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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不走,那就只有等着被杨小婵害死的下场,所以,我不得不这么说,好把妳气得赶紧离开!”傅灏挑起眉,深阒的眼瞳紧紧攫住她的视线。
“那你又为何不走?”她这才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无奈,抬睫懵懂地问道。
“我不能走,因为,我得藉由杨小婵找出明教乱党的总据点。妳懂我的意思吗?”他攀住她的肩,微扬下巴睥睨着她。
“你!可是你说曾经爱过她……”于霜轻轻地问,在他紧箍的双臂中与魅惑的眼神下就要迷失一颗蠢动的心。
“对!我曾因爱她毁了自己的双腿,但是,妳救赎了我。”他眼底带着浓浓浅郁。
于霜闻言却猛摇着小脑袋,心碎神伤地说:“我是救了你的腿,但不要你因此而报答我……我不要──”
“妳这个小女人怎么那么爱钻牛角尖?对杨小婵我或许曾迷恋,但对妳我是深深的爱恋。”
傅灏的目光似磁石般紧扣住她,像极了张裹着蜜的情网,让于霜怎么也抽不开身了──
“灏……”
她的唇轻颤,低唤他的名,温热的感觉滑过心头,胸臆更暖暖地萦绕着满足。
“妳原谅我了?”他轻问。浓眉下一双敛光深沉的眼不敢稍瞬地注视着她,就怕她的答案会让他受不了。
“我从没真心怪过你。”她扑进他怀中,悸动地说。
傅灏闭上眼,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什么似的,倏然垃住她的手,“既是这样,那就跟我回去。”
“不,不行!”
于霜抽回手,忍着悲恸道:“老佛爷已替我做了主,我还是不能跟你走,今生我俩无绿,但求来世。”
“我不要来世,我要永生永世──跟我走──”傅灏像极了雄狮在咆哮。
“不可以,除非老佛爷同意,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于霜坚决道。她是不怕死,但她不能害傅灏也背上拂逆大罪。
“妳决定如此?”他忿忿地看着她。
“对,你走吧!”于霜忍痛说道。
“好,妳等我,我定要说服老佛爷,将妳许给我。”放了豪语,傅灏挥了下衣袂,快速走出“枫桥苑”。
于霜透过拱窗,看着他倨傲不羁的背影,不禁流下苦楚的泪,暗自祈祷着:但愿他能说动老佛爷,倘若不能如愿,她也会求死为他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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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灏一连数日求见老佛爷都被阻挡了下来。
“鹤宁宫”的人不是说她老人家睡着,就说她出宫进香,要不就在其它宫苑与娘娘们喝茶聊天,让他怎么也见不着!就连呈祥与姜颖也跑去游山玩水,不见踪影,这算什么朋友嘛!
更让人气结的是,本来无人看守的“枫桥苑”,近日居然加派许多人手轮流巡守,连他也无法靠近。
简直是见鬼了!
