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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刻,夏俊明下了死命令,把他像狗一样用铁链子拴了起来。
关在马房里。
于是乎,他像狗一样的活着。
苟延残喘的活着。
每天吃不饱,睡不着,穿不暖。
每当他想睡觉的时候,都会有人过来问候他的菊/花。
那个时候,他恨。
下意识的恨,恨那个叫顾清歌的女人。
他见不得她好!
既然这么多人都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他索性就折磨顾清歌好了。
每次艾天齐的人来折磨他的时候,他都会说一些诸如这样的话:
顾清歌的咪/咪很白很圆润,至少是D罩杯,一只手握住刚刚好。
顾清歌的屁股又圆又翘,每次只要一想到我干过她,我的心就会莫名的兴奋。
顾清歌的皮肤很白、很细,像是丝绸一般滑腻,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中药时迷乱的眼眸。
那小模样儿,能让这世上所有的男人疯狂。
每当他这么说一次,艾天齐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又把他往死里揍几分。
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心里却忙碌的很。
他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样让这些在乎顾清歌的男人们都伤心。
便他不知道的是,霍建亭已经悄悄掌握了夏俊明的行踪。
可是,霍建亭没有抓夏俊明,而是令王三五悄无声息的放他走了。
没人知道霍建亭打的什么主意,只有霍建亭自己心里明白。
其实,他是带着私心的。
只要夏俊明不回来,坐实不了证据,就算有人说顾清歌是夏俊明的女儿,也没办法。
但是一旦夏俊明回来,只要采集到夏俊明和顾清歌的DNA,结果便不言而喻。
到那个时候,就是他有心包庇霍太太,也是不能的。
这个社会很现实。
弱肉强食。
虽然霍太太是个好人,但是那些人可不会这么想,他们会把对毒品的恨都转加到霍太太身上,霍太太的N市将会抬不起头来。
而夏家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把他和霍太太的爱情打压至死。
好不容易才换来今天的局面,他的霍太太失而复得,他不得不小心。
尽管这个决定违背了他指挥官的职责,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
说他和霍建声是兄弟,他们是哪门子的兄弟?!
霍建声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若不是他母亲去世的早,老爷子根本不会把他接进霍家。
往事一一从记忆里掠过,两个对彼此都没有好感的兄弟对视着。
一个高大冷漠凌厉,宛如天神。
一个蓬首垢面,神情半疯半颠,半人半鬼。
白炽灯太亮,泛着清冷的灯光让人清歌觉得有些寒意。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热气透过杯子传递到她手上,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霍建亭站在那里,皱眉望着霍建声,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清歌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杯子,握了又握,缓缓道:“霍建声,曾经,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那个时候,建亭总是欺负我,冷落我,很多时候,你就是寒冬里的一束阳光,照耀着我冰冷的心…”
她垂眸,视线落在杯子上,表情安详,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优美的往事一般。
“其实,那三年里,我经常晚上一个人偷偷的哭泣,有时候,我甚至想,既然霍建亭这么不待见我,我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留在他身边,是不是犯/贱?这样毫无希望的婚姻,倒不如离了算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你,总是淡淡柔柔的给我一句安慰,一个微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要怎么挨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的微笑。”
“我讨厌冬天,一直很讨厌很讨厌冬天,可是,见到你的微笑的时候,我觉得冬天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虽然后来你又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我不恨你…”
“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恨你…”
“我知道你可怜,因为你在霍家跟我一样,永远都是被人嘲笑的那个,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被人厌恶,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我想要放弃我的婚姻的时候,我就会告诉我自己,顾清歌,你看看霍建声,他在霍家的阴暗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不都是一声不吭的忍过来的么?你才遇到这么几句嘲讽就退缩了吗?”
“那个时候,我以你为榜样…”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淡刷白的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有星星点点的光泛起来,像是天上耀眼的星星。
霍建亭站在不远处,凝视她,神情复杂。
顾清歌说的这些,他都知道,那个时候,他把夏楠的车祸归咎在霍太太身上,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厌恶霍太太,每天和不同的女人过夜。
虽然他从来不碰那些女人,却总是喜欢这样欺负顾清歌,媒体大肆渲染,越离谱,他就越开心。
因为顾清歌会很伤心。
很长一段时间里,看着顾清歌伤心,他就开心。
那个时候,看到顾清歌背着人偷偷的哭泣时,他总是握紧拳头,告诉自己:霍建亭,她不开心,你就开心了!
如今想想,自己何其愚蠢!
他舍弃了家里的珍珠,整天捧着外面那帮鱼眼欺负霍太太,到如今,悔不当初。
尤其是夏楠回来以后,当他知道那个保温桶里的鱼汤里藏着最新式的毒/品时,他才知道,其实,夏楠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单纯。
霍建声显然没想到顾清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太脏,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却依稀看到他眼睛里隐隐泛着水汽。
其实,从前种种,不过是他见顾清歌过的不好,想要挖霍建亭的墙角而已…
却不想,她还竟然善良的把自己当成是好人。
心上有什么东西似乎破裂开来,带着毁灭性的狂风,漫开盖地呼啸着刮过来,心里早已是狂风暴雨一片。
那个时候,他和顾清歌关系多好啊!
