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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不到堂堂七尺男儿也有被尿憋死的一天!”众人没有理会他的抗议,继续取笑。在战场上没有机会这样乐呵,如今逮到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我可还没死呢!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我还没那么窝囊,要被尿给憋死!”说罢,又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
“哈哈!哈哈!你若是被尿憋死,我们一定要为你树个碑。那碑上就写‘史上第一位被尿憋死的烈士’。”
“对对对。然后立碑人就写成‘该烈士的崇拜者’。”
营房里又是一阵嬉笑。这么嘹亮的笑声,一点也不像受伤卧床不起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孟思清叫上一个军医进了营帐。在走近营帐时便听到了众人的笑闹声,不由得笑着摇头。
第十五章
孟思清叫上一个军医进了营帐。在走近营帐时便听到了众人的笑闹声,不由得笑着摇头。
将这个营帐里的事情交给军医后,孟思清便又去了另外的营帐。那里也满是伤患。等看完了伤患,天色已经黑下来。孟思清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她的营帐用屏风隔成两部分。里面是睡榻,外面就是看书、配药的地方。此时的小茜还在帐中配药。
看着一脸专注的人,孟思清没有说话,也走到旁边帮着弄起来。小茜见她来帮忙便说道:“姑娘,那些伤患看完了吗?你一连几天都忙着医治,也没有好好休息。趁我还能帮着做些事情,既然忙完了,姑娘就先去休息会儿吧。等我送了药回来,便给姑娘准备些吃的。”
“那好吧,我先去躺会儿。有什么事就叫我。”孟思清是真的有些累了,于是,也不再推辞。
“知道了。姑娘快去休息吧。”小茜笑着答道。
躺在榻上,很快便睡着了。只是,自从打仗以来,她便经常做梦,梦到士兵们浴血奋战的情景,梦到孟逍一身伤痕累累的惨烈。因此,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甚至经常失眠。她经常从梦中惊醒。现在也是一样,她又梦到孟逍一身是伤。她起了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右手顺了顺胸口,还是觉得胸前闷闷的。
到了外间,小茜已经不在,许是配好了药,给伤患送去了。她走出营帐,来到帅营。营房外面树着“淳”字大旗。旗帜随风飘扬。营房门口笔直地站着两位士兵。士兵们大多认识孟思清。当孟思清走近时,他们便拱手向孟思清行礼。
“淳王在营中吗?”孟思清对向她行礼的两人点了点头便问道。
“在。不过此时正和各位将军们议事。姑娘是有什么事么?那我现在就去禀报王爷。”士兵一脸恭敬地说道。他们都很尊敬这位姑娘。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等便好。”孟思清阻止了他。他们在谈正事,她是不愿意打扰他的。自己在营外站着等了一会儿。春天的夜风有些冷。她站在营外一刻钟过后,见还没有人出来,便在营外信步走着。
“快!快!”两个士兵一边抬着一位伤患快速地朝孟思清营中方向走去,一边大声地叫嚷着。
孟思清不知不觉间便又走到伤患们集聚的营帐附近。她自己的营帐是正对着那些营帐的。因此便能一清二楚地看到面前的情景。
平日里他们都是将伤患抬到病房营里去,今日怎么朝她的营中走去了?于是,她急忙回到营中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
“姑娘,军医们现在都忙不过来,叫我们来找姑娘。而姑娘又不在病营里,于是我们便自作主张将他抬到姑娘这里来了。”他们见孟思清进来,便说道。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将伤患直接抬到姑娘营中来。
孟思清朝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仔细看了一眼躺着的伤者,不禁一惊。然后转头对那二人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会好好为他看看的。”
两位士兵走了后,她转头对着身中数箭的人。将他身上的箭全部拔出,然后用药止住了血。将他的身子擦干净,又换好了衣服。受伤的人仍然昏迷着。她坐在旁边看着受伤的小熙,他才刚满十一岁,便硬是要上战场。虽然他很有天赋,跟着陆风也学了许多本事,只是,他还才十一岁,是个小孩子啊。孟思清皱着眉头想到。
孟逍一进来便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便道:“清儿,怎么了?”他听到她来找过他,便急忙赶了过来。
听到声音,孟思清站起身来,看着一身玄色盔甲的人。一个月未见,他仍然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风霜。
“二……哥”太久没有这样唤他了。好久不见,再见时,或许很多事都在改变。她变得能废寝忘食看病,会失眠,会时常想念那轻言细语,温和笑颜。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淳王”,是先皇的幼子。他甚至不姓“孟”,确却地说他应该叫“云逍”。现在的他不只是她的二哥。虽然她早已知晓真相,只是如今还是些许失落。
“清儿,你瘦了。”孟逍同样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中一时波澜,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着军中事务,根本没有机会见她。而她没有急事也不会来见他。每次回到营中都已深夜。只能在她营外站着。看着她还安然地呆在营中便觉得安慰。听着她不顾劳累照顾伤患,他虽担心她的身体,又知道她的脾气,于是,不知该如何劝说。
“你要照顾伤患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孟逍顿了顿,又轻声说道。
“我知道。”孟思清应着。又仔细看了看孟逍。他现在还好好地站在面前。便放下心来。幸好梦中的情景都没有出现。今日破例去找他,也是多日来同样的梦境让她心中不安。不然,她是不愿去打扰他的。她只要在后方好好照看病者便是帮他。
“这些伤患在病营中照看便好,怎么接到你的营中来了?”孟逍看到躺着昏迷不醒的小熙,对孟思清说道。
“许是军医们那边也是忙不过来。便叫他们来找我。而他们没找到我,因他的伤情严重,便直接送了过来。”孟思清又看了小熙一眼,发现他额头上已渗出些许汗珠来,便起身打了水来,将毛巾打湿,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又想起以前他受伤时,她也同样这样照顾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以前虽时有战事,但是却是相对平静得多。如今让她跟在他身边,受着战乱之苦,心中着实不忍。只是,现在却不想她离开。
他又看了一眼小熙,嘴里郑重其事地说道:“以后不要将那些患者接到你的营中来。”
“小熙一直跟在陆大哥身边。如今他受伤了,在我这里照顾也是没有关系的。”孟思清知他担心,只是她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得如此说着以安慰他。
孟逍只沉默地看着她。心里想着现在是连陆风身边的人,她都会好好照顾吗?看了她一会儿,他又问道:“他们说你来找过我?”平日里,她是很少去找他的,今日来找他莫不是有什么事?
