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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他能打过谁啊?他先动的手,却总是被打,结果狱警还罚不了人家什么,后来人家就发现他这个弱点了,没事就总是在他面前说侮辱我**话,他申请换房间,人家也不给他换,他就又跑了。他到了新疆以后我开始有点经济能力了,他在监狱的日子也稍微好过了点。”
“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的跟更高级别的法院和检查院的人沟通,算是倾我所有吧,虽然我一直没跟他们说过我是为什么,只是跟他们说是为了交朋友,而且我行事很低调,我并没有想让他们在工作上帮我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心里只为这一件事。而且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那个案子的证据,证明我父亲其实不是第一责任人,也让我找到了一些。前几天我找了个高层里跟我很熟的人跟他隐约的提了一下,他说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而且我要确实能证明不是第一责任人,就能裁定量刑过重。毕竟翻冤假错案理论上是好事,只是看检察院那边的情况了。检查院的人都换了好几茬了,当年办这个案子的人几乎都不在了,还有一个应该下个月退休了。我在想也许是时候,也许真的是时候了,今天在这遇到我母亲了,我要让她出庭,我要让她为我父亲也做一件事情,就算她不能说出具体的实情来,我也想让她站在法庭上说出我爸爸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也是被骗的。她该为他做件事,不枉我爸爸爱了她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她别想躲”
韩翼侧头看着孟晓梵,表情依然是柔和,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了,所有的”
(134)一个梦!
抱着旅游的心态出来对于韩翼来说似乎真的变成从来没有过的事了,此刻他十分焦虑的站在房间的窗口处看着外面。眉头深锁,时常能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
“把那个女人的电话给我!”韩翼的声音不大,却是一种坚定不容异议的态度,孟晓梵掏出手机来站在一旁:“要不然再等等吧,不说去参加酒会了吗,给她太大压力可能也不太好。”
韩翼沉默了一会,轻轻的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钟刚过,孟晓梵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孟晓梵接起来是韩翼母亲的声音。电话里说酒会刚刚结束,询问了他们住几号房间,过了一会又说时间太晚了,怕打搅到他们,说第二天再联系。
“这是您的电话吗?”孟晓梵在电话里轻声的询问着。
“对,这是我的电话。”
苗悦把电话留给了他们,孟晓梵心里觉的踏实了一点,韩翼的眉头也随即稍稍舒展了。
第二天他们约在了饭店外地一个咖啡厅,苗悦女士的穿着依然是高贵典雅,淡施脂粉难掩华丽的容貌和优雅的气质。
“我跟你们回北京!”苗悦女士的声音轻柔悦耳,她直接说出这句话来,孟晓梵和韩翼也有些小小的吃惊。
“小翼,妈妈也不指望你原谅我!”苗悦轻叹了口气:“妈妈其实也不是那种没心肝到毫无感情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活到这把年纪,眼看要六十岁了,又让我遇到你了,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我不是把你和你爸爸忘的一干二净了,我心里也常常想起你们,我一想起你们,我心里也难受。那个时候妈妈太年轻了,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从小也是被爱护着长大的,出了那件事之后,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妈妈的胆子很小,什么事都怕,妈妈就算带着你过日子,没准我还会成了你的负担呢。”
“行了!”韩翼出口阻止了苗悦的话。
苗悦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心里觉的这些都是可笑的借口,我说这些都是没用的,错误已经犯下了,我现在是诚心诚意的想跟你回北京,我去给春霞扫墓,我去给她磕头,我谢谢她替我把你教育的这么优秀。既然她都去世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补偿她,你说吧,我能做些什么?我尽力去做。”
“跟我去新疆看我爸爸?”
苗悦的脸上略带吃惊,她轻咬了嘴唇,没有回话。
“怎么了?你不应该去看看他吗?”韩翼的语气里又带了点怒气。
“应该,应该。”苗悦一直在点头,声音却很微弱:“只是新疆那么远,要什么时候去啊?”
“二十天以后。”
苗悦的表情依然是犹豫,“小翼,你别看妈妈好像生活的很风光,其实妈妈就是个家庭主妇,我也是在家干着相夫教子的 事情。LILY跟她新认识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旅游了,我。。。丈夫现在还忙着四处考察投资环境,我也是跟他说,我现在无事可做,想回北京去看看我的旧同学和朋友。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他肯定是要带着LILY回北京过春节的,这是我们之前计划好的事情。小翼,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韩翼的脸上挂着点笑意,“我不知道他对你的前夫了解多少,但是我敢肯定他肯定不知道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孩子。你这人自私了一辈子了, 总得付出点什么吧?我说二十天以后走,不影响你过春节,我相信以苗悦女士的能力,肯定能找出个合理的借口来,要不然我就想办法去直接问你先生,看你能不能去看我爸爸?”
