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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便会被撞开。
孟逍居高临下,下令先放箭。
放了几轮箭后,一批批的如军倒于城门前。虽说如军倒下了不少人,却仍然是敌众我寡,阻止不了如军的攻势。
见情势危急,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孟逍飞身跳下城门。挥剑杀死一个敌军,然后,飞身上马,朝敌军中心策马而去。敌军将领离城门太远,射箭不能到达那样的距离。随着孟逍飞身下城,又有几位士兵跟着跳下来。
此时的孟逍,一身戎装,手持长剑,面若寒霜,目光冰冷,一路拼杀于敌阵。
刹那间,东门一片血海,鬼哭狼嚎。厮杀声、喊叫声直冲九天。
令孟逍伸手再好,一人冲杀于敌军中也是艰险万分。此时的他已经多处受伤,而那挺拔的身姿却仍傲立于人前。
如军将领心里概叹孟逍的勇猛。他伸手,身旁的士兵递给他一支弓箭。他将箭上于弦上,慢慢瞄准那一身傲然的人影,箭离弦而出……
孟思清已经知道风驰军中毒的事。她赶到军营的时候,众将士已经全身虚脱,面色发青。
她问了一会儿军医,然后又仔细擦看了将士们的症状。这毒并不能要人性命,但是却会拉死人。其实,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腹泻。只不过这是由于泄毒引起的而已。军医也早已把这个告诉了孟思清。
孟思清又仔细查看了军医们配的解药。发现里面有一味宸磺。这宸磺正是解泄毒的关键之处。孟思清仔细闻了闻这宸磺,气味和一般的宸磺并无区别。她又尝了尝,发现味道有些涩。而事实上,宸磺的味道应该是苦的。只有变质了的宸磺才会有苦变涩。若是不仔细查看也是很难发现的。
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军医,军医也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只是不知为何军营里的药会变质。这都是专门人员出去购置的。
找到症结所在,她便协助军医们又重新熬了药给将士们喝下。喝过药后,将士们总算是停止上吐下泻了。只是浑身乏力的躺着动弹不得。
忙了大半天,终于是控制了病情。孟思清刚想坐下休息,便听得营外士兵来报。
只听一句,孟思清便身子一晃,差点摔倒。随即,跨上一匹骏马匆匆朝东门奔去……
第八章
只听一句,孟思清便身子一晃,差点摔倒。随即,跨上一匹骏马匆匆朝东门奔去……
陆风在营里始料未及,但随即反应过来,便飞身上马追了出去。
孟思清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如军近两万大军压近,将军一人跳下了城墙和敌军搏斗。”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血液倒流,浑身颤抖。
她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情景。曾记得以前看电视时,两军交战,敌众我寡的惨烈情景。纵然是再英勇无敌也是难逃四敌。斯巴达三百勇士?最后都是全部壮烈牺牲。不!是惨烈!更何况二哥他一个人跳下去,是一个人……她再也不敢想象。只是潜意识地加快挥鞭。
陆风见前面的人似疯狂般疾驰,竟然连他也追不上,不由得心急如焚。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他该如何向孟逍交代?又如何……
一路飞奔,孟思清已赶到东门。城门上有一些爬上来的敌军正和风驰军激斗。孟思清远远地看到孟逍骑在马上,手持长剑,一路往前杀出一条血路。而自己身上也时不时被人砍伤。阳光照在他身上,太刺眼。她能清楚地看到一如国士兵长枪刺向他的手臂,另一士兵一枪刺向他的胸前。她能看到他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当一箭远远地射向孟逍心窝时,她捂住胸口,呼吸似要停止。
正在这紧要关头,那箭偏离了方向。
孟思清骤地深吸一口气。回头却看到陆风正拿着一把弓箭,将敌军射向孟逍的箭射偏。她向他点了点头。
那边,孟逍已策马向发箭的人奔去。那射箭之人正是如军将领。孟逍挥剑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朝目标奔去。在还有10丈远时,孟逍从马上飞身过去,长剑一挥,将敌军首领斩于阵前。
如军见首领被杀,一时之间陷于混乱中,个个都丢盔弃甲。此时的东门已经打开,风驰军已全数参与进来。如军由于少了统领,便都逃走的逃走,投降的投降。
孟逍手握剑把,目光深邃,站在军中,凛然正气。
孟思清飞奔至孟逍身前,下马,却是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孟逍见是她,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扯着溢血的嘴角,笑道:“你会骑马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孟思清已是双手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宽大的胸前,眼泪流轻滴于那玄色盔甲之上。
孟逍感到一阵疼痛,却是隐忍不发。他双手轻怕于她的背部,纵然是想说些什么,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不该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一面。他不该让她这么担心。
当终于抑制了再流泪的时候,孟思清抬起头来,松开了搂着他的腰的双手,莞尔一笑:“我早就会骑马了。”
“将军没事吧?”陆风也已来到他们身边。在军中他都称他将军,只在平日才唤他名字。
“没事。传令下去,收拾妥当后,即刻回营!”
“是!”
