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他是不是亲生的呢!我相信在清歌的照顾下,两个孩子都会是孝顺父母的好孩子…”
阿诚也跟着点头,“少奶奶是个好人,只不过,她太善良了,这性子,始终是要吃亏的呀…”阿诚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霍天齐却并不以为意,“阿诚,你错了,吃亏是福,你没瞧见清歌多有福气吗?”
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相视一笑,爽朗的笑声在草坪上传开。
艾天齐带着夏俊明也出现在这家医院里,对于艾天齐,霍天齐自然是不认识的,到是艾天齐,因为清歌的关系,跟他有几面之缘,也算是认识他。
把夏俊明送进检查室后,艾天齐站在楼梯口的窗户前,俯看身下的花园。
花园里香艳的月季花旁,坐着霍天齐和他的老管家,花园后办公楼的拐角处,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和一个小护士在说着什么。
两鬼鬼祟祟半天,小护士慢吞吞的拿着一颗药朝着霍天齐走了过来。
小小的白色药片放在一次性的透明药丸盒里,盒子旁边放着一次性纸杯,杯子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小护士推着手推车,来到霍天齐身旁,“霍老先生,吃药时间到了。”
霍天齐点点头,伸出手接住了药丸,朝着小护士微微一笑,“谢谢…”
不知道怎地,小护士有些紧张,手一歪,热水就倒在了霍天齐的手上。
小护士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的阿诚立刻拿出自己的手帕,替老爷子擦掉了那些水。
小护士去捡掉在地上的水杯,第一次没有捡起来,又捡第二次,竟然还没有捡起来。
阿诚的视线落在小护士脸上。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正紧紧盯着自己,小护士更加紧张了,那个纸杯捡了四、五次,竟然也没有捡起来。
最后还是阿诚捡起来,递到她手上的。
小护士姓林,一直在霍天齐身边照顾着,对霍天齐关心有加,是个好孩子,平时做事也利落干脆,今天却这么反常,让阿诚和霍天齐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小林啊,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家里有事?”
霍天齐那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走出来的人,这丫头平时做事还是可圈可点的,今天的反常让他不由得对她多看两眼。
连阿诚也皱了眉。
小林嗫嚅半天,只淡淡的道:“没什么…那个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她笑的牵强,霍天齐和阿诚都是过来人,也知道女人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会不太舒服,也就没有再问。
由着她去了。
等到小林重新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失态。
把水递到霍天齐手上,“霍老先生,服药吧…”
霍建亭简简单单道了声谢,拿过药,先往喂里喂了一口水。
捏起白色的小药片,往嘴里送。
冷不丁,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一抬眼,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宇间带着股子清冷,眸色深沉,却透着一股子清明。
霍天齐笑了笑,“这位先生,我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病痛,您不让我吃药,这恐怕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霍天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孩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艾天齐站在霍天齐跟前,指了指那片白色的小药丸,“这种药里含有苯妥应钠,对于有血栓或者梗塞的人来说,是不可以服用的…”
一旁的小护士吓得瑟瑟发抖,急忙摆手,“不关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
阿诚立刻上前,摁住了她,“老实交待,谁让你来给老爷送这种药的…”
小护士哭的稀里哗啦,“不是我…不是我…”
“是他们抓了我的弟弟,用我弟弟的性命要胁我…”
“我是逼不得已…”
艾天齐并不打算在这里多留,这是小坏蛋的公公,霍家唯一一个疼爱她的长辈,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坏,小坏蛋一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他选择走过来,制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由于刚才走的急了些,所以,现在有一点轻微的热意在身上漫延开来,下意识的,艾天齐卷了卷袖口,露出他精硕的小臂。
阿诚扭着小林去见院长了,空旷的花园里只剩下两个人。
艾天齐手腕上带着一个小小的蓝色的星星,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钻芒。
霍天齐的眼神停驻在那颗蓝色的小星星上,喉节滚动,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年轻人,你手腕上的这颗星星哪里来的?”霍天齐激动的面红耳赤,他说话不似正常人那般利索,这一句话憋了半天,才终于吼出来。
艾天齐抬了抬手腕,“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遗物…遗物…”霍天齐望着那颗星星,手指在颤抖,“可以…借我看看吗?”
艾天齐抬起手腕,伸到他跟前。
霍天齐看了半天,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艾天齐,却已然看到了做完检查的夏俊明,头也不回的朝着夏俊明去了。
霍天齐在他身后大喊:“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谢谢你…”
艾天齐头也不回的朝着他挥了挥手,“老伯,不必了,我是冲着顾清歌是您儿媳妇才帮你的…”
儿媳妇?
清歌?
