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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她听说过的,能到图国去做生意的人很少,因为明里暗里,各国都不与图国有贸易往来,尤其是江国,试问,谁会和敌人做买卖呢?但那只是官方说法,民间却不管那套,有利益就有人涉足,何况是暴利生意?官方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顺便让苦哈哈守在边界的兵士也有点散碎银子花用,只要不是太大规模就行了。
所以江图两国的边界虽然关闭,但真正的能人却自有办法通关。而能成为商队领袖的,往往是通吃五国的八面玲珑的人,要知道买通商道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过在她策马路过长物镇上那间西域风情的道饰铺子时,正巧店老板出门,和方初晴打了个照面。因为她曾是大金主,那老板对她印象深刻,居然当街拦马。
她吓了一跳,幸好镇上的人多,她骑得不是很快,不然非得落马不可。
“本姑娘没空光顾你的生意。”她一带马头,想从另一侧绕开。
可那店老板却又拦了一步,点头哈腰地道,“不是要姑娘光临小店,而是请您把自己的东西取走。”他边说边打量方初晴,只觉得这姑娘穿着女骑装,可比那天装西域女子漂亮多了。
“我有什么东西没取走?”方初晴很纳闷,难道是那天买东西时忘记拿什么了吗?
店老板巴结地笑道,“姑娘先下马呀。倒不是您落了什么在小店,而是后来跟您一起来那位爷当天晚上又来了一趟。要小的给姑娘打一条很大的金项链,说是要压惊用的。前几天东西就做好了,但那位爷一直没来,今天遇到姑娘,不如就捎回去吧。”当天他以为沈澜和方初晴是一对小夫妻,可今天他看到方初晴的发型不是已婚妇人的,所以不敢乱讲,只姑娘爷的一通乱叫。
方初晴一愣,在急急火火赶着离开沈澜的时候听人说起他,好像伤口被不知情的人无中意撞了下,疼得突然又无措。而且,他们来长物镇游玩的那天,她因为贪心说了草人代死不吉利,需要金子压惊的话。她本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沈澜却记下了。那天晚上她在客合适的大堂哄雪儿时,沈澜是从外面进来的,难道就是去订金项链了?
他记得她无意中的胡说八道,还真的照她说的做的,这是心里没有她的表现吗?可如果心里有她,又为什么说那么多无理的话来羞辱她?其实她理解在这个年代,她想嫁与他做正妻有多么不可能,其实并没有想真的为难他,但从他口中说出那些轻视的话,她怎么受得了?
“我手里没有抵票,没有关系吗?”她很想看看那条金项链,于是说。抵票,是大江国中类似于提货单的东西。买方只要支付了费用,卖方出具票据,之后只要持票的人就可以拿走货物。
“姑娘留下个字据就行了,下回再拿抵票来换呗。”老板仍然笑得讨好。虽然这行为不合规矩,但经常也有人这么做,并不会出乱子。况且,这姑娘可是女财神哪,巴结好了就是绝对的回头客,一次再来说不定又会买走很多东西。
方初晴一听,立即下马,跟店老板来到内铺,眼看他取出一只木盒来。
“拿错了吧,这么大?”一看那一尺见方的精致木盒,方初晴颇感意外。会不会只是样子货,就包装好,其实没什么真材实料的?
“没错没错,这么大的顶链,本店是第一次接手。”店老板说,“那位爷选好了样子,然后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够大。这不,有一斤多重呢。”
啊?一斤重!那是项链吗?哪有人买金首饰是论斤的?真戴上还不把脖子压断?拴狗的吧!
方初晴一听就气坏了,猛地夺过盒子,打开一看。。。这哪儿是项链,明明是腰链,纯金打造,式样像一条金树枝,挂着很多漂亮的金叶子。不得不说,这家店手工不错,那些叶子形状可爱,连叶脉都刻画得清清楚楚。而且,她没有看过比这项链真真材实料的东西了!
“小的也说这项链实在太。。。太与众不同。”店老板斟酌着字眼,看着方初晴涨红的脸蛋儿解释说,“但那位爷说是为姑娘压惊的,倒不为佩戴,所以只求足金份量,说姑娘会喜欢,只要姑娘高兴就得了,其他一律不问。”
他什么也没说过,可他是在用心思让她高兴吗?这。。。甚至算得上是纵容她的恶趣味,宠着她做任何事。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想离开他的时候,却得知他默默做过的一切。
一瞬间,前一刻她还觉得沈澜恶劣,这一刻的心却被温柔占满,想立即回要塞去。她被沈澜的行为搞糊涂了。他到底。。。喜不喜欢她?爱不爱她?到底有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爱意?
