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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平民出身吗……”夜枫若有所思,“话说花群你有个‘叉星的’口头禅,孤一直想问是什么意思。”
“嗨那个呀,货运行当的黑话,本来是骂老鼠的,因为它们总是咬坏仓库里的货物。十二生肖里老鼠不是叉星吗?”夜枫看上去…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花群心想,谁要跟你扯这些闲话:
“王爷庆典当晚不是没在塔楼观看吗?”
“啊,孤当时有一点点事情,”夜枫的脸红了,慌忙找话掩饰。
“王爷经常微服出访嘛,怎么,有双重身份很开心吗?”花群问。
夜枫笑笑说:“也不算双重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孤本名而已。其实还挺辛苦的。”
“那为什么还要做啊?”花群反问道。
夜枫双手撑着栏杆,抬头望着亭顶,两脚来回荡着,说:“一国之王,还是有要不辞辛苦的时候的,”说罢回头看着花群,“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花群一愣——少白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两个人对视一晌,花群觉得自己脸红了,忙转开头。
夜枫继续荡着双脚,“你知道孤想要保护谁吗?”
“鬼知道,”花群说,讨厌地感到脸还烫烫的;夜枫看看她笑着说:
“孤要保护的是一朵小花,一朵在黑暗和严寒中生长的小花;但保护它的时候必须万分小心,如果招来坏人的注意,在小花长大之前就会被坏人折断。所以保护他的人必须也要勇敢起来,像那朵小花一样勇敢、坚强。”
花群抬头看着夜枫的侧脸:那双灰色眼睛里面又一次闪着忧伤,就像在西街的那天晚上一样。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地被感动了。
“谁要指望你保护,那他不玩完了?”她低着头说了和当时在少白面前一样的话,这次心里却砰砰地跳着。为了掩饰尴尬,她站起来往亭子中间的石桌边走去,突然注意到上面刻着花纹。一个圆形被等分为四部分,每部分里一个不同的图案。她看到其中几个很眼熟,忍不住趴下去仔细看。
“那是四大家族的家徽,”夜枫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他跳下栏杆走过来。
“四大家族?”花群惊奇地问,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听过渔漾仙的故事吗?传说那四条鲤鱼化成了人形,就是这四大家族的祖先。”夜枫说着用手指着一幅幅图案说:“天华、白夜、玉蒲、幽云,远古时住在东平国土上的四个姓氏,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了。”
花群看着天华的家徽,觉得特别像商号墙上挂的那幅百花锦。白夜和玉蒲的家徽没什么印象,但幽云的家徽,她一看就睁大了眼睛——那个联系着无数谜团的腰佩的形状——翅膀上带着一片云朵。她从未听说过幽云这个姓……夜枫说这些姓氏都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从这里也无从查起了吗?她不由大为失望。
夜枫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转过身坐到在桌子沿上:
“历史上说,四大家族之间的纷争会给国家带来无数灾难;必须有一家独立出来,把其它三家都打败,国家才能稳固、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花群惊奇地抬头看着他;她又一次看到了那种哀伤的眼神,不由心里一震:难道他知道这些家族的事情?那么云雀儿的事也……
夜枫回过头看着她:“花群,你愿意和我一起保护这个国家吗?”花群愣了一下,对着那双带着淡淡忧愁的眼睛,张口结舌,只得点了点头。
“谢谢你,”夜枫说着,低头吻在花群的额头上。花群一时呆若木鸡,夜枫笑着从桌上跳下来,摇着羽扇走出亭子,一边吟道:【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袅袅美人膝,罗裙荡漾裹玉肌;艳艳美人额,青丝摇曳贴香泽;是为君子难不醉,今生此外求几何?……”
花群一个人呆站在那里,一直到落下的太阳刺痛她的眼睛,她才如梦初醒般甩甩脑袋,摸了一下额头,然后大叫道:“叉星的!被那家伙占了便宜!”
花群现在变成秀媛了;从此以后她可以再也不必怕玉环的威势——靠着花群自己的努力,她们已经处于平起平坐的地位了。紫莹和洇茶不用说都高兴得又叫又跳,缠着花群摆庆功宴;喝酒的时候,玄音也到了,还带来了《梅仙归情录》的新几卷送给花群作为贺礼。花群热情地收下,连连道谢,一边在心里恨自己怎么笑得这么假。玄音一见到花群就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终究花群也没找到机会问她跟少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和大家一起闹了一阵,花群暂时把烦恼的思绪抛到了脑后。
到了7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宫里冷香丸开始不断缺货。去年花群她们在御药房的时候就经历过无比痛苦的、白天黑夜地配了一个星期的解暑药的时期,最后连她们自己都差点中暑倒下。
这天下午,空气闷热得像是能把鸡蛋蒸熟;小利气喘吁吁跑进来报信:三十箱冷香丸马上就要运进度衡所。
原来从宫外进的冷香丸分不同规格,有中土产的大剂量型,也有西域产的小剂量型(每丸比大剂量轻1/40两);大剂量型只能年轻人吃,上了年纪的人服用之后会气血不足、浑身冷战甚至昏迷。两种规格的冷香丸运进宫中,都要先按大小剂型分开,装进御药房的药箱,可一个不明就里的太监忘了贴标签,把所有的箱子都混到一起了;现在一共有30箱,其中只有一箱是小剂量型。出了错本来是要第二天来所里纠正的,可雍妃娘娘现在中了暑,必须要用小剂量、才紧急来叫度衡所称量。
说着门厅里几个太监已经抬进来一箱箱冷香丸。花群今天值班也跟着大家跑出来看。
“快、快去取百分秤!”小组长喊道,这时梁惠仁也听到喧哗,走出来站到大家后面、观察着门厅的动静。
有人跑进来说:“百分秤就只剩一个了,前天借给御膳房3个,昨天又拿去给了景阳宫一个……”
小组长听了喊道:“开什么玩笑!有30个箱子啊,一个个称、要称到什么时候?”
