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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傅常委皱了皱眉。
男子刚要离开,突然余光瞥到沙发上对他瞠目结舌的女子。他顿下脚步,看清她,随之灿烂地笑起:“季小清?”
“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见到他已经很稀奇了,没想到他还知道自己名字。
“你银行卡背面写着啊。”
她顿时脸上一红,两万块……她的怨念……她的耻辱……季小清抬头正色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能让我将工作继续进行下去吗?”
“哦。”男子高深莫测地挑了下眉,狭长的眼更显魅惑。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关好了门。
“你认识景曦?”傅常委问向她。
傅景曦?他叫傅景曦吗?思索着,季小清回答他,“一面之缘罢了。”
工作结束后,季小清拎起包下楼,沿政府大厅外的街道行走,一辆黑色的奔驰龟速尾随着她。
季小清发现了它,回头见到傅景曦正握着方向盘,对她朗笑。
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笑得那么恣意……又是那么奸诈猥琐!季小清在心里暗骂。
傅景曦的脑袋探出驾驶座车窗,对她喊道:“你赔了我两万,我也得赔你1980,上车吧,我请你吃顿饭。”
又见拽公子
她仰起倨傲的下巴,对他摆摆手道:“那1980就当我赏你的。”
“哦,”他意味深长地笑,随即说道,“可是我白拿你的钱不成了吃软饭的了?我当吃软饭的没关系,但季小清你年纪轻轻花容月貌怎就开始养小白脸了呢?”
一句话,轻易打碎她故作高傲的姿态。
季小清乖乖上车,乖乖跟他来到人均消费两千元的高档餐厅。
服务生带他们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向外看去,即将沉沦在夜色里的城市格外风情。
傅景曦点了几个餐,问她吃什么。她耸了耸肩,“随便。”于是他为她选了几个菜,服务生拿了菜单退下。
“林肯车已经送去修了?”她'炫'舒'书'服'网'地靠在沙发椅上,淡淡地问。
他怔了怔,随即笑道,“嗯,是啊。”又补充道,“季小姐真是个慷慨大方、有错必改的人。”
为什么她觉得有讽刺的意味……瞧那厮笑得多欢……
菜很快就上来了。她很努力地吃,她要吃回那两千块。
见她埋头吃晚餐,眼睛抬也不抬,傅景曦哭笑不得,怎么他就成了一只大花瓶在旁边陪衬了呢?这个女人眼里只有菜,连他的影子也容不下啊。
“季小姐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他好奇地问。眼前的女人让他强烈怀疑自己的魅力指数。
“你是一个……很抠门的人。”说完这句话,季小清抬头喝了口果汁。调整了下呼吸,她刚才差点噎住。
“就因为我要你赔那两万块吗?”
“没错。”她很郑重地点头。他哭笑不得。见漂亮的公子哥拧着眉头,她眨巴了眼睛,淡淡道,“好吧,你是个从小生长环境很优渥的人。”
“从用餐习惯看出来的?”他好奇地看着她。深黑的眸子在灯光的辉映下晶亮剔透。
“不是,”她摇了摇食指,开始分析道,“下车后,你跟我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一个手臂之远。刚才服务生站在你旁边等你点餐,你的眉头几乎一直微微皱起,等他走开才舒平。或许你自己也没有察觉,这就是每个人习惯的个人空间距离。而在中国,像你那样与人保持一臂之远的间距,不是生长在田野农村就是城市豪宅吧?”
他缓缓地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随即笑道:“季小姐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吗?”
小狮子
“我?”季小清决定打个马虎眼,于是厚脸皮道,“我是个很漂亮的人。”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伸手拿起杯子灌果汁。
“而且很直率。”傅景曦对她轻笑。
直率?她不明白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
不过自那天起三个月来,傅景曦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嗯,她差不多明白直率的意思了。
没关系,因为她很快也把他给忘了。
季小清后来换了家婚介公司。这家公司好啊,只需要付一次高额入会费,之后介绍不成不收费,所以季小清至今只付过一次入会费……
接到预约就去工作,周末逛逛商场,相亲喝茶。她的生活非常规律,直到有一天……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发现家门是虚掩的。她突然心头猛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贼?她不确定,也或许是门锁松了?
她轻轻推开门,门边挂了一排雨伞,她顺手拿起一把直柄伞,作为防身武器。
她进入玄关,进入走廊,又进入大厅,发现家里没有任何改变,正感到迷惑,突然看到沙发旁躺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物体。
季小清走了过去,细细观察,那个毛绒物体像只优雅的狮子一样横卧在地上,阳光从落地窗外洒入,笼罩在它棕色的毛发上,她突然有冲动想伸手去摸摸这料子,看上去很柔软。
“清清!”头顶传来喊声。她抬头,顿时睁大眼睛,手里的雨伞“啪”得掉到地上。
穿了一身休闲服的中年男子从扶梯上走下,对她朗笑道:“女儿我回来了!”
三年不见,季明浩笑得格外愉悦,上前一把抱住女儿。
“你回来了啊……”季小清有些呆呆的。余光瞥见那只毛绒物体,指着它问道,“那是什么?”
季明浩一手搭着她肩膀,拍了拍她肩头回答道:“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狮子形坐垫?”