前些日子他去见过霞妃,当霞妃见他突然回宫而且是健步如飞自然是欣喜不已。当然在傅灏的追问下,她也坦诚有关于霜当日回宫后的一切……
原来,当她将于霜关进“寒牢”不久,欧阳王府姜颖就来宫内求见她,希望她能放过于霜,但她说什么也不肯,除非见傅灏回来。却在这时候,皇上的小阿哥傅亚气喘的痼疾突然犯了,群医无策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重喘所折磨。
姜颖得知此事,心想这或许是救出于霜的好方法,于是,进“鹤宁官”晋见老佛爷,并将于霜的事说给老佛爷听,因此,老佛爷随即颁布懿旨,命她立刻放人。
于霜因而由寒牢中得救,且经过她的看诊与下药来,傅亚的病情竟得以稳定,如今长时间服药下,气喘的毛病居然不曾发生过!众御医把了他的脉象,无不啧啧称奇,都难以想象傅亚的长年痼疾居然根除了。
也因此,老佛爷可是喜爱上于霜这位小姑娘,不仅不排斥她是汉人,还收她为义孙女。
当然,霞妃也由傅灏口中知晓他失踪的原因,自然消弭了对于霜的偏见,还好当时老佛爷的一张懿旨救了于霜,否则,她还真成了个谋害恩人的大罪人了。
今天,傅灏在没辙下又来到“霞官”,希望藉由额娘的帮忙,让他与老佛爷见上一面。
“灏儿,你又何必执意呢?就忘了于霜吧!”霞妃听了他的要求,有些为难。
“为什么要我忘了她?我要娶她啊。”傅灏开门见山地说道。
“她是救了你的腿,但你没必要拿娶她来报恩──”
“额娘──”他喝止了她的揣测,“我是深爱着她,娶她绝非因为报恩,这话可不能让霜儿听见,否则,她又会误解了。”
“你此话当真?你……你真的爱上她了?”原以为他以前说要收她入房,只是心病作祟闹着玩的,想不到他真的……
“你也知道,老佛爷已将她许给九阿哥,她可以明正言顺做个娘娘,没必要让你收入房──”
“您又弄错了,我也是要明媒正娶地将她接进门,做正宫娘娘。”他愤懑地开口。
“什么?那不成。”霞妃连忙阻止,“老佛爷昨儿个下了旨来咱们东厢,她已作主将怡亲王府的顺清格格许配给你,就与九阿哥同日成婚,好讨个双喜。”
“额娘……”傅灏闻言,连退数步,眸光转浓道:“我不会答应的,我怎么都不可能答应娶顺清。”
“儿啊!违逆懿旨可是大不敬之罪,你不为自己,也为额娘想想,我可不希望因此被贬入冷宫。”霞妃吓坏了,立即哭哭啼啼了起来。
“您──”傅灏颈暴青筋,久久不能言语,“我怎能娶个我不爱的女人,而在同一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这又能如何?你也知道宫里的规矩,任何事都以旨令为尊,抗旨者只有死罪一条。”霞妃不得不说重话点醒他。
“我不怕死!”傅灏早已豁出去。
“那我呢?你就真的那么不孝,为了爱情不要亲情?”她这回哭得更是凄凄惨惨,把他的心都哭乱了。
“我不是不要您,而是──”他重啐了一声,首次感到深深的挫折感令他气虚。就连当初双腿被废时,他也没那么气愤无奈啊!
“要不,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霞妃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
“听说顺清是个明理的好女孩,你新婚之夜就坦白告诉他,你们不能圆房,我想她不会怨你的。”
“哈?您还真是异想天开,这样做就算不圆房,也等于毁了她!”傅灏冷冷地响应,真想咆哮大吼一场!
“那就随你了,反正你那天是非得拜堂成亲不可。”她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我会找到老佛爷,要她亲口取消这门亲事。”傅灏眼一玻В杖灰灰а揽觳娇绯隽讼脊
霞妃这才回转过身,表情突变,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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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大婚之日已到。
刚开始,傅灏还会疯狂的等待能见到老佛爷的机会,但在无数次的扑空后,他已逐渐丧失了斗志,开始以酗酒闹事来发泄。
更试图以这种颓废散漫的恶劣形象来改变怡亲王的决定,希望他能立即阻止老佛爷将他的掌上明珠顺清格格嫁给他。
但……直到此刻,他仍没听到半点儿风声,于是,他在又气又闷又恼的心情下穿上大红袍,在笙鼓齐扬的热闹气氛下来到了怡亲王府将顺清迎上轿。
坐在白色骏马上的他,风姿飒然、器宇不凡,但眉宇间始终带抹愁绪,一点儿也没渲染上当新郎倌的喜色。
直到进了礼厅,看见老佛爷与皇阿玛均坐在主位上为他与九阿哥傅澐主持婚礼,他赫然有股冲动想冲上前请求他们两位老人家收回成命。
但一思及在他临出门时额娘的苦苦哀求,又无法不顾虑她的想法,气馁又痛苦的直想仰天长啸!
