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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她宠上天。
这盛宠,四年前,她也曾经享受过。
求而不得,便成了恨,大约是她现在最真实的心境写照了。
她和顾清歌坐在一起,如果说她是那有毒的罂粟,顾清歌便是那解毒的天山雪莲。
默然开放。
安静婉约,温柔贤惠,继承了所有林芳杏身上的优点。
以前记得母亲曾经说过,林芳杏和林芳桃是泪河镇有名的一对姐妹花,不仅仅是美丽的代名词,更是贤妻良母的形象代言人。
好在,她没有和那两姐妹生活在一个年代里。
夏楠觉得口干,不知道该如何接顾清歌的话,只好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热牛奶。
牛奶很香,带着醇厚的奶香味儿,似乎还带着一点新鲜牛奶的膻味儿,想来,这牛奶应该是今天现挤的吧?
同是孕妇,顾清歌就拥有最好的,而她,却什么都不如顾清歌。
真是笑话!
天大的笑话!
夏楠将她这一天里的遭遇后来形容为耻辱。
见夏楠不开口,清歌开了口,“夏小姐,这里没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夏楠放下杯子,略略动了一下腕上的手提包,包里藏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便于记录幕府山的情形。
既然那个人要,她就不能不给。
夏楠笑了一下,却是笑不由衷,“顾清歌,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
清歌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想到,夏楠竟然会这么问。
只能说明一点,夏楠一直在注意着她和霍建亭的一举一动。
这话是昨天白天她和霍建亭在霍家老宅里谈论过的内容,回来也不过就是这一天一夜的时间。
夏楠这个女人,果然不容小觑。
清歌扬起脸,小半边脸对着夏楠,对于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关键是,现在她不能让夏楠太嚣张。
夕阳恰好从玻璃窗里透进来,落在她半边小脸儿上,给她镀上一层晕黄的红色,像是熟透的苹果般惹人怜爱。
清歌朝着夏楠笑,“夏小姐,我肚子里是谁的种不要紧,因为不管他是不是建亭的种,建亭都会视若珍宝。关键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如果不是建亭的,你的日子有多惨,可想而知。”
“你…”夏楠接不上来,被清歌的话堵在那里,脸一半白一半红。
她从来不知道,顾清歌竟然也可以这么伶牙俐齿。
夏楠的脸红白各半,再加上她身上那件枣红色衣服的映衬,倒让人觉得更加有趣了。
可惜的是,这会儿只有清歌看到她的脸色。
大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夏楠很快又平静下来,“顾清歌,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很确定霍建亭碰了我,可是你呢?你肚子里的种是霍建声的吧?”
“我觉得人至少得懂得羞耻吧?你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你还巴巴的抱着他不放,你不觉得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顾清歌,人在做,天在看,你霸占我丈夫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我孩子的感受,你不知道偷窃别人的幸福是件很卑鄙的事吗?”
她的话又密又集,就像是密集的子弹,每一下都直刺清歌的心脏,很快,她的心脏就被子弹击中,千疮百孔,每一个孔里都往外流着血。
血流了一地,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也被撕破。
清歌面无血色。
如果说,跟夏楠直接交锋她还能勉强站得住脚的话,那么,孩子的总是便令她溃不成军。
她一直都担心会伤害到夏楠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太懦弱了。
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霍建亭的,都不能成为夏楠欺负她的工具。
下一秒,清歌站起来,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夏楠,DNA报告会说明一切的,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夏楠环着双臂,居高临下,似嘲弄般望着清歌,“顾清歌,丑话说在前头,DNA报告出来的那一天,谁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谁就滚蛋!”
清歌笑笑,“夏楠小姐,你好象忘记了,建亭说过,不管你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会交给我来抚养…”
夏楠一向狠绝,如果那孩子不是霍建亭的,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既然霍建亭说这孩子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不是霍建亭的,那么她就应该相信霍建亭。
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她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清歌的话一出口,夏楠的脸色就变了。
清歌已然起身,“夏小姐,我没有留我不喜欢的人吃晚饭的习惯,麻烦您回去吧,你妈妈还在等你呢…”
夏楠站起身来,死死握着手提包的带子,恶狠狠的剜了清歌一眼。
“哼!”
冷哼一声,自清歌身边擦身而过,如果不是清歌躲避及时,她一定撞到清歌了。
虽然清歌堪堪避开了夏楠的冲撞,却还是重心不稳,朝着地面摔过去。
下一秒,她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香水味飘散在鼻尖里,她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老公,是你吗?”
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他高大英俊的轮廓。
有微喘的呼吸声呼在她耳畔,轻轻挠着她的耳垂,“老婆,当然是我…”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那一声老婆,叫得她两腿发软,软绵绵一赖在他怀里,怎么也不想出来。
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好闻,那么温暖,她不想移开。
这一幕恰好落在夏楠的眼里。
天知道,她有多嫉妒顾清歌。
那个怀抱,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
可是现在…
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把顾清歌推开,可是,她有什么资格?
