。
安静是因为内向?是吗?他的声音很遥远。
林或说:他是MYGOODFRIEND,叫离瞬。
离瞬?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就觉得他有点失却了什么的感觉,听他说话也是。
“离瞬,我……”
“常伊凌,凌,或都介绍过了。”
他很回避热情,很冷淡。
“林或,你都介绍了什么?”
“跟你之前的介绍一样啊!你不是说我爸爸姓常我妈妈姓伊盛气凌人的凌吗?”
“那是介绍给你听的跟别人才不是这样……”
“跟别人介绍是不是得说得比较有诗意、比较好听呢?”
“当然。”
“那我不是很不平等……”
“或,把你当好朋友她才这么不拘形式。”离瞬说了他的我听到的第三句话,总是怪怪的。
“真的吗?”
他笑了,那是面对好朋友才露出的笑容。
确实,我把林或当太好的同学了,不然,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才认识不久就这么闹得不可开交。
刚开学的时候,他迟到了两天,我后面的位置一直空了很久。班主任说他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连来上学都斤斤计较。
开学第三天,我在校门口等他来。老师下的命令,说是避免别的领导一来就把他抓去训,怕他再不来上学。
坐在校门口的石椅上,我听到了铃响过六次,我坐得腰都酸了。路过的人总是对我大瞧特瞧,连门口小卖部的老伯都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迟到了不敢进去,还是做错事被赶出来了呢?
我赔着笑脸,一直无话可说。
老伯回去后,我特生气,一边折树枝一边念着:林或,死林或,摆什么臭架子,读书上学都得别人请,又不是请他当总统,有什么了不起,他不来上学还就缺什么了吗?不像话,死林或……
“这个给你。”突然有人递了一瓶汽水给我。
抬起头,我看见了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孩,背着个单肩包,脸上特多的无奈,笑容也挺复杂的。
他穿着桔黄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休闲衫,配着米色的休闲裤与白色的运动鞋,手上戴着一块银色的表,右手小手指上戴着只银色的戒指,闪闪亮亮的,还镶着颗十字星。
他把汽水放我手里,自己朝我的右边坐下了,我正好看见他在头发掩盖下的左耳上的耳环,还是银色的。他的耳环其实是颗很小的十字星,只是被阳光照到发光了我才注意到的。
他朝我看了许久,然后拿回了我手里的汽水,开了盖后又放回我手里,又把吸管插进瓶里。
他好像挺喜欢银色的,因为我发觉他的眼睛里也有些银色。
“喝啊,喝完了再骂。”他转过头看我时左眼眯了起来,又特复杂地笑了。头发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我发觉头发也没多金啊,只是上了一层色而已,还看到了许多黑色。
“我干嘛要喝?”说归说,可我还是喝了,因为我确实骂人骂得喉咙够痛的。
是香橙味的,真好。
“因为劳您大驾大热天的不去上课坐这骂我啊!”他总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不过,这句话我听了以后够呛的。
“你……是林或?”我放下汽水,质疑地问。
“不像吗?”他挑挑眉,笑不再复杂了。
“我看也就这副德行才敢摆那么大谱。”我站起了身,一脸不屑。之前我还猜着哪儿来的不务正业的逃学青年,原来是“林大少爷”来了。
“我怎么了?哪得罪你了?”他很无辜地望着我。
“没,哪敢,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摆架子。”本来我是想跟他上一堂“政治课”的,可忽然就想到了老师的话,怕是等一下没被领导抓去倒被我赶走了。
“那你……”
没等他说完我便往校门走去。
“等一下。”
我回过头看见他把汽水瓶拎去还给小卖部的老伯,我还瞧见老伯对我挥了挥手,我无奈。
然后我就顺利完成了老师给的任务,把他平平安安地带到了老师面前。回办公室的一路上他总是来他那一套他特复杂的表情,特无辜地问:我没跟人结仇的,你骂我那么凶干什么?
脾气没老师说的那么不好的样子,倒是老师料得挺准,他那身打扮确实得被领导抓去训训。
就这样认识了林或,如果不是因为同班,也许我们八竿子还打不到一块呢!
