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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汇入滚滚车流中,很快就化成一个小小的点儿,消失在幕府山的别墅群里。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生活太安逸了,有些不真实。
顾清歌歪着脸,看着霍建亭俊美的侧脸,不禁有些痴了。
这个男人。
曾经遥不可及的男人,此时就真真切切的在她身旁。
和她一起面对着所有的惊涛骇浪。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这幸福来得太快,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甚至以为眼前这一切都是错觉。
忍不住伸出手,覆住霍建亭的手背。
凝神开车的霍建亭被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触到时,整个人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颗冰冷的心,突然间就被温暖包围了。
暖暖的。
什么东西仿佛要涨开来一般。
反客为主。
把那双柔软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
蹙在一起的眉,突然间就松开了。
有霍太太在,什么都是暖暖的。
霍太太就是他生命中的阳光,照耀着他心灵上所有的冰冷,融化它们,赶走它们。
这么好的女人,他为什么没有早点珍惜?
后悔…
懊恼…
悔恨…
交错在心头,无休止的啃噬着他的心。
被他抓得有些疼,顾清歌忍不住挣了挣自己的手。
“建亭,开车呢…”
爱情虽然美好,生命也很重要,现在的霍建亭还在开车,她不应该这样打搅他的心神的。
霍建亭却握得更紧。
“让我握一握…”
暗哑的声音里写满疲惫。
顾清歌这才发现,这男人竟然有很重的黑眼圈。
思及他昨夜在床/上的精力旺盛,她红了脸。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霍建亭才松开她的手。
这是一处风光优美的湖泊。
银亮亮的阳光在水波上翻动着,像是美丽的珍珠。
一颗颗,一粒粒都让人觉得透着心的舒坦。
霍建亭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果树下,果子还没有成熟,青涩的青果顶在他的头上,好看极了。
这男人,永远都是那么有条不紊,玉树临风。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细嫩的皮肤被晒的生疼。
霍建亭示意她停在车上,他则是下了车,搭着帐篷。
见他额是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粒子,顾清歌忍不住也下了车,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霍建亭笑的很开心,“老婆,我们这样,像不像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霍建亭虽然没做过什么家务,但是他的帐篷还是搭得很好的,这一点,顾清歌不得不承认。
搭好了帐篷,两个人在清亮亮的湖边坐下来,霍建亭拿出鱼杆,开始安安静静的钓鱼。
顾清歌则是偎在他身上,一副没骨头的软虫模样。
忍不住又打个哈欠。
霍建亭放下手中的鱼杆,指指她身后的帐篷,“困的话,可以睡到帐篷里。”
顾清歌摇头,抱住他的胳膊,“我就要睡在你身上。”
如果是在以前,霍建亭一定觉得这很不雅。
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醉在温柔乡里?
可是这一刻,他只觉得开心。
能被霍太太依赖,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动也不动,任由那个小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
如果只剩下三天的话,他宁愿时间就这样停止。
清歌,你知道吗?
我背着你,做了一件最不应该做的事。
但是,我别无选择…
你会不会原谅我?
唯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说的,是不是就是现在他和她的模样?
举案共齐眉,白首不相离。
说的是不是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如果一切都可以维持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幸福?
嘴角微微上扬,让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继续钓鱼。
只可惜,鱼钩上的鱼饵早就不见了,空荡荡的鱼钩垂在那里,一条鱼也没见着。
顾清歌睡的很好,这不冷又不算太热的天气,是她一生中最喜欢的季节,太阳一晒,她就犯懒,又靠在最心安的男人身上,自然也就睡的格外沉。
天黑的时候,她才转醒,看一眼落下去的夕阳,她忍不住猛拍自己的头。
“这么好的风景,我却在这里睡觉,一点都不风情。”
霍建亭被她倚着,肩膀处血液流通不畅,带着酸麻。
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安抚她,“亲爱的老婆,没关系的,只要你睡得开心就好了。”
“记住,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让你开心…”
“你开心就好。”
幽深的眸子一如这初暮的夜色,撩动她的心。
顾清歌笑了。
能被霍建亭这样的宠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开心就好…
侧目的空当,看见他身旁空空如也的小桶,忍不住又嘲笑他,“霍大总裁,你不是吹嘘号称自己钓鱼很厉害的么?怎么这么大半天连一条鱼也没瞧见?”
霍建亭看看空着的桶,什么也没有说。
握住顾清歌的手,问她,“饿不饿?”
顾清歌看着这男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这句饿的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肚子饿?
还是那里饿?
这个地方好像很安静,也没什么人经过,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办那档子事儿吧?