等霍天齐再想问的时候,艾天齐已经不见人影了。
霍天齐望着他远去人背影,嘴里念念有词,“建声…建声…”
可惜的是,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只留下霍天齐长长的叹息声。
很快,霍建亭就知道了父亲这里发生的事,他急匆匆赶过来,探望父亲,在得知是艾天齐救了父亲以后,他有一瞬间的发怔。
没想到竟然是他救了自己的父亲…
算上清歌,他似乎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艾天齐这个人,虽然在黑道上驰骋了那么多年,可这个男人有一颗火热的心,跟夏俊明一样,他们同样喜欢做好事,有时候,甚至连名字都不留。
“艾天齐…艾天齐…”霍天齐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是上了瘾,一遍又一遍的念。
直到霍建亭离开,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时间有些紧,毕竟,要把霍家所有的财产统计出来,是一顶耗时又耗精力的活儿,不仅仅是霍建亭,就连月惜晨和雷辰希都忙上了。
清歌被安置在幕府山的别墅里,连带着霍天齐也被送了过去。
霍建亭暗中布置了许多保镖,基本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隐在暗处。
霍家上上下下都是心惊肉跳,一个个吓得不敢出门,生怕出什么意外。
连霍婉莹和可可也都留在了家里,只有林施洛,陪着霍建亭在整理霍家的财产。
三天过去了,霍建亭的电话一直没有再响过,不过,他并不担心,那人既然要的是整个霍家的钱,那么,他就一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
月惜晨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看着霍建亭,“老大,你不是把你的财产都给嫂子了么?这转赠书送去了,有用吗?万一对方知道这件事,我们又该怎么办?”
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望着霍建亭的背影,这事儿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就在上一次夏晴跟老大订婚的时候,老大就把自己的财产都转给顾清歌了。
只不过,顾清歌那个傻子签字的时候没注意而已。
霍建亭抬眼看了他一眼,“我的财产都给了你嫂子是不假,可是,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以外,也没有别人知道不是?”
月惜晨眨了眨眼睛,对着手里的苹果狠狠咬下一口。
霍建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和上次一样,没有来电号码显示。
霍建亭和月惜晨对视一眼,月惜晨急忙跑到仪器跟前,捣鼓了一阵子,朝着霍建亭打手势,示意他接电话。
“喂,我是霍建亭…”
“很好…”对方的声音传过来,背后的背景似乎有些嘈杂,“霍建亭,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霍建亭轻轻的道:“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
对方却并不急着要,依旧是淡淡的声音,“霍建亭,你该不会以为我只要你那一份财产吧?”
“听说罗欢欢躺在医院里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那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一起给我吧…”
“还有你父亲的那份,反正他也快死了,要那么多钱又带不到棺材里去,你说是不是?”
霍建亭气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父亲和你姐姐的钱,我都要!”对方的声音明显高出来许多。
霍建亭冷冷的对着电话道:“你做梦!我的那份给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父亲和我姐姐的?”
对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端着徐徐的笑声,许久才道:“霍建亭,不给我也可以,现在,我就让你听听两个孩子的哭声…”
孩子?!
对方刚一提孩子,霍建亭立刻就打断了他,“不用,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办…”
对方对霍建亭的回答很是满意,“很好…”
“那么,明天我就要这些东西,麻烦你准备好…”
不等霍建亭再说什么,对方已然挂断了电话。
霍建亭凑到月惜晨身边,问他:“怎么样?追踪到信号源没有?”
月惜晨点头,却又皱眉。
霍建亭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月惜晨,你什么意思?”
月惜晨有些不敢相信的了看霍建亭,“追踪器显示,这个信号源就在离霍家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什么?!”连霍建亭都愣了一下,“你确定?!”
月惜晨看他,“非常确定!”
“很好!”丢下这两个字,霍建亭起身便离开了。
他原想着打电话叫王三五来搜索的,又一想,王三五受了伤,这会正在休养,不适宜惊动他。
想到王三五,便又想到霍太太的那个朋友,莫小可,这女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明明没怀孕,非要说怀孕了,搞得王三五差点犯了重婚罪,要不是看在她是霍太太朋友的份儿上,他早把那丫头扔出去了。
转身便找了李剑来,让他带着两队人马,在以霍家为中心,半径为一公里的圆形范围内搜索。
好不容易喘口气,坐下来,准备替自己倒杯水喝,却不料,胸口又是一阵急促的疼痛。
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霍建亭是长年征战沙场的人,很多痛对于他来说,是家长便饭,但是,这一次的痛,却让他承受不住。
很快,他便疼的咳嗽起来。
咳得厉害了,便也不顾杯子里水的温度,朝着嘴里就灌了进去。
许是喝得太猛的关系,他突然呛了一下,刚灌里嘴里的水被喷出来。
他不得不把杯子放在,缩在沙发后面,唯恐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疼痛好不容易过去,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握刚才的杯子,重新举到嘴边,却发现,原本清澈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
血…
霍建亭愣了一上。
突然想到一个字。
蛊…
他没有再喝那杯水,把杯子放在一旁,脸埋在手掌里。
坐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地方爬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把那杯掺杂了血的水倒掉。
现在不是去医院的时候,他必须重新再整理一份财产转赠书,等到明天过了以