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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羽愣了一瞬,敲了敲我的头,不自在的笑笑:“瞎说什么?就算想起来,曦月也该只是我的一个知己好友。谁都知道,曦月爱的是前任天帝。我怎么会傻到去……爱她?再说,她……也很难再回天界了。”
我放心的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那走吧!我们去解决问题!”
弦羽撒出雪羽的手抖了抖,羽毛没有凝成团,而是飘雪般散了开去。我偏头去看,弦羽微笑着倾了倾身,身体浮起的同时,脚下早已聚起一团雪白。“嗯,走吧,不远了。”
远是不远,不过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羽团在空中停下,我们面前,悬浮着一扇似透不透的门。我看着这扇门,脑中闪过一些片断,心里开始感到不安。看向弦羽,果然,弦羽伸出两指,念道:“般若空界,佛道神灵,悯怀众生,泽下界凡尘。流星宫弦羽令启。吒!”弦羽两指点向门上的图阵中心的一刹那,门向外开启,四边向外溢出数道刺眼的金光。我大吃一惊,退到弦羽身后,与此同时,手指向灵霄阁的方向射出了一道冷光。
如我方才所想,弦羽说:“绿昔,我送你回去吧。不用再担心天界种种框条,不用再担心会不会飞,不再怕七七诡雷之刑,回去自由自在的过你的日子。”
我摇头,说:“不!”
弦羽拉拉我,说:“听话,回去。这边的事我会交代。有机会……我会下去看你。”
左手紧紧抓住右胳膊,右手牢牢拽紧左袖,我把弦羽的胳膊缠的一隙不漏。“不——要!”
弦羽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要也得要!我怎么能眼看着你去送死?!”说完,羽团动了一下,朝门飘去。我迅速回头瞟了一眼,咬牙松开一只手,死死扒住门框,坚决道:“不要,弦羽,我死也不会回去的,这一战,我一定要打!打不过,诡雷之刑我也不会逃,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会留在这里,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心甘情愿!”至少,我尽力了!
弦羽沉了脸,开始掰我的手指头。“绿昔——别任性!你师父……泉下有知,是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弦羽身后一大团雪白直逼而来,我舒了一口气,在弦羽怔愣的当口,两手同时松开,蹬脚朝千雪扑去。站在千雪背上,我气凶凶的叉腰指着门边摇头无语的弦羽叫道:“师父骗我,你也骗我!你混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说完,千雪翅膀一倾,身体飞速的滑转,并朝着那座最最闪亮的巨岛拼命的扇动着翅膀。弦羽叹了口气,没有追。
飞出好久,我很响的拍了拍脑袋,把正努力扑腾的千雪吓的差点失恒。该死,刚才脑子短路了么,怎么连着师父一块骂了?
飞到帝宫时,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半。我让千雪停在岛的后面,也就是锋芒万千的紫辉殿背朝的那一面最边沿的地方。那里林木密集,平常没有侍卫。一着陆,我转身之间已经隐身。吩咐千雪藏到岛的下方后,我撒开脚丫,悄无声息的奔向那座曾经令我大惊失色的玉衡殿。到底是在这儿待过一个多月的人,帝宫的道路走起来真是熟门熟路,分外亲切。经过天帝寝宫天玑殿时,我下意识顿了顿,心想着是不是该去打探一下对决战的分组。毕竟,廖宇宫主、仙履阁阁主和乌霆,谁会第一场和我对决,谁会是我最大的威胁,对我来说,都非常的重要。脑中这想着,脚上已经开始行动了。七弯八拐,冒过多个侍卫侍女,我终于在人烟甚少的水榭长廊尽头听到了天帝的声音。这次天帝的声音非常大,几乎是用吼的,把我贴在门上的耳朵震了个结实。
“……别在我面前提曦月那个女人!她犯的错,就该她来承担!万世轮回,也挽不回她一手破坏的一切!”
