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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汴梁,他们一个个的,不是对着唐军弃城而逃便是不顾自己的严令烧杀抢掠起来了……
郭荣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变得极深极冷,这些人不给他们一顿苦头吃,还真当自己这个皇帝是好相与的呢!
李重进正在和张永德一起喝酒说话,听到王丰义的旨意时,两人对看了一眼,陛下这是来真的了?幸好他们没有搂着那几个娘们。两人一起出了屋,便听见曹翰抱怨的话语,出了刺史府,又看见王宴那张黑脸。至于王彦超,脸色也很是尴尬。其余的将领,大多同王彦超差不多!
“冤枉啊!冤枉啊!臣对周皇陛下忠心耿耿啊……”郭敬被陆二虎的下属们捆着拖了刺史府。他一见众将领们,便高声呼救起来。
王宴资格最老,想到自己也接受了他献上的女子,便咳了一声,对陆二虎道:“陆侍卫,这郭敬犯了何罪?他如今降了陛下,算是陛下的臣子了,这样处置他怕是不妥吧。”
陆二虎抱拳,对着众将领道:“陛下有旨意,此人对陛下不敬,且军前行贿将领,该杀!”随即让人将郭敬的嘴巴塞上,当着众将领的面,将郭敬斩首了!
大部分将领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再多说什么,驰马往大营去了。
“末将等拜见陛下。”众将去了郭荣的主帐,跪拜行礼后却没有听到郭荣的叫起之声。心中忐忑不安时,才听到了天子淡然的叫起之声。
“王彦超,你在濠州吃了败仗,你说说,濠州该如何打?”郭荣没有看王宴,而是先问了王彦超。
王彦超一窒,镇守濠州的郭廷谓,比之刘仁嶦丝毫不逊色,竭力死守城池,不理会周军的挑衅。同时胆量不小,时常趁夜率军突袭周军大营,自己在濠州可是吃了好大的亏的。
郭荣见王彦超说不出话来,便看向白重赞:“白重赞你可有办法对付涡口的淮南水军?”
白赞中一阵语塞。
“刘晟,你是否可以单独领军替朕拿下毫州?”郭荣走到刘晟面前,冷声问道。
刘晟心中一抖,垂头不语。其后,龙捷都指挥使刘光义,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李千,龙捷右厢都指挥使田中,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顺,龙捷左第二军都指挥使孙延进这些人,一一被点了名。
赵匡胤隐在人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碰那几个女人。而曹翰,已经汗湿了后背衣衫,心中懊恼不已。
“朕并非是说你们碰不得女子,只是也要看时机。如今战事未歇,诸位便想着女色温软,接下来的战事,朕如何放心来倚重诸位?”郭荣冷着脸扫过众人道。“南唐并非没有良将,刘仁嶦,林仁肇,郭延谓,张彦卿……你们是否敢对朕立下军令状,能够将这些人尽数成擒?”
郭荣冷眼一一扫视众人,看的众将领纷纷跪在倒,这才坐回大椅上道:“不管李璟那边如何答复,李重进,明日你领侍卫司禁军,发兵涡口。赵匡胤,朕命你为龙捷副都指挥使,协刘晟一道兵发毫州。白重赞,你带兵去往泗州。王彦超,你带兵去往楚州。也让朕看看,你们除了会抱女人外还有点本事!至于濠州一地,朕领殿前司禁军亲自攻打!”
王宴见众人都得了命令,唯独漏了自己,忙抱拳道:“陛下,末将攻打那方?”
