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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严峻的眼神依旧,“别再跟着我。”
“不——”就在黑马即将奔驰离去之际,云廷眼一闭,豁出去地挡在马的前方。
“云廷,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说话……不对,我说渠大少爷啊,求求你行行好吧!看在我这么努力的随你上山下海的分上,你就别再为难我了,还是回去吧!”不得已只好采哀兵姿态了。
“别忘了,我可没要你随我上山下海。”渠令霁冷嗤,他恨不得这讨厌的家伙离他越远越好。
“可是属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没能将你请回去,我拿什么脸回褚府啊?”当初他可是发下豪语的,现在就这么孑然一身地回去,请老爷子处罚事小,让一大群人笑掉了大牙才算罪过呢!
唉!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古人要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道理了,可惜为时已晚。
“那是你的事。”渠令霁慑人的黑眸逼视道:“让开!”
那匹俊昂的黑马也如同他主人那般,气势嚣张地猛朝前方那挡路的可怜家伙喷气!
“不!少爷,你听我说,你听……啊!”
黑马突然前蹄悬空,站在它面前的云廷看这泰山压顶之姿,吓得魂魄几乎都快飞散。
本以为真的惹火了小主子,这回准会让阎王给召去做女婿,幸好临急时,那匹黑马十分有灵性地转了个方向,闪过眼前这碍眼又多嘴的家伙,放蹄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少……少爷。”刚刚才从马蹄下捡回一条性命的云廷,心脏无力地坐倒在雪地上,根本无力挽回什么了。
“记住,别再跟着我了,否则下次是否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就很难说了。”渠令霁声音酷寒地道。
那双凛锐的寒眸朝云廷警告性地一瞅,随即策马离去。
“少……少爷……”
太过分了!渠令霁这是在威胁他,威胁他耶!
云廷气得牙痒痒的,心里不断地诅咒那冷血无情的家伙。
要命的,好冷啊!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他是招谁惹谁要来忍受这苦啊?
好家伙,给我记着,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不过,这个仇该怎么报啊?云廷望着远离的黑影,智多星的脑袋竟空空如也,宛如白痴。
第二章
红沁楼
这是家客栈,但却不是普通的客栈,红沁楼向来只接待达官显贵和千金、少爷,身份不够尊贵者还不能进人。
正因如此,收费也是贵得惊人,不过是值得的,这里除了食物精致好吃外,春赏花,冬观雪,日落黄昏时还是个观云的好地方。再加上女主人姚大娘的长袖善舞、亲切热诚,生意一直十分兴隆。
此时,窗外飘着冉冉细雪,红沁楼里也高朋满座,热闹哄哄。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无比的笑容,惟独坐在二楼雅座上的练龙除外。
他非常不高兴,而且将所有怒气全写在脸上。
“呵呵……”一直和章家兄妹谈笑的练凤偶一回头,才发觉不对劲,“小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的,看他小姐姐与姓章的小子有说有笑的,他当然不舒服极了。
练龙实在很后悔,其实像他姐姐这种大家闺秀,一直以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怪他一时冲动,老看他姐姐在房里刺绣习字太闷,所以才鼓励她,要她多跟几个闺中好友出外走走。
想不到她会从此热衷此道,三不五时就接受几个好友邀约,不是往人家家里跑,就是往红沁楼跑,甚至还与掌柜姚大娘结为莫逆。
这些都无所谓啦,最气人的是,她的几个好友都喜欢拉着自家兄弟作陪,像现在这位将军府的章姑娘便是一例。
“姐,我们回去吧!”练龙再度不耐地道。
练凤偏着头望他,实在不懂他究竟在闹什么别扭,还坐不到一盏茶时间呢,他就嚷了数十次想回家。
“再坐一会儿嘛!姚姐姐还没回来,而且章大哥说的故事也挺有趣的,既然都出来了,多留一下再走嘛。”她连忙安抚道。
“是啊,龙哥哥,难得你回来,再多坐一会儿吧。”章如玉媚眼一抛,帮忙劝道,她实在舍不得这俊哥儿太早离开呢,“快,哥,上回你不是猎了几只野兔吗?快说给凤姐姐听听。”
“猎兔?真的吗?章大哥也会狩猎?”练凤眼睛瞠大,老关在深闺里的她,最喜欢听这些新奇有趣的事了。
“当然啦,我大哥箭无虚发、百发百中呢!”章如玉得意地道。
章如渊脸上同样扬着一抹得意笑容,立刻又口沫横飞地道:“是啊,说起狩猎我可是有心得的,不管是飞鸟或野兔,只要我一出手,一定手到擒来。”
“哇!”两个女子都一脸崇拜。
吱!练龙冷嗤了声,真是要笑掉人家大牙的,猎飞鸟和野兔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人家说什么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就狩猎飞鸟和野兔这些可怜的玩意儿,章大哥的功夫果真了得,叫小弟好生佩服。”练龙椰揄地道。
“小龙,你在说什么呀?”练凤暗自警告低语。
章如渊这大老粗却未听出弦外之音,还以为练龙在夸赞他呢。
“小老弟,咱们狩猎首重的就是心狠手辣,不能看飞鸟和野兔可怜就下不了手,那绝对无所斩获。”
哟!还教训他咧!练龙翻了翻白眼,再次大叹对牛弹琴!
“这样吧,下回有机会我来教教你狩猎功夫,如玉和凤儿妹妹也一起去,你们说好不好啊?”章如渊快意地提议道。
“好。”
“不好——”
三道声音同时扬起,两个女子赞同,反对的自然就是练龙啦!