那个傻傻的丫头,是那么的相信他,每次都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却从来都带着一种孤勇。
她说她爱霍建亭。
即便是霍建亭不爱她,她也爱霍建亭。
她爱霍建亭,与霍建亭无关。
其实,很多时候,他的心里是酸涩的,带着某种恨意嫉妒着霍建亭。
那是怎样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只有他自己明白。
现如今,顾清歌旧事重提,多少往事回荡在风尘里。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从他向顾清歌下手的那一天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顾清歌的话,让两个男人都浸入往昔的记忆里,明明是记忆,却一样可以撕扯着心口,微微的散发着疼痛。
“够了!”
霍建声突然出声,打断顾清歌的话,“顾清歌,你不要再说了!”
“关于那天晚上,我没什么可说的!”
“当时你被下了药,神智不清,一直拉着我叫霍建亭的名字!”
像是突然发/泄般的吼出这么一段话来,霍建声就缩回墙角里,再也不出声了。
霍建亭两只眼睛涨的痛红,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突起来,像是随时会爆裂一般。
不过是眨眼之前,他就抡起拳头,朝着霍建声砸过去了!
“畜生!”
“他是你嫂子!”
霍建声似乎是挨打成习惯了,竟然一点也不还手,任由霍建亭打他。
还一边朝着霍建亭笑,“霍建亭,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会玩―就玩嫂子…”
霍建亭简直要气疯了,每一拳都是狠手。
顾清歌甚至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霍建声挨打,到最后只有抱着头缩成一团的份儿。
清歌实在不忍心,急忙跑过来,把霍建亭拉开。
“好了,霍建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死他又有什么用?”
霍建亭的胸口因愤怒而剧烈喘息着,眼睛里都是可怕的血丝,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站在那里,平复了半天,才稍稍稳住心神。
看一眼缩在角落里的霍建声,他厉声质问,“霍建声,那天你和夏晴、艾天齐三个人到底筹划了什么?”
“你和夏晴一个带走清歌,一个带走我,那么艾天齐去做什么了?”
“他是不是去医院了?”
霍建声把头从怀抱里露出来,看一眼霍建亭,“如果清歌的母亲不死,她又怎么能离开你?”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了清歌母亲的死和艾天齐脱不了关系。
清歌站在那里,心猛然一僵。
艾天齐,是你做的吗?
为什么?
霍建声的答案在霍建亭预料之中,他只是皱皱眉,随即松了松领带,“你们和夏楠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霍建声白他一眼,“霍建亭,拜托你,长长脑子好不好?夏楠都死了四年了!”
说着,他站起来,一副没事人样子,冷冷的凝着霍建亭笑。
“霍建亭,你不就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今儿我还就大摇大摆的告诉你,你头顶上那顶绿帽子的颜色儿真好看!”
霍建亭的拳头又一次举起来,几欲滴出血的眸子紧紧盯着霍建声,仿佛要把他碾碎一般,“你…”
霍建声仰头大笑,“霍建亭,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打不死我,你他/妈就给我忍着!”
“老子饿了,现在,我要回牢房去!”
语毕,丝毫不理会愤怒中的霍建亭,当他是隐形人一般离开。
推开审讯室门的时候,他又突然回头,朝着顾清歌眦牙一笑,“小嫂子,其实,你真的很美味,很可口,霍建亭荒废你三年,是他的损失…”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来,给霍建声重新加了一双手铐,送他回牢房去了。
清歌和霍建亭站在审讯室里。
两个人明明离的那么近,心上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顾清歌之前都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霍建声没有碰过自己,如今听完之后,一颗心,已经彻底冰透了。
霍建声碰过自己了…
那孩子是霍建声的…
她的心好痛,已然再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下意识的,她朝着敞开的门走过去。
这里太闷,空气太凝重,她喘不过气来。
她要出去,要到外面走走,她要让自己开心一点。
刚刚踏出一步,有人便自背后拥住她。
“妞妞,不要走…”
贪恋他身上突然而至的温暖,却,知道自己注定无法再拥有…
“霍建亭,放我走吧…”
“我不干净了…”
“这个孩子是霍建声的…”
每说一个字,仿佛就有一把刀在她的心上凌迟一下,足足片够三千六百刀,还不肯放过她。
痛…
霍建亭没有放手,依旧抱着她,他的鼻尖埋进她的脖颈里。
“妞妞,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的配偶栏上只能是你的名字…”
“妞妞,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要我…”
他紧紧抱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
霍建声的那些话,无疑是一把双刃利,既刺伤了霍太太,也刺伤了他的心。
清歌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却早已泪流满面。
“霍建亭,你放手吧,让我走…”
“这个孩子它不是你的…”
“刚才霍建声说了那么多,你听不懂吗?”
渐渐的,她的声音不似刚才那么大,却处处透着疏离和冷漠,还带着一丝疲惫。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