百分秤的操作困难是众所周知的,称一份就要花半刻钟。
花群略一思索,说:“别急,先把秤拿出来,”转身问小利:“每一批的30个箱子里只有一箱是小剂型吗?”
小利着急地点点头。那边已经搬出了秤,组长忙不迭得要开始称,花群把他拦住:
“我有办法只称一次就能称出来。”
“只称一次?!怎么可能?”组长万分惊讶,其他人也都不相信。花群把办法一说,大家才…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读者可以自己想一下),纷纷称赞花群的机智。
花群笑笑说:“这种事情以前在商号里多得是,有了经验稍微动下脑筋就行了。”众人无不叹服。事不宜迟,大家七手八脚开始干。不到一刻钟后,小剂型的药箱被找了出来。小利抄起那箱子就往外跑,被组长叫住:
“你去哪儿?”
小利刹住回头说:“当然要送回御药房啊,”
“回什么御药房啊?雍德宫不是这里离得更近吗?”
“可是我又不是女官,不能进**……”
“谁让你去了?”组长喝道,小利…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大家都转头看着花群,花群惊愕:
“啊?难道让我送?为什么不让百合、明霞去?”她转头看着身边两个慧婕,她二人都露出调皮的笑容:
“花群姐这么厉害,当然该去了,”
“有花群姐在,我们就不用出去丢人显眼了吧……”
这时惠仁在众人后面喊道:“去吧花群,回来我给你写淑妤的推荐信!”大家鼓掌欢呼,花群只得摆摆手道:“我知道啦我去行了吧……”梁惠仁看着花群从箱子中找出一瓶药,抄起一个托盘出了门,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的微笑。
花群脚下生风飞奔在路上,手握着药瓶、盘子夹在胳膊底下,心里烦躁得很。她知道大家并没有恶意,只是她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凶巴巴的老女人。自从那次不愉快的邂逅之后,她几次做恶梦都梦到雍妃那张狰狞的脸;在园子里几时听到她的声音就马上退避三舍,简直到了闻风丧胆的程度;现在却不得不去给她送药,不由得万分不爽。只希望那老女人现在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只让侍女来接药,她就不用跟她照面、再把双方都吓一跳了。话说她到底把我当成谁了……?
想着事情没看前面,在小径的三岔路口处花群没刹住车、和对面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撞击冲力过大、什么五颜六色的东西飞了出去,双方都摔到了地上。花群吓了一跳,忙检查手里的药瓶:好在没摔到;再抬眼看对方,竟是紫莹坐在那里揉着手掌唉哟喂呀,一个盘子翻倒在地上,几块彩色绸帕掉落在旁边。
“花群?!你奔什么命啊,”紫莹看出对面是花群后呻吟着抱怨道,“魂都被你撞飞了……”
花群跳起来过去拉她,“对不住啦没事吧?我急着送东西走快了点。倒是你这是去哪儿啊?”
紫莹拽着花群的手爬起来,拍拍身上土说:“去送雍妃娘娘的新帕子,那,这不都脏了,待会少不了好一顿吵吵……”
花群一听来了劲:“哎?你也去雍德宫吗?”
“啊,咋的……”紫莹疑惑地看着花群兴奋的脸。
“嘭”一声大志推门进来,把陶老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小毅紧跟着进了屋;老爹紧张地看着两人的神情。大志的眼眶深深凹下去,看上去老了十岁;小毅冲老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老爹顿时会意,没有做声。大志一句话也不说穿过堂屋钻进帘子后面。小毅等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才跟老爹说:
“我们查遍了全东京的青楼、妓院,堵截了人贩子所有的渠道,可就是没有燕儿的消息;荷花姐咱们也信得过,其他那些姘头要是刀架在脖子上,应该也不敢撒谎。”
老爹听了眉头紧锁:“那果然是已经出城了吗……”
小毅说:“那就麻烦了啊;我们正打算叫华山派和昆仑派的兄弟们出动帮忙找。”
老爹沉吟半晌,说:“你不要急着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找江湖上帮忙的事情交给我了,你和大志暂时先各自独立搜寻即是。”
小毅说:“我倒没关系,可大志怕是等不了多久了;他现在闲下来就抱着那只鞋底发呆,已经一个月没合眼了。”
老爹叹口气,示意小毅忙去吧,小毅出门时和静园擦肩而过,低头问了声“园哥”。
静园进来看着老爹正愁眉苦脸地吸烟,看见静园只点了点头。
“燕儿失踪的事情,没告诉花群吗?”静园问。
“没,反正群儿在宫里也帮不了什么忙,知道了也只能瞎担心。”老爹闷闷地说着,静园走到他旁边坐下。
“大志怎么样了?我看他瘦得不轻,”
“能不瘦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风华正茂一个青年,硬是逼成小老头一样。”老爹叹着气说。
静园也掏出烟袋,“当年大嫂去世时,征明兄不也是一个月之内白了头发吗?现在应该很能理解大志吧。”擦火点上。
两个人沉默地吸着,吐着一模一样的烟圈,屋子里不一会儿便烟雾弥漫。良久后老爹才说:“所以我才希望大志不要像我一样做出傻事。”
静园悠悠地说:“征明兄你劝劝他怎么样?当年多亏了你的话、我才放弃了复仇,重新开始人生。大志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后悔余生的事。”
老爹苦笑着说:“我这罪孽深重的人,如何劝得了别人?到今天我还随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