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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看夏楠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电话有问题…
夏楠为什么不接电话?
怕自己听到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夏楠脸上,仿佛要生生剖开她的身体,望进她的灵魂里一般。
以前的夏楠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顽劣任性,有时候又爱乱发脾气,可那个时候的夏楠至少是个让人觉得是个骄傲的女孩子。
虽然也许她本性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但是,她的笑容很单纯明媚,让人一眼难忘。
时过经年,如今的夏楠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影子?
她现在即便是笑得咧开了嘴,也没有了当年的那份纯真与美好。
诡异的气氛。
怪异的夏楠的脸。
霍建亭手插裤袋,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不出情绪。
夏楠最怕他这样的眼神,霍建亭这个男人,越是没有表情就越有问题。
夏楠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抽屉,接起了电话。
“喂…”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夏楠根本没有结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没有再响,夏楠握着那只手机,感觉自己就像是握了一枚不定时炸弹一般恐怖。
霍建亭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她自认自己刚才表现不错,至少没有明显的失误,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霍建亭的脸色怪异?
霍建亭面沉如水,一直盯着夏楠的脸,“夏楠,说说看吧,你是怎么知道DNA报告结果的?”
夏楠一怔。
其实,她哪里知道报告结果,她只不过是把标本给换了一下而已。
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真的不敢想像后果。
也许,在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霍建亭就会让她强行引产了吧…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性子也薄凉,霍建亭如此对自己,不是薄情寡义又是什么?
又能怪得了谁?
还不是怪自己!
曾经,洛哥劝过自己的,要想想清楚,也许没准儿霍建亭已经变心了,不需要你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的委曲求全,真的值得吗?
当时,她信心满满,一点儿都没有害怕,抓起桌上那颗毒药就吞了下去。
她说:只要霍建亭还没有忘记我,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哪怕是死,我也值了。
现在的情况是,即便是她死了,霍建亭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会再重新爱上她。
这样的结果,早就脱离了她的预算。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除了恨,还是恨…
恨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她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要毁了霍建亭!
地狱太辛苦,没有他的地狱会让人抓狂,所以,她下地狱之前,一定要拉他先下地狱!
什么顾清歌!什么夏晴!都争不过她!
听霍建亭这样问她,她突然笑了,“怎么?顾清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说实话,当初我做人工授/精的时候,真没想到顾清歌竟然也怀孕了,要是我知道她跟我一起怀孕,当时我就应该毁了她的孩子!”
“就算你爱她,就算你再喜欢她,她也不能给你戴绿帽子!”
霍建亭眸色一凛,“夏楠,你少胡说!其实,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碰过你,对不对?!”
“霍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我的!你肚子里的那个,虽然是你偷了我的精/子,可惜的是,你偷的时候我的精/子质量已经跟不上了,所以,你只能找别人的来代替!”
“是也不是?!”
说到最后,霍建亭已然怒了,一扬手,就捏住了夏楠的下巴。
“夏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想打霍家的主意,还没那么容易!”
“就算你生了一个孩子,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夏楠瞳孔急剧收缩。
她想不到霍建亭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涌,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
霍建亭扔开她的下巴,轻蔑的望着她,“夏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一次的DNA报告最终结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就在昨天,有人透露了这份报告的真实情况,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霍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报纸偏偏还登了出来,你说,我是该怀疑替我检验的雷辰希这个好朋友呢?还是应该怀疑当天检测时有人做了手脚?”
夏楠认命的闭了闭眼睛,重新靠回床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
霍建亭朝着她森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夏楠,你不觉得这样做,太便宜你了么?”
“我要让你一点一点亲眼看着你的希望破灭,你编织的美梦化成泡沫随风逝去…”
“其实,让一个人死并不可怕,死,在很多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觉得,在你那样伤害过我的霍太太以后,我还会轻易的让你死去吗?”
“不会的…”
“你加注在霍太太身上让她所承受的,我要十倍百倍的替她讨回来…”
“而你,只需要享受过程就可以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夏楠,径自出了病房门。
一出病房门,他就又折了回来。
夏楠刚才那个电话明显是有问题的,如果真的是别人打错了,她为什么那么久才去接?