“可……曦月殿她……”柔柔弱弱,一个带着极度仰望,却又柔韧执着的声音还没吟全,就被天帝的怒吼打断。而这个声音所带来的熟悉之感,也随之被迅速打散。“不要说求我让她回来,你就是只求我减免她一世的苦难,我也绝不会答应!以前的就算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你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了!记住,以后不许再提!”
“笛天……”纤弱的声音再度响起,又再度被淹没。天帝不耐烦道:“回去后你再仔细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天神权杖不可能出的了这两座岛!行了,你睡着,我再下去问问他。”
一阵衣物的细碎摩擦声后,又传来有力的脚步声,是朝门边来的。我闪到一边。门朝里拉开,眉头深拧的天帝衣着规整的走了出来,带上门后,他看了看天色,转身大步穿过水榭长廊,朝前堂走去。我看着房门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想穿入房中看那女子是谁的强烈念头,摸摸下巴,调头跟上天帝的身影。望着天帝高大的背影,我脑中不禁思绪纠缠。
如此看来,曦月是犯了错,被天帝打入凡尘的。而且错很大,万世轮回的苦刑都难以赎回。弦羽司掌刑罚,据说公正,绝无偏颇,说不定,弦羽就是因为处罚了他最爱的人,才会玩起自我封闭,自我暗示,把自己搞的记忆混乱的。所以,说起来,曦月应该算罪有应得。可是,我呢,好像更惨,明明没犯什么错,打不赢还要被雷劈。没劈死还好,说不定再修养个一千年,又是好汉一条。可若劈死了,那可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还有,天神权杖是个什么东东?天帝急于找它干嘛?一会逼我交出宇光镜助他打魔界,一会又要搜什么天神权杖,他到底想干什么?对了,他刚刚说下去问谁?下去是什么意思?
天帝出了天玑殿,直奔北而去。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他走的是我来时的路。而到他停在我与千雪着陆的地方时,我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见鬼了!莫不是天帝的青翼又发现我了?可刚刚没看到啊!也没见天帝与青翼或者侍卫侍女交谈啊!而依一路上的情形看,天帝几乎是刻意避着所有人的。难道说,和我想偷画一样,他也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正胡思乱想着,站在密丛后的天帝四下看了看,腿往前一迈,整个人自由落体而去。我吓了一大跳,忙跑到边沿,抱着棵小树,壮着胆子伸出头去瞄了一眼。
已经沉入浓云之下的太阳将或厚或薄的云透射成各种颜色,昏黄的光线里,天帝双臂打开,衣袍张起,袍带飞扬,看上去就像展开翅膀和尾翼的鸾鸟,俯掠迅速却不失轻盈,直至扎入了那厚沉的云层中,淹没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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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汗……ruru大所谓的高潮是指……对决之战,夺回神月殿主之位,然后彻底端掉天帝,占山为王吗?哈哈,开个玩笑!不要急,要打也得等绿昔解决完飞的难题再说嘛!不然的话,偶和大家一样,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绿昔被雷劈咯!(当然,如果真劈,好心的偶也不会下令劈死她的,她可是乐观的小强!)
敏大这么快联想起偶偶尔提及的那个苍麟撕裂曦月灵魂的伏笔,偶很happy,哈哈,苍麟确实是为了曦月才这么做的,不过细节上偶还有所考究。大家应该记得,苍麟找到曦月的时候,是千僖年,就是2000年。曦月变成绿昔小蛤蟆(怎么与绿弗扯上关系的,偶后文会解释。),被当作镇国之宝抓到皇宫时,推断自己这灵魂一穿竟穿越到了公元初年。然后,和师父修炼了一千年。绿昔到天界时,曦月正好被打下凡间一百年。也就是说,苍麟找到曦月时,曦月已经在凡间轮回了一千一百年。灵魂在浑浊的俗尘(每一世都是不幸的,身处的环境也是最负面的,也就是社会黑暗面。)被侵染,被加载了很多沉重的东西。所以,苍麟必须从这个几乎面目全非的灵魂里,找出曦月纯净的一片。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至于坠楼……再说,哈哈!