一下战场,孟逍便到了军营里看望那些中毒的将士。见终是控制了病情才有所松懈。而他也得知这里有孟思清的功劳,心里不禁欣慰。只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不该被牵涉进来。但是他又深知她对医术的热爱。
待孟逍回到将军府,陆风便吩咐了军医前来替孟逍治伤。
这时,孟思清也走进孟逍的房间。她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几个军医身上,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进来打扰。”
闻言,军医们为难地看了孟逍一眼,又对孟思清说道:“这……小姐……将军身上多处受伤,肩上、背上,甚至胸前……”
“不必担心,这些伤我也会治。他是我二哥,我来就好。”孟思清打断了他们的说话,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清儿,就让军医来吧。”孟逍轻声说道。
“是啊。思清,就让军医来吧。”陆风也在一旁劝着。
而孟思清却不理会他们,也不再说话,固执地走到孟逍身边。众人只得都下去,关上了门。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伤。”孟思清拉开孟逍肩上的衣服,入目之处,满是狰狞的伤口。她小心的为他上药。低声问道:“疼吗?”
“行军打仗,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点伤还算不上什么。”孟逍本想安慰她他不会疼,话说出口之后,却又觉得不该如此说。
果然,孟思清双眉深锁,伸手捂住胸口。她当然知道行军打仗会经常受伤,但是他是她二哥。如此狰狞的伤口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双眸看向他,似要让他发誓:“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受伤。”
孟逍见她紧捂着胸口,知道她有多担心他,柔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他们不再说话,一时之间,屋里一片寂静。
孟思清小心翼翼地为他敷好肩上和背伤。当她要拉开衣襟查看他胸口时,孟逍按着衣襟,道:“还是叫军医进来吧。”
“不必了。还是由我来。”她要知道他到底伤得多严重,他要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说罢,她已将他的衣襟拉开。当她看到那深深的伤口离心脏只有一厘米时,她呼吸一窒,双手颤抖。这么多、这么深的伤口,他却硬撑着没有晕倒!孟思清努力地抑制着心里血液的翻腾。
孟逍伸手轻握着她发颤的手,满是心疼,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低声道:“清儿……”他心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孟思清轻轻抽离他温暖的大手,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没事。我这就替你擦药。”顿了顿,她又说道:“若是疼了,你要说一声。”
“我不会疼。”孟逍温柔地笑着。
是不会疼吗?孟思清闭了闭双眼,再睁眼时,又是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眸。她知道他只是嘴里说不疼,她知道他有多疼,也知道他不想在她面前昏倒。手上的力道减了又减,甚至连轻轻碰触,她也不忍。每擦一下,她便抬头看一眼他。而每次在她看他时,他便是嘴角含笑,目光柔和。
擦完药后,孟思清将他轻轻放倒在床榻,然后盖了一床薄被。全身放松的孟逍很快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孟思清知道他硬撑了这么久,终是好好放松地睡了。她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安静得如同儿时。是什么让他在人前那样严肃?是什么让他请命驻守洳疆?是什么让他如此拼命?她不想想得太多。
不知不觉,她已趴在床上睡着。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竟披着一件单衣。而床上的人却半坐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幸好,没有发烧。”那么深的伤口,她就担心他会发烧。然后她又责怪地说道:“这么早,你怎么就起来了?为何不躺着多休息?”
孟逍“噗嗤”一笑:“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快午时了。”
“快午时了?”孟思清【炫】恍【书】然【网】惊醒,“那你还没吃早饭呢。”
“你不是也没吃么?”孟逍笑道。
“我又不是病人!对了,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那些丫头也是怎么也不进来?”孟思清
“不是你吩咐‘没有你的吩咐谁也别进来打扰’吗?”孟逍又是一笑。
孟思清一听,心里也在讶异,不知为何居然会说出这话来,但是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我那是说上药的时候。”说罢起了身,对孟逍说道:“你先再躺一会儿吧,我叫她们弄点吃的来。”
孟逍点了点头。待她出了门后,他却起身,走到案几旁边,拿起一本兵书看起来。
当孟思清进来看到这一幕时,便皱着眉道:“二哥,你怎么下床了?还拿着书来看?”
“我已经没事了。”孟逍抬头看了她一眼,将书放到一边。然后又说道:“放心吧,我是伤的身子,又不是伤的脑子。”
“你的脑子不是身子吗?”孟思清问道。
“饭好了吗?”孟逍转移了话题,说实话,还真有些饿了。
“恩。她们马上便送来。”
吃了饭,孟思清回到自己的房中。小茜正坐着发呆。见孟思清回来,便问道:“将军好些了吗?”
“恩,好些了。只是还得多休息。”
“今日一大早,陆大哥便来了将军府。”小茜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来说什么了?”
“他先是什么都没说。在我问起他为何还没出门时,他才说因为将军受伤,他恐怕要拖延几日才出门。然后又说午后再过来探望将军。”
“哦,原来是这样啊。”孟思清看了小茜一眼,笑道。
小茜却心虚的低下了头。陆风说他还会来,那么,她还可以见到他。虽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和他的差距很大。但是只要能看着他便是高兴的。
孟思清又问道:“这几日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小茜不好意思地拿出自己写的字给孟思清瞧了瞧。
“进步很快。不久,你便可以认得这书上的字了。这些日子你也可以跟在我身边学些医理。”孟思清大概知道她心中的一些想法。以前的她对陆风那么热情,为何现在就这么安静了?她想她应该让她多学些东西,好让她消除那些有的没的自卑心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