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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用吧!上回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大概卖了一半,还有一半存货,所以补货的事,过一阵子再说。”她看看陶雨霏,“怎么想出去玩”
“不是啦!是——是不想……”她支支吾吾。
“不想离开骏越哥,对不对”召雨玉斜眼看她,笑说,“别操心!大不了找个他的空档,请他陪你去一趟不就得了不过三、四天嘛!形影不离到这种程度。”
“你别笑我,换了你也是一样。”陶雨霏不服气地说。
“是吗不见得吧!”
又有客人推门进来,召雨玉站起来将头发拨到身后,一抬拳,笑容消失,一句“欢迎光临”也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陶雨霏见她神情不对,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妇人站在门口,直盯着召雨玉。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连陶雨霏都感觉到,这儿似乎没有她存在的必要。
召雨玉终于对陶雨霏说:“你去买晚餐吧!这儿有我。”
“可是才四点啊!这么早……”
“先去买嘛!”召雨玉坚持。
陶雨霏纳闷归纳闷,还是从收银机里拿了钱走出去。经过那妇人身边时,两人还互看了一眼。
陶雨霏一出去,召雨玉从抽屉里拿出邵扬给她的象牙发夹,将头发全夹在颈后,然后开口:“邵妈妈!您好!请这边坐。”
邵母走了过来:“我只是来说些话,说完就走。”
“坐下来谈嘛!站着说话很累的,您快请坐。”召雨玉拉拉椅子。
邵母拗不过她的盛情,终于在椅子上坐下:“生意还好吧”
“还可以,谢谢关心。”召雨玉也坐下。
“我来是想问你,究竟有没有阿鸿的消息”
“很抱歉!阿鸿人在哪里,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已经跟邵扬说过好几次了,他没说吗”
“这倒是。阿扬天天缠着你,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早就跟他说,人家要是无心帮我们,怎么问都是白搭。”邵母讥讽地看她一眼。
“邵妈妈!我很乐意,也很诚心地想帮忙,问题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为什么您不相信我你认为邵鸿会离家出走,都是因为我;但这并不是真的,您这样指责我,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啊!”召雨玉努力抑制自己的激动。
“阿鸿会失踪本来就该你负责,如果不是你硬要和他分手,他怎么会走从小到大玩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这么狠心说分就分,他当然承受不了,是你害了阿鸿,就是你。”邵母的声音也开始激动起来。
召雨玉终于静下来任她骂,反正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情景。打从看见她以不屑的眼神由门口望向自己时,召雨玉就知道她来的目的,她一定是认为邵扬不够努力,才会决定亲自出马试一试。问题是,方式不同,答案仍是一样的。
怨恨会使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召雨玉记得小时候,邻居的邵妈妈是位和气的长辈,总是笑脸迎人。
现在呢
她一脸怒气,正以尖锐的言词攻击她。
邵鸿呀邵鸿,快出现吧!否则,你的失踪,恐怕会使这个城市里多了一个名叫召雨玉的女疯子。
“我警告你,不要接近阿扬,我绝不允许两个儿子都毁在你这个狐狸精手中。至于阿鸿的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不敢劳驾你了,你只要离开阿扬远一点就算帮我们忙了。”
召雨玉没回答。
邵母瞪了她一眼后,准备起身离去,临走时又回头对她说:“听说你母亲回娘家去了”她不怀好意地笑笑,“真可怜啊!唉!难道女儿的错会报应在父母身上”说完径自拉开门走出去。
此时陶雨霏恰好提着晚餐回来,两人又对看了一眼,彼此似乎更无好感。
爱情在哪里
50.爱情在哪里
“喂!她凶巴巴的,到底来做什么”陶雨霏走到桌前问。
召雨玉勉强挤出笑脸,没回答。
“你们认识”陶雨霏问。
“她是邵扬的妈妈。”她说。
“她找你做什么又是为了邵鸿的事”
“没!没什么,只是聊聊。”
“才怪!看她那种脸色不像是来聊天的。喂!她是不是说了你什么”
“哪有啦!”召雨玉笑着,“吃饭了,别乱猜。”
陶雨霏怀疑地看着她,见她似乎笑得很正常,才坐下来吃晚餐。
她们边聊边吃着晚饭,偶尔,陶雨霏会觉得召雨玉笑得有点夸张,却又不是很明显。她纳闷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召雨玉照样招呼客人、修改衣服,和陶雨霏谈天说地,但这样的她反而加深了陶雨霏的疑虑。
她平常不是这样的。
再怎么开心也会有沉思、叹气的时候。
因为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快乐,有很多遗憾,所以陶雨霏已习惯召雨玉那份淡淡的愁。
毕竟那才是她。
连平日少一根筋的陶雨霏也感到不对劲了。
打从邵扬的母亲一走,召雨玉就在强颜欢笑,试图掩饰什么。
到了结账、打烊的时候,召雨玉对陶雨霏说:“明天……我想去看看我妈和我外婆他们,店里的事拜托你,如果你也想去,就关门休息,好吗”
“好是好,不过……你打算去几天”
“两、三天吧!”