再看看此时正站在九阿哥身旁的于霜,他更是快按捺不住了。
只要一想起待会儿洞房花烛夜时,她偎在九阿哥身下,让他抚遍全身上下,他就亟欲疯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疯了!疯了!全天下的人都疯了,才会撮合这两桩让四个人痛苦一辈子的婚事!
他满脸涨满怒气,像个木头似的拜了堂,再将新娘送上轿,回到他的“灏睿宫”,而后他便一人跑到宴客的御膳楼,大肆狂饮烈酒,最好把自己喝得烂醉好躲开“花烛夜”的尴尬。
眼看傅澐也是坏杯畅饮,但他脸上却挂满了笑容,实在是有够讽刺的。
霜儿可是他的人哪!
正当他想借着三分醉意,打算前去傅澐身旁予以挑衅时,却被临时赶回来的呈祥给拉住了。
“呈祥!你不是出京旅游了?”傅灏玻鹧郏溲垲㈨潘
“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路上风光再秀丽我也得赶回来啊。”呈祥倒是对傅灏表现出的冷意不以为忤,还在那儿恣意说道。
“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倒回来说风凉话,不无聊吗?”他狠狠推开他,往九阿哥的方向走去。
“喂!我知道你的苦,但这又何必?文武百官都在这儿,你想闹笑话吗?你醉了,走,我送你回宫。”呈祥眉眼带笑,谈笑自若。
“我不回去──”傅灏与他争执。
“还是回去吧!七阿哥、五阿哥,帮个忙和我一块儿把他抬回宫。”呈祥顺手招来正在邻桌饮酒作乐的两位阿哥。也就如此,傅灏被打鸭子上架地送回洞房,呈祥还恶作剧地将房门反锁了起来,气得傅灏暴跳如牛般直踢着门板。
直到踢累了,他也酒醒大半,这才瞄见仍端坐在床边的新娘子,一股懊恼、头疼的感觉又袭上脑际,让他不知该如何启口。
但他也不能对人家不理不睬,她毕竟是无辜的……
“有……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妳知道,我不能娶妳……虽已拜过了堂,但我也无法与妳圆房。”
他下定决心了,无论是死罪是活罪,他定要去傅澐的宫内将于霜抢回来。
新娘子仍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让他根本猜不出她做何想法?
“妳到底听懂没?我的意思是我不爱妳,不想害了妳一生,最好妳自个儿去和老佛爷说,免得过了今晚让人误解就一切迟了。”他气她傻得像根木头,听了他的话居然不哭又不闹?
但她依旧端坐在那儿,连大气也没抽一下,让傅灏误以为她睡着了。
“妳……好!妳无所谓是不是?但我不能让我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妳好自为之,要走要留都随妳,我非得去劫她回来不可。”
正当傅灏打算撞开门板冲出去,突地床上的新娘开口了,“灏,你就那么讨厌我,不要我了?”
他顿住动作,霎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果真如此,那你走吧!”床上的可人儿轻叹了一口气,幽然道。
“霜儿!”傅灏赫然转身,瞪着眼前那个一身霞破凤冠的新娘子,呼吸渐渐变为急促!
新娘不作声,等着他来为她娶下锦帕。
傅灏迅速拿起银秤撩起红锦帕,迫不及待地端起她的小脸。
“真的是妳──”他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气,脸上迅速涌上错纵复杂的神情。“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开心还是懊恼?”于霜柔媚的一笑。
“我当然开心啊!只是……天,难道是老佛爷她老人家在耍我?”迷雾逐渐散去,真相也一点点浮出台面。
她掩嘴低笑,点了点头。
“那么妳呢?也加入了戏弄我的行列?”他的唇抿成一字型,炯炯黑瞳闪亮如炬。
“我……”她屏息,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的迟疑无疑是告诉他,她也参与其中,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