而且,她刚才慌乱的眼神,摆明了说这个电话有问题。
不出他所料的话,他走了以后,夏楠应该会把电话拔过去。
霍建亭并没有走远,悄悄站在病房门前,从那条缝里观察夏楠。
果然,很快,夏楠就下了床,她朝着这边走过来,霍建亭急忙后退,躲在她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夏楠看到四下无人,这才又放心的折回病床/上,拿起了手机。
霍建亭猫着腰往病房门口又走了一些,便听到了夏楠的声音。
“叔,抱歉,刚才霍建亭在我病房里,我不敢接你电话…”
因为是电话的原因,霍建亭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只有从夏楠的话里判断。
“什么?你说霍建亭对着所有媒体宣布要重验DNA?”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
“这段时间我一直躺在病床/上,哪里有闲工夫操心这些…”
“他刚才有来找过我,提起过DNA报告的事,他还知道上一次是我做了手脚…”
听到这句话从夏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霍建亭的眸中一抹厉色闪过。
很好!
夏楠,果然跟你有关系!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听夏楠说什么。
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偷听别人的电话是小人行径,可是,比起夏楠做过的,他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乎,他又心安理得的听下去。
“叔,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剖腹产,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你让我去偷检测标本,这不是要我死吗?”
“你别忘了,现在孩子不在我手里,你就算是要我去偷他们的头发,依着我现在的身子骨,也未必偷得到!”
“至于验DNA的事,我实在无能为力,你如果非要我去偷标本的话,我想,咱们的合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那些照片对于我一个将死之人来说,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愿意给霍建亭就给他,爱曝/光给媒体也不错…”
“总之,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帮你做任何事的!”
“洛哥?你又用洛哥来威胁我?你觉得还有用吗?洛哥给我的药,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听筒里传来对方的谩骂声,夏楠却果决的挂断了电话。
事到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有什么可介意的?
大不了就是死…
她如今这副身子骨,离死也不远了。
倒不如,死了的干净…
霍建亭很快转身,悄悄离开,看来,有必要弄清楚那个“叔”的身份了…
之后的几天里,霍建亭一直很安静,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做。
晴好的阳光下,他把一包泻药递给保镖,“知道该怎么做吗?”
保镖带着一贯的清冷,“把药放在夏小姐的饭菜里,看着她吃下去。”
霍建亭半眯着眼睛,狭长的丹凤眼也显得越发的长了,“然后呢…”
保镖沉了沉,继续道:“然后趁夏小姐不注意,拿出那张手机卡,放一张费卡进去…”
霍建亭点点头,“很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保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霍建亭敬个礼,转身朝着夏楠的病房去了。
保镖刚一离开,霍建亭便准备起身,却突然又跌坐回了沙发椅上。
心口处一阵巨大的疼痛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心脏一般。
绞痛…
心脏上的肉似乎正的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下来,疼得他全是冷汗。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正打算去找雷辰希帮自己检查一下,那疼痛又消失了。
想来大约是痉/挛吧,有时候,心肌梗塞也会有这样的症状,他身体一向强壮,应该没什么大事。
霍建亭扶着椅子把手,坐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恢复正常。
他起身,走向洗手间,掬一捧清水,洗了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这才走出来,转身走向清歌的病房。
正立医院里,虽然霍建亭已经派了不少人守着检测标本,可雷辰希和月惜晨还是不敢放松。
雷辰希已经将所有检测数据汇集整理整齐,点了打印,看着一张张洁白的A4纸进去,然后又变成墨字出来,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把报告结果收拾整齐,锁进保险柜里,走出试验室。
一抬头,便看见走廊尽头有一个黑影缩了回去。
雷辰希眸色紧了紧,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踢踏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夜色如水,安静的让人想要痛快睡一觉。
正走着,瞧见从对面走过来的月惜晨,下巴下意识的抬的更高了。
他用手指了指刚才黑影出现的地方,跟月惜晨打了几个手势。
于是乎,两个人便只剩下了月惜晨一个人。
按着雷辰希的指示,月惜晨留在这里拖住那个家伙,而雷辰希则是绕到后面去,切断这人的后路。
很快,当那条鬼鬼祟祟的黑影发现月惜晨出现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
月惜晨笑。
老大和雷辰希定下的这计谋,果然不错,把鱼放进来,现在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那黑影带着偌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尖细的下巴。
有喉节,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
随着月惜晨的逼迫,男人“霍”地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朝着月惜晨就砍了过去。
月惜晨虽然在高科技现代化的通讯工具上很有一套,可是,他的身手,比霍建亭和王三五却是差远了。
如果不是雷辰希过来,他肯定要受伤了。
两人联手,再加上月惜晨又叫了其他人,于是乎,那人孤军奋战,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扔下一枚小型炸弹以后,便不见了踪影。
月惜晨受了伤,送到雷辰希的医院救治,剩下的人则是把报告结果护送到霍建亭手上。
一个礼拜之后,DNA报告结果出来,时报大篇副刊登。
当然,清歌也看到了电视。
此时,她的身旁正坐着霍建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