“雨玉!你……没事吧”陶雨霏担心地问。
“我没事的啦!你就会瞎操心。”召雨玉笑笑,“如果邵扬来找我,你就说……就说我到外婆家去了,你别告诉他我要去几天。还有,他母亲来过的事,你也不要说。”
“为什么不能说”
“不说比较好,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陶雨霏点点头。
“那就辛苦你几天。累了就休息哟!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召雨玉笑道。
“你放心去找伯母,店里有我。”陶雨霏应道,内心还是存有疑惑。不过,召雨玉既然不说,一定有她的理由,她除了努力配合好友之外,也不能做什么。
陶雨霏不禁摇头叹息。
薛正峰对着话筒说:“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息吗”
“我们很努力在找,但凭着一张照片,一个名字找人,实在需要较充裕的时间。”对方回答。
“你们尽管加派人手,钱我愿意多给,只要快点给我消息,我不在乎花多少钱。”
“是!薛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找到人。”
“还有,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千万不要惊动他。”
“我们知道。随时再联络。”
薛正峰一放下电话,薛母立刻问:“怎么样有没有靖伦的消息”
薛正峰摇头。
薛母深深叹口气:“难不成到别的县市去了这里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这孩子也真狠心,一通电话也不打回家,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你……唉!他长大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一想起他就哭,你的身体才该注意呢!”
“他是我的儿子呀!怎么能说不担心就不担心我可不像你。”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你又……我已经叫人找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不希望他回来”薛正峰恼怒地说。
薛母不再说什么。
嫁给他以后,她什么都听他的,对他十足大男人主义的模样也早已习惯了,从来都没有和他争辩过什么,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这次可不同了。
如果靖伦再不回来,她一定会和这老头子翻脸的。
陶雨霏在桌前叹息,正在剥葡萄给她吃的薛靖伦抬起头:“怎么了”他问。
“生意不好吔!”
“因为你一点也不积极呀!客人进门了也不过去招呼,生意怎么会好”他塞了粒葡萄到陶雨霏手里。
陶雨霏囫囵地吃着葡萄,含糊地说:“她们看中哪一件可以叫我啊!要是我是客人,才不喜 欢'炫。书。网'店员紧跟着我呢!”
“这就要讲技术了,要亲切有礼,又不让人觉得讨厌,可不容易呢!”
陶雨霏叹口气:“这就让我想起雨玉了,她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亲切有礼又讨人喜 欢'炫。书。网'。唉!怎么还不回来呢都三天了呀!”
“你还说呢!我都快被邵扬烦死了,一天问我四、五次。喂!你该透露点消息给他嘛!看他失魂落魄的,我都不忍心了。”薛靖伦说。
“雨玉交代过的啊!我得忠于朋友。”她指着他,“喂!你可不许说。”
“看来邵扬他妈是对她说了些什么,否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雨玉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不说,我也不想逼问她。”她无奈地说,“她平时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邵扬又来搅局……”
“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越来越觉得他们并不适合在一块儿。像雨玉这么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就需要一个能珍惜她、呵护她、宠爱她的人陪她一生一世。”
“邵扬不行吗”薛靖伦替好友说话。
“拜托!他有哪点合格的我看雨玉和他在一起是越来越忧郁了。”
“可能是……会不会是因为他弟弟邵鸿的原因呢你也知道他和雨玉曾经……”
“那又怎么样已经结束了呀!谁没有‘曾经’呢这怎能拿来当理由如果邵扬那呆子自己有心结存在,就不该追雨玉。”
“别老说我朋友是呆子。”
“他就是,怎么样”陶雨霏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好!好!我们犯不着为他们俩吵架嘛!来!吃水果。”薛靖伦只好妥协。
“这还差不多。”陶雨霏又坐下,“对了!你还没跟家里联络”
薛靖伦耸耸肩。
陶雨霏皱眉:“这样不好啦!他们会担心的。”
“是吗我很怀疑。”
“为什么这么说你明知他们一定会四处找你的。”
“哼!我爸……他以前还不想要我呢!至于我妈……反正我又不是她亲生的……”
“喂!你欠打哟!不是亲生的就不喊她‘妈’了吗枉费她养育你这么多年!她领养你,也没有因为你不是她生的就不爱你啊!你还说那种话。”陶雨霏气呼呼地说。
“好!算我说错话了,你不要气成这样嘛!脸红成这个样子。”薛靖伦安抚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那些问题。”
“你呀!你还真能撑,要是换成我,一定早就迫不及待要问个水落石出了。算了!懒得理你。”
薛靖伦苦笑。
他何尝不想知道一切
可是知道了以后呢
本来他是什么都没有的孤儿,现在竟有了亲生父母和一位养母,而亲生父亲娶了养母,丢下了生母。
天啊!这么复杂的情况叫他怎么接受
召雨玉妈妈的乡下老家拥有纯朴的民风。
召雨玉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却并未稍减她忧郁、伤感的心情。
上天对她真的很不公平。
她勤劳地工作,满足于现状,而且自认从未伤害过谁。
但结果呢
不如意的事不断出现,几乎要令她崩溃了。
她究竟有什么错呢要承担这么多恼人的事!
站在树下,轻风迎面袭来,带着几许落叶和阵阵尘土的香味,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留下。
忘了邵鸿,忘了邵扬。
忘了所有的一切。
待在这个单纯而朴实的地方,应该可以拥有渴望已久的宁静吧!
“雨玉啊!这儿风这么大,你站在这儿,不怕弄得一脸泥土”
有人叫她。召雨玉回过头,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