“恩。”孟思清轻轻应了一声,却没往下说。
“可是有什么事?”
“淳王,陆先生有急事求见。”
孟思清再次望向他的眼睛,还没来到及说话,便有士兵前来禀报。
孟逍看了她一眼,道:“你记得要好好休息,别太累着自己了。我有空便来看你。”说罢便匆匆离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孟思清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又坐下来仔细照顾着小熙。为他换了毛巾。
小茜回来的时候,弄了些饭菜,与孟思清一起吃了。见到昏迷不醒的弟弟,心里一直担心,便问道:“姑娘,小熙怎么还不醒?”
“他身中数箭,一时昏迷不醒也是正常的。我已帮他处理好了伤口,明日便可醒来。只是,今夜恐怕要发烧,得好好地照看才行。”孟思清安慰着她。
小茜听她说会醒,便没那么担心了。想着她哥哥也是战死沙场,她不想连她唯一的弟弟也这样离她而去。见孟思清一刻不停地照料着弟弟,心里感激万分。心里早已经认定,孟思清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了。于是,说道:“姑娘,还是我来照顾吧。这么晚了。你也该歇息了。”
“好吧。这些你都会做,我便交给你了。”孟思清又走到里间,躺回榻上。而这次却一直不能入睡。她在榻上辗转反侧,换了无数姿势还是不能入睡。身体觉着累,却还是睡不着。她偶尔也会吃些治疗失眠的药,虽能得到缓解。只是她深知若不失眠,心中必定不能思量太多。只是如今的情形,她自然是做不到。因此,她的失眠也就没有得到根本的治疗。
躺了一个时辰,仍是没有睡着。便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小茜还在照顾小熙。她走到小茜身边说道:“小茜,你去睡会儿吧。换我来照顾他。”
小茜打了个呵欠,说道:“姑娘又失眠了?还是让我来吧。”她整日和孟思清睡在一个屋子里,知道她经常失眠。也是看着她吃了些药,可是总不见缓解。心里担心着,却是知道这种症状是不能轻易治好的。
“看你一直打着呵欠,还是去歇会吧。反正我也是睡不着。我来便好。”孟思清笑道。
“姑娘。你这样整日失眠的怎么能行。不管怎么样还是去睡吧,你一直闭上眼睛的话,总会睡着的。”小茜虽是有些困,但是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孟思清。
“小茜,听话。”
见孟思清皱着眉头,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站了起来。平日里见孟思清还能与那些伤患者说说笑笑,却是很少人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这些日子眼见她因此消瘦了不少,心里着急,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走到里间门口,又看了孟思清一眼,最后摇着头,叹着气走了进去。
第十六章
见孟思清皱着眉头,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站了起来。平日里见孟思清还能与那些伤患者说说笑笑,却是很少人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这些日子眼见她因此消瘦了不少,心里着急,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走到里间门口,又看了孟思清一眼,最后摇着头,叹着气走了进去。
孟思清照顾了小熙一夜。他的烧已退了下来。在快天明时,她才渐渐睡下。小茜早早便起了床。见孟思清趴在小熙床边睡着了,想着她或许忙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便轻轻地回到里间,拿了件衣服为她披上。看了看小熙,虽仍然未醒,却不再发烧,脸色也已好转。然后出了营帐,去弄些吃食来。
小熙醒来时便发现了床边的人。他想起身,却是动弹不得。然后刚一伸手便扯到胸前的伤口。于是,作罢。只得看着面前的人。是她照顾了自己整晚吗?他是知道她平日里经常废寝忘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伤员。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让她照顾。看了看四周,这还是在她的营帐中。
看着熟睡的容颜,一缕发丝遮住了她的眼。他又伸出手想将那一缕头发理在一边,却又是牵动了一道道伤口。他不由得“嘶”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再不敢动作。
而孟思清本来睡眠就浅,隐约中感觉有些影像,便缓缓睁开眼睛。见小熙捂着伤口,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小熙,怎么了?牵动伤口了吗?”
“恩,没事。”小熙努力挤出一丝力气说道。
“你受了重伤,不要轻易动作。若是需要什么,只需同我说一声便可。”看了看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