记得我把他带进班里的那一刻,班里的女生都“哇”得特别大声,都叫他帅哥。我特地回过头去看看他,他还是眯着左眼笑得特无奈。
才领他到座位不久,铃就响了,而且是放学铃。我有够生气地拿起书包就走人,一想起为了等这个东西用了我一上午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
“等一下。”
“你说等一下就等一下,我可不是你们家佣人。”
“我真的没得罪你啊!”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理我我装没看见,然后最后一天老师就把我请办公室去了。
“我有权利决定和谁沟通和谁做朋友。”
“这问题是同学间相处的关系,不关权利问题的。你身为班长应该比别的同学先做好这一点才对的,你应该明白。好了,从下个星期开始,你和林或做同桌,把关系先调整好再说。”
“不,老师,不可以,我……”
“就这样!”
出了办公室我就看见林或站在教室门口笑得特胜利,因为我一脸不悦。
“我没得罪你的,不是吗?我们做了同桌以后,关系会更好的,不是吗?”
我心平气和地走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别,别这样,这样就坏了我的好意了,不是吗?咱们做同桌不是挺好的吗?”
“你……”
“凌,别这样嘛!老师不是也答应了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冲着他的脸我大吼了一声,特委屈地走了。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委屈得心疼。
接下来我就跟他跟老师较劲,双休假后就干脆回老家度假去了。
老家其实很新,是因为读书关系妈妈才让我搬走去和她一块住,住在空有一屋豪华却不见一点山水的花园里。花园里有水,但却是始终围着一个池打转;花园里有山,但却是假山。老家的水,望不到源头;老家的山,望不到尽头。老家还有海,那海浪声令人沉醉,那海水令人倦恋,那海景令人流连忘返。
山明水秀是老家的特点,没有嘈杂与拥挤,只有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生机,确实很适合休闲度假。
搬到新家以后,除非是放假,不然难有机会回老家。妈妈工作忙,很少回老家。其实,妈妈不喜欢老家,因为落后,虽美但毕竟不是她所想要的。妈妈本来禁止我回老家的,后来她知道我每天总跑去海边一个人坐得挺孤单的,所以就决定只让我放双休假时回去。其它日子,除了放假以外,除非有要事,否则不给回。
其实是因为妈妈去出差,我才敢溜回去,如果让她知道我没去上学而且还回老家,她肯定会生气的。
坐在海边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会不会出事,可是美景当前,烦忧的事就先搁一边了。
我不喜欢和老家的人打交道,所以认识很少人。我在海边呆了很久都没半个人理我,只有一只可爱的小狗跑过来舔我几下又跑回去又四下空寂了。
听着大海的声音,就如听到老家那熟悉而沉稳的呼吸声,让人舒畅。我不喜欢“家乡”这字眼,因为有点背弃的感觉,就像自己走出去以后就如游子一般,站别人脚下。叫老家挺亲切的,也很温暖。别人听我说老家的时候也少了些落寞感,可至今都没人听我说起,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天下。
玩这玩那玩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妈妈也回来了。妈妈什么都没说,司机把我的行李搬上车后,我乖乖地回去了,等着让妈妈训斥。
妈妈直接把我带学校去了,老师见着我特别地高兴。
“你知道你旷几天课了吗?”妈妈没有表情地问我。
“三天。”
“你为什么旷课啊?”老师满脸疑惑地问我。
“我不想和林或做同桌。”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我料定我肯定理亏,不由得低下了头。
“和谁做同桌这你能选择吗?和谁做同桌是老师安排的,你只有服从的份。就为了这个,你逃了三天的课,你逃得倒轻松,那你落下的功课怎么办?我是供你来学习学好学做人的,不是供你来这里耍性子的。你不想读是吧,想学坏是吧,那你从今天起就别上学了……”
“您别生气,伊凌还是个孩子嘛!”老师怎么那么跟妈妈套近乎,还倒茶呢!
以前的老师说过:其实被你们这些学生气到,无非是希望往里给你们灌坏情报,好让你们家长生气,套近乎其实是笑里藏刀,接下来你们就惨啰!
我想我惨了。
“和谁做同桌我是没得选择,可为什么别人就可以选择,凭什么?”既然完了,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情愿自己找打也不要老师在这里戴有色眼镜,看人下菜碟。
“你是班长嘛!”这老师,分明就是胳膊全往林或那边拐。
“是班长又怎样了?我不要当班长,班长不是当来服从人的,我不当。”我生气了,我看见妈妈油然而生的怒火了。
“伊凌,老师是器重你,看好你才选你当班长的……”
“我不要当班长啊!我不是你们的佣人啊!我不是供你们使唤的,我……”我打断了老师的话,可妈妈打断了我的话,用手打断的,用耳光打断的。
妈妈她肯定听错了,我说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