郭荣看向王宴,挥手让其他的将领都离开后,才语带郑重道:“王节帅是追随先帝多年的老将了,当还记得王秀峰和王殷的。他们是如何走到那那种结局的,节帅你仔细想想!朕并非刻薄之人,节帅之功朕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你如今的行事,却让朕看到了王秀峰和王殷当年的几分影子呢。”
王宴心中一颤,额头沁出几滴冷汗来,回想自己的这些日子来的言行举止,确实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多谢陛下提醒,末将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王帅起来吧,这寿州城才打下没几日,城里城外之人,都是念着清淮军的好处,若是我军言行不谨慎,只恐惹来百姓的反周之声。所以这寿州城内外的安置便交由你了,'www。87book。com'可不要让朕再失望了。”
王宴起身满心的恭敬道:“末将遵旨,一定不辜负陛下之恩。”
李谷见王宴出去了,这才起身,眼中有着深意,笑对郭荣道:“陛下今日之举,又让众将士心生警惕了,陛下英明。”
郭荣摆摆手,看了一眼李谷才缓缓:“相公以为朕之怒火是故意为之么?若非是在行军之时,朕定要严惩他们的……如今看来相公也不大明白朕之为人呢!”
郭荣让李谷退下去后,眸色变的更冷,待淮南战事稍定,军纪还是要重整一番,绝对不能自己在是一个样子,自己离开后又成了另一个样子。郭荣暗下定决心后,便让亲卫去召来了张永德和韩重两人,同他们俩商量起攻打濠州之法来。至于其他人如何同唐军交战,他不会再多问,若是能吃下苦头,他也不会再有所顾忌了,向训、史彦超等人都等着朕的旨意来淮南征战呢,若是其后战况不佳,换几个将领也未尝不可!
金陵残照江北将定
“啪!”李璟将战报扔在地上,颓丧地坐在御座之上,脸色是又青又白的。
李景达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若是他抬起头,就可以看见他嘴角自嘲的冷笑。皇兄在父皇灵柩之前约定皇位兄弟相继,也不过是故作大方罢了,反倒是将二皇兄推到了前面,且处处猜忌自己。若是自己有心,父皇在时便会争一争的,岂会等到之后再动心思?朝政之上用的都是些什么人 ?http://87book。com这个时候才着急,早前是做什么去了?
“你们谁还有什么主意?莫非眼睁睁看着周兵将整个江北夺去了么?”李璟看着素日里自己倚重的大臣问道。
宋齐丘虽然持身不正,但是这个时候心中还是明白的,江北不能丢。便开口道:“陛下,周大军压境,我大唐一面受敌。若是外接契丹、北汉和蜀国,让他们在边境上骚扰周境,我们这边的压力便会小些。而且陛下莫要忘记了一件事,之前我军虽然连吃败仗,但是我大唐的主力大军并没有损失多少人,且水军还没有大动。依臣看来,之后的仗我大唐肯定会有起色的。”
冯延巳心中虽挂念被周军抓去的弟弟冯延鲁,但是却在盘算着皇太弟如今之势。若是皇太弟连连失利的话,燕王李弘翼自然就冒出了头,那自己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了,要想着救回弟弟那就是更难了。所以最好之计,便是同周军纠缠下去。
“陛下,刘仁嶦负伤奔去了濠州,且皇太弟所率的大军也在濠州城中,加之镇守濠州的张延谓也素来勇猛,所以濠州城暂时应该无忧的,但是臣以为,趁着周军攻打濠州时,另派将领带兵突袭滁州和广陵的周军,若是能收复两州更好,若是不能,也能给周军一些麻烦的,使得濠州城的压力小些。”
李璟看向枢密副使查文徽,查文徽和冯延巳等人是一党得,自然是附和好朋友的话了。
李璟看也不看李景达,便依照宋齐丘和冯延巳等人的意思下了旨意。退朝后,李璟却传旨意去了郑王府,召李从嘉进宫。
周宣随着李从嘉一起跪拜着接了旨。
“公公,敢问一下,皇上这个时候召郑王殿下进宫,不知道所为何事?”周宣捏了一下李从嘉的手,让侍女赏了一锭银子给内侍之后,笑问道。
那内侍也算是李璟身边有些地位的,但是他对着李从嘉和周宣夫妻,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也殷勤得很。这些个在皇帝和皇后身边服侍了多年的人精,那里不知道皇帝心中最宠爱的人是谁?他也不推脱,将银子收进袖中,笑眯着眼道:“殿下和娘娘放心,陛下不过是心情不好,特地召殿下去说说话的。”
