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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棋子,终是没有摆脱棋子的命运。
父母拿她当棋子,洛哥拿她当棋子,那个神秘的“叔”也拿她当棋子,就连她最喜欢的男人,霍建亭也拿她当棋子,她这一生何其悲凉。
有冰凉的液体缓缓自脊柱内进入身体,她觉得冷。
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可是,没有人能帮她。
她说不出话来,发不出声来。
渐渐的,意识淡去,她陷入沉睡中。
剖腹,切破子宫,取出婴儿,切断脐带,缝合子宫,缝合皮肤…
中途有小护士抱着婴儿去洗浴,然后送进保温箱里。
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半,顾清歌的孩子生的出奇的顺利,从开始有阵痛到生完孩子,前前后后也就三十几分钟的时间,看来,上天对那个女人很眷顾,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弥补她的孩子成为别人孩子的事实?
今晚生产的孕妇只有两名,看着之前放进保温箱里的小婴孩,小护士四处看了看,四下无人。
她迅速把顾清歌孩子手腕上的标识取下来,换到自己手中襁褓中的婴儿手腕上,然后又重新制作一分亲的标识套到顾清歌孩子的手腕上。
标识上的字很简单,因为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医院也不负责帮孩子取名,所以标签上一般只注明产妇的名字。
小护士把标签上注着顾清歌的孩子抱出来,放入另外一个保温箱里,然后又把夏楠的孩子放进去。
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看见…
小护士很快就离开了婴儿房,朝着医院的大门而去,经过垃圾堆的时候,她脱下了身上的护士衣服,帽子也扯下来,随意的丢在垃圾堆里。
很快,她就变成了一个妖娆美丽的年轻女子,踩着轻快的步子远去。
只不过,她走路的姿势一点都不像是女人,连身形看上去都有些过于高大了。
他似乎还没有习惯穿着带点小高跟的鞋子走路,崴了几下,扶着墙才堪堪站住,很快,他就扔到了脚上的女鞋,换上一双男士的鞋,坐进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里。
一记响亮的口哨声划破夜空,那辆黑色的桑塔纳一骑绝尘,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手术结束,夏楠被搁置在手术台上,等待近一步的观察。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自己体内细胞破裂的声音。
很快,有人大叫,“产妇大出血了…”
整个手术室里都是凄厉的叫声…
很快嘈杂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夏楠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
医生四处找家属签字,最后,签字的人竟然是平时和夏楠关系不错的陈姐。
后来,夏楠再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才深深的体会到自己有多么悲哀。
另外一间术后观察室里,霍建亭正陪着顾清歌。
他眼底,是无尽的温柔缱绻,白希修长的指尖穿过她湿透的发,用温水轻轻的替她擦拭着。
“老婆,你当妈妈了…”
他眼眸猩红,表情却是欢喜的。
“以前的时候,在我十一岁那年,知道我不是谢亦欣亲生儿子的时候,我觉得很伤心,我妈妈生下了我,为什么又不要我?”
“那个时候,我一直游说我自己,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了,因为我出生了,她却死了,所以她才不喜欢我…”
“到今天我才明白,母亲有多么伟大,多么不容易…”
“老婆,你辛苦了…”
已经筋疲力尽的清歌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勉强抬起手,握住霍建亭的手,朝着他笑,“霍建亭,你当爸爸了…”
霍建亭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是的,我当爸爸了…”
“我当爸爸了…”
他喃喃的说着,像个傻瓜一般。
之前因为是水中分娩的缘故,清歌浑身都湿透了,这会儿,霍建亭已经替她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因为头发不方便洗,霍建亭便打来了温水,一点一点替她擦拭。
按着医院规定,产妇观察期间,家属是不允许入内的,但是霍建亭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的小护士对他视若无睹。
清歌很累,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一般,她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连睁开眼睛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霍建亭替她兜好了加长卫生巾,身上到处都是清爽的,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累。
大脑好像被放空了,意识也变得混混沌沌。
很快她就睡着了。
清歌生孩子很顺利,两个小时的观察期一过,霍建亭就直接把人抱回了病房。
小护士们一个个伸手准备帮忙,都被他挡了回去。
她们都是外人,哪有他这个内人照顾的周到?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了,清歌睡的很沉,除了小脸儿有些苍白以外,其他都很好。
霍建亭就坐在病房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天知道,刚才那一幕让他有多害怕。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让霍太太生孩子了,虽然她的和产很顺利,跟别人比起来,她只痛了半个小时,可是,他舍不得。
他的霍太太,那么怕疼,那么娇弱,让他怎么舍得?
