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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丑小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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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铁砝码的大落地秤。
  有个叔叔很好说话,会准我跳到上面称自己……”
  秦秣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童年,但只听方澈说,也觉得很安详。
  “然后呢?你称自己,有没有称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结果来?”
  “怎么没有?”方澈又牵住秦秣的手,“我经常用不对号的砝码在秤盘上乱放,有时候我称着自己只有几斤,有时候居然能有几百斤。”
  秦秣抿着唇笑出声来,忽然感觉到,方澈的童年,必然也是孤独的。
  要怎样的孤独,才会让一个孩子,一个人爬到落地秤上,来来去去地换砝码来打发时间?
  而他记忆里如此难忘的事情,不是与谁一起玩闹,也不是走进了哪个游乐场,居然不过是一个人“称自己”!
  “我没见过那样的秤……”秦秣低声道。
  “现在粮站里的东西都诶搬空了,以后我一定带你见见那样的秤!”方澈握紧秦秣的手。
  秦秣微侧头看向他,心里思量着,不知他有没有自己是在许下承诺的自觉?
  虽然这个承诺简单又微小,但秦秣还是不愿回应。承诺无大小,如果她当了真,而方澈无法做到,那她会很失望,很失望。
  两人沿着围墙走,终于还是走到了市三中的后山脚下。
  秦秣笑道:“哪里用得着爬围墙?这不是有现成的路上山么?”
  “爬围墙那是节约时间,现在用不着节约时间了,当然……”
  “不节约时间?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还不用快点?”秦秣捂着肚子,一脸发苦,无法想象方澈要怎么在这荒山野岭中变出一顿午餐来。
  方澈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秣:“你是猪?这么一会不吃就饿?”
  “那你是鳄鱼,可以几年都不吃东西?”秦秣转头瞪他。
  方澈忽然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道:“就算你是猪,一顿不吃就没力气,我也不会笑话你。过来吧,我背你上山!”
  秦秣伸手在他两边肩膀上轮着一拍,然后快速跳开,转身就沿着小陆往山上跑去。她轻快的笑声在冬日的山风间回荡,那透着怪异偏又古雅的小调一下一下和着方澈的心跳声:“卿卿织风雨,笑言无伞不上山,不上山哟……山上黄花开满地,今日不去,谁等明日?不等明日哟……”
  方澈迈步跟上,只听她反复地唱,唱得这冬日的枯山上都仿佛开出了遍地的山花来。
  到得他们初秋时候曾来过的那棵柿子树旁,方澈向秦秣招手:“秣秣,这里!”
  秦秣凑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棵柿树底下是一道带阶梯的小土坡,而那山坡三面拱起,正好环出了一面浅浅的小洞。方澈从那小洞里提出两个大塑料袋,一一打开,袋子里尽是各种食材与小锅小碗。
  “你这是……”秦秣眼睛一亮,才想起这世上还有野餐这回事,当即惊喜,“野餐?你会做?”
  方澈轻哼道:“以为我像你,什么都不会?”
  虽然这孩子语气臭屁得要死,但秦秣还是满心欢喜。郊游野餐这种事情,秦秣从穿越以来就想都没想过。前世的秦陌纵马踏山,点火烧鹿之类的事儿虽然没少做,但真到动手烧火做菜时候,其实都是由随从代劳。秦陌一般都是坐等着现成,那种感觉也就是涂个稀奇,算不得真的野餐。
  “要我做什么?”亲密兴致勃勃,摩拳擦掌,“拾柴?烧火?淘米?对了,水呢?没有水怎么做饭?”
  “你都能想到,我会想不到?”方澈大气地一挥手,“拾柴去!喂,记得一定要是枯枝啊!别给我捡一堆茅草回来!”
  他转过头,只见枯草低伏,秦秣的身影早去远了。
  
卷三:明日桃子夭 十三:酒
  当方澈找到石头搭好一个灶,就见秦秣抱着一大堆干枯的茅草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方澈仰头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地道:“白痴啊,说了叫你别抱一堆茅草回来,结果你还是做了蠢事!”