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霍建亭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脸红的模样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忍不住想让人咬一口。
凝视她半天,这女人的头越垂越低,脸红的像蕃茄。
生病了么?
伸手摸一下她的额头。
还好。
体温正常。
随即猜到这小女人大概想到别处去了,随即一笑,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肚子饿,那里也饿,先吃饭,吃完以后再吃你…”
故意用他涔薄的唇刷过这女人的耳垂。
顾清歌身体一僵。
忍不住朝着男人挤挤小鼻子。
“霍建亭,你故意的,是不?”
霍建亭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歪着头看她,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顾清歌脸红的发烫,一颗心没上没下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只觉得心慌得厉害。
念及昨夜淋漓尽致的缠绵,脸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红彤彤的小脸儿,几欲滴出血来。
霍建亭惷心大动,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纤瘦的腰肢。
“妖精,这荒郊野外的,我可没兴趣上演真人秀。”
“不过…你要是想被我吃的话,我可是没有意见的哦…”
他玩味的笑声在顾清歌头顶上响起,简直就是恶梦。
顾清歌吓得急忙跳开几丈远,小跑几步,跑到他前头去了。
这女人如避蛇蝎一般的想要避开他?!
霍建亭颇是不悦。
“顾清歌,那边有蛇!”
话音卜一落下,怀里就多了一个人。
“哈哈…”
霍建亭笑得连眼角的小细纹都跑了出来。
“原来霍太太怕蛇…”
顾清歌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朝着霍建亭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坏男人,叫你欺负我!”
然后,急忙跳开。
“顾清歌,你胆儿挺肥啊!看老公怎么收拾你…”一边说着,一边去追顾清歌。
两个人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地上盘旋,为这优美的风景又添一抹色彩。
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落寞降临的时候,恩爱过后,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霍建亭却无心睡眠。
三天时间,已然过去了一天。
还有两天。
只有在无人的深夜里,他才敢这样放松自己,才敢祼露他的在乎。
身为M组织的老大,冷静自持,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是他一贯的宗旨。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让对手看到你在乎的东西。
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是你的弱点,关键时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弱点,都会是致命的。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经,在谢亦欣对他的教育里,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是什么都要不在乎,什么都不能喜欢,玩物丧志是最没出息的表现。
于是,人前他冷若冰霜,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可以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幽幽暗暗的暮色里,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夜色,只能在心底叹息。
幸福来的太快,他甚至还来不及抓住,它就飞走了。
已经被改成震动的手机动起来。
他走出房间,步行到天台前,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是夏晴。
“霍建亭,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生怕霍建声那个畜生又半路杀出来。
霍建亭抓着电话,半天没有出声,最后淡淡的回道:“不是还有两天时间么?”
电话另一端是夏晴的笑声。
“很好,霍建亭,你记得时间最好,如果你想带着顾清歌逃跑的话,我会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他顾清歌的父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霍建亭没有再说话,掐断了电话,坐在天台上,仰望苍穹。
弯弯的月亮,稀薄的照耀着大地,它周围的星星暗色不少,却还是努力闪亮着。
一如他的霍太太,明知道他不爱她,还是那样倔强的爱着。
霍太太为他牺牲得太多,如今,他为霍太太牺牲这么一点点,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面对千夫所指而已。
大不了,他就拖着夏家一起同归于尽!
反正他已经请律师做好了财产登记,所有的财产都是霍太太的。
其他的也许他不能再给她,但保她衣食无忧,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睡不着,终是离开宾馆的房间,到四处走走。
似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拿起电话。
“王三五,交待你一件事…”
“想办法让夏俊明越/狱。”
王三五一听,立时就愣住了,“我说老大,您这什么鬼命令?咱们好不容易才抓到那个老头子,您竟然要把他放了?!”
王三五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手机看了三遍号码,才确认是霍建亭。
霍建亭没有同他多说,依旧沉稳的下着命令。
“记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是他自己越/狱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三五歪着头,又摇摇头,真是越发想不明白老大了。
可这是老大的命令,老大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不是?
“好,我这就想办法去办好。”
“但是头儿,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霍建亭陷入沉思里,轻轻回答一句,“不为什么!”
因只为他是顾清歌的爸爸!
他的话很少,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迅速挂断电话,坐在青青的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愿你走的平稳坦荡。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吻过你受伤的心房,能令你忘却所有哀伤。
清歌,如果我能为你做的,只剩下这么多,唯愿在剩下的时光里,你仍然可以像今天下午一样,安静的在我肩头睡着。
如果有一天,思念成为我拥有你的唯一方式,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忘记伤心,勇敢的走好今后。
“怎么又抽烟了?”一只小手伸过来,夺走他两指间的香烟,熄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身上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