苗悦的呼吸开始加沉,隐约觉的她的眼里泛着泪光,过了许久,她轻轻的说了句:“好!”韩翼和他母亲约定了离开海南回北京的时间,苗悦说还有事情就匆匆离开了。
孟晓梵能感觉到身旁的韩翼像是精神放松了一样,他侧过头看着她:“对不起,本来说跟你来这好好玩两天的,结果。。。”韩翼没有继续往下说,他靠过来轻吻了孟晓梵:“走吧,咱们俩去吃饭吧。”
孟晓梵看着他点了点头,“你妈妈她。。。”孟晓梵相劝韩翼一些话,却又觉得说出来很不合适,毕竟苗悦做的事情在她心里觉的是不耻的,她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女人怎么能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放在自己的身上,她觉的简直不能想象。可是看着苗悦的表情,她又常常被韩翼吓的像个受惊吓的小动物,又觉的她已经是个年逾花甲的女人了,此刻在儿子面前是如此的状态。
“上次我去新疆的时候,狱警说春节前要办个联欢会,让积极改造优秀的犯人可以和家人团聚,大家一起联欢一天。一共三十个名额,他问我用不用给我爸留一个,我当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我想到了你,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我爸爸的事情。可是我心里既不确定我准备告诉你,也没确定你知道了会不会愿意跟我去新疆看他,其实我还挺想让你去的,我想让他看看未来的儿媳妇,你会跟我去得吧?”
孟晓梵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带着笑看着他:“当然!”
“其实我爸爸心里并不像我希望的那么想回家,从他答应我妈担这个第一责任人以来,他就已经放弃了再重新过正常人生活的想法了,他让我别管他了,就让他这么死在监狱里。因为在他心里,他已经当他自己死了。”韩翼带了点自嘲的笑摇了摇头:“我努力了十几二十年的愿望,在我爸那常常让我觉的可有可无,我曾经也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可是我自己心里总是抹不去,我也不想一提到他总是这么躲躲藏藏的骗人,我必须得做这件事,除了为他,也是为我自己。一定要让我母亲去见他,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我妈妈是他内心的一个结,也许见到她,至少能让他心里重燃点希望,让她知道那女人还没把他忘记,他心里就会觉的这件事情他做的也不是别人眼里那么的不值,也许见到她,能让他心里重燃起想要过正常人生活的希望。就算我想替他翻案,可是他自己态度不坚决的话,那这个事情就会变的难上加难。”
三亚飞回北京的飞机上,韩翼母亲的心情似乎很好,她一直在拉着孟晓梵的手询问着北京的哪些地方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我离开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回去,以前是因为孩子太小,在北京也没什么亲人,现在LILY都长大了所以我就回来了。”苗悦的话刚一说完,在一旁正在看报纸的韩翼十分烦躁的猛的翻了一下报纸,苗悦紧握着孟晓梵的手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孟晓梵另一只手很快的搭在了坐在一旁的韩翼的腿上,韩翼终究是没说话,继续低头看报纸了。
苗悦的神情变得很紧张,笑容也收起来了,她侧头看着韩翼,发现韩翼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她的神经像是又放松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她用着轻柔又关切的语气询问着孟晓梵。
“还没具体的想这个事情呢,最近的事情总是一桩接一桩的。”
苗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孟晓梵的话里对她也有所指,她像是个长辈一样带着点说教的口气:“小翼的岁数也不小了,你今年也不小了吧?”
“我今年27。”
“什么27啊,明明就要28了。”一旁还在低头看报纸的韩翼,忍不住插了话。
“28那可真的是不小了!你们应该早点结婚,然后赶紧要个孩子,趁年轻的时候还好带,我生小翼的时候就年轻,第一胎都快把我疼死了,他爸爸心疼的要命。现在想想我真是没为小翼做什么事,顶多就是喂了他一年多的母乳。小翼是他爸爸带大的,从出生到他上小学一年级都是他爸爸在管,我笨手笨脚的不会带孩子,我也知道他爸爸是心疼我,怕我累,小翼这孩子小时候长得又可爱又聪明,幼儿园的老师都特别喜 欢'炫。书。网'他。”苗悦就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在津津有味的讲述着自己孩子的成长史,虽然她只能讲到六岁,如果你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这段话让人听起来很温馨很平和。
孟晓梵侧头看着韩翼,发现他已经没在看报纸了,他坐在位子上环抱着双臂像是在闭目养神,表情很是平静。
“你们要是半年内结婚,没准我还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呢,阿姨觉的你穿婚纱应该挺漂亮的!小翼穿西服肯定是帅得没人能比的,你想想你们俩站在一起多好啊,听阿姨的话,快点结婚吧。”
孟晓梵能看出来苗悦的话让韩翼变的很开心,他再次睁开了眼睛,微微上扬了嘴角,把报纸拿出来又继续看报纸了,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孟晓梵凑到韩翼旁边看了眼报纸,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报纸中缝都让你看光了吧?那寻人启事是找谁的?我帮他留意留意!”
韩翼转头瞪着她:“现在的报纸有中缝吗?我看广告呢,年底大优惠,买一百返六十,聊你的天吧,你管的到宽。”
孟晓梵看着他一通嘿嘿的笑,韩翼瞪了她一会,也忍不住笑出来:“你气我最有本事了!”很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冬天的北京时常刮着凛冽的风,空气显得很干燥,苗悦回到北京没几天就生病了。韩翼的母亲似乎在北京真的没什么亲戚朋友了,孟晓梵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电话。
“晓梵,阿姨有点不舒服。我先生家的老人都不在了,他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北京,说实话我都不怎么认识他们,阿姨太久没回来了,一下有点不适应,你能不能带阿姨去医院看看啊?”
“好,我这就过去接您。”
孟晓梵挂了电话去敲了韩翼办公室的门,发现韩翼也在收拾包准备离开了。
“正要走呢,咱俩晚上去吃什么啊?”
“你妈妈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点不舒服,好像生病了,我想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