  他起身抓过秦秣手上的东西,一把丢到石灶边上,然后大踏步子往树多的地方走去。秦秣自动过滤掉方澈的毒舌,连忙跟到他身边,看他俯身从地上捡枯枝,于是秦秣也跟着捡,看他大力去扯一些干枯的树藤与荆棘,秦秣还是跟着扯。
  枯枝败叶和草藤挂过秦秣的衣服,还有些拂在她脸上,没一会就将她弄得一身脏兮兮,活像她才是那只皮猴子。
  方澈一回身,就见秦秣一手抱着一堆柴禾,另一手忙忙乱乱地扯着一根刺藤,模样傻得可笑。
  “白痴!”他嘲笑上脸,说话间却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接过秦秣手上的东西,将两堆放到一起,再一把抱住往回走去。
  秦秣笑吟吟地继续跟着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方澈,你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啊。”
  方澈的背影僵了一瞬间。
  秦秣又道:“幸亏是我,换个人还真男跟你和平相处。”
  方澈不回头,不吭声呢个,只是放下柴禾到石灶边上,然后蹲着身子架起柴垛子,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把枯草,再塞进枯枝架出的间隙中。
  “方澈,你还没淘米呢,这么老早就燃起火,不是浪费柴禾吗?”秦秣也蹲到他身边,歪头看他的动作。
  “天冷。”方澈盾了盾,还是回过头,轻轻将秦秣的双手拉过来,“你先烤烤火。”
  秦秣的双手早被冻得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冻出了紫黑色的痂,看着哦度让人觉得可怖。这跟她脸上的雪白滑腻完全不同,若是两相一对比,常人都无法相信这两段皮肤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大概是体质问题,秦秣也向各国要治这冻疮,但用了许多方法都全无效果,她渐渐地也只能接受了。
  “我烤着火,你做什么?”她坐在背风的一块石头上,闻着柴火的烟气,心中只觉得天色明丽,北风晴朗。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方澈神神秘秘地,竟又从树下的凹洞里翻出一把尺半长的小锄头。他握着小锄头的木柄,半蹲身子一下一下挖起了面前的泥土。
  “你埋了什么宝贝在这底下吗?”秦秣微侧身子,手上烤着火,眼睛直望着方澈的动作。
  小锄头翻地的生意笃笃笃地响着,方澈轻呼一口气,略显得意道:“当然是宝贝,天下独一份deep宝贝!”他越挖,动作就越显小心,到后来更是慢得挖一锄,停两秒,活像在做雕塑。
  “我已经猜到你埋的是什么了。”秦秣嬉笑一声,“这里埋地下的,肯定是酒。只是不知道你埋的是什么酒,又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
  “你就不能猜不到吗?”方澈不满地小声抱怨,说话间他终于扒开泥土,从坑里挖出了一个莫约七寸高,六寸圆的中号酒坛。这酒坛以红布泥封,整体是深棕釉色的陶瓷,坛身上没有标签,一股泥土的气息沾染在四周,新鲜得直叫空气也欢喜起来。
  “什么酒?”秦秣一把从方澈手上抢过酒坛,就要伸手去揭那泥封。
  方澈又手快地从她手里将酒坛抢回来,然后挑眉轻哼:“你不是很能猜吗?你再猜,猜不到就不让你开!”
  “哼!不稀罕!”秦秣偏过头,心里头认定这孩子过不多久就会自己忍不住揭晓答案。
  “那你就慢慢不稀罕吧!”方澈哈哈一笑,竟然又从原来装菜的袋子里翻出一坛子酒来,然后小心地放回坑里。他没有掩上泥头,反而回过头,十分认真地问:“秣秣,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秦秣从火堆旁边移开,转而蹲到方澈身边,挑眉问他:“什么约定?”