李从嘉放下心,对着周宣笑道:“琅嬛,那我随着林公公进宫去了。”
周宣满脸微笑送李从嘉去了,心中却在不停地转着。江北的战事,皇太弟吃了败仗,这皇太弟的位置也就坐的不稳了,那么皇上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那个儿子做太子了。李从善几个小的可以先排除,燕王李弘翼为长,且确实比李从嘉有能力,且为长。但是李从嘉更得皇上和皇后的喜欢。两相比较,是各有优势了。而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立于不败之地的。李弘翼上位,仲寕过继过去,便是太子长子;李从嘉上位,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周宣想到这里,便觉满庭树影烟萝都别致起来了,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掌在斑驳零碎的阳光下,显出一种诡异的美感。周宣弯唇一笑,挥过大袖,自葱茏树影下缓缓回了屋。
其后跟着的侍女,也察觉到王妃的心情大好,心中虽然不解,但是想到之前大丫鬟红菱和绿娇的下场,愈加的恭敬小心起来。
金陵皇宫西边的延福殿里,挂着烈祖李昇的画像。
李从嘉跟着李璟进了延福殿,看父皇在李昇的画像前跪下,便也跟着跪下。待一炷香燃尽,李从嘉才扶着李璟起身。
“父皇,您不要太过担心战事了。祖父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大唐的。”
李璟面色萧瑟,扶着李从嘉的手臂出了延福殿的大门,高台之上,整个唐宫尽收眼底。
“当年你祖父取吴建下我李家的基业,朕当年还想着,要做出一番成就来,重现我大唐的李家的荣光。却不曾想到,如今半壁江山将失……只怕我去了也无脸见你祖父了。”
李从嘉再不关心政事,此时心中也是悲伤的。“父皇,这么些年来,我大唐的百姓安居乐业,唐国富庶天下皆知。这些都是父皇您的功劳。至于兵事上之败绩也不过是暂时的。周国逞凶,势必招来他国的惊惧,我们则可以同荆南、蜀国、北汉、契丹结盟共抗周国,想周国也不敢在乱动了。”
李璟看着斜晖下亭台楼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李从嘉,温和道:“我儿这番话很有道理,可见你也不是真的不懂政事的。你生来重瞳,深得你祖父的喜爱,怎么就能不理朝堂政事呢?父皇老啦,你大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冲动暴虐,你两个弟弟年岁也不大。你二皇叔如今在濠州被围,四叔又是个难以托付的人。所以父皇能指望的,便是从嘉你了。”
李从嘉心中一阵为难,要说他是真的不喜欢朝堂的政事的。但是见李璟的脸色,他踌躇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下了。“儿臣答应父皇就是了。”
李璟这才带着一丝欣慰地笑了。只是他心中却知道,江北之势怕是不好了。之前周大败过北汉,又从蜀国手中夺取了秦凤四州,而契丹,虽然还能给郭荣一点威胁,但是此时的契丹国内也乱得很……李璟深叹一声,只觉得这国势便如那西天的夕阳,缓缓下坠而不可阻了。
李璟本来就是文人心性,这个时候也愈发的伤感悲观了。李从嘉虽然喜好诗文,却还不能同李璟一样感同身受,只得边扶着李璟回了太仪宫,一边轻声劝慰着。
钟皇后在殿门前侯了好久,她虽然不大过问国事,但是于外面的战事却是清楚的,心中自然是担心的。挂心在外征战的李弘翼,担心丈夫李璟的身体。也没有时间去想着怎么对周宣了。
“娘娘,您看,是皇上和郑王殿下回来了。”大宫女思瑶看着李璟一行人在长阶上出现,忙轻声禀告道。
钟皇后松了一口气,亲自迎了上去,对李璟屈膝行了礼,轻笑道:“皇上找儿子说话,也不使人来告诉妾身一声。”
李璟看这些时日来憔悴了好多的妻子,面色也柔和了许多:“朕不过是让从嘉随便说说话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