只是这死家伙为什么和皇上一样?她不过玩笑着说句话,他却当了真。皇上送个金钗像匕首,他就送个项链像腰链。不过这东西虽然不能戴在脖子上,便她还真是喜欢金子呀。
她犹豫了。
真的要不告而别吗?是否应该回到他身边,把两人的感情理清楚再做决定?可是她才想到江无忧,脑海里到图国去的心声又强烈地响起。
算了,事情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先去图国一趟吧。她南非要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要爱谁。要接受谁,要怎么活。她还需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不再依依赖别人。
“谢谢老板了。”她随手写了安据,把装着金项链,不,是做腰链的盒子包好,负在背上,追着商队的路线而去。
她满脑子想沈澜的事,却并不知道这两天她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因为她出了要塞后,王三娘虽然没有追她,但第二天一早就以巡逻的名义,带着自己的绝对亲信去劫杀了。
不过王三娘刚愎地断定她定是往南回江国去,还以为她跑不远,哪想到她居然速度到了长物镇,还一直往北,去了别人绝想不到的地方:图国。
王三娘锲而不舍,不眠不休地追了三天,直到再也不能往南,否则就算是违抗军令当逃兵 了,才感到恐惧,当她挑拨离间时,只是提着一口怨气,一口妒忌之气,而且虽然冒险,却认为自己可以摆平这件事,没想到她的捕杀计划落了空。王爷再找不到方初晴还好,倘若二人见面对质,稍一对证,她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以为为了王爷,为了爱情不会惧怕死亡,可那是因为没有真正感受死亡慢慢临近的滋味。在战场上她都没有怕过,但现在她只要想起沈澜狂怒阴沉的目光,却吓得连觉也睡不着。
于是,她找昏了亲信,真的当了逃兵,逃得无影无踪。其实她本不必如此,方初晴在给沈澜的信中并没有提起她说起什么,她本可以回到要塞中,看看情况再说。但感情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她也算是立过战功的女中豪灰,却在情之一字上败得体无完肤,而方初晴甚至都没有进攻过。
与此同时,方初晴却追上上齐山,给了后者一个巨大的惊喜。
“初晴,你怎么来了?”看到方初晴的第一眼,他立即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基时正近黄昏,庞大的马队正在扎营,打算晚上就在这背风小树林中过夜。
前方,就是江图两国的边界线了,他们在这广袤的平原上还需要走几天。
第七十一章节 纵使相逢应不识
“ 我想来想去,这个出游的机会难得,很想见见世面,所以就跑来了,大哥不会嫌我麻烦吧。”方初晴跳下马,笑道说。
“那怎么会?”齐山摇摇头,但看得出方初晴如花笑魇下的郁郁之气,也猜得出这十之八九和右师王有关,不过他聪明的不问半个字。
有时候,人是需要掩藏一点心事秘密的,这时候多嘴反而不美。况且方初晴和右师王之间出现问题更好,那样他的机会就大了。不是他卑鄙,而是他觉得初晴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你能来,我求之不得。”他亲自把方初晴的马拴上,“今天你就住我的帐篷,我去那边睡。”他一指旁边简陋得多的帐篷,“明天也别骑马了,坐在车里更舒服些。”
方初晴不想喧宾夺主,更不想麻烦别人,可是齐山一句句的说下来,虽然不急不徐,可她却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当然也没能拒绝得了。于是她就那么被细心地照顾着,从进帐篷略事梳洗,休息到吃了顿热乎乎的晚饭,从饭后天南地北的谈各国见闻到安稳暖和地睡下,她没有操一点心,都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这种被无微不至关怀的感觉,这种凡事都有人为她准备好的感觉,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都没有享受过。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掉了眼泪,可惜想的却不是齐山,而是那个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沈澜。
为什么,他从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可她这贱骨头却还要想着他呢。她应该答应嫁给齐山,这样后半辈子就会一直生活在懒洋洋的气氛中,总比心天天被扭着好得多,可她的心底就是有一丝不甘,因为她面临的是爱情中房屋的话题:是找个我爱的,还是爱我的?
可是沈澜到底有没有一丝爱她呢?如果完全没有,他为什么送这么个怪东西给她?方初晴摸摸抱在怀中的长盒子,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才睡。
第二天,气温骤降,狂风呼啸着斥过,鸣响如哨,猛然
有了北境之冬的感觉。方初晴换上了之前沈澜给她的那套阿拉伯妇女服装,从头到脚都包在厚厚毛料的下面,非常挡风。里面,则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上所有保暖的衣服,暖和是很暖和,但只要蒙上脸,从体型上看就是一俄罗斯老大妈,臃肿肥胖,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齐山看着她直笑,但看她这样怕冷,就在已经点了火盆、烘烤了半天的车内又加了一只火盆,“初晴一定是生于江国的南方,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有的地方,地下冒出来的水都是热的,还可以疗伤。唉,真是好地方呀。”他感叹;。
方初晴微笑不语,其实她在重生前是北方人,但却更不禁冻,因为有暖气嘛。而齐山说的所谓地下热水,大概是指温泉。她之前从未听说过江国还有旅游圣地,有机会一定去泡泡。可是,她还能回江国吗?
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腰。贴肉的地方,她以软布缠绕,包裹着那条像腰链的项链,围在了腰上。衣服外,阿拉伯服装下,她挂着金匕首。这两样东西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自然要随身携带。
“老爷,看这风大的,晚上恐怕要早早宿下,现在还是。。。早些动身吧?”大管事的凑到齐山身边轻声道,垂着头,也不东张西望,看起来很有规矩。
齐山点了点头,但没看那人,只转身温言对方初晴道,“你要不要再用些热汤?路上会暖和些。”
方初晴微笑拒绝,声称自己吃饱喝足了。其实她早上吃吃了一个馒头,一口水也没喝。但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不会出汗,那喝下去的水肯定会蓄在某一个脏器中,可这荒郊野外的又没有净房,也就是厕所,她要如何解决呢?难道让大队人马为她一个人耽误行程/?这么多人中就她一个女人,她可不想拖别人后腿。
“今天晚上会路过一个小村子,里面有客栈,那时初晴会舒服点的。”齐山自然知道方初晴滴水不进的意思,但他体贴地不点破,以防她难堪,只含蓄地说了两句就坐到另一辆马车中,命令全队开拨了。他把商队中最舒服的暖车给了方初晴,自己为了避嫌而另坐他辆,方初晴很不落忍。
不过,这也令她有时间独处,当她冷静下来后,左思右想之下就感觉到自己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