汗……可能大家在看时没有分析过这个时间问题,不知道我唠叨的一堆,各位看懂了没?
还有,那个……昨晚啊,偶在看一部玄幻惊悚小说《邪兵谱》。(偶最喜欢看的就是穿越,神话,和玄幻惊悚小说,倾向情节。武侠和言情则要看作者的文笔才情。)
又修改了一点小地方,傍晚来更新^^
第三十八章 苍麟
时间同夜风一起,不断的从发间溜走,帝宫的天灯和明珠,怎么也喧夺不了弦月的皓洁。我坐在岛边最高的玉榕树上,咬着叶片掂着花,甚是投入的欣赏着这银华下略显温和的帝宫。不知不觉间,火耀两刻的钟声幽幽荡开,我的眼神竟迷茫了起来,看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居然和苍麟的清容银发重叠在了一起,无比的和谐。惊悚中,眯蒙的影像颔首一笑,那眉宇间的柔和,美目中的水波,竟然让我恍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中砰的一下,闪过的念头被一个盒子结结实实的封在了里面。我吓的后背冷汗涟涟,无措中,狠狠敲了敲脑袋。
绿昔,你……在乱想什么?!
天帝的身影及时出现,扫去了我心底莫名的惊惶。我静住不动,收起一切气息,看着月光下显得阴郁的天帝降落,回望,不甘的冷哼,直到甩袖而去。
按耐着,又过了很久,直到火耀三刻的钟声响起,我才跃下高枝,走到岛边,冲下方射出了一道不太亮的白光。不多时,千雪扑簌着翅膀飞了上来。我摸了摸它的头,松了口气。看样子,它应该没有被天帝发现。坐上千雪的羽背,千雪会意的调头朝下方滑翔,我俯身抱着它的脖子,闭上眼开始感受穿透云层的清凉。
随着千雪的不断下滑,扑在脸颊上的水气越来越冰冷,甚至还有点刺骨。我开始犹豫,想着是不是算了,毕竟只是好奇,而且,我并不知道天帝去的是什么地方。想来想去,对于仙岛下方,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我应该没有权利打开的魔槛之门。我把脸贴在千雪脖子上,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千雪破天荒没有理我,身体依然向左倾斜着,贴着擎天神柱向下滑了一圈又一圈。我勒了勒千雪的脖子,鼓起腮帮,最终还是叹着气松了手。没办法,出了陆地,它就是老大,它要闹脾气,我只能干着急。
四面越来越冷,脸上的触感也越来越尖锐。我拗不过心里的好奇,睁开眼来瞧了瞧,我和千雪竟然还在云层之中,举目所见不出两尺。这云层竟然如此之厚!我心中惊叹,伸出宽袖拂开。三丈之内,云散,正中绿色光球照得岩壁犹如鬼蜮。我吓了一跳,光球差点溃散。我忍不住问千雪:“千雪啊千雪,你到底想去哪?我都说算了,你别跟我较劲了!看你冷的!”手指插入千雪的羽毛之中,早已不再温暖。千雪低鸣一声,头一扎,更快的向下俯掠而去。我摇摇头,只得于指尖慢慢灌入一些灵气。
好在没过多久,千雪突然缓了势头,收起翅膀,停在一截凸出峭壁的平岩上。我借着头顶的绿光看了看,千雪所望之处,居然有一个山洞!我眨眨眼,轻呼一声,翻身跳下,拔腿就想往里冲。顿了顿,回头去看千雪,才想起它飞不进这不算宽敞的岩洞,遂转身折回,拍了拍它的翅膀,弹指为它布了个隔温结界。
岩洞里,相当之安静,甚至连通常山洞都会有的水滴声也听不见。一路过去,洞中虽然幽暗曲折,却没有丝毫阴晦之气。我由着光球在前方探路,脚下的步子,无意中比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