小婴儿已经被送回到病房里,之前,他和清歌为小家伙买的衣服穿在了小家伙身上,那粉纷嫩嫩的婴儿看上去那么小,那么软,却又让他的心上有一块地方那么柔软。
走近保温箱,看着里面皱巴巴粉红红的小婴儿,他只觉得自己好幸福。
有儿子,有霍太太…
经年之后,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伸了伸手,想抱住孩子,却在即将接触到孩子的那一刻,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么小小的婴孩,他生怕碰坏了他,手硬生生卡在那里,不敢再往前进一步。
哇…
孩子突然哭起来,霍建亭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纷嫩嫩的婴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可是,他又怕孩子的哭声吵到清歌,于是便急忙去捂他的小嘴儿,“亲爱的宝贝儿,别哭,你想要什么,告诉爸爸,妈妈在睡觉,你这样哭,会吵醒她的…”
孩子的小嘴角又柔又软,在他的手掌碰到那张小嘴儿的时候,孩子竟然对着他的手一阵猛吸。
孩子饿了…
霍建亭哭笑不得。
他只好轻声哄小家伙,“亲爱的宝贝儿,爸爸去给你冲奶粉,你先忍一会儿…”
谁知道,他的手一离开小家伙儿的嘴,小家伙就又哭了起来。
霍建亭看看清歌,又看看嚎哭的小家伙儿,忍不住就朝他黑了一张脸。
小家伙儿一看,哭得更凶了。
他这一哭不要紧,清歌醒了,“孩子饿了,把他抱给我…”
霍建亭的手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孩子抱过去。
这小家伙儿,又柔又软,万一他粗糙的大手把他弄坏了怎么办?
清歌不禁抚额,好在她可以自己下床,走到婴儿床旁边,把孩子抱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的浑圆,塞到孩子嘴里。
霍建亭的脸顿时更黑了…
清歌的心思一直放在孩子上,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再加上她有些累,一直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靠在床头,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霍建亭看着小家伙趴在清歌的胸前,吃的津津有味,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又不能跟一个孩子生气,于是乎,等小家伙吃饱以后,立刻又把他送回了婴儿床里。
把清歌安置好,让她睡的更安稳一些,特意叫了个护士留意着病房里的情况,这才走出病房门,找到了月惜晨。
一见霍建亭过来,月惜晨立刻扔了烟,笔直的站在霍建亭跟前,“老大…”
霍建亭淡淡的看他一眼,算做是打了招呼,“夏楠生了?”
月惜晨点点头,“生了个男孩,孩子这会儿在婴儿房里,你要是想去,可以去看看,我看着,长的挺像你的…”
霍建亭沉默。
对于这个孩子的来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孩子是他人生的污点,是他生命中的耻辱。
如果不是夏楠趁他不备,盗取了他的精/子,又怎么会有这个孩子的出世?
他原想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把他送走的,却不想,霍太太说什么也不同意,女人的心都是软的,在见到清歌的孩子以后,霍建亭自认为心肠硬的人,也狠不下心来送孩子走了。
以前他就说过,两个孩子都是清歌的,既然霍太太喜欢孩子,那就留下吧。
他皱着眉,迈步朝婴儿房走去。
婴儿房是清一色的粉色,小小的婴儿睡在保温箱里,肉肉的,软软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霍建亭靠近保温箱的时候,孩子突然睁开了乌黑的小眼睛,露出他肉/肉的牙/床,朝着霍建亭笑了。
他一笑,霍建亭顿时觉得整个心都软了。
这孩子,是他霍家的孩子!
是他和顾清歌的儿子!
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抱那小小的婴儿。
他不太敢用力,只是轻轻一只手捧着孩子的头,另一手则是拖着孩子的屁股,生怕把孩子弄坏了。
月惜晨哪里见过老大这么温柔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又是一顿讥笑。
好在,霍建亭的心思一直放在孩子身上,根本没心思理会他。
襁褓中的婴儿纷嫩嫩光滑滑的皮肤泛着莹光,许是察觉到了霍建亭的温柔,他又朝着他笑了。
无声的笑。
霍建亭的心再次收紧。
后来的时候,霍建亭才明白过来,这个孩子只所以会对着自己笑,是亲情使然,所谓的血脉相连,大抵便是如此。
一路抱着孩子朝清歌的病房而去,忍不住还是问了一下夏楠的情况,“夏楠怎么样?”
月惜晨撇撇嘴,“情况不太好,产后大出血,听说几乎把整个医院里的血库都用完了,才捡回来一条命…”
“医生说她有严重的贫血症,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霍建亭没有说话,抱着孩子继续往前走。
夏楠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贫血症,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过,这是她咎由自取,无关她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处心积虑的算计霍家,他和她,至少应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清歌醒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孩子,脸色顿时白了一下。
她没想到,霍建亭竟然真的把夏楠的孩子抱过来了。
看着那个小不点儿,她有些不忍心,“霍建亭,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在亲生母亲身边长大…”
她试图说服霍建亭,毕竟,抢人家的孩子不好,她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骨肉相连的那种感觉。
霍建亭冷着一张脸,“我已经找院长出具过孩子的出生证明了,他们哥俩儿是双胞胎,母亲是顾清歌…”
“…”
这男人,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果然还真是这样。
抱着怀中软软糯糯的小东西,只是那么一眼,清歌就喜欢上这孩子了。
她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小宝贝,一边朝霍建亭尖叫,“他在笑哎,他在朝我笑哎…”
霍建亭急忙坐到太太身边,跟清歌一起逗弄着孩子,“是啊,这孩子跟我们亲,所以,清歌,不要再推辞了,两个孩子都是你的…”
清歌一头黑线,她这跟古代大房抢二房孩子有什么区别?
犹豫再三,她还是想拒绝,“建亭,你知道的,我奶水没有那么多,不够两个孩子吃…”
霍建亭瞪她,“我已经找了四个奶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