早在四年前,她和霍建亭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疼的令她只能咬紧下唇,却还是木然的站在那里,只是因为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霍建亭,从什么时候起,连看你一眼都成了奢望?
曾经,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而如今,你又在顾清歌的怀里,对她说着甜言蜜语。
掌心里有温热的液体淹没在纹路里,许久以后,她终于抬起眼,带着水汽的眸子落在霍建亭脸上。
“霍建亭,以前你对我说这些甜言蜜语,现在又用在她身上,就不能换个有新意一点儿的花样吗?”
她清晰的看到霍建亭的瞳孔瞬间冲血,浓浓的厌恶感从他眼睛里流淌出来,几乎要生生撕碎她的心。
霍建亭只朝她说了一个字:“滚!”
夏楠觉得整个胸口都在痛,痛到无以复加。
来这里之前不是吃过药了吗?
为什么还是疼的撕心裂肺,几乎要把她撕裂一般?
夏楠站在那里,眼神凄凉,痴痴的望着霍建亭,“霍建亭,你对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字吗?”
霍建亭清冷的眼神化作利剑,狠狠刺向夏楠心底,“夏楠,请你滚出去…”
夏楠顿时泪如雨下,捂着脸仓皇而走。
她这一生,从来还不曾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亦不曾像现在这般恨过一个人。
这些,统统都是那个叫霍建亭的男人给她的。
眼泪遇到如刀剑一般的寒风后,迅速冻结,凝固在脸上,疼得她眦牙咧嘴。
心上被人撕破了一个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着血,那血就像是自来水一般,怎么流都流不尽。
霍建亭,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夏楠一走,霍建亭就抱着清歌坐到了沙发上。
他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清歌挣扎,他却不肯,硬是要把她绑在自己腿上。
他望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儿,幽幽叹出一口气来,“如果你可以变成火柴盒大小就好了…”
原本因着夏楠的一句话,清歌心情很不好,听霍建亭这么一说,她反而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那样我就可以把你装在口袋里,捧在手心里,想带你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
清歌突然就笑了,搂着霍建亭的脖子问他,“这句话,你对夏楠也说过吗?”
霍建亭皱眉。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微微一笑,“傻瓜,夏楠说的话,有几句是可以相信的?”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千方百计要哄着她,她想要什么我就得给她什么,每天就像哄孩子似的,生活的很累…”
这是她第一次问起他和夏楠的事,虽然吃醋的味道居多,但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她还是替自己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至少,她跟霍建亭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让他觉得累。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她侧着脸,假装不经意的盯着他身上的衬衫扣子。
其实,她心里明明在意的紧,好怕霍建亭会说一些“累”啊,诸如此类的字眼。
霍建亭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指尖落在她的头发上。
“傻妞妞,你是霍建亭的灵魂,没有了你,我就是行尸走肉,连个人都不是…”
清歌万万没想到霍建亭会这样回答,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吗?”
男人轻笑,指尖在她的头发上绕着。
“傻妞妞,你是我的灵魂,如果我觉得你不是的话,我现在把我的灵魂拿出来,交给你保管,可好?”
她眼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而霍建亭真的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在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的心来。
那是一个心,当然,它并不是真正的心,而是一个心形的盒子。
霍建亭把它轻轻推送到清歌跟前,放进她的掌心里,“妞妞,这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就装在心里,现在,我把它们一起交给你,希望你愿意做我心灵和灵魂一辈子的守护着。”
清歌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把那颗心贴在自己心上。
“霍建亭,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我就把这颗心踩烂,砸碎,扔到垃圾堆里!”
他轻柔的捏着她的小脸儿,指尖滑落在她的头发上,“妞妞,把头发留长吧,我喜欢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歌坐的敌在。清歌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我觉得现在这样的过肩发也挺好啊…”
霍建亭的指尖在她头发上绕着,“妞妞,有人说过,如果头发可以在指尖上绕三圈的话,我们就有三世的姻缘,照这算的话,如果你的头发足够长,那么我们就可以几生几世都在一起了…”
“我希望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清歌陷入沉默里。
没有再说话。
很快,徐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安静祥和。
“少爷回来啦,开饭啦…”
用过晚饭,霍建亭站在阳台上吹风,清歌则是窝在沙发上浏览网页,她想约林小陌看电影,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林小陌打个电话,却见霍建亭走过来。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放在桌上,也不说话,人直接朝着洗手间去了。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霍建亭已经在洗澡了。
趁着霍建亭不注意,清歌看了看电影票上的座号和场次,给林小陌拔了电话。
“小陌,是我…”
林小陌还没睡,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清歌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清歌看着两张电影票,约了林小陌看电影。
林小陌很爽快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