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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妃正等他进一步动作,他却停止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恩,莲儿。”
那一声轻唤夹杂着阵阵温热,生生闯入耳中,酥酥麻麻,深痒难耐,却又不舍回避。莲妃一声轻笑,满脸红霞。
花园里繁花似锦,时有枝枝叶叶伸入道旁。南荣昊随手一挥,摘断一枝娇花,将其插入莲妃发中。那花恰好衬得她既如花,更似玉。他一身倜傥,薄唇微扬,轻道:“莲儿,你好美!”
“你哄我。”莲妃娇笑一声,却是心中甜蜜。
“我是说真的。”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两人一起,竟不知是谁把谁化成了水。
“那么,比起你的太子妃呢?”她歪着头看着他。
“你们是不能比的。”他笑道。
“为何不能比?”
“你们不能相提并论。”
“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的太子妃?”
“你是要当皇后的。这太子妃做不做有何关系?”
“昊说得对。可是,什么时候才能一尝所愿?”
“这就要看你的了。今日我带了另一种药,你将这药与先前给你的一齐放进他的药水之中。”
“我知道了。”
“你要小心。”他满眼温情地看着她,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便不会安心。”
“恩。”他会替她担心,她心里甚是欢欣。
云逍一手轻揽佳人纤腰,一手拿着那对戒指左看看,右瞧瞧,甚觉新奇。看了许久,他问道:“清儿,这就是‘戒指’?”
“恩。你戴上试试。”孟思清让他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后,道:“正合适。二哥戴上真好看。”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为何要戴在这个手指上?”他动着那只无名指问道。他尚不曾见过如此奇怪的东西。似扳指,却又不是。
“戒指就应该戴在这个手指上。证明你已婚娶,不能再喜欢别的女人,亦不能让别的女人喜欢。你看,我的与你的是一对。说明相许此生的人便是彼此。”孟思清看着这一对戒指,虽是简单,却也同样意义非凡。
“我知道了。”云逍笑着在她手上一吻,又道:“彼此的唯一。”
“二哥千万不要把它弄丢了。否则,缘分便不在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孤独终老。”她明媚一笑,似是玩笑之语,实则真心所愿。
“清儿。”
“恩?”
“我不会弄丢。即使是危及之时,我亦会护它如命。”云逍亦是认真地说道。
孟思清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仿佛此刻便真的是危及时刻。她一时之间有些抑郁。因而,轻声说道:“二哥,我只是说说罢了。它哪里有你的命重要?若是在危险之时,不小心掉了,二哥可别做傻事。”
虽说戒指意义非凡,那里有彼此的念想,然而,什么都比不得他重要。只要他好好的,她不要什么承诺,不要什么念想。他竟已许她来生,那么,他们来生还会相聚。
“清儿,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云逍长叹一声,然后,紧紧搂着她。
她一听此话,觉得有些奇怪,便想开口询问。却是在她刚刚张嘴之时,他的唇便迎了上来。此时的他,如此纠缠。而她,甘心陷入其中。
日子在时不时的大雪纷飞之中慢慢度过,生命似乎亦在悄然流逝,没有一样是可以抓得住的。眨眼间,便是到了年夜。云逍早在年夜前几日便宴请了各位王公大臣。如国及漠西国也派了来使,来向大离皇帝拜年。而出使于大离的如国使臣便是如国太子。孟思清不曾料到这南荣昊竟然亲自到来。
宴会当日,帝后携手出席。文武百官、外部使臣分于两旁而坐。席间少不了有各类歌舞、竞技助兴。云逍身边有几名侍女主动献艺。
李小可在席间弹了一首自创的曲子。曲声悠扬动听,不免婉约,却亦彰显了节日里的欢快气氛。在座之人对其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再看这李小可,可谓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众人不由得悄悄看了皇后一眼。他们均是在猜测,这样一位才貌出众的女子在皇帝身边,她便真的仅仅是一名侍女么?想想他们自己均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历来的一国之君均是佳丽三千。他们心里似是有所决断:这送进宫来作侍女的女子便果真如传说中那般是掩人耳目罢了。
整个宴会可谓是其乐融融。宴会结束后,各国使臣便纷纷告辞回国。
孟思清料想那些王公大臣都已走了,便同小茜一起朝正华宫走去。那一路上的腊梅花开得正艳。芳香似将弥漫整个皇宫。腊梅树上,枝条悄然伸向了道路中央,似怕过往的人们忘记两旁的美景,硬是要长到显眼的位置来,让人再不可忽视。孟思清见此情景,便顺手牵起那一树枝,鼻尖轻嗅,芳香宜人。
“姑娘,不如我折一支腊梅放在正和宫中。”小茜见她轻嗅时,眉眼带笑,便建议道。
“不必了。折了才可惜。”更何况,她最爱的却是梨花。即使最爱,亦不会将它折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孟思清身后传来一朗朗声音。那声音似曾耳闻,却仍觉陌生,不该是听过。她刚一回头,那人便笑着唤道:“见过皇后娘娘!”
“太子。”
第四十六章
孟思清身后传来一朗朗声音。那声音似曾耳闻,却仍觉陌生,不该是听过。她刚一回头,那人便笑着唤道:“见过皇后娘娘!”
“太子。”
孟思清不曾料到南荣昊竟会出现在此处。就在她转身点头之际,忽然,脚下微滑,身子便微微一晃。
“娘娘,小心!”
