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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五站在艾天齐身旁,“艾先生,好久不见…”
艾天齐维持着最礼貌的微笑,“是的,好久不见…”
王三五突然靠近他,“艾先生,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老大的份儿上,我今天一定会抓你!”
艾天齐轻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王三五也不含糊,轻蔑的看一眼他肩头的伤,“我王三五从来不跟受伤的人打架,等你好了,我们公平决斗吧!”
艾天齐笑,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谦谦君子般温润,“今天可是你的大好机会,如果不动手,只怕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三五的视线回落在清歌身上,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会生气…”
艾天齐不置可否,耸耸肩,在清歌身旁坐下来。
看着她不停绞着自己的手,两只小手已然毫无血色,全是怵人的白色,心中一片不忍,轻轻安慰道:“你放心,霍建亭是祸害千年的祸害,不会这么轻易挂掉的…”
清歌叹息,一声不吭。
一旁的王三五不停在看着手表,清歌瞧出他的焦急,忙道:“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王三五有些迟疑,视线在艾天齐脸上转了转,最后在清歌脸上顿下,“太太,我…不敢放心…”
艾天齐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朝着王三五挤眉弄眼。
清歌却丝毫不以为意,“你去忙你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上一次,在幕府山的别墅里和艾天齐匆匆一瞥,她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他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清楚。
艾天齐一板一眼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满足,小坏蛋仍然拿他当朋友。
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依旧还会对他笑,他已经知足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自从她和霍建亭出现在电影院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隐在暗处,悄悄保护着她。
霍建亭行事低调,这次出行因为是为了讨霍太太欢心,所以,只带了王三五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那帮人可趁之机。
原以为在闹市区他们那帮人不敢如此猖狂的,不想,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在闹市区公然开枪。
其实,电影院里男女交叠的那一幕他亲眼瞧见了,他知道,如果他的小坏蛋不是真心爱那个男人,是不会发出那样欢愉的声音来的。
正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心甘情愿忍受他所给的一切。
一如他爱她一般,因为他爱小坏蛋,所以,他心甘情愿忍受小坏蛋带给他的一切。
可惜,在他的小坏蛋眼里,他只是朋友而已…
他不敢公然出现在她身旁,只有站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凝望她的背影,看着她的笑容。
而她的笑容,皆是来自另外一个男人。
她的喜悲,全部系在那个男人身上。
如果那个男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是不会幸福的。
所以,在他看到有人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小坏蛋时,他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给了那个蒙面人一枪。
后来,他才明白,这些人的目标是小坏蛋,并非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凭着多年练就的警觉,硬生生替小坏蛋挨下了这一枪。
这一枪,或多或少,冲淡了他对霍建亭的敌意。
一个可以为自己心爱女人连命都不要的男人,是真的爱他的小坏蛋的。
他的小坏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霍建亭如果不爱她,就不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挡下那一枪。
虽然这件事搁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这样做,但是,毕竟,那个男人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坏蛋。
他的小坏蛋,终于有人疼了。
她爱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始对她好了。
小坏蛋的月明了,他的月呢?
他的小坏蛋,终究不再是他的了…
以前,他甚至还可以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纯粹的抱着她睡一觉,而如今,这些已然成了奢望。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小坏蛋幸福就好。
顾清歌,只要你幸福,就好…
十年相思,十年梦牵魂萦,终究还是成了空。
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手术室的方向,霍建亭,只要你能给她幸福,我可以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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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白雪皑皑,落了一层又一层,屋外到处是一片白色,寒风打着旋儿窜进屋子里,饶是开了暖气,也还是觉得冷。
天气冷,心更冷。
母亲出去了整整一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看一眼外面的茫茫大雪,估摸着母亲今晚不会回来了。
夏楠半靠在床头,叹息着。
仿佛每叹一口气,心头堵着的大石头就会轻一分似的。
霍建亭带着顾清歌出去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依稀听说是去看电影,单是听说他们去看电影,心里就无端泛起了酸涩。
以前的时候,霍建亭总是说自己忙,别说是看电影了,就是约会一次,也要盼好久好久。
有时候,甚至明明已经订好了约会的时候,而他却总是临时有事,无法出现。
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约好的餐厅里静静的吃着,心里却酸楚的厉害。
而今,霍建亭把最好的都给了那个女人…
吃穿用自然是不必说的,就连看电影这样的小事,也都亲力亲为了。
想想自己当年,还真是幼稚可笑至极。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他总有时间陪你,哪怕是几分钟!
给你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甘心与不甘心,她都无法再拥有霍建亭,更无法再触及他的指尖,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应该结束了?
她有心结束这样的生活,可是那个人那里呢?
