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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丰把自己抱进了浴室,再后来,记得是穿着浴袍回到床上的,再后来,邵子丰抱怨说浴袍质地不好,磨得人皮肤难受。这个邵总,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在管理的酒店,五星级的酒店,居然浴袍质地会不好,非要解了罗裳这样搂着她睡,苏馨在心里腹诽:大流氓,害得自己一夜春梦!
“苏馨,醒了?”邵子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累不累?”
“嗯!”苏馨闭上眼睛趴在他怀里轻轻道。
“这么没用!”邵子丰轻笑出声,“告诉我,我老了没有?”
“老了!”苏馨不肯抬头,嘴上却也不肯放过他。
“看来咱们小苏老师昨天不满意啊!”邵子丰翻身把她压住,“那么再试一试!”
“不要!”苏馨赶紧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邵总,要有节制,荒淫无度是不行的!”
“我要是荒淫也是被你害的!”邵子丰吻住她的唇,火热的欲望抵住了她的花蕊,“记住,清晨的男人最受不得诱惑!”
“我没诱惑你!”苏馨被他抚摸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稳了声音道。
“还说不诱惑我,衣服也不穿,抱着我睡成那个样子!”邵子丰笑道,“你是成心的!”
“你怎么这么颠倒黑白啊!”苏馨伏在他胸口闷闷道,“明明是你不肯给我衣服!大色狼!”
她柔软的唇在他的心口如花一样拂动,邵子丰倒吸一口凉气,“大色狼就大色狼,这次真的是你诱惑的我!”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中一寸一寸地沦陷,“小红帽,我老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没老,是我老了!”苏馨娇喘嘘嘘,“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说了!”
“竟然还敢有下次!”邵子丰长驱直入,苏馨全身冒汗,摸摸他的背上,也是湿成一片,这样性感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她忍不住嫉妒地想。
“又神游到哪里去?不专心!”邵子丰加快了律动,“叫我的名字!”
“子丰!”
“爱我吗?”
“爱!”
“怕我吗?”他狠狠地顶上去。
“不怕!”声音越来越软,变成娇柔的呻吟。他满意地把身下的小女人送上云端。
他们如此的亲密,他放纵自己宠爱她,渐渐地,她就会习惯向他撒娇,习惯下雨天让他去接她回家,习惯做错了事在他怀里哭,他喜欢那种感觉,依赖他,也被他依赖,他把她娇小的身躯深深揉进自己怀里。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邵子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佳宁,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平稳语调,“佳宁,什么事?”
“爸爸,我要回来了,你在家吗?”
“爸爸在单位里,还有点事,你在姑姑那里吃了午饭再回来吧,让蓉蓉姐姐带你去哪里玩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回来,你有事我就去苏老师那里吧。”佳宁调皮道:“老爸,我先去替你拍拍马屁。”
邵子丰失笑,心想亏得你昨天的胡说八道,给你老爸制造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才能够得偿所愿占山为王了,什么时候得好好奖励奖励你!看看身边的苏馨,一脸春色wωw奇Qisuu書网,正略略紧张地看着自己,忙伸手安慰地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苏老师今天上午学校里有事,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邵佳宁奇怪道,“学校里今天有什么事?”
邵子丰顿了一下,道:“好像有一场外面的考试放在你们学校。昨天我和苏老师通电话的时候她说的。”
“哦!”邵佳宁道,“那我下午找苏老师参加我们球队活动去。”
“好的好的,吃了饭就回来吧。”邵子丰略略安心,那边电话被邵子琪接了过去,“子丰,要不要佳宁今天晚上也住我这儿?”那语气中明显含了笑意。
“姐!”邵子丰狼狈道,“吃了午饭让他回来吧,我……”
“知道了,好好休息吧。”邵子琪笑着搁了电话。
“子丰,我们等几天再去领证。”苏馨抱住他的腰轻轻道:“我想在佳宁同意之后再去,虽然是孩子,我们也该尊重他。”
邵子丰想了想,笑着搂住她道:“好,就这么办,小苏老师,以后咱们家,床下听你的。床上听我的。”以后这个家里的事,当然要听女主人的,而这个女人,是他的了。五十六、黯然销魂
苏馨悄悄推开VIP病房的门,许母正半躺在病床上,转头看到她,朝她点点头,示意她进来。有两个陪护在一边守着,许志远跟她讲过,一个是这边医院配的,一个是厂里带来的工人。苏馨看着她那曾经永远神采飞扬的前婆婆,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面色灰暗,因为突然的消瘦脸上的肉松了很多,原先染得乌黑发亮的头发也已显了本色的花白,仿佛一下子老去十岁,突然地伤感起来,原来人是多么不堪一击啊,疾病不仅夺去人的健康,而且夺去人的意志和尊严。
“妈!”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走到病床前。
“馨馨!”许母虚弱地指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妈,对不起,一直想来看你,学校里比较忙。”
许母了然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无菌病房,你来了也看不成,前天才搬出来。这不,才出来你就来了。”
“妈的气色看上去还好。”苏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婆婆,曾经爱她如宝,又弃她如敝屣,后来恨她入骨,还毁了她和志远唯一的孩子,现在面对这么一个病魔缠身的老人,她已无怨无恨,只有同情唏嘘。
“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调理去,这里什么都不方便。”
“妈喜欢吃些什么,我做了送过来就是。”
“不用了,也没什么胃口。”