“……事实上这是一个在非洲狮群里长大的人,”顿了顿,又补充道“性别为男。”
她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给他起名字
季小清转过身,对他父亲正色道:“爸爸,你要搞什么科学研究,我可以理解,你上次带了群猴子回家研究它们的脸部表情,我也忍受了,可是这次你居然带个野人回家!”
“听着宝贝,他不会伤害你!”季明浩扶着她女儿肩膀,被她的手推开,季小清嘴角抽搐道:“你说他万一半夜兽性大发……”
“他是人类啊!”
“他从小长在狮群里啊!”
“但他不是狮子!”
“那就是半兽人,”季小清下了完美的结论,“于是就会有半兽人攻击人类的危险,你快点把他遣送了,哪来回哪去,越快越好,我不要跟他呆在一个家里。”
“你听我说,”季明浩的语气软下来,他清楚自己的女儿吃软不吃硬,“你知道他有多可怜的么,从小在异族的种群里长大,倍受欺凌,半年前两大狮群为了争地盘而互相攻击,他们的族败北了,不是我救他,他早就被一群狮子咬死了!后来我照顾他,发现他极聪明,半年内他几乎能完全听懂我说的话了!”
“可是,”季小清果然心软了些,“可是他身上都是虱子,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给他洗干净不就可以了么。”季明浩很清楚,再催两把,清清就会投降了。
果然最后,野人同学顺利留在了季家。
季明浩问她:“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打算领养他,这样才能给他报户口。”
“泰山的兄弟是华山吧?叫他季华山好了。”她口气不善。
“嗯,好名字,季华山!”季明浩笑眯眯地点头。
地上的野人同学似乎也感应到别人在谈论他,'炫'舒'书'服'网'地蹭了蹭冰凉的瓷砖地板。
季明浩给季华山办理户口后一连五天都没回过家门,到处赶学术场子,推也推不掉。这时季小清才发觉自己被暗算了!虽然季华山就像一堆烂肉一样,每天都扒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然后乖乖把生肉吃掉。可是清洁问题成了季小清心头的一根绣花针。
她帮他洗澡
她走到季华山面前蹲下来,对着似乎是头颅的部位说:“华山,你得洗澡。不然会长虱子……”虱子会把家里弄得很脏!
季华山仍然横卧着,一动不动。
没有人回应她,她干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今天的午餐生肉,放在季华山面前。果然他闻到味道支起身了。
“来,跟姐姐过来。”她甜甜地哄骗着。拿着生肉盘子一步步后退,季华山站起身,他刚学会直立不久,脚步特别慢。当他直立的时候,她才依稀看到一个人类的轮廓,而且是个一米八的高个,他腰间裹了块布,除此外浑身上下满是长毛。整张脸在披散的长发后若隐若现。奇怪,他是怎么看清路面的?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被她成功地诱拐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了温水,水面映照着金色的阳光。知道他喜欢晒太阳,她特地开了窗户,让阳光洒进来。
季小清把装了生肉的盘子放在里面的一端,季华山果然踩进浴缸里,拿起盘子开始吃肉。
“慢慢吃。”她笑笑。然后拿起搓衣服用的刷子和肥皂粉给他洗澡。泡了肥皂粉后她换水,水波流动惊动了他,季小清见盘子里还有肉,说道:“专心吃。吃完还有!”
于是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头,继续吃。
第二铺水,她好心地用沐浴液给他轻轻地再洗一遍。
季华山身上到处都长满长毛。据说雄狮的长鬃毛正是吸引母狮们的法宝,毛越长越深,就越是“狮中帅哥”。她突然有点同情这家伙,从小把自己当一头狮子……
洗呀洗呀,好像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软软的,好有弹性啊!
“嗯……”季华山突然轻哼了一声。多么像……某种呻吟……
季小清突然脸上涨红,她知道这是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了……
算了算了,他只是个动物,不要计较这么多!
等等,男人不也是动物么!
泪。那就当成在给野兽洗澡吧。
终于完成了洗澡大业,季华山盘子里的肉也吃得干净,她喊他出来。
梦中情人
季华山却懒懒地靠在浴缸里,好像很喜欢这阴凉的触感。
“喂,走了,回客厅去。”她拍拍那个貌似脑袋的地方。
突然有只舌头探出,舔了她一下手心。
季小清瞬间石化。
那只舌头又舔了舔,绕着她手心打圈。
冷静,冷静,狮子也是猫科动物啊!猫科动物舔舔人类很正常……(貌似野人同学不是狮子……)
季小清刚想收回手,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她的手臂,完了,他的牙齿已经对上她手心。难道他刚才没有吃饱?
尖尖的牙齿,连麋鹿都能咬碎!那利齿在她手心上摩擦,她惶恐手骨会被咬碎!野人兽性大发!
季小清脊背僵直,怔然无言,突然间季华山放开了她,跨出浴缸,离开了浴室。
她将手掌凑在眼前,还好,没有伤口,她要去打听有没有防狮疫苗呢……刚才太危险了!
季小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神未定,脚步踱来踱去,拿起角落里的小提琴盒,打开它拿出一把小提琴,上松香后拉奏起来。很好,三年不练,果然已经偏音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她放弃拉琴,又走到窗台边,支起画板铺好画纸开始调油彩。
首先是金色,在画纸下方渲染,那是一片广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