“小龙,你……”练凤正想抗议,却被打断。
“姐,姚大姐回来了。”练龙眼明手快地指着楼下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妇,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练风水眸往楼下一望,灵致的脸上果然露出欢欣笑容。
“真的是姚姐姐。我去找她。”她朝章家兄妹点头示意后,提起裙摆,立刻兴冲冲地往楼下跑。
对于她的莽撞,练龙看得直摇头,“姐,小心点。”
“放心,没问题的。”练凤回头朝弟弟笑了笑。
不料一个没注意,脚下跌了空。
“啊——”惊惶的娇喊声扬起。眼看整个人就要从梯上滚下——
下一瞬,她已稳稳地落人一双强健的臂弯里。
“谢……谢谢……”练凤惊魂未定地抬头看这救命恩人,却望进了一双黝深如黑潭般的深邃眸光里——
心弦不经意地轻轻被扯动……
他—身的黑衣,五官不算俊美却刚毅英挺,尤其那双犹似黑色岩石般的眼眸,冰冷而不带一丝情感,可偏偏眼底那抹孤傲冷酷之色眩惑了她的眼,让平静的心波倏然掀起惊涛骇浪……
“放开她,快放开她。”来不及抢救的练龙怒喝道,他气急败坏地三步并做两步,直冲向他们。
如果说黑衣男子,也就是渠令霁会分神多看他们姐弟一眼,这绝对和他们俊美的外表无关,而是他们难得极为相似的脸孔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眼罢了,大手随即放开了那始终紧盯着他看的女子,毫不留恋。
不料他这一放手,原本被吓得浑身虚软,将全身重量靠向他的练凤一时间没站稳,眼看刚刚的意外即将重演……
渠令霁只得无奈地再次大手一揽,将她扶稳。
“……谢谢。”哎……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练凤娇靥染上一抹嫣红,下意识小手紧缠着他的衣服,低下头直想埋入他的怀里,再也不想见人了。
练龙更加暴跳如雷,直冲到他们面前:“放开,快放开我姐。”
姐?渠令霁唇角轻勾,原来是对孪生子,莫怪乎长得这般相似。
相较于练龙的暴躁,练风却似乎对旁边的事务听若未闻,依旧很鸵鸟地低头靠着他,平息内心的不安。
渠令霁不得不皱眉,投怀送抱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但像她这样毫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赖在他怀里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姑娘,你还要躲多久?”他的语气透着满满的厌烦,这情况可不是自愿的,反而他还恨不得将她丢得老远。
幸好,他低沉内敛的声音唤回了她的失魂,练凤抬起头来看向他,扯着他衣服的手稍稍一松,羞赧腼腆地对他一笑。
她的笑容清灵绝美、百媚横生,古人说的一笑值千金也不过如此。
可怎么也没想到,渠令霁竟看都未看一眼,一见她手一松,他便冷酷无情地伸手将她推进旁边练龙怀里,而后就这样跨步往外走了!
真的……走了!甚至连头也没回过——
“喂……”糟糕!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她竟然来不及细问。
练凤绝美的脸上写着懊恼神色。当然刚刚他那毫不留情的一推,也伤了她的心。
“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练龙关心地问。
她胡乱地摇摇头,推开他关心的手,美眸依旧痴迷地往门外看,双脚还冲动地往外跑——
没有!站在门前左右各看了老半天,就是不见那黑衣男子的行踪,甚至违背影也看不到。
没来由地,心口处像是缺了什么似地,浓浓惆怅涌上心头!
这一切竟然只为一个陌生男子,多么不可思议啊。
练凤手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凝望着门外枯枝上的白雪,脑子里所萦绕的,却全是那双幽傲的眼神。
怎么会有那么抑郁的眼神呢?
摇摇头,老关在深闺里的女子想象力实在有限,她根本想不透他究竟为了何事所扰,却又为那眼神而痴迷。
脑海里映出他的模样,她无意识地伸手抚了抚,似乎想抚平他微皱的浓眉。
太过专注了,以致连有人走近她身边都没察觉。
练龙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姐,你在想什么?”
练凤一愣,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绛唇轻努,又撇过头去看向窗外了。
“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呵?”
她老实地点点头问声道:“你知道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若没有他,说不定我会摔断脖子呢!”
练龙叹了口气:“没那么严重。”
“那……那说不定我会摔伤腿啊!再不,或许摔个鼻青脸肿什么的……”她娇嗔地抱怨道:“总之你就是不该对人家那么大呼小叫的,这样实在太没有礼貌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是他令她失望,还是那个黑衣男子令她失望?思及此,练龙心头一阵烦闷。
“姐,我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他提醒道。这个姐姐从来没跟他生过这么久的气,这还是头一遭,而且是为了一个陌生男子。
‘喔!是……是噢!我忘了,对不起。”这些日子过得恍'奇''书''网'恍惚惚,实在很对不起他。练凤转头看他,随即又垂下眼睑。
“没关系,姐,你很在意那个……那个人啊?”练龙明知故问。
“我”
是的,她在乎!
其实很想再见那个黑衣男子一面的,但她是个名门闺秀啊!纵使红沁楼并非普通的客栈,但她就这么天天往那里跑也说不过去,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关在房里偷偷想着他……
唉!她这样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
可想就是想啊!又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她也很痛苦无奈呢!而且心头上那份失落难以形容。
“那天我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实在很没礼貌。”她找了个借口道。
“你可以问姚大姐,她应该知道。”练龙提醒道。其实若非她被某事困扰,以她聪明的脑袋瓜子,不难想到这法子的。
“对幄,我怎么没想到这点?”瞬间,练凤那蒙尘似的小脸蛋发出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