  “等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方澈双目紧紧地盯着秦秣,漆黑瞳孔之中仿佛仅仅只倒映了她的身影,“年年今日,岁岁今朝。这一坛酒,等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这一天,我们再一起过来取出,一起喝完!”
  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秦秣深思恍惚轻飘,片刻后回笼,只是觉得心底有一道弦音乍破,说不出是辛酸还是怅惘。
  这样的承诺岂能轻许?
  去年今日同,然而物是人非之事,她早就看得太多,也经历过太多。这所谓的年年今日,自古就只是人们的美好冤枉,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为什么……”她声音略为干涩,“定在你大学毕业那一年?”
  方澈的声音低低的柔和,像是一缕轻风从水晶洞中南宫缓缓飘荡而出:“你说我太年少了,不懂得什么是担当,我挑一个能懂的时候。”
  “大学毕业就能懂了吗?”秦秣眨眨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
  “如果那个时候不懂,以后再想抓住,也许机会更渺茫。”方澈伸出拳头,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先下手为强,你说是不是?”
  秦秣没有再问“你要下手做什么”之类的话,她还没傻到那个成都。她隐隐感觉到了,有层透明的薄冰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横在她与方澈面前,只要她轻轻伸出手,那薄冰必然消融,然而秦秣不敢伸手。
  不肯伸手……
  不愿伸手……
  方澈方澈,你为何在这样的时候,以这样的姿态,这样出现?
  “我也向你订个约定,如何?”秦秣略一沉吟,忽然抬手掩土,“如果到那一年,我不能回来,就让这坛酒陪着这棵柿子树,一起地老天荒。”
  方澈抓过秦秣的手,默默地将她拉到一边,然后划过小锄头,慢慢掩上泥土。
  “你为什么不回来?”他低着头,轻声说话,却像是控诉。
  “如果我不能回来,现在却答应了你,岂不是让人失望?”秦秣淡淡一笑,袖手坐到一边。
  方澈豁然回头,用一种几乎可称是恶狠狠地目光紧盯住秦秣,愤愤道:“你这不是成熟,不是谨慎,你根本就是懦弱!”
  秦秣双目微垂,沉默不语。
  方澈冷冷一笑,连串的反问像是火山般喷发出来:“因为害怕不能实现,所以你就放弃一切希望?你那是什么逻辑?你知不知道,承诺同样是一种动力?你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因为承诺,所以一定要做到?你为什么一定要先说不承诺,然后为自己的捉不到找借口?你没有勇气,就连带着要将别人的勇气也剥夺吗?”
  秦秣摇摇头,自嘲似地一笑,还是什么也不说。
  方澈烦躁地扔下手中的小锄头,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神情就像一只几欲伸出利爪的幼狮:“你不承诺,就永远都没有希望!秦秣,你为什么不敢说?不为什么不肯说?你还要我怎么做?我敢保证我一定说到做到,你为什么不敢相信?”
  他能有多少个为什么,秦秣就能有多少个沉默。
  她可以花言巧语,她也可以不着痕迹连消带打转移掉方澈此刻处在爆发边缘的危险情绪,但她只是沉默。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再找借口,也不想再放任。
  方澈一弯腰,抬手就向秦秣的脸捧起来。
  那双手蓦然接近,秦秣微垂的双目不由主地大睁。
  “酒!”
  他轻喝了声,冷嗤,然后双手转开,一把捧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秦秣身边的那一坛老酒。
  他抬手揭开泥封,浓醇的酒香顿时四散溢开,仿佛是天上玉液,被人一个窟窿透了出来。
  方澈扬起头,清透的酒液顺着坛口汩汩灌进他嘴里。
  旁边石灶里的火光渐渐低下,偶有噼啪声响起,直似悲歌般的伴奏。
  “能有多大点事儿?”秦秣很想这样说,也很想再像以往许多次般,这样看待方澈:“就一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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