苏馨无言地低下头。
“做了这么大手术,要还是那么能吃能喝,妈妈不就成了老妖精了!”许母虚弱地笑起来,“妈知道你是一片孝心。”
苏馨连忙陪笑道:“发现得早,没问题的,听志远说清扫得也很干净,妈身体本来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她听出了她自称“妈妈”,像她没离婚时那样,语气中重新又有了宠爱的意味,这让她很是不安。
“60岁的人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了,志远这次再不乐意也得回去接班了。”
苏馨安慰道:“志远不会不乐意的,你和爸爸已经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让他毕业这么多年都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他不会忘了自己的责任的。”婆婆这一病倒,总不能让60多岁的公公一人承担厂里的事务,许志远回去是肯定的了。
“他本来答应我,北京回来就回家接班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又变卦吧?”许母微笑着看着苏馨,“我这个儿子,自从遇到你,就不要我这个娘了。”
苏馨一下僵直了背,微微地紧张道:“我们俩已经说好了,大家都要开始新生活。志远一直很听妈的话。”春节以后,许志远再没来找过她,电话也很少,都是没说两句就挂了。她觉得奇怪,既然就这样放手,为什么春节的时候在自己父母面前百般掩饰信誓旦旦,难道只是因为怕她父母的责难?还有,她想起那个晚上,毫不怜惜地对她,第二天早上还在邵子丰面前演了那样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不甘心是嫉妒?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后来,自己挣扎在跟邵子丰的纠葛中,执意地不肯去想那天晚上的事,再后来,和邵子丰和好如初,见志远也作罢了,想他总是想通了一些事,便也渐渐放下了。
“怕是志远一直都放不下你。”许母悠悠道。
“不会的。”苏馨低下了头,轻声道。许志远,看着很洒脱的一个人,其实有些东西很是牵绊了他,比如“没有子嗣”,比如“孝敬父母”,他从小受了这样的教育,在他的家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根深蒂固,听话顺从,不忤逆,达成父母的心愿,才能算是孝顺的孩子,否则就会遭千夫所指。就像她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温柔体贴忍让识大体”,这些思想,伴随着他们一路成长,早已深入骨髓。她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们都是乖孩子,乖孩子做久了,做不了坏孩子,所以,她不怪许志远当初抛下她,他的血他的肉就是那样塑成的,怎么能要求他放弃他信仰的根本。如果他放弃孩子执意跟自己在一起,他不会为自己膝下虚空而痛苦,却会为没能有一个孩子让父母含饴弄孙而痛苦,他只是在她和父母之间作了选择,虽然差点葬送了她的一生,她却仍然无法怪他,他选择了父母,她无法怪他。
“我让他跟你好好谈谈,看来他并没有找你谈。”许母叹了一口气。
“谈了谈了。”苏馨慌忙道:“其实我们离婚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这次他北京回来,我们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苏馨微微的不自在,“早就说清楚了,妈您放心,志远会回去结婚的。”
“那他真的是没跟你谈。”许母蹙眉不悦道,“这孩子,整天在忙什么呢!”
苏馨疑惑地抬起头。
“馨馨,我生了这场病,在医院躺了这么久,想通了很多事。人只有走到绝路,才会变得通达。妈妈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很多心结也解开了。”许母微微闭了下眼睛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好好活着才是真的,健康、快乐最重要。别的东西,金钱、权力、事业,甚至儿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值得计较。志远这么多年,跑了这么远,仍然只是喜欢你一个,我为什么要去阻止他就在身边的幸福?你们俩个还年轻,不是一定不会有孩子,真要是没孩子,领养一个,好好带,跟自己生的也没什么两样。跟咱们家有缘的孩子就是咱们家的孩子。俗话说,生亲不如养亲。再说了,这世上,亲生的孩子不孝顺的有的是,哪里有百分之百的事。”
苏馨呆住,低下头去,心里百味杂陈。许母含笑看着她,“妈妈以前比较偏激,希望你体谅。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护士进来挂盐水,提醒许母不能长时间会客,苏馨赶紧告辞出来,许志远正站在门口,这么多天不见,许志远瘦了一大圈,苏馨看着心疼道:“怎么这么瘦?”
许志远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半晌道:“妈跟你说了半天话了吧?让她休息一下,陪我去外面花园里走走。”
苏馨顺从地点点头,跟他走出住院部大楼。
“妈跟你说了什么?”花园里姹紫嫣红开遍,几个康复中的病人在那里散步。许志远快步往前走,苏馨有点跟不上。
“志远,慢一点。”苏馨道,“妈恢复得不错,精神也很好,很乐观,你别太担心了。”
“她只说了她的病?”许志远放慢脚步,回头看苏馨。
“她说要让你回去接班。”
“还有呢?”
苏馨张了张嘴,看着他,没说话。
许志远沉默而固执地等着她。
苏馨看着远处,冬天过去又是春,花开花落,周而复始,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人世间的事多么奇怪,当初两人拼命地要在一起,却最终选择屈服,现在渐行渐远,却突然被告知当初的阻碍已灰飞烟灭,一手拆散他们的人又要重新把他们拉在一起。期间兜兜转转,伤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把爱情一点点磨损殆尽,现在,还让她怎么回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她徘徊了多久,徘徊得多苦,日日盼着有一个人这样地唤她回去,可是没有,直至她绝望。现在,她终于起飞,飞得很高很远,却等来了那声呼唤,只是,她要向前飞了。
许志远等了半天,终于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