南荣昊迅速闪身,瞬间便到了孟思清身边。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英俊的脸庞离她很近。她能感受到他吐气芬芳。
待得站稳身子,孟思清挣开他的怀抱,心里懊恼为何会这般不小心,眉头跟着轻皱。殊不知,她这脚下一滑并非她一时不小心,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南荣昊见她如此情景,只扯着嘴唇笑了笑,然后稍稍站离了她几许。
此时的南荣昊一身狐裘,目似朗星,面若冠玉,长身而立。两年未见,这人似无甚变化。只是,眉眼间的笑容愈发的温润、儒雅。这样的笑,似曾相识,却又仿佛太过久远,辨不真切。
孟思清看着面前如此倜傥之人,心中并无多余情愫。若不是他站在她面前,她竟已不会想起他的容貌。无论是越过这个人看到另外之人,亦或是就眼前之人,于她而言,都如几个世纪一般久远。他们之间早已平行,无法交集。那已经模糊的记忆,她不愿深入探寻。于是,她只处于礼节,浅笑应声,却不掩眼中疏离。
面前的女子,比之两年前更是清雅脱俗,绝世儿独立。那出尘的模样,似近非远,想一探芳华,却不敢轻易亵渎。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想起初见她时,她恍惚、迷离的眼神,那时的他便是心神微愣。直至别后,他一心纠察,却因知晓得越多,越是放不下。然而,此时的她浅笑倩兮,却是淡淡的疏离。她从前的那般神色,他竟再无迹可寻。看着她明澈的双眸,她对他的不甚在意,他竟生出一丝恼意。
“娘娘怜花,却不知这花迟早会败。何不在它尽吐芬芳时,抓住那一方美丽?”南荣昊隐藏起那一丝莫名恼意,脸上温文尔雅,笑容亲善。
“太子说得在理。然而,美在一刻,心中所忆却是持久。不只怜花,也怜这枝叶与花同根,不该分离。”她薄唇轻启,含笑对答。
刹那芳华么?竟然只是刹那,为何不可分开?所忆持久?不知这记忆里都有谁。本是连枝么?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一瞬之间,思绪万千,他面上却不掩笑意,说道:“娘娘见解独特。”
“一时胡言而已。”她看着他,又道:“太子应是要回国了吧。本宫祝太子一路顺风。”她虽不习惯以“本宫”自称,然则,她不愿与他多说,便似下了逐客令一般,提醒他该是离开的时刻了。
“多谢!那么,在下便告辞了。”南荣昊谢礼之后,便转身朝宫门走去。他并不介意她明显的逐客令。反而是心情大好地大步而去。然而,他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折下一支腊梅后,方才真正离开。
使臣们走后,国宴也已结束。从以前的离国开始,历代君王,从腊月二十四日至除夕,均是封笔、封玺,不再处理政事。然而,云逍却仍是整天忙碌着看折子。有时,连晚上都是歇在正华宫中。
这年末,竟是孟思清一人在正和宫中渡过。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那时,即使他再忙,他都会回到正和宫中。然后在她旁边躺下,伸出双手,轻轻将她拥着。他们之间,竟会在一夕改变。而这一夕便是那日国宴后。
除夕之夜,孟思清让小茜出宫与小熙团年。小茜虽不舍,但是,与家人团年亦是她心中所愿。碧桃及绿柳二人已无家人,便是在正和宫中陪着孟思清。
“娘娘,你要亲手包饺子?”碧桃及绿柳二人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
“恩,你们快下去把面粉拿来。今晚团年,大家都要动手。”孟思清笑道。
碧桃二人虽是不敢相信堂堂一国皇后竟亲手包饺子,然而主子的话,她们莫敢不从。
于是,正和宫中便是一派三人齐心协力包饺子的情景。绿柳与碧桃二人觉得这年难得如此,心中满是欢喜,便是往对方的脸上涂些面粉,染得脸上一团团白白的粉末。二人却哈哈笑起来,竟想是小孩子一般。她们这还是第一次在孟思清面前如此不忌讳地大笑。
孟思清只笑看着二人。这过年,果真是家家户户,男女老少一年来的盼头。
只是……她看了看正华宫的方向,心里有些委屈。这几日云逍未曾踏足正和宫。她亦没有到正华宫去。
记得那日国宴后,她一踏进正华宫便看到云逍一手支着脑袋垂首深思。他双眉深锁,似在苦恼着什么。她唤了他几声,他仿佛都没有听见。最后,她走过去,轻轻抱着他。
他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不语。
“二哥,遇到什么事了?”
他们一直沉默。她被他搂在怀里,最后,她许久才问出声。
“就让我抱着你便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一时有些心绪不宁。然而,她不再说话,如果这样他便能安心,那么她便如他所愿,不再问什么。
后来的几天,他便一直呆在正华宫中忙着政事。他让她在寝宫里好好休息,不必过去看他。她知他心中有事,只一味的让自己陷入忙碌,似要忘却某些事。她试着问过,他却什么都没说。只叫她好好休息。于是,她便也依他之言,不去正华宫。
孟思清将包好的饺子亲自拿去下锅。碧桃与绿柳二人在旁边往灶里添柴。不一会儿,饺子便煮熟了。孟思清盛了一碗,叫碧桃送往正华宫中。
碧桃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快步朝正华宫中走去。天气寒冷,她怕多耽搁一阵子,饺子便凉了。平日里,她见到皇上与皇后时,很是羡慕他们的感情。却不知为何今晚是她将饺子送往那里,而不是皇后亲自去。她亦不清楚皇上为何不来正和宫。脑海里一直搜寻着某些东西,仿佛已有些眉目,却是千头万绪般理不清楚。她索性不再想什么,得赶紧将皇后亲手做的饺子送过去。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