如果没有他手上的药,她迟早会心口疼痛而死…
还有那些不堪的往事,都会被他揭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那个时候,她会更加难堪。
这条路本就是她选的,好与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一条路走到黑。
即使是撞到南墙,撞破了头,也只能忍着。
白天霍建亭带着顾清歌过来的时候,她已然被气得吐血了,若不是照顾她的佣人机灵些,只怕,这会儿她还在吐血,昏倒在床头,醒不过来呢。
醒过来又如何?
不过是睁大了眼睛,活生生的忍受着这一切。
清清楚楚的享受着那痛苦的根源而已。
那个另她胆颤心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打开了抽屉。
却又像是见了什么恶魔鬼怪一般,又重重将那个抽屉关上。
整个人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紧紧把自己关在被子里,不想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一直不停的打过来。
她不接,电话就不会停。
夏楠挣扎了很久,终于放下被子,无奈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盯着凶神恶煞一般瞪着那部手机。
最好,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狠狠一把抓过手机,抱在耳畔,“喂…”
对方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来,“夏楠啊,你给叔的那张幕府山的地图,似乎有点小问题呀…”
夏楠一怔,“怎么会?我明明亲自去幕府山别墅里拍的。”
对方的声音里透着不相信,“夏楠,我倒觉得你像是跟霍建亭串通好了,布了个局,专门等着我的人上钩呢!”
“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派去幕府山里绑架顾清歌的人全部被俘了,好在,他们嘴里藏了毒药,事发后,全部吞毒而死,没给霍建亭留下任何活口,否则,你我性命堪忧啊…”
夏楠一个机灵,“不可能啊?怎么会?”
“幕府山是我亲自去的,所有的我都拍进摄像机里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对方犹豫了半天,才缓缓道:“楠楠,不是叔不肯相信你,可是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挖好了坑在等兄弟们跳,你说你没有跟霍建亭串通,实在难以服众…”
夏楠皱眉。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局?
那段录像明明是她亲自拍的,没有人知道,可又是谁埋伏在那里的呢?
她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她打给霍建亭的那个电话。
霍建亭那么警觉的人,一听说她要去看顾清歌,又怎么能不怀疑?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霍建亭就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只是,他没有点破而已…
不由得打个寒颤,霍建亭这样细密的心思,如果用在对付自己身上,后果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
见夏楠一直沉默,对方又开了口,“楠楠,不是叔要给你扣大帽子,实在是,这件事,叔必须要给兄弟们一个交待…”
夏楠顿了顿,才道:“叔,这件事我有责任,我去幕府山的时候,恰好碰上了霍建亭,我想,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只是,他没有点破,布好了局,等着我们上钩。”
对方似乎在抽烟,不停有吸气吐气的声音传过来,“好吧,我知道了…”
“真没想到,霍建亭这么狡猾!我到是小看他了!”
夏楠一直没有再出声,他不知道对方是一种什么态度,只有等。
抽屉里的药已经见底了,如果他再苛扣她几天的药,她又要痛苦上一个礼拜了。
那种噬心剜骨的疼,真心让人想死。
可偏偏又死不掉,只能活生生承受着。
电话里很安静,两边都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声音,“夏楠,上次,我让你给霍建亭下的药,你下了没有?”
夏楠咬咬唇,“叔,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对方明显吃了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夏楠这才道:“其实,我一直有在霍建亭的饭菜里放药,可惜的是,他吃了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曾经试探过几次,可他真的很好,跟没吃过的人一样!”
对方沉默。
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夏楠试探着又问他:“叔,是不是你给我的药有问题?这种药不是说是新研制出来的么?还说是最快最直接的药,可我看霍建亭的样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跟没吃一个样!”
对方在沉默了很久以后,突然道:“夏楠,你已经暴露了,霍建亭应该早就知道了你在饭菜里下药的事,所以,你看到的很容易解释,第一种是,他把菜倒掉,换成了没有毒品的菜,第二种就是,她把你的毒品换掉了,即使你放进菜里,也不会对他有丝毫影响…”
夏楠顿时整个人向后跌去,头部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床头,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叔,我好害怕…”
“现在我要怎么办?”
“霍建亭会不会杀了我?”
夏楠急忙瑟缩在被子里,这一刻,她确实怕极了。
对方却是冷冷一笑,“夏楠,如果霍建亭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他这话一说,夏楠顿时安静了少许,紧紧抱着被子,听着电话。
“夏楠,听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安安静静的呆着,等到孩子平安生下来!”
“实话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找了几个兄弟,在街头伏击了霍建亭,这会儿,他正躺在手术室里呢!”
“虽然我当时的目标是顾清歌,但是,既然他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索性成全他好了…”
对方笑意很浓,“夏楠,我听说你摔了一跤,孩子如何?”
“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