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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成心里不爽,连带着话语,也喷着一股冷气。
“好,先不说这个!”他一把擒住她的下巴:“把刚刚那句次爱的话给我吞回肚子里去,我不爱听。我不爱听,后果就会很严重,懂不懂?”
“什么嘛,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和见清之间就像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只能放弃他。我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吗?”
她有些条理不清嘛?但是她的意思就是,她和夏见清是没有可能的她清楚,所以不会和他纠缠不清的嘛。
“你说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忽然胸中一股郁气直涌而上,瞬间将那些游走在心中的甜蜜驱赶殆尽:“你再说一遍试试!”
“嘶————少成,疼,你弄疼我了。”
下巴好疼啊,这男人发什么疯,怎么忽然这么暴力,她只是说她和见清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嘛,他干嘛这么凶。
谁让他投错了胎!
“把刚才的话全部给我收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从现在这一刻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坐在一旁别惹我。”
顾少成磨牙冷哼,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破天荒的话来撩拨他的脾气。
真是不知死活,他本就心情糟糕透了,她居然还敢说自己和夏见清恨不相逢未嫁时。
可恶的女人,是不是没有学过语文,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他真恨不得将她扔进娘胎回炉重造,然后在她还不懂爱的年龄找到她,第一个住进她心里,从此守住疆土,谁敢窥探他妻者,天打雷劈,挫骨扬灰!
免得让别人住进她的心里,什么次爱、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统统都不许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顾少成的眸底暗红一片,辰星却坚决要把事情说清楚。
她想着一劳永逸,不想总是因为夏见清惹得他醋意大发,男人吃醋是好事,可是这种随时随地都会乱吃飞醋的事情可真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你先放开我,你把我下巴弄疼了。”
辰星狠狠的推开他,一边轻轻的按摩自己的下巴,一边抱怨的瞪他。
“你怎么这么粗鲁?好疼知不知道?”亏她之前还夸他好呢,简直就是暴丨力狂。
顾少成的视线,落在她的下巴上,眼色微微有些歉意。
不过休想他说什么道歉示软的话!
只要是牵扯到夏家的事情,他体内就会有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和仇恨,轻者砸东西泄愤,重者曾今差点将老三给揍得半身不遂。
“你生气的时候真的吓人,以后不要这样嘛。”辰星嗖嗖挪动了几下屁股,远离暴风雨,靠近着车窗警惕的喵他。
“你从来没有见识过我真正发火的样子,不要早下短论,给我闭上嘴巴转过头去!”
顾少成说着转头不看她,视线偏向窗外,看着疾驰而过的松树,鼻子里不断的喷着火气。
她没见识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
那上次在家里砸东西凶她不算?那上上次在办公室砸东西不算?那他真正发火的时候该有多恐怖哦,辰星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时候老三的电话打进来,他交代了几句挂掉,然后仰靠着养精蓄锐。
“顾少成,我和夏见清之间,真的没什么了,要是有什么,那也就是我以前暗恋他而已,我们连小手都没有牵过的。”
“闭嘴!”
没有什么?
暗恋不算什么?
在星巴克他说她喜欢她,结果她绝食很多天想离开不算什么?
校园里在无数摄像头下,他向她求婚不算什么?如果小五不赶到,她会不会答应?
这些顾少成都不想追究,谁让他是后来者,谁让他夺人所爱!
但是也别把他当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在辰星的心里,压根连那个夏见清的半根毛都不值,如果不是他用强逼她留下来的话!
为什么那个叫做夏见清的男孩,就是喜欢抢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99down'
小时候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输得一败涂地他认了,谁让他投错了胎!
莫名其妙乱吃飞醋的男人!
可是如今休想再将他的女人抢走,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让两人彻底恩断义绝,绝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你凶什么凶嘛,我好好的和你讲话你也凶,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嘛,谁还没个初恋啊,那是我的过去你要尊重我的过去。那我也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呀,你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有没有上过床、心里还留着几个,这些我统统都没有问过,你却总是抓着我的一个揪着不放,你这人也太小气了点吧。”
“啊!——”
他怒意横生:“我让你闭嘴你懂不懂是不是?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你信不信?”
顾少成一脚将车门踹开,吓得前面的司机赶紧急刹车。
“谁让你停车的!”顾少成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司机顿觉浑身被股刺骨的冷意包围,吓得手一抖,却又立马反应灵敏的发动车子。
车速哪里敢快,后座车门打开,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再说辰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呼啸的风灌入车里,她一手死死的抓着顾少成的胳膊,完全搞不懂吃饭的时候还将她宠在手心的男人,怎么忽然间如此的恐怖。
“你神经病!”
“我叫你闭嘴你就把嘴巴给我闭得严严实实的。”他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和嗜血的光。
辰星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甚至连唇瓣都颤抖起来,但是她就是死命的倔强。
她就是这样,遇软则软,遇强则强。
“你就是不可理喻,我就说怎么样,你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没事乱吃飞醋,我和你解释你要大动干戈,真是气死我了。”辰星嘟噜着嘴巴,心脏蹦蹦蹦跳个不停。
却偏偏控制不住的要往枪口上撞。
真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和他一样脾气大,不听她的解释还发火吓唬她。
也许真的是在他旁边待的时间长了,不像开始那么怕他。
大概知道他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吧!
可是她似乎高估了顾少成的忍耐力,那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沙文主义男人,他让你闭嘴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上,否则后果绝对是你承受不起的。
然而辰星不懂。
顾少成怒火中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着辰星。
整个人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阴冷,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恐怖这个词,用来形容萦绕在她周身的冷气,简直弱爆掉了!
“我不可理喻?我小气吧啦?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顾少成压低着气压,一字一顿,从他的牙齿缝隙里挤出来!
车内一瞬间彻底安静下来。
仿佛一瞬间,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前座的司机,冷汗直冒,心里祈祷着:辰星小姐求求你别再顶撞顾总了,我求求你了,一点都不好玩。
可是辰星偏偏要说:“本来就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讲道理简直就是白讲了。好,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和你说话呢,莫名其妙乱吃飞醋的男人!”
不要!不要!顾少成!
顾少成的眼睛,仔仔细细盯着辰星眼底的不屑,掀开,冷笑。
眼底深处,流转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致命的吓人。
辰星忍不住,浑身都颤了颤,但是她别过眼,闭紧着嘴巴,不看。
不看总吓不到她了吧。
奈何即便别过眼睛,也能感觉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危险,紧紧的囚丨禁着她的身。
顾少成今天,不爽,很不爽。
真的,很久没有这么不爽过了!
起先是有人绑架了辰星,随即他不得不踏入他誓死都不愿意踏入的地方,再然后,呵呵,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为她的初恋情人向他求情。
他顾少成就是不放人怎么样!
即便她说她和她的初恋情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即便那个老头说让他释怀又怎么样,他顾少成就是不答应,谁能奈何的了他?
她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他乱吃飞醋?
这个不懂状况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可理喻?
如果你也从小被人抢走母爱,并且直到现在自己的母亲还把所有的母爱给那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夏见清,你就会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在乱吃飞醋!
如果你也曾被继父追杀,活得犹如过街老鼠,自己身边所有忠于自己的仆人全部被灭,你就会明白他心里的仇恨到底有多深重多深重!
辰星,你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夏见清,才会这么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好让我放他一马?
想到这里,顾少成看着别过眼不看他的辰星,指尖微凉,将她的脸别过来,薄凉的声音,丝丝缕缕的传出:“辰星,我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你说,我敢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你,你想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辰星的心骤然紧张起来,甚至有一瞬间看着顾少成的眼神,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怔怔的猛摇头。
“是么,你觉得我不敢,所以你摇头?”顾少成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双手单手搂着她的腰,下一秒——
辰星完全来不及惊呼,整个身体已经被迫探出了车外。
“啊!——————”
辰星吓得已经不知道身体的反应,呼啸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乱舞,害怕,好害怕,他想做什么?这个疯子想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顾少成你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子,疯子!”
他想杀了她嘛?
只要他随随便便一松手,她就完了,她就会彻底完蛋了,这个疯子到底在做什么?
司机也吓得一身冷汗,他已经将车速放得越来越缓慢,深怕造成不可逆转的悲剧。
而顾少成,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甚至下一秒,他一只脚也踏了出去,踩着呼啸的空气,将她整个人抱出了窗外。
“啊!——不要!不要!顾少成!顾少成!你这个疯子!疯子!”
“我小的时候,就被人这么放在车外过,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哈哈,我的继父,而我的母亲在一旁连一句劝阻的话都没有。你现在能体会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嘛?”
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你能理解一个几岁的小孩在体验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怎么的恐惧了吗?你现在还敢说我对夏见清这件事情上不可理喻吗?”
“凭什么他父亲就能这么对待我?凭什么他对我求之不得的母爱不屑一顾?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是不是不可理喻?”
顾少成的话,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犹如倾城暴雨,可是耳边的风声实在太大,她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情绪异常的激动。
而且,她也没那个心思去认真听顾少成在讲什么,因为她心里怕极了,换做谁被这么扔到车外都不可能镇定的去听别人在讲什么。
恐惧已经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深怕顾少成的手一松,那么她就真的死翘翘了。
而且他的半个身子也探了出来,只用一只脚勾着车座,一只手抓着车窗边沿。
呜呜,他们这里不是上演好莱坞大片里的刺激!
她怕,怕得尿都要流出来了。
“顾少成,你别这样,我怕,我怕,呜呜,我怕死了,我要怕死了……”
“顾少成,我错了,我不该惹你,我不惹你,我再也不惹你了,求求你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了,我们快点进去,这样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顾少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我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了,我真的不了,你拉我进去,快啊,啊——————”
“顾